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整頓茶洲駐軍


    剛坐下,同知就過來了,小群代陳鏑感謝同知把府裏收拾得如此有家感。陳鏑問花了多少銀子,在淼兒處支取。


    同知說不用,陳鏑說不準。同知就說花了二十兩銀子。小群說差不多。同知你吃點虧。


    告訴同知召集軍官午飯後半個時辰開會,然後全體將士開會。


    先把賬冊拿來讓本巡撫過目,看欠了多少軍薪,下午一並補發。


    下午的軍官會,討論了三個問題,欠薪問題,考核問題和擴軍問題。形成的共識是:欠薪是曆年的,總共九千四百零七兩銀子。


    考核問題,大家這段時間練習很勤很認真,估計人人能過關。


    擴軍問題不是沒人,而是沒錢沒武器。


    陳鏑的答複是:


    第一,欠薪不追問前麵的原因,但後麵不可出現同樣的問題,否則殺無赦。這次欠的薪本駙馬一次補齊。


    第二,考核問題,我就相信大家,但後麵還要不定期考核。


    第三,擴軍問題,你們盡管招符合要求的兵,武器、經費本駙馬解決。


    胡靖與又提出成立駙馬衛隊的事,陳鏑讓周軍勇先試著搞一下,下次跟本駙馬出去一次,檢驗一下能行不。


    周軍勇立馬按軍中標準回答照辦。


    下麵召集全體將士集合訓話。


    陳鏑說得非常簡單,隻要大家跟本駙馬一條心,忠於朝廷,那麽本駙馬帶著你們立功


    揚名。如果你想成為一根刺,本駙馬絕不手軟把你拔掉。


    前麵的欠薪本駙馬一次性補齊給大家,下次不能再有此事出現。


    陳鏑揮了揮手裏銀票,告訴大家,這是剛從本駙馬娘子手裏拿來的一萬兩銀票,你們的欠薪共九千四百零七兩,一萬兩銀票多出部分,算是本駙馬請大家晚上喝酒的錢。


    至於考核,今天還在新年,這次就暫時記著,本駙馬也知道大家這段時間在認真訓練,也能過關。這就好嘛,平時多流汗,戰時不流血,多好呢。


    士兵解散後,陳鏑又把幾個隊長留下,告訴他們近期可能要有軍事行動,大家作好準備。要隨時都能拉得出,打得贏。你們不要有任何思想顧慮,天塌下來,本駙馬為你們頂著,何況塌不下來呢。


    另外四個隊長就說,下次不能再隻讓胡周二位兄弟露臉,也要給他們隊機會。


    陳鏑告訴他們,上次剿匪有些繳獲,下次本駙馬會公平地讓新軍兄弟跟駐軍兄弟均分,甚至駐軍兄弟多些獎勵。現在還不是時候。


    嘴巴牢些。


    大家馬上敬禮,喊道,謹尊駙馬爺教誨,唯駙馬爺馬後是從。


    胡靖與和周軍勇兩人過來拜訪,陳鏑認淼兒將上次繳獲的金條拿出來,給他們每人一根,說是在那賊軍處找到的,當然這不是全部。


    他們老實說,當時斬那些匪徒時,也從他們身上摸了東西,給兄弟們分了些,還有一些是孝敬駙馬爺的。陳鏑告訴他們不用考慮他。他不會要兄弟們的東西的。


    周軍勇說,今晚他會布置明暗兩道哨,駙馬爺放心休息。陳鏑說辛苦周兄弟了。下次出征,周兄弟就當本駙馬的衛隊長,可能還得麻煩胡靖與兄弟出馬,這次出征,可能難度較大,因此還需要一個隊協助,你們到時推薦一下。


    下午還有時間,小群說她先休息一下,晚上她警醒一點,其他人可安心入睡,想起在路上,她每晚都睡得警醒,陳鏑內心裏感激如潮而生。娘子你晚上好好睡吧,我與狗狗為你們站崗。


    小雙則說,公子,你最好先跟她先睡會兒,晚上你帶淼兒睡,她與姑姑警醒些,雙保險。


    淼兒立馬說,她讚同雙姐的提法。


    不聽你們的胡說,去看左叔與知府如何?


