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


    夜幕如一塊沉重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壓在淮南道上空,原本寧靜的夜晚被戰火無情地撕扯成了碎片。


    火光衝天而起,將整個戰場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隻是這白晝充斥著死亡與血腥的氣息。每一寸土地都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貪婪地吸吮著鮮血,變得泥濘不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刺鼻腥味。那腥味隨著狂風肆意地蔓延,如同惡魔的觸手,似乎要將死亡的陰影滲透到每一個角落,讓每一個人都在恐懼中顫抖。


    城牆之上,喊殺聲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人們的耳膜,震耳欲聾。江湖群雄與大秦的軍隊陷入了一場不死不休、慘烈至極的廝殺。


    戰場上,黑煙與勁氣交織,清淨子與戚長發的戰鬥愈發激烈。清淨子手中拂塵如靈蛇般舞動,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淩厲的勁風,將戚長發釋放的黑煙不斷吹散。但戚長發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斷變幻法訣,黑煙愈發濃重,其中隱隱有淒厲的慘叫聲傳出,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其中掙紮。


    “清淨子,你以為你能破我的邪術?太天真了!”戚長發的聲音從黑煙中傳出,帶著一絲瘋狂。


    “哼,邪不勝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清淨子大喝一聲,猛地將拂塵拋向空中,拂塵瞬間變大,如同一朵巨大的白雲,朝著黑煙壓去。白雲與黑煙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轟鳴聲,光芒閃爍間,戚長發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清淨子看準時機,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戚長發身後,雙掌拍出,正中戚長發後背。戚長發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向前撲倒,就此沒了氣息。


    另一邊,張無臻與淩驚飛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淩驚飛的戰斧每次揮舞都帶起呼嘯的風聲,力量之大,仿佛能劈開天地。張無臻則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在戰斧的攻擊下不斷閃避,身形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


    “淩驚飛,你的末日到了!”張無臻看準一個破綻,手中寶劍刺向淩驚飛的咽喉。淩驚飛卻猛地一側身,用肩膀硬接了這一劍,同時戰斧朝著張無臻的腰部砍去。張無臻躲閃不及,被戰斧劃傷,鮮血飛濺。但也趁機在淩驚飛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兩人都受了重傷,各自退開,喘著粗氣,眼中卻依然充滿著對對方的仇恨。


    太初劍派的燕長風與玄翦的戰鬥則更加慘烈。玄翦的劍法詭異而淩厲,每一劍都朝著燕長風的要害攻去。燕長風雖劍法精湛,但在玄翦的攻擊下逐漸處於下風。


    “邪魔賊子,死!”燕長風怒吼著,朝著玄翦發起了一輪猛攻。但玄翦卻趁機抓住燕長風的破綻,一劍刺穿了燕長風的胸膛。


    燕長風的眼睛瞪得圓圓,眼中滿是不甘,死死緊緊握著手中的劍,隨即眸光逐漸暗淡,朝著玄翦倒下。


    而洞玄劍派狄玄白在六劍奴的圍攻下,雖劍法精妙,但也漸漸力不從心。斷水的劍如同毒蛇一般,不斷尋找著狄玄白的破綻。其他五劍奴也配合默契,將狄玄白的退路一一封死。


    “你們……不會得逞……”狄玄白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最終,狄玄白被六劍奴的劍刺中要害,倒在了血泊之中。


    空冥派玄靈子在與謝影龍的追逐戰中,雖輕功卓絕,但謝影龍的陰毒手段讓其防不勝防。謝影龍總是在黑暗中突然出現,給予玄靈子致命一擊。玄靈子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口,但依然頑強地尋找著謝影龍的蹤跡。


    “謝影龍,你逃不掉!”玄靈子喊道。然而,謝影龍再次從玄靈子背後出現,一劍刺進了玄靈子的後心。玄靈子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倒下。


    解決玄靈子的謝影龍,趁機開始與驚鯢夾擊楚遺世,楚遺世雖奮力抵抗,但也漸漸陷入困境,在謝影龍和驚鯢的配合極為默契。在一次攻擊中,謝影龍趁楚遺世不備,瞬間給予重創,楚遺世口吐鮮血,危在旦夕。不過,謝影龍也被楚遺世的反擊所傷,重傷倒地。


    戰場上屍橫遍野,鮮血匯聚成河,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柴贏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城頭上的楚王則臉色陰沉,怒聲大喊道:“柴贏,你如此殘忍嗜殺,就算攻下淮南道,也不會得人心!”


