在場的全體員工享受了秦阿姨商務套餐後,就各自離去。有的國際組的同事回到樓上繼續工作,有的回家,有的接班去逛霞飛路了。畢竟今天是周末嘛。


    而我們這過關的11人,在公司專車護送下,前往海島享受公司的轉正福利。一路上的美景無數,翻過多座跨越申江的大橋,鑽過隧道,最後上跨海大橋;沿途看到都市的高樓林立,之後還有不少田園風光,更經過了一個大型古堡樂園。因為大多數同事都不是東華市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美麗的大橋風光,一路上拿出手機拍攝的聲音和驚歎的尖叫不絕於耳。


    我們公司招聘進來的人,是有多麽工作狂啊。顯然大家來到東華市打拚,基本上很少有外出旅遊逛街休閑的安排。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穩健行駛,我們上島了。


    車子先是繞環島開了一圈,海島上有一些古跡宗祠可以參觀。停停走走,島上有村民像是專程等在每個景點似得,歡迎我們到來,熱情的給我們介紹這裏的千年曆史:有各個家族的鄉賢名人,也有千年來多次組織抗擊海匪海寇的各個氏族中被供奉為英雄的先祖和英雄人物,也有我最關心的島上村民逢年過節的非遺手工美食,更有各類婚俗節慶的熱鬧場麵。這一陣教育,讓大家都顯得振奮不已,也感歎隨著經濟發展,年輕人駐守海島老家的人越來越少,才讓這裏成為忠叔這樣的大佬可以覓得的難得的休閑僻靜之所。


    這就是大家常說的:有錢的老人去鄉村,想賺錢的青壯年進縣城。


    在傍晚前,我們抵達了一片海灘,有礁石,有沙灘,有漁船,這裏還可以玩海捕!我們去體驗了一把抓魚抓蝦蟹的樂趣。


    秦非、徐謙和丘山飛已經穿著寬鬆的膠皮連身衣,漁民海捕的專用裝備,在那裏等我們了。海捕在一片退潮的礁石中進行,應該是忠叔安排把餌料提前一天就投放下去了。這會正好退潮之後還沒有漲潮前的時光,我們十來個人換上現場準備的穿戴裝備,還有工具,就跟著秦非一起學趕海。因為服裝不是量身定做的,大家都挑寬鬆的來,動作就不那麽自然,有時候在趟水遊走礁石間,像企鵝寶寶,又像是傷兵,樣子很可愛。


    “這可不得了啊,第一次吃海鮮可以自己抓。”同事們興奮不已,尖叫聲,歡樂的捕獲時喜悅的呼喊聲不絕於耳。


    “非兒,你之前怎麽不帶我來這裏?”站在礁石堆裏的我,很嬌氣的責問我身旁動作麻利,收獲頗豐的秦非。


    “那要問問你家三德子啊。你想想看,我容易嗎,這才幾個月,我給他寫的文案都多少篇了!還有那個大脖子,廢了我兩個多星期在他們學院裏跟董事會匯報,還把學院設計給做掉了。”秦非拿著勾叉和網兜,在那裏賣力抓海鮮,頭也不抬的回我。


    “嗯。好像是的,我也每天都是連軸轉。”我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還真是沒有閑著。


    “好大的海蟹啊。”這時候不遠處的同事,用夾子和鉤子挑起來一隻蟹鉗比手掌都大的海蟹。山雞趕忙跑過去圍觀,丘山飛就拿著網兜協助把大海蟹裝進桶裏。燕子在另外一邊陪著兩位行政部和人事部的實習生,三位姑娘此刻都不像是柔弱的人,其中有一位個子最高的女生,動作麻利,“悶聲發大財”,動作連貫,一堆一堆的海蟹海魚往桶裏裝。燕子和另外一位女生就打下手,根本不抬頭看大家,也不多說話。


    “這一片海域有被汙染的可能嗎?”我看了看興奮的同事們,又看了看秦非,小聲問道。


    “你看遠處!”秦非指著遠處,隱隱約約有一條長長的圍堰。


    “這是啥?”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和東大海洋學院以及東大工程學院合作開發的圍堰,早十年就開始研究了,這裏是東華市和周邊沿海省份的第一個試驗點。圍堰可以檢測海水質量,也有過濾係統。這個耗資可是數百億的課題呢!”秦非笑著跟我說。


    “哦。那就好。”我隻關心吃到健康美味的海鮮,就開心了。


    正說著,我一個沒站穩,手按到礁石上一塊突起的部位,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哢噠”聲,這塊突起的石塊,動了一下,表麵出現一個非常小的液晶屏,緊接著發出一聲很輕的電子音:“你好小寶貝。”


    我嚇了一跳,輕聲跟秦非說:“非兒,非兒,快過來,這裏有機關。”


    秦非頭也沒抬的跟我說了一句:“你把手放開,就恢複原狀了。明天你就知道為啥我帶你來這塊區域了。假裝啥也沒看到哦。”


    “啊?哦。”我趕緊鬆開按住的手掌,液晶屏一下子消失了。說實話,要不是絕對的巧合,誰也看不出這裏居然還有一個高科技的機關,這裏連著啥?有啥裝備?還是有密道?我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很多科幻大片的場景。