    到了左叔藥鋪,看樣子生意蠻好,我們下馬進去,左叔正做生意,用眼神示意我們去後院。小群在前,一進去就大叫,鄧大哥,可是你嗎?我與小雙來看你了。小雙爸爸的結拜兄弟,在遼軍做探馬的。接到左叔的信後趕來茶洲投奔。


    陳鏑以小群認輩,也叫鄧大哥,問他有無興趣進入他的新軍,組建培養探馬,將來一起打回遼東去?


    鄧大哥馬上表示,隻要駙馬爺收留,定當追隨到底,跟著駙馬爺打回老家遼東去。


    鄧大哥說這次從北方過來,牽了兩匹馬過來。陳鏑一看就是韃子的馬,就說,鄧大哥是砍了韃子腦袋的。


    鄧大哥也是使長槍的。小雙就說,鄧叔,我家公子也是跟你一樣使槍的,上次救我與姑姑時,挑了好幾個韃子,我們的馬也是繳獲韃子的馬。


    告別鄧大哥,去了洲府。知府與同知俱在,正在擬定對上中下三步村的嘉獎令。陳鏑跟知府薑兄說,能否幫他個忙,就是以洲府名義寫一個告示,說牛家壟因逃竄流寇屠村,流寇已滅,現在牛家壟及周邊山衝劃為皇家軍事禁地,閑人不得擅自進入。


    同知說,把‘皇家’兩個字劃掉吧。


    好。


    知府問牛家壟那邊整得咋樣了。陳鏑告訴他四個字:如火如荼。


    四美去了後院,陳鏑來洲府的目的其實是讓她們先入後院,然後讓三個義子女和知府的兩房夫人,留住她們在這兒晚餐,便於他去駐軍軍營晚餐。否則她們肯定跟著。男人堆裏,感覺不方便。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陳鏑進去找小雙要配槍,小群說,還是讓她跟公子一起去吧,她不太放心公子單獨行動。陳鏑告訴她沒事,那邊有胡靖與和周軍勇一批將士,即使有個別人想鬧事,憑本公子的身手也不怕什麽。晚餐後再來接她們。


    事前小心提防是應該的,但晚宴場麵卻是甚是熱鬧,大家很和諧親熱。就連上次被小群與小雙幹掉的那幾個人的兩個同夥,也認清了形勢,端著酒杯過來表忠心了。


    同知看陳鏑沒有追查他前麵的劣跡,也放下了心,對陳鏑既親近又尊敬。有這樣就行啦。


    陳鏑突然發現自己的酒量大增。跟所有軍官至少喝了一杯,還有幾個士兵擠過來敬酒,但喝完後,陳鏑竟然沒一點醉的感覺。


    酒後為了不讓他們賭博,陳鏑便提議去校場演練武功,看誰的功夫好,本駙馬有賞。


    校場上,月色下,熱鬧非凡。


    胡靖與悄聲對駙馬說,要不要派人去把小群與小雙她們接回兵營?陳鏑說,胡哥要的,本駙馬身上沒銀子,等會如何賞呀。


    胡靖與便讓四個遼軍兄弟前往洲府接四美。剛出兵營,小群她們四個策馬而來,直接跑進校場。小群和娟姑姑問陳鏑,公子喝大了嗎?淼兒直接跑上台,大聲說,大家停一下,既然不是正式場合,大家玩遊戲,那她想說幾句話。大家隻好暫停,聽她說什麽。


    明天不是元宵節了嘛,今晚各位的功夫演練就叫做‘迎元宵拳腳功夫晚會’,我家公子肯定會打賞,這就不好玩了。為什麽呢,第一我家公子身上沒有銀子,我們家的銀子全在本小姐手裏管著呢。第二,我家公子打賞,他自己就不能演練,我家公子的另兩個娘子就不能參與演練,因為她們不是兵營的人。這不是埋沒功夫人才嗎?大家說是也不是?


