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江禹威兄弟,江流霆五兄弟,林靜萱妯娌兩個,以及江似穎,全部都聚在了一個房間裏。


    這是虞知意的意思。,


    她不喜歡男人們自認為體貼地將所有風雨都扛起來,反而將家中的女眷都蒙在鼓裏的做法。


    不僅會顯得那些女眷很呆。


    還會讓她們變得沒有任何承受風險的能力。


    萬一江家遭到了某個看起來和他們十分親近的勢力的記恨,男人們為了不打草驚蛇而選擇隱瞞女眷。


    或許女眷們會因為完全不知情而不會泄露先機,可這也會變成她們的致命之處,萬一對方想要以女眷們為突破口,大概率會一突破一個準兒。


    她之前處理的那些卷宗裏,就有類似的案例。


    張三家和李四家算是世交,兩家人從祖輩開始就做了鄰居,四代人的關係都很不錯。


    後來,張三和李四做起了同類的生意。


    張三頗有天賦,將生意越做越好。


    李四的天賦不如張三,原本如果踏踏實實地隻做小本買賣的話,就算賺不了大錢,也能夠保證一家人的溫飽。


    然而李四認不清自己的實力,見張三倒賣成衣生意倒賣的風生水起,他也打起了倒賣的主意。


    奈何他腦子不夠活泛,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衣服,根本無法賣出更高的價格,一件衣服隻能賺一兩個銅板。


    進購了幾百件衣服,花了大半個月才賺一兩多銀子。


    再看張三,同樣是幾百件衣服,人家能賺五六兩。


    若每次都能如此,一個月賺二兩銀子,倒也算是不錯的營生。


    可惜某一次,他跟著倒騰新鮮蔬菜和水果。


    張三嘴甜、人也機靈,早早就打通了好幾個高門大戶的渠道,進購的東西分別賣給這幾家,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賣完。


    不但省時省力,賺的也多。


    畢竟高門大戶給錢痛快。


    一批蔬菜水果,他最少也能賺二兩。


    一天二兩,一個月就是六七十兩。


    李四沒有渠道,單純靠著倒騰蔬菜水果,而且還是在夏天賣,不能說是賣不出去吧,反正倒騰一整天賺的錢還不夠張三的一個零頭。


    長此以往,李四心中的不滿與嫉恨與日俱增,竟然惡向膽邊生,對著張三下起了黑手。


    張三沒防備自己的朋友,吃了個大虧。


    事後他質問李四,李四痛哭流涕地尋求原諒。


    張三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原諒了的對方。


    並且出於好幾種原因的考量,他沒有將此事告訴兩家人。


    尤其是對自己的家人,他更是沒有多說一個字。


    所以在第二天李四拎著一包毒藥上門並且提出要去廚房幫忙的時候,張三的家人沒有丁點防備。


    四世同堂的十幾口人,就這麽被毒死在了自己家的飯桌上。


    那一日張三因為要外出談生意所以沒在家中吃飯,反而躲過了一劫。


    看到家人的慘狀後,他直接瘋了。


    虞知意不想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評價什麽,但她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都變成如同聾啞人一般的張家人。


    身為家中的一份子,他們有知曉自己的處境的權利。


    首先讓江流弈說明了隱境和隱境高家的事情,她才開始說明陳家父女的情況。


    “如果這份八字是真的,那麽當初這父女兩個就騙了你們。”


    江禹威驚愕:“不可能吧?”


    倒不是他信不過虞知意的能力,而是虞知意所說的內容,顛覆了他過去二十多年的認知。


    最重要的是,當初陳鐵生為他爹擋劍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到了的!


    江禹川也十分疑惑,因為當初他也在場。


    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錦兒,會不會有什麽誤會?當初我們好幾人都在場,親眼看到了陳鐵生咽氣。”


    虞知意道:“他並不是受了傷之後立馬就咽氣的吧?”


    江禹威兄弟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沒錯,他堅持了一會兒,約莫半個時辰左右,才因為救治無效去世。”


    虞知意點頭:“這就對了。在他‘咽氣’之前,他是不是找了個由頭把他們都趕出去,隻留下了陳若蘭一個人交代遺言?”


    江禹威訝然。


    盡管不止一次領教之女的本事了,可她每多展現一點,他都還是會覺得驚訝。


    “的確是這麽一回事。”


    他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當時他其實存著一點和江禹川較勁的心思,想著在陳若蘭最傷心難過的時候趁虛而入。


    所以一直守在門口,為的是能夠讓在她出來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


    如此一來,她說不定就會忘記弟弟,轉而愛上他。


    事實證明,他做的這些事情並沒什麽卵用。


    不過這個不重要,畢竟這些事情與現在的情況無關。


    見江禹威點頭,虞知意才繼續道:“陳鐵生當時受的傷不算重,因為他有隨身攜帶護心鏡的習慣。而且……他的心髒異於常人,並不是長在左邊的,而是長在右邊的。”


    “當時那一擊雖然擊穿了他的護心鏡,穿透了他的胸膛,但刺入的位置不算深,又因為根本沒有傷到致命要害,所以他根本不會死。”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將陳若蘭叫到房間並不是為了交代心事,而是為了假死布局。”


    這樣的真相太過於顛覆認知,哪怕是心性沉穩如江禹川,也愕然不已。


    江似穎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過去這些秘聞她隻能無意間從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口中聽說,卻每次都聽不全,非得她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追問,才能夠弄清楚全部的真相。


    這是第一次,她來到了家族的核心區域,擁有了和哥哥弟弟們一樣的知情權。


    而且,還能發言:“布什麽局?”


    虞知意道:“自然是一場針對整個武林盟的局。”


    “在陳鐵生的設想之中,自家女兒聰明美麗,一定能將當時的兩位少爺迷的神魂顛倒。”


    “雖然大少爺很好,而且也很得老盟主的器重,但顯然二少前途更加光明,也更有可能坐上盟主寶座。”


    “所以他便挾恩圖報,希望老盟主能夠為二少和陳若蘭訂下婚約。”


    “隻要這兩人成親並生下繼承人,他就能夠想辦法去父留子,然後通過控製孩子來控製整個武林盟。”


    江家眾人:“……”


    真的是,好大的一盤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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