    既然秦非說我明天就知道了,我當下就不多問了,也假裝沒看到這東西,就和大家一起歡樂的趕海抓海鮮。此刻我突然意識到,過去二十年,我好像每天兩點一線讀書學習,大學期間也是喜歡足不出戶,幾乎沒有去旅遊,我知道的世界並不大。而秦非似乎在東華市生活了這幾年,見識大多了;而且她接觸的人,都可以稱得上是人物吧。


    風光無限好,世界那麽大,我要多出去看看。


    第一次在海灘上盡興的玩耍,了卻三個月來沉浸在公司裏埋頭工作的疲憊,我開始憧憬未來的年假,是不是可以拉著秦非出去遊山玩水。此刻,我決定了,以後每年至少要組團出去旅遊兩趟。過年還要拉著爸媽再出去一趟。現在我可是有存款可以帶他們到處去旅遊的厲害寶貝了。


    爸媽?對哦,我還沒給我老爸回消息呢!


    想到這裏,我趕緊走出礁石區,來到沙灘上,脫了手套,從包裏找出手機,給老爸打電話過去。


    老爸需要錢到底是做啥?我之前給他打了兩千塊轉賬。在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有劣跡或真的遇到困難的時候,我還是謹慎一點好。


    老爸過了很久才接聽電話。電話裏他隻是簡單的回複我:事情暫時解決了,叫我不要多想。老爸也不告訴我發生了啥事,隻說過段時間會到東華市來看我。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回家了。


    此刻我也不想打電話和老媽求證。因為過去的兩個月老媽跟我通話打視頻的頻率已經不那麽高了,也從來不提起老爸的事情。既然老媽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大人的事情,大人們肯定比我更有主張,更有閱曆,他們自己能夠處理好。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淡下來,我們一群人已經在海邊玩的精疲力竭了。


    然後我們去了草堂,住進了雷總監定製的四合院。沒想到建設的這麽快。這就是拚裝式建築的優點啊。這時候我才知道,秦非還有一個網絡設計師的工作,就是在線向拚裝型預裝飾房屋生產商,提供創意型造型設計和內飾設計;一套好的設計方案,能夠每年收獲版權使用費數萬元。這個行業,現在也有很多藝術設計師在介入,但是能夠穩定在排行榜上每年有高額分紅的人,就像寫網絡小說的作者一樣,鳳毛麟角。哪個行業都很卷,隻要有一點點賺錢的機會,就會有大量的人湧入去參與,更別說我們零零後有好多好多人不喜歡每天朝九晚五的固定就業工作管製。可是有啥辦法呢,我又不是那種優秀的創意型人才,我就是一個喜歡摸魚的小吃貨。


    走進雷總監這套建築,大院裏圍繞一圈有東西廂房,是兩層的,裏麵設置了茶室,休閑室,書畫收藏展示區。正對大門的主樓是三層半,足足有20多間房。每間房都是小套間,既可以作為家庭房,也可以作為大床房和標準間,床體是可以任意組合或者分開的。而主樓的後麵還有一進院子是不對外開放的,屬於雷總監自己預留的私密空間。


    院中草地是田字形的,四片草地上都種植著花草或者果蔬,很雅致。地麵沒有鋪設石材,而是用竹片鋪地。


    走進這個輕奢簡潔又大氣的院子,我們基本上就是男男女女各自找夥伴安置住下。我當然是選擇去和秦非住。


    此時同事們都紛紛帶著行李去找自己的房間,徐謙和秦非站在院子裏,我就聽到徐謙講了一句:“這個院子後麵還有兩進?怎麽感覺這個院子是一個田字,那後麵不會形成一個雨字的布局吧?”


    “猜對了,謙兒你真聰明!”秦非笑著說。秦非是用一個雷字來給雷總監的屋舍做俯瞰設計的,如果有機會空中航拍的話,就能知道。


    我還在想著是不是航拍一下,就看到徐謙從包裏抽出來一個遙控手柄,不一會,一架航拍機就飛到了我們頭頂,我湊過去一看屏幕,果然,這個大院子後麵還有兩進,是一個大寫的雷字。


    我這才想起來,徐謙有航拍的愛好,幾乎是走到哪拍到哪裏的,每年積累的素材都是爆炸式的增長,一年上百個t的容量存儲器都不一定夠她用的,她還不喜歡刪除素材。她坐著秦非的車來這裏的,車頂上就會固定一台航拍機,隨時想飛就隨時飛,秦非也是無奈隻能由著她。這一路上航拍的時候就要把車速放慢,讓航拍機可以飛的回來。


    我們就在院子裏閑聊著,有丘山飛負責像小管家一樣招呼大家,而我的行李早就送到秦非的房間去了。今晚可能是我們三人一起睡了。丘山飛當然是去住宇思德和宇思博租的房子。


    等同事們都安頓好了,我們就帶著大家去吃晚飯。


    此時天也黑下來了。我們在草堂,忠叔院子前麵的大草坪,看到忠叔很早就準備好了大型篝火。點唱機被搬到草坪上。


    海鮮燒烤,篝火,野外放歌。我們這些新老同事,都喜歡。啊,不對,老人家,也就阿土伯一人。


    在這裏,晚上還可以去龍蝦潭釣小龍蝦,也可以去幾個小內湖邊上釣魚。這塊草地附近就有好幾個小水溝,小池塘。


    阿土伯是這裏年齡最大的,他和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也很瘋。但是大多數時間,他會坐在忠叔邊上,喝茶喝酒,吃燒烤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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