    就是說得不對,也會大喊對咯,此情此景此美女講話。


    既然大家認為我說得對,好,那麽我今晚主持打賞,我與娟姑姑認為誰的功夫有用好看,我們就直接打賞,本小姐今晚就做一回敗家娘子。


    下麵大家有請你們巡撫老大帶領兩個美麗娘子為大家表演劍術,大家鼓掌。


    鼓掌、起哄、鼓掌、起哄,直到我們答應上場。一通三人劍舞下來,確實讓大家安靜下來了,行雲流水呀,如蝶翻飛呀。


    淼兒說她認為舞得天下第二好,賞銀子,娟姑姑下去賞給三位銀子。


    小雙還很配合呢,接過銀子,抱拳致江湖式謝禮。


    我家公子雖然考的是什麽文進士,其實我家公子的武功懂的還蠻多呢,我們公主妹妹並不是看上了我家公子的文采,而是欣賞其武功,才願意嫁給我家公子的,大家不知道吧?這一通胡說,不隻是簡直,簡直就是逆天。


    大家要不要欣賞一下我家公子能夠贏得公主妹妹芳心的武功呢?肯定是要的,哪個男人不想當駙馬呀。二位姐姐上台來,我們一起在台上觀看我家公子用的哪套功夫勾到公主妹妹心的。


    巡撫自家娘子都這樣調侃巡撫了,巡撫手下就不講客氣了,讓巡撫大人展示一下他那能勾到公主的什麽功夫。


    淼兒小雙領著士兵起哄,不表演不行呀。


    陳鏑就大聲問下麵的將士,有沒有會醉拳的,有的話我們一起表演。結果還真有一個湖北小夥會醉拳,讓他脫了外衣進到校場中央,告訴他盡情表演,不管其他。


    小夥表演醉拳,陳鏑表演醉劍。


    小夥的醉拳裏多了一份酒醉的渾厚,陳鏑的醉劍裏,穿插著一份酒醉的飄逸。淼兒也沒說錯,當年在後世大學,是憑這套醉劍成功釣到了一個高一年級的校花,要不是當年有些是少不更事,不知道女孩也有需要,甚至是強烈的需要,她畢業參加工作,沒有經常去安慰她,結果被一個大男人挖了牆角。


    走神了,陳鏑在回憶裏自責。小雙卻捧著銀子走到了跟前,說,公子,人家說銀子與娘子全獎給公子。


    抱拳向全體將士致禮。下台,娟姑姑趕緊服侍陳鏑穿上衣服,幫陳鏑把手伸進袖子時,悄悄對陳鏑說,你的那套醉劍,笨拙裏穿插著飄逸,恍惚間其實都是靈動,不是我們家的家傳吧?


    陳鏑說是他在外麵跟師傅學的,隻表演過,沒有用於殺過敵。


    “我也看過有人表演過。”娟姑姑說。


    娟姑姑你也曾經看過別人表演過?這就讓陳鏑好奇了。


    我們這一出動,淼兒的不停鼓動,結果場上就更熱鬧了。


    一直到月上中天才收場。


    淼兒說,兄弟們好好練,中秋她再來敗家。


    回到巡撫府,周軍勇早派兵將廚房裏的水燒熱了。大家洗漱,淼兒安排住宿。


    公子與雙雙姐睡最裏間,群姐睡最外間,她挨著公子的房間,娟姑姑挨著群姐的房間,把那隻狗狗放進小院內。嗬嗬,井井有條呀,麵麵俱到呀。


    小雙說,今晚要悄悄地做了,她聽到周邊有人在巡邏,別讓他們聽到牆根了。


    在例行狀態中醒來,小雙努力下安撫著公子的例行狀態。


    然後三人出去舞劍。


    早餐後告別大家,帶著鄧大哥返回家裏過元宵節。鄧大哥一到,就直接領鋪蓋去了兵營,他說要盡快把探馬隊帶出來,他聽左大哥講,兵營裏有他們從前的兄弟。


    鄧哥來了後,周邊不管白天黑夜,你總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遇到新軍將士。陌生人就會遭到盤問。


