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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握著手機有些發呆：趙桓臣出行時身邊總是有保鏢的，家裏又有完善的安保係統，沈懷柔想下手並不容易，他應該不會出事吧？
可是她卻又隱隱有些擔心：沈懷柔不是傻子，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不可能暴露自己，既然這事連身在監獄的楊娉婷都知道了，會不會趙桓臣已經陷入了危險？會是什麽樣的危險呢？
楊娉婷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再撥回去是教官接的。得不到答案，秦笙心裏始終懸著一塊石頭，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撥通了賀雲山的電話：「哥，趙桓臣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麽知道？」賀雲山嚇了一跳，脫口說出了心裏話。
秦笙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並高高提起：「他怎麽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秦笙和趙桓臣分開時的鬱鬱寡歡，賀雲山都看在眼裏。站在兄長的角度，他不認為秦笙再和趙桓臣有牽連是什麽好事：「一場官司而已。」
賀雲山真的不適合撒謊，他越是語焉不詳，一般事態越嚴重。秦笙飛快地衝進團長辦公室：「對不起，法國的演出我無法參加，請您另外安排一位演員吧。」
「什麽？」團長意外地張大嘴：「你不是一直期待著這樣的表演嗎？」
「對不起，我需要回國一趟，不僅是法國的表演，劇團這一段時間的演出我全都無法參與，請您諒解。」
「可是……」
秦笙搶在團長說話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對劇團演出造成困擾，我很抱歉，但是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對不起。」
從辦公室到劇院大門，秦笙幾乎是一路跑出去的。她飛快跳上一輛計程車：「機場，謝謝。」
秦笙從來沒有覺得十多個小時是這樣的漫長，飛機落地已經是淩晨，她不得不再等八個小時。
等到天一亮，她立刻撥通了老張的手機：「張叔，方便談一談嗎？」
「秦小姐？」聽出秦笙的聲音，老張有些意外。
「是我。」秦笙抿了抿唇道：「我聽說趙桓臣出了點事，想問問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電話那頭的老張遲疑了一會兒，才道：「這次的事情不明朗，秦小姐最好不要插手。」
老張越是這麽說，秦笙就越覺得事情嚴重了，可是任她怎麽追問，老張都不肯透露半點內容。無奈之下，她隻好妥協：「好吧，我不插手，我和你聯繫的事不要讓趙桓臣知道，好嗎？」
老張是秦笙唯一能聯繫到的知情人，他不肯說，秦笙隻能去找楊娉婷的律師：「沈懷柔打算怎麽對付趙桓臣？」
「她的手上有趙桓臣持槍傷人的證據和證人，按照正常法律流程量刑的話，趙桓臣大約會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慢條斯理地說道：「當然了，這隻是表麵上的損失。趙桓臣作為大小趙氏的執行長，他的量刑會給大小趙氏帶來無限的負麵影響，趙氏產業很有可能一蹶不振