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高連連跑輸兩陣。


    第一陣,拿礦鎬刨開了人家肚子,然後跑了,說是誰跑算誰輸,讓人家贏了個莫名其妙,還真的沒敢及時上追他。


    第二陣,刨了一個大坑,幹脆把人家坑死了,還不算完,還說是誰逃跑算誰輸。這種自定義的輸贏標準,聞所未聞,糊弄誰呢?喔,敢情是糊弄軍師田不日呢!麥高說,總軍師讓我們連輸三陣,豈敢違背軍令,誰不要腦袋啦!


    臨晚紮營寨,轅門設在兩塊天然漢白玉石間,正擋道,像玉門關。紅的霞雲熙熙融融在天上,倒映在水中,天地間金色鋪滿。


    千古鴻溝,激流“嘟嘟”的向遠方尋去,找尋那溟的心幻。空曠的秋野裏,偎依著兩個“美人”,一個真美人,一個心裏美滋滋的人。軟軟黃草地上,風徐徐碾過,撣掉一天的塵土,稀疏的林,嶙峋的山岩,一切都安然,靜謐,神在。如果沒有爭鬥,這裏像天國一樣。麥高一手從下麵攬過翠薇那要命的盈盈一握腰,一手向上麵攀上那不要命的盈盈一握高峰,有半個心跳的瞬間。


    翠薇打掉來犯之手,嬌嗔曰:“你個小流氓!”


    麥高重新滿把握圓,加力揉兩圈,吐氣翠薇耳邊曰:“你個女土匪!”


    翠薇一生中哪裏受過這個,馬上癱軟如泥,倒在麥高懷裏,嘴裏的剩餘音,絲絲減弱,“流氓你個小流氓,……”


    膩膩磁磁的聲,聽起來心花怒放,亢奮不已。下山前的西陽發射沉沉的光芒,描繪出如夢如幻景色,照在身上沒有溫度隻有香,波斯紫羅蘭香,臨近冬天的荒野,哪裏來花香?麥高使勁嗅著,拿鼻子往裏拱,嗅往香源發處,隔層皮甲,還揉出陣陣處乳香,然後再往下,就沒有然後了,翠薇的兩隻手把麥高的蓬蓬頭推邊去了。


    不見了西陽,第一顆星準時掛上西天,夜色開始渲染自己的渾厚魅力,白天和黑晚臨時協議,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柔柔的光線鋪灑在翠薇那白皙靈動的臉上,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尖俏的下巴,欲滴的耳垂,殷殷薄唇,頭發,眼睛,哦,天堂一定是彩色的,世間竟然有如此美輪美奐的黃金比例。


    翠薇把頭往麥高懷裏拱了拱,挨後輕歎一聲,黯然說道,四周景色也黯然一圈,“我一直想回家,那個遙遠的家,不知在哪裏但肯定在西方,我憑磁感知道往西的方向。”


    麥高叉開五指,順順散出發香的秀發,像一把肉梳子,翠薇很享受的貼靠懷,熱氣直哈得癢癢。


    “我一直有個夢,夢見一個威武雄壯的男人,頂盔摜甲騎白馬,從落日那紅紅圈裏走出來,接我回家,我甚至能看見我們兩人一馬奔馳在血色的落日裏麵。”


    麥高眼前出現了一幅無比浪漫,甚至淒美的油墨畫,神仙眷侶,衣袂飄飄,低頭親一口甜蜜,自戀道:“難不成我就是那個拯救你的人?”


    “不是你。”


    “哦,你確定?”心中落空不接地,妞你不厚道,不帶直接打擊人的,早說不是我就別提這茬口啊!


    “唔,金發長揚,藍眼睛,高猛壯碩,不過,我還是喜歡現實裏的你。”


    空心接地,但願妞你不是故意貶損我?


    “從小生活在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的族群裏,久已看慣了黑白世界,我擔心哪天乍一回到彩色世界還真心不習慣。”


    妞你確定是在表揚我們偉大民族麽?


    “我第一次看你打架就深刻心裏,武功不怎樣,姿勢倒像樣。”


    妞你國人都是這麽誇人的麽?