    因知、解平一家及工人真是給力,陳鏑把步槍拆散,他們硬是對著零件實物做出模型,一件一件地鑄了出來,陳鏑再親自用車床車成標準件,組裝成了一支新步槍,費了一發子彈,一擊而響,成功了。


    可惜做彈夾的薄鋼板還沒有解決,現在隻能做單發槍。


    慢慢來,解平正在組織力量攻關,成功是指日可待。


    車床有兩台,但操作的工人還沒有找到,隻好用原始方法去手工打磨。


    元宵節後,每天都有讀書人過來報到。一報到陳鏑就讓他們去一個重要的技術部門任副職,成長非常快。


    因知真是個人才,什麽事一點就通,一教就會,更難得的是,他都是先自己全程做幾遍,等完全理解和掌握了,再分解成合理步驟,同時用文字寫成說明。


    那個解芳變化也蠻大的,小群把自己的那些沒穿的服裝全數送給了解芳,一天天地,跟初來時的那個逃難大姑娘相比,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淼兒把那匹從瀏陽帶回來的雌馬送給了解芳,天天與因知雙馬並騎,快成了工業區的一道風景了。


    解平一家對駙馬更是忠心加感激,槍械零件鑄造生產是日夜加班。加入這個團隊的北方工人和讀書人也是越來越多。


    槍管的生產是一個最大的難題,陳鏑先讓解平按他的配方冶煉出一爐特種鋼,然後守著王鋒利帶著三個鐵匠鍛打了兩天,打出他所需要的二十根鋼棒,又花了兩天時間用機床車出了二十根規範的模具,帶領因知團隊花五天做了一套機械。這套機械做好時,本來已經天黑,但大家熱情高漲,就利用晚上出爐的鎢錳鋼加工成出來兩百來根無縫鋼管,本要交王鋒利他們去試驗淬火處理的最佳溫度,因知說,姑父,如果這種鋼管真用來做槍管,那麽這些技術要注意保密,解平哥說他們也會淬火技術,幹脆這工藝就讓解冰負責試驗。


    陳鏑說因知考慮正確,接著問解平與解冰有把握嗎?解平告訴駙馬,他們幾兄弟都會這技術,就讓二弟解冰負責這道工序吧。另外他建議駙馬教會他大弟弟解風操作今天駙馬用的那台機器,後麵要車什麽零件,就讓風弟去幹。


    陳鏑說好的,解風還找幾個信得過的工人一起負責,那個機器叫車床,一定要愛惜,壞了可沒得修,車的時候一定要一邊噴油降溫。明天我來教你們操作。


    第二天在教解風他們車床操作時,順便車了整套的步槍零件。解風完全掌握後,給了他們一台機床,另一台機床還存放在家裏那個竹棚倉庫裏。雲伯找了兩塊大油布將那些機械全覆蓋好了。雲伯告訴陳鏑,家裏船隊的油布全是一個嫁到織布作坊的一個老姑婆後人,織出布後,先拚接,再刷桐油,要刷七層。陳鏑想了一下,讓這位老姑婆家後人先生產六尺長,一織布機寬的油布,北上時給新軍戰士做包行李的布,下雨時可躲雨。價格由老姑婆家人定,雲伯從小雙那兒支十萬兩銀票送給老姑婆家做投資,先定三萬塊,後麵還有一種規格的油布要生產。原料讓老姑婆家從江西那邊進。


    槍管批量生產後,解平就催駙馬教他們生產彈簧。陳鏑先將鋼材的配方告訴因知與解平,然後讓他們先冶煉鋼材,再一起研製了一台拉絲機和一台彈簧繞製機。


    當第一批槍用彈簧製造出來後,解平開心得不行,說他在老家時,一直在捉摸著如何生產這麽好彈性的材料。不曾想,遇到駙馬,三兩下造出了比他想象更好的材料,機械化生產出這麽好的彈簧。說完直接跪下,拜駙馬為師傅。