    柴贏冷笑一聲:“哼,成王敗寇,本就是這世間的真理,隻要朕能統一天下,這些犧牲又算得了什麽?”


    南知意看著戰場上不斷倒下的江湖人士,眼中滿是擔憂和痛苦,手中的佩劍微微顫抖。


    此時,戰場上的火勢愈發凶猛,狂風呼嘯著,將火焰吹得更高。濃煙滾滾,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相交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交響曲。


    秦軍在鎮武衛的支援下,士氣大振,不斷朝著江湖眾人發起衝鋒。江湖眾人雖死傷慘重,但依然在頑強抵抗。有的門派弟子相互依靠,背靠背與秦軍戰鬥;有的則獨自衝向秦軍,以一敵多,毫不退縮。


    太初劍派剩下的弟子們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高喊著:“為掌門報仇!”然後朝著秦軍殺去,眾人劍法更加淩厲,每一劍都帶著無盡的仇恨。


    封魔殿的高手們雖有不少人受傷,但依然堅守在城門附近,維持著陣法的運轉。陣法的光芒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詭異,每一次擊退秦軍,都有更多的人倒下。


    “停止,停止殺戮吧!”南知意邊戰邊喊,其聲音在戰場上回蕩,但很快就被喊殺聲淹沒。


    柴贏看著戰場之中的南知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天真無邪!”


    城頭之上的楚王握緊了拳頭,對著身邊的將領喊道:“不能讓他們獨自戰鬥,派人支援!”然而,在秦軍的強大攻勢下,楚軍支援顯得有些杯水車薪。


    這場大戰如同一場噩夢,繼續在淮南道上肆虐,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在這混亂得如同絞肉機般的戰局中,封魔殿殿主張問初宛如一尊從古老神話中走出的戰神,降臨在這血腥的戰場上。


    張問初身姿挺拔如鬆,一襲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黑夜賦予他的披風。其眼神深邃而堅毅,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露出一種為正義而戰的決絕:“大秦之人,誰來與我一戰?”


    張問初的出現,頓時讓江湖武林眾人一喜,讓楚王趙霄也送一口氣,心中升起一絲期待。


    “封魔殿殿主張問初?嗬,冷中棠,此人由你去對付。”柴贏冷冷瞥了一眼張問初,淡淡出聲。


    “是,陛下。”柴贏身後,三生殿殿主冷中棠飛身而起,持劍對向張問初。


    “是你?哼!”


    張問初看見來人,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雷音劍法的第一式“萬雷破空”瞬間使出。


    刹那間,劍身閃耀出刺目的雷光,那雷光如同掙脫了枷鎖的怒龍,伴隨著滾滾雷鳴之聲,響徹天地。每一道雷電都像是一條憤怒的蛟龍,張牙舞爪地從劍中呼嘯而出,朝著三生殿殿主冷中棠席卷而去。


    雷龍所經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連空氣都在痛苦地呻吟。


    “張問初,不好好待在你的封魔殿,偏偏來趟這趟渾水!”


    冷中棠卻麵無懼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與自信。


    冷中棠身形輕盈如燕,在雷電的縫隙間巧妙地閃避著,手中的劍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如同一條靈活的銀蛇,在黑暗中穿梭自如。


    就在“萬雷破空”的攻擊即將觸及的瞬間,冷中棠施展出極樂醉劍中的“醉生夢死”。


    這一劍,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無盡的玄機。劍招所至,仿佛在空氣中灑下了一層迷醉的酒霧,那酒霧帶著一種如夢似幻的魔力,讓人的視線變得模糊,意識也仿佛被拉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


    酒霧與張問初的雷光電龍相互交織、碰撞,爆發出絢爛而又危險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綻放的死亡之花。


    “花裏胡哨!”