    翠薇倚躺在麥高懷裏,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滿天星鬥閃閃,暗暗的綠藏藍,夢幻般詩情畫意藏匿裏麵,不類同感,不像人間,讓人舍生忘死,讓人失憶,讓人沉淪,正冥想間,翠薇殷殷期望向麥高說:“如果哪一天,你願意送我回家嗎?”


    一生的托付,宿願的寄存,麥高認真起來,把懷裏翠薇還原,茫茫夜色中,一個挺直的身影在說:“如果我能,我發誓!”


    “噗嗤”一聲笑,翠薇滿心喜歡,哼唧說:“不用如此正式,你說了我便信。”說著繼續遞上自己已經不是紅色而是夜黑深色的口唇,濕甜愈加了至少+++。


    麥高蠢蠢欲動。


    正當時此一刻關鍵,一聲高叫打破滿滿的和諧,在萬籟俱寂的靜夜裏猶是突兀,“軍師令到,十萬火急!”


    操!麥高從天堂瞬時間掉落到人間,差點沒掉落到地獄算不錯了,使勁晃晃暈不騰騰的腦袋瓜,提醒自己,這裏是♀星世界的東方大陸,還有許多的邪惡和魔道在這個世界作孽,還是戰爭年代,現一時的此一刻,正在和一幫子土匪一起打另一幫子土匪,艾瑪,還是沒完全清醒,不是和一幫子土匪一起打另一幫子土匪,而是和一幫子好土匪一起打另一幫子壞土匪,哦耶是,好像是這麽個說法。


    來人傳田不日令:“令爾等即刻棄營,日夜兼程,倍道疾行,途中避免任何糾纏,火速趕到王屋山,於山寨前放火熏煙,敲鑼打鼓,越鬧騰大越好!”


    傳令兵帶來十匹快馬,端的好駿馬,夜色中鬃揚尾掃,毛皮反亮。


    “全體集合!”


    “是!”


    “連哨兵!”


    “撤哨,撤營!”


    叫來花榮和盤古,迅速商定,選調十騎先行奔襲,餘部交由二侯帶領,盡快跟進,王屋山寨前會師,別無閑話,馬上出發!


    人去營已空,唯有強勁的夜風撼動轅門發出“咣咣當當”的回聲。


    繞道黃河岸邊的小路,避開誇娥子的大營,人銜枚,馬裹蹄,神不知,鬼不覺,前頭十騎疾如風,馬首平伸人低頭,“噗噗”的雜駁蹬踏音,悶響在山林草叢,逶迤行進在星光間,後麵的步兵一個個緊束玄裝,臉黑比天黑,悶頭悶腦的一溜小跑,隱隱唑影不止。


    未及天亮,當東方地平線析出一絲白道,晨曦還沒有打開,黑黝黝的王屋山寨已現露出門麵,哨樓上人影綽綽,冷風中時不時反射出刀鋒槍尖的寒芒,更顯山寨的陰森恐怖。


    大寨門前的千年銀杏,吸日月之精華,蘊王屋之靈氣,蔓蔓樹冠,遮蔽畝餘,晨靜中,依然密織的發黃的菱葉拍拍做聲。翠薇問,用早晨特有的困慵嗓音,“需要收集樹枝木柴,放火熏煙嗎?”寂靜山野裏凸顯聲音的響駭,翠薇不由趕緊收聲。


    是的,軍師令如是說。


    “先不急,”麥高回頭找花榮,“你不是知道一條密道直通寨子裏麵麽?”


    花榮上前,手指左邊說:“翻過這道圪梁,進到一口山穀裏,涉小有河向上,河源處,便是王母洞,洞裏直通天壇大殿。”


    麥高斜一隻眼說:“你怎麽知道這般清楚?”


    花榮吃吃笑道:“我去年來偷金子沒偷成偷了兩個女人你信麽?”


    信,麥高太信了,土匪什麽事做不出來?什麽事都做不出來的不是土匪是普通好人。


    古雄的銀杏,冠蓋如磐,幹燥的枯葉子,不時發出一陣“稀裏啪啦”的響,翠薇說了一句不像土匪話,“晨起的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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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高緊接了一句十分土匪話,“鬼拍手!”


    翠薇眼大眼白也大,整個翻給麥高,脈脈不含情的那種,怨怨的說:“狗肉肉上不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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