    陳鏑趕緊扶起解平,告訴他,隻要他忠心於他,他還會教他更多更好的技術。到時,拜侯封將是一句話的事。


    解風帶解冰去五馬朝工業區組建槍械生產廠,解平帶解元在水塬工業區負責冶煉與鑄造。因知負總責。


    步槍每天能完成一百把,手槍零件正在研發之中。


    成軍的時間指日可待,隻欠子彈這個東風了。


    其實子彈的彈殼與彈頭也已經在生產,但無煙火藥和底火的生產還沒有開始,前麵是是少了一種原料,現在原料找到了,但是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負責。


    又輪到淼兒侍寢。現在不象開始那樣一上床就上身,而是一般先戚戚私話一通。


    陳鏑跟淼兒把因知嚴重地誇了一大通,說,將來淼兒幫我生個女兒就叫陳知因。


    陳鏑不動,她一個勁地推。隻好挺著槍去了隔壁的小雙房間。


    一開門進去,小雙就說,咦,今天下雨哦,太陽都沒有,怎麽我們家不僅有太陽,還是西邊過來的太陽。淼兒住房在小雙的西邊。


    太陽出山為照耀,不到日落不下山。


    日不落呀,直到娟姑姑喊起床吃早餐,才跟著外麵的雨停雨收。


    早餐時,淼兒說,公子,你今天就去教因知技術吧,她跟解芳兩人盯著因知侄兒,肯定沒有危險。


    開玩笑,你跟解芳去盯著,我更不敢教咯。出一點點差錯,我都不答應。


    又過了一天,來了一個山裏中年讀書人,說起來,還是聲遠家的遠房親戚。人很沉靜,手指白淨修長,一看就是個操作能力強於思維能力的穩重漢子。


    就是他了,餘楓林,去跟本駙馬學無煙火藥的製造和底火生產。


    先簽保密契約,這是因知公子想出來的點子,如果泄密了,後果很嚴重。


    再做操作演示。


    一遍過,當天就生產了兩百斤無煙火藥和夠半個月用的底火藥。


    彈藥組裝廠的北方難民工人,主要是婦女與姑娘,結束多日的停工待料,由學習到熟練,由熟練到穩步加速,步槍子彈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為解決防潮問題,因知想了個沾特製桐油的點子,就是在彈頭與彈殼接觸部沾一圈即幹桐油,以解決密封不夠嚴,子彈彈藥,特別是底部發火藥受潮問題。


    連續試了幾天槍,僅有七發子彈是啞彈,合格率大大超出陳鏑的預估。


    空槍早已下發部隊,權虎手下三千二百支,彭家莊那邊二千四百支,洲城駐軍一千二百支(現在已經招滿員了)。


    發子彈,進行實彈射擊訓練。放空槍沒點感覺,男人都清楚。


    每人五發,比賽形式練習。


    武器生產進入有序穩定階段,但生產子彈殼和電力銅線的銅卻出了大問題,江西德興的要等到三月分才能運來,當時沒想到進程這麽快。開始近處上栗的銅盡管有限,但還能勉強應付。


    今天上栗大姑家派人急匆匆騎馬過來求救,原來上栗縣令不僅將收到的泡銅收走了,


    還把大姑夫抓起來了。


    嗬嗬,本駙馬爺要的就是這個契機。


    立即立即下達第一個作戰命令:


    一、令現在長駐古寨的周軍勇衛隊長著人去縣城,讓駐軍同知抽調一個大隊騎馬帶槍即刻到古寨配裝彈藥,隨本駙馬開赴上栗,同時帶上洲府同知和他的手下。


    二、令鄧鏗大隊長帶領手下全部探馬和一個大隊的新軍,後天出發,在江西蓮花城外潛伏,並保持與本駙馬部聯係。


    小群小雙與狼狗自然要隨公子出行,淼兒想隨行,但以為不會讓她去。聽到公子讓她


    與娟姑姑也隨行時,開心得跳了起來,悄悄對陳鏑說:“公子,你是不是知道淼兒已經幹淨了,才讓淼兒隨行的呀。”