    張問初冷哼一聲,腳步猛地一跺,地麵都為之震顫,手中劍式再變,“疾電風雷”緊跟而上。


    這一次,劍上的雷光化作了無數細小的電芒,如同疾風驟雨般向冷中棠傾瀉而去。電芒閃爍之間,隱隱有風雷之聲相伴,那聲音如同萬馬奔騰,氣勢磅礴,令人膽寒,每一道電芒都像是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朝著冷中棠收割而去。


    冷中棠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旋轉身形,劍如飛花,“劍葬醉鄉”應招而出。


    這一劍,帶著一種醉意的灑脫,又有著埋葬一切的決然,劍在身前舞出一片絢爛的光幕,如同一座堅固的酒鄉之墓,將那疾電風雷一一擋下。


    光幕上的光芒閃爍不定,每一次與電芒的撞擊都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死神在敲響喪鍾。


    兩人你來我往,張問初的雷音劍法第三式“雷鳴貫耳”緊接著施展。


    張問初高高躍起,身姿如同展翅的雄鷹,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矯健的身影。手中長劍高舉過頭,劍身雷光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雷球。雷球散發著毀滅一切的氣息,仿佛是雷神憤怒的咆哮。


    隨著張問初一聲怒吼,雷球如炮彈般朝著冷中棠轟去,那轟鳴聲如同天地崩塌,震得在場眾人耳朵嗡嗡作響,不少人甚至被這股強大的聲波震得七竅流血。


    冷中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鎮定下來,雙腳穩穩落地,宛如紮根大地的古樹,深吸一口氣,“醉走紅塵”使將出來。


    冷中棠整個人仿佛融入了酒意之中,腳步踉蹌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迎著雷球而上。,劍在身前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每一個圓圈都像是紅塵中的一個漩渦,帶著一種讓人沉醉其中的力量。


    “轟隆!”


    雷球與漩渦相互碰撞,雷球的力量逐漸被消解,化作一道道電弧在空氣中消散。


    “紫電雷音”!


    張問初趁勢使出雷音劍法的最強一式。此時,全身被紫色的雷光環繞,宛如雷神下凡,每一根發絲都在雷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其眼神中燃燒著戰鬥的火焰,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紫電,劃破長空,向著冷中棠斬去。


    這一劍,蘊含著張問初畢生的功力,速度之快,力量之強,令人咋舌。紫電所過之處,空間都似乎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縫隙,仿佛連時空都無法承受這一劍的威力。


    冷中棠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威力,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停下身形,閉上眼睛,片刻後猛地睜開,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芒。


    “登峰醉極”!


    冷中棠大喝一聲,整個人的氣勢攀升到了頂點,手中劍上散發出濃鬱的酒香,那酒香仿佛化作了實質,形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峰。


    “砰!”


    紫電與酒山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周圍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紛紛被這股力量震飛出去,慘叫連連。有的人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骨折筋斷,有的人則直接被震暈過去,戰場上一片混亂。


    與此同時,在戰場的另一頭,驚濤劍法也在張問初的手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濁浪沿天”一出,張問初的劍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那巨浪由劍氣凝聚而成,高達數丈,朝著冷中棠洶湧而去。


    每一道浪頭都像是一隻凶猛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要將敵人吞噬。浪頭咆哮著,攜帶著千鈞之力,所過之處,將地麵都衝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仿佛是大地被這股力量撕裂出的傷口。


    冷中棠身形閃動,如同鬼魅般避開了這一波攻擊,但那巨浪所過之處,濺起的泥水和沙石如雨點般向四周飛射,打在周圍的人身上,帶來陣陣刺痛。


    張問初不給冷中棠喘息的機會,“暴潮泛濫”緊隨其後。


    劍氣化作的潮水更加洶湧澎湃,鋪天蓋地地朝著冷中棠湧去。潮水奔騰的聲音如同萬鼓齊鳴,震耳欲聾。


    冷中棠施展“輪回醉夢”,其身影在潮水間穿梭,如夢如幻,巧妙地化解著這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冷中棠長劍在手中揮舞,如同在編織一個美麗而又致命的夢境,每一次揮劍都能恰到好處地撥開潮水般的劍氣。


