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首富為了發妻和發妻所生的兒子而拋棄了季逸飛母子的事情,已經在盛京傳遍了。


    牙人顯然也聽過這件事,此時一臉憂心,生怕因為季公子的發難而使得自己的賣房之旅受到什麽影響。


    這一單下來他能抽成五十兩的呢!


    當即看著季逸飛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季逸飛的目光更不善。


    這個女人,搶走冰月的心上人就算了,還害得他家破人亡,害的他成了京中的笑話。


    最重要的是,因為父親的離開,他們家如今一落千丈,原本那些跟他稱兄道弟的家夥們,全都不跟他玩了。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哪裏能忍?


    但……不能忍也得忍。


    還得為了哄那些大爺開心,而出賣自己的尊嚴。


    一想到自己這些時日的經曆,他就恨不能衝過去,將門外那個雲淡風輕的女人給掐死。


    然而他剛抬腳,還不等邁出門口,原本搖搖欲墜的牌匾突然“啪嘰”一下掉了下來。


    隻聽咣當一聲,本就年久失修的牌匾不堪重負,瞬間四分五裂。


    而門口那塊青石板轉因為這一下,其上也出現了一個深坑。


    季逸飛再次停下腳步。


    但這一次她沒有怒氣,隻有驚懼。


    冷汗涔涔!


    這這這……


    如果他剛才沒有停下,這牌匾就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掉在他的頭上了?


    那麽堅硬的青石板路都承受不住的重擊,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承受得住。


    後怕的同時,他的心情也有些複雜:“你剛剛……”


    虞知意淡漠看他:“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你的血髒了這宅子罷了。”


    畢竟是她日後的住處,她來看房的當日就見血什麽的,挺晦氣的。


    再說,這裏本來就不幹淨,再見了血,等會兒處理起來就更麻煩了。


    季逸飛:“……”


    一段時間不見,這女人還是這麽氣人!


    他深吸了口氣,不斷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才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虞知意淡淡道:“關你何事?”


    又上下打量季逸飛一眼:“倒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原因什麽的她可以自己算出來,但為了這種小事和不值當的人,她懶得出手。


    虞知意這麽一問,牙人也想起來了:“對啊季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宅子別說是已經掛了牌,就算是不掛牌,那也是有主家的好吧?


    他一個外人闖進別人家的宅子,真的好嗎?


    雖說,這宅子已經荒廢了吧。


    季逸飛正要說話,護城河的方向突然走過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身材高狀的少年。


    少年身後跟著一群男男女女,年紀都不大的模樣。


    季逸飛看到這些人,麵色微變,行禮道:“見過小公爺,張公子,李小姐。”


    虞知意聞聲看去,目光在為首的少年臉上掃過,又看向其他幾人,蹙眉。


    季逸飛見虞知意沒行禮,壓低聲音提醒:“這位是平南公府的小公爺。”


    “那是兵部侍郎府的張公子。”


    “那是蘇太傅的小女兒。”


    其他幾人他倒是沒介紹,因為比起這三位來,剩下的三位的身份就不值得介紹了。


    當然,隻是相對虞知意來說。


    他現在的身份,就算隨便見到個小官家的家眷,都是要行禮的。


    “呦,這不是杜少夫人麽?”說話的是兵部侍郎府的張公子:“你不在家裏好好想著該如何籠絡杜公子的心,跑到這荒郊野嶺的來幹什麽?”


    蘇小姐哼笑:“當然是覺得自己使盡手段也沒用,所以跑出來想辦法嘩眾取寵啊。”


    這位蘇小姐對她的敵意,似乎很大。


    不過她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她想起來了有關於蘇小姐的傳言。


    在杜子恒成親之前,這位蘇小姐是他的愛慕者,沒少追著他跑。


    前世杜子恒成親之後,她沒少為難虞嬌嬌。


    反倒是對杜子恒的真愛尤冰月,有種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的情感。


    “蘇小姐沒能嫁進杜府,應該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哪裏做的不好,得不到杜夫人和杜子恒的心,而不是在這裏亂吠,來為難別人。”


    “你敢說我是狗?”蘇小姐氣結。


    “不夠明顯嗎?”虞知意一臉迷惑:“你若不是狗,為何喜歡沒事亂吠?”


    蘇小姐:“……”


    小公爺哼笑:“伶牙俐齒,難怪能夠被陛下破格親封為刑部郎中。”


    虞知意懶得理他。


    小公爺看向一旁的牙人,若有所思道:“你是來買宅子的?”


    不等虞知意說什麽,牙人便對她解釋道:“這宅子的上一個買主,就是小公爺。”


    年輕人麽,總是不信邪的,而且這宅子裏種滿了桃花,一到春天,滿院桃花盛開,景色十分宜人。


    小公爺喜歡作畫,看中了這邊的景色。


    雖然聽過這宅子的傳言,卻並未放在心上。


    他不信這世上有鬼。


    可惜,他的頭再鐵,也鐵不過神秘的力量。


    在這裏才住了沒兩個月,他就生了兩場大病。


    至此,他不信邪也不行,就隻能掛上牌轉手賣掉。


    可惜,宅子的傳言太過深入人心,他掛了半年了也沒人買。


    眼看著宅子到了自己的手上快要一個年了,他忌憚於那個“一年”的傳聞,急於出手,這才想到了一個出售的方法。


    他找人去宅子裏試住,隻要試住的人沒事,不就證明這裏麵沒有髒東西麽?


    他知道這麽做有點兒不厚道,可跟虛無縹緲的道德素質比起來,顯然還是真金白銀更動人心。


    再說,他當初住了兩個月才出事。


    試住的人隻住上幾天,不會有事的……吧?


    “虞郎中對這宅子有興趣?不妨進去看看?”


    見虞知意站著沒動,他道:“你應該是聽信了坊間的那些傳言,不過,這世上哪有鬼啊。”


    雖然他親眼見識過虞知意掐算一切的本事,卻還是不太信服。


    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小丫頭罷了,胡說八道還行,能有什麽真本事?


    定然是杜丞相幫她提前做好了調查,想要將她打造成無所不知的神棍。


    他對這種神棍向來是不屑的。


    不過今日,這個身份卻正好為他所用。


    既然你這麽牛逼,那買下個鬧鬼的宅子,你應該不會怕吧?


    什麽?


    害怕?


    那就說明你的本事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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