    一天天想的啥事兒。你是本駙馬的掌印娘子,自然要隨行了,娟姑姑是你的銀錢助手,當然要隨行咯。記得帶上兩枚大印。


    一個超大隊編製的駐軍人馬在胡靖與隊長帶領下傍晚趕到古寨,這不是一個建製的大隊,是五個大隊各抽一個中隊人馬臨時組建的超級大隊,由胡靖與統領。同知兄考慮有道理,這也是平衡,也是練兵。陳鏑感覺遼軍全來了,因為跟小群小雙打招呼的蠻多。


    配裝好彈藥就出發,每人兩個戰鬥基數。是夜宿營在介化壟江西地界。將士一看,都明白本駙馬的心思是一種拉練。


    前鋒確定宿營地後放出警戒。中帳與後衛到了後立馬搭帳篷宿營。帳篷全是油布做的,五根竹杆撐起,四根棕繩接緊,住一個小隊,帳篷由一匹馬馱著。


    小群與小雙有條不紊地幫著衛隊操作,淼兒與娟姑姑隻是好奇地看著。


    衛隊長報告,忘記帶馬料了,陳鏑說派一個小隊去買稻穀解決。今後每個小隊再增加兩匹馱馬,負責拉馬料和給養彈藥。北上時大家覺得這樣可行,在每個中隊增加一名給養參謀,帶兩名士兵和征召民工就能搞定。


    第二天中午後,前鋒進入上栗城,立即接管三個城門,怪怪的,這是座隻有三個城門的城。等陳鏑一到,立即殺向縣府,到了縣府大門前,胡靖與遼東大嗓門一喊,本朝駙馬到,縣令何在,還不快出門迎接。


    連喊三遍沒見有人出來,望了一眼駙馬,陳鏑向府裏方向揮了揮手,立即兩隊官軍持槍貓腰從兩邊衝進縣府。


    陳鏑他們隨後騎馬跟進,嗬嗬,那縣令竟然故作鎮靜地坐在案台之後,兩邊府役持杖站立。


    嗬嗬,還蠻有範嘛。


    小群與小雙正要掏槍,陳鏑冷聲一喝,拿下。


    幾個衛隊隊員一縱到位,直接按住縣令,拖下案台。有個府役自恃武功了得,正準備揮杖向前,周軍勇板機輕扣,那家夥直接報銷。其餘人身如篩糠。跪地求饒。


    陳鏑問下麵跪著的縣令,本駙馬到了,你膽敢不出府迎接?膽子肥呀。


    知道本駙馬前來所為何事?


    他竟然答了一通。知道,但他受南京管轄,江西督府委派,不受駙馬節製。


    按理也說得通,但如果本駙馬講理,大明就要滅了,公主就要被人砍了,皇帝就要上吊了。因此,本駙馬不能講理,至少在今天,至少在這裏,至少這一次。


    陳鏑大喝一聲,駙馬衛隊何在?把這隻聽南京不聽朝廷的反賊拖出去斃了,注意是斃了,不是砍了。


    這時求饒已經晚了,外麵槍聲還沒響,陳鏑對同來的吳輝同知說,吳同知,即刻起,你就是上栗縣令。請吳縣令擬文,召當地駐軍千總帶兵棄械列隊前來報到。不及時來,或持械前來,都視同謀反,就地殲滅。胡隊長帶隊準備。