    然而,張問初的攻勢愈發猛烈,“一渾千裏”“萬流歸宗”接連使出,整個戰場仿佛都被卷入了一場驚濤駭浪之中。劍氣形成的洪流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在戰場上肆虐,將一切都卷入其中。


    就在張問初和冷中棠激戰正酣之際,涅盤宮宮主何自放也出現在戰場。


    何自放身材魁梧,肌肉賁張,渾身散發著一種剛猛無比的氣勢。每走一步,地麵都似乎在微微顫抖,仿佛承受不住他那如山般的體重。


    “柴贏,出來一戰。”


    隻見何自放運轉金剛涅盤功,全身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芒,宛如金剛在世。那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照亮了周圍一片黑暗的區域。


    “就憑你,也配與陛下交戰?我連城來與你比劃比劃!”


    柴贏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何自放未出聲,一頭白發渾身氣勢淩厲的連城飛身而起,持槍佇立半空。


    “神槍連城?好,那就看看是你的槍利,還是我的拳頭更硬。”


    何自放冷聲說罷,赤手空拳,朝著神槍連城撲去,第一招“鐵劃銀勾”使出。


    何自放的手臂如同鋼鐵鑄就,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一拳揮出,竟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銀色的光影,如同銀鉤般朝著連城勾去。


    這一拳的力量之大,使得空氣都被壓縮,發出“轟”的一聲悶響,仿佛是空氣在抗議這股強大的力量。


    連城手持長槍,神色冷峻,眼神如同冰刀般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麵對何自放的攻擊,不慌不忙地施展百花槍法中的“倚雲紅栽”。


    連城的長槍一抖,槍尖上綻放出一朵嬌豔欲滴的紅花,那紅花迎著何自放的銀鉤而去,花瓣如利刃般旋轉飛舞,與銀鉤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金鐵交鳴。每一片花瓣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在碰撞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煙花。


    “痛快,再來!”


    何自放怒吼一聲,“赤壁銅牆”緊跟而上,雙拳齊出,力量之大,仿佛能打破天地。


    何自放的雙拳周圍環繞著一層熾熱的氣流,如同赤壁上燃燒的火焰,又似一道銅牆鐵壁,朝著連城碾壓而去。


    那熾熱的氣流烤得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


    連城眼神一凜,“連理花開”施展開來,長槍在手中快速旋轉,瞬間化作兩朵盛開的連理之花,花朵相互纏繞,散發出柔和卻堅韌的力量,抵住了何自放的攻擊。


    花朵的花瓣輕輕搖曳,每一次與何自放拳頭的碰撞都如同情人之間的輕吻,看似溫柔,卻蘊含著強大的抵抗力。


    何自放腳步不停,“十裏驚雷”轟然而出,拳頭上爆發出陣陣雷鳴之聲,每一拳都像是一道驚雷,朝著連城轟去。


    這一拳拳的威力,如同戰場上真正的雷聲,震得人心神俱顫。每一道驚雷都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白色的電弧,如同閃電在夜空中留下的足跡。


    連城眉頭緊皺,“一枝獨秀”使出。將長槍猛地插入地麵,槍身周圍綻放出無數光芒,如同在槍尖上盛開了一朵獨秀之花。


    這朵花散發著強大的力量,將何自放的驚雷之力一一化解。光芒閃爍之間,仿佛有無數的精靈在翩翩起舞,守護著連城。


    “臥虎潛龍”!