    一聲槍響。


    把上栗同知震了出來,跪於堂下。


    陳鏑讓他起來,把上栗縣令平日的劣跡寫出來,蓋上陳鏑的駙馬印,懸榜縣府外麵。並立即釋放在押的賀銘君。


    上栗劉姓同知是當地人,寫得一手好毛筆字。稍作思索,便提筆寫出縣令平日十條罪狀。吳縣令看完後遞於駙馬,看完後,蓋上縣令印,陳鏑讓淼兒把駙馬印蓋上,吳縣令說,駙馬三思。


    陳鏑說,沒問題。到時向皇上解釋,皇上還會誇獎本駙馬的。


    派兩個縣役去給駐軍送信,限日落前到縣府報到,否則就地殲滅。


    又派兩個縣役去敲鑼張榜。


    讓劉同知去遣散原縣令家人。告訴劉同知,他依舊做他的同知,協助新命吳縣令搞好上栗,為朝廷備戰做好服務工作。


    賀姑夫讓人扶了進來,一進來就要拜,被淼兒哭著製止了,說姑夫,誰把你打成這樣呀,台上坐的是我家公子呀,我家公子為你報仇來了。


    娘子莫亂說,本駙馬是為上栗百姓除害來的,為朝廷殺反賊來的。


    當地駐軍中有些自恃有武功的官兵,騎馬持械衝出兵營,一百米外,就被胡靖與布防在軍營外的一隊士兵排槍打死,可惜了幾十名有功夫的兵丁。馬隻傷了一匹。


    其他的立馬投降。受傷馬匹割成了馬肉犒勞士兵晚餐。


    胡隊長依事前安排,進駐軍營,接管部隊,準備改編成一個大隊。


    留下一小隊士兵保護吳縣令,陳鏑領著衛隊與四個美人,陪著讓縣役抬著的賀大姑夫前去大姑家。


    其實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大姑家全家喜出望外。安排食宿。


    淼兒低聲下氣地求小雙今晚把公子讓給她。想不到,淼兒在她大姑家竟然有間閨房。足以說明她大姑家對她的特殊優待。


    晚餐時,陳鏑讓姑夫與大姑不用有任何顧慮。皇上那邊,我不僅不會被責難,還會受到大獎勵。現在你姑爺手裏的兵將,就是把南京政府手裏的兵馬全調來,也不是對手。


    泡銅今後不用姑夫家再負責了,由縣府負責。縣令已經換成我們的人了。


    大姑半明不明地表示,家裏有個跟淼崽從小玩得好的孫女,如果能讓她們在一起,淼崽會更開心。陳鏑趕緊回避,說,淼兒現在跟其他三個美人挺合得來,挺開心的。


    到了晚上,陳鏑考慮閨房兩邊是淼兒的表妹妹和表侄女,就有意克製地操作,淼兒卻是放開著甚至有些誇張地表現著。


    兩度雲雨收,淼兒突然說,大姑對她說,要把左邊房間的楊子送給公子,讓她跟群姐一樣,帶個侄女一起服侍公子。去她房間把她叫過來,她肯定沒睡,她剛才特意吵著她饞著她,讓她不能睡覺。


    睡吧,一天天的想啥呢。不許,真那樣,你四晚才有一晚跟我睡。你不荒呀。


    聽到公子說不許,淼兒隻好轉移話題,要求再來一回。


    這一回安靜著。


    第二天早上,帶著原先扣押的所有泡銅往蓮花方向回返。


    鄧鏗大哥早就在蓮花城附近等候。陳鏑他們一到,立馬差傳令兵送蓋了駙馬大印的函去蓮花縣府,著縣令出城迎接本駙馬。


    如有違抗,將按上栗模式解決。


    蓮花縣令帶著同知千總及一行人出城迎接駙馬,進了縣府,陳鏑給蓮花一眾官員下了三個命令。


    一、即日起整編駐軍,由本駙馬的新軍接管駐軍指揮權,一個月內整編成滿員的,完全忠於朝廷的駐軍,再換裝軍訓,準備北上。


    二、不再聽從陽奉陰違的南京政府任何政令,隻聽命於本駙馬,到時本駙馬將在皇上麵前為你們請功。


    三、在本駙馬帶軍北上之前,按期向本駙馬提供煤炭、石灰和糧食。並招募年輕人當兵,尤其是讀了書的年輕人。


    作為回報,讓縣令派人去茶洲學習水泥與玻璃的製備技術,並在下半年給蓮花縣通上電。


    辦完事後,帶著衛隊和四美返回古寨家裏。


    接下來的日子裏,古寨家裏這邊,各項軍工與民用生產達到穩定狀態,全交給因知公子負責。軍工生產研發,解平在陳鏑的連畫帶說地弄機槍研製。手槍已經完成今年的生產任務。車床找到操作的人員後,兩台機床全開,讓各項精密機械生產大大提速。


    兩地新軍和一洲兩縣駐軍都已經改編成功,每人配發雙槍,步槍與手槍。手槍比陳鏑穿越過來的要沉些。小群與小雙喜歡,就配發了一支給她倆。


    聽從大家的意見,所有部隊統一叫南方新軍。


    部隊間天天進行攻防演習和打靶比武。士氣高漲。


    陳鏑從投奔來的年輕書生裏挑選了十二位小年輕,組建了‘大駙馬南方侍從室’,負責日常接待和與地方接口事務的處理。辦公地點在茶洲城軍營旁邊的一棟水泥玻璃建築大樓裏,隻兩層。一樓辦公,二樓是那些年輕人的住房和會議室。


    陳鏑在洲城的時間,依舊住巡撫府。三個娘子時而按一夜一人輪流,時而按一夜三人輪流上,時而三人同在一室玩中途交換。反正感覺自己成玩物了。


    幸好,幸好,幸好,感覺依舊新鮮,精力更加充沛。


    陳鏑讓大駙馬南方侍從室給周邊,特別是有陳鏑想要的資源的縣發文,是按上栗模式還是按蓮花模式來,由他們自己決定,但最後時間由本駙馬決定。


    三月中旬,八位結拜哥哥如期到來,鄭程中讓陳鏑派到彭家莊去當老大了,把部隊帶得是文武雙全。他老自誇說,他的部隊是雙槍雙行部隊。


    田菊雲大哥讓陳鏑派去郴洲府任知府了。郴洲原知府不識時務,陳鏑讓鄭程中帶著部隊和田菊雲開過去,一排槍響,當地駐軍投降接受改編,知府滾蛋。準備讓鄭程中他帶部隊一直駐守在郴洲,那裏有陳鏑想要的石墨和其他有色金屬礦。


    三哥羅運捷,一船船的往這邊運銅和鉛。給他銀子,他總是說,九弟不急。陳鏑總告訴運捷哥,他運來的粗銅裏用電解法精煉,煉出來的金銀比買粗銅的錢還多,也就是說有賺,鉛也一樣。他頑固地認為不可能。一天被陳鏑和三個娘子強行拉到電解銅廠,讓他看了整個流程還將信將疑,說是九弟為讓他答應接受付款想的計策。


    陳鏑讓淼兒給他算粗銅的錢,又不答應了。


    說去他家裏幫建一個發電站,用今年的粗銅抵價。


    陳鏑說電力工程隊忙不過來,估計今年去德興開個工程有點夠嗆。澣公子正好路過,聽駙馬叔這樣一說,接口說,駙馬叔,相信他不?如果相信的話,他帶兩個人去那邊招工搞定。願立軍令狀。他在江西讀書,那邊學友不少,可以動員出來做事。


    陳鏑說你還是一個娃娃,單放你去那邊叔不放心安全,不是不相信你的技術。


    三哥運捷馬上接腔說,小公子我替你求你駙馬叔,讓你帶幾個人隨我去德興,做成了算你功勞,做錯了不用你負責任。你駙馬叔是九弟,他是三哥。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麽說呢。隻好答應了,讓彰公子找四個穩重的人隨行把關。


    四個月後,還真搞成了。接著而且開拓了江西東南部電力工程市場,輕鬆為陳鏑賺回一千萬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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