    何自放大喝一聲,身體猛地蹲下,然後如同一頭猛虎般躍起,同時一拳朝著連城擊出,這一拳蘊含著臥虎之勢與潛龍之威,力量驚人。


    何自放的拳頭如同炮彈般朝著連城轟去,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排開,形成一道強大的氣流。


    連城見狀,迅速施展“百花齊放”。長槍在手中舞動,瞬間化作無數朵鮮花,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絢爛的花海。


    花海如同一道屏障,擋住了何自放的這一拳,但何自放的力量太過強大,花海也被震得搖搖欲墜。花朵在強大的衝擊力下紛紛顫抖,有的花瓣甚至被震落,在空中飄散,如同下起了一場花雨。


    何自放乘勝追擊,“萬軍莫敵”“煉火焚拳”“分裂天地”接連使出。雙拳如火焰般燃燒,每一拳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仿佛千軍萬馬在衝鋒陷陣。


    何自放的攻擊如同火山噴發,要將連城徹底淹沒。拳頭上燃燒著熊熊烈火,那火焰的溫度極高,甚至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形成一道道火舌,朝著連城舔去。


    連城臉色凝重,知道遇到了生平大敵,施展出奪命槍中的“驚虹一現”,長槍化作一道驚虹,朝著何自放刺去。


    這一槍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槍尖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接著,“三陽廂泰”“奪命鎖喉”也相繼使出,他的長槍如靈蛇般刁鑽,朝著何自放的要害攻去。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必殺的決心,槍尖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戰場上,四位宗師的大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們的力量攪動得如同漩渦一般。


    張問初和冷中棠的劍氣縱橫交錯,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道絢麗的痕跡,如同流星劃過。那些劍氣碰撞產生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美麗而又致命。


    何自放和連城的拳風槍芒相互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天地都在為之顫抖。每一次碰撞都掀起一陣強大的氣流,將周圍的士兵和江湖人士吹得東倒西歪。


    張問初一邊與冷中棠激戰,一邊怒喝出道:“冷中棠,你助紂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問初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充滿了憤怒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冷中棠的內心。


    冷中棠卻冷笑回應:“張問初,你太天真了,大秦皇帝的宏圖大業豈是你能阻擋的?在這亂世之中,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今日,你們都將葬身於此,成為大秦崛起的墊腳石。”冷中棠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仿佛對大秦的事業有著盲目的信仰。


    何自放也對著連城怒吼:“連城,你為柴贏賣命,可曾想過這會帶來多少生靈塗炭?你手中的長槍沾染的鮮血,難道不會讓你在夜晚噩夢纏身嗎?”


    連城麵無表情地回答:“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連城隻追隨強者,至於那些所謂的生靈,不過是成功路上的螻蟻罷了。


    ”何自放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哼,你所謂的強者,不過是個野心勃勃的暴君。你為了這樣的人,放棄了自己的良知,你不配稱為武者。”


    連城眉頭一皺:“住口!你懂什麽?陛下的誌向是統一天下,結束這亂世,這是何等偉大的事業,豈是你這個莽夫能懂!”


    在這激烈的戰鬥中,周圍的士兵和江湖人士都被四位宗師的氣勢所震懾。眾人遠遠地圍觀著,眼中充滿了敬畏和恐懼。有的士兵雙腿發軟,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穩,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有的江湖人士則握緊了拳頭,為自己一方的宗師默默加油,但又擔心戰局的發展,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不安,額頭滿是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光芒。


    戰場上的火光在狂風中搖曳不定,映照著那些鮮血淋漓的屍體和殘肢斷臂。每一次攻擊所揚起的塵土,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在不遠處的醫療營帳內,受傷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的呻吟聲此起彼伏,與戰場上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悲壯的死亡之歌。醫療營帳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草藥味,混合成一種令人作嘔卻又充滿悲憫的氣息。


    而這場大戰,如同一場巨大的風暴,仍在黑暗中肆虐,沒有人知道它將如何結束,也沒有人知道,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之後,還會有多少人能夠存活下來。


    淮南道,這片曾經寧靜的土地,如今已成為了一片人間煉獄,等待著命運的裁決。每一個生命都在這場戰爭中如螻蟻般脆弱,而戰爭的車輪卻依舊無情地碾壓著一切,向著未知的黑暗深處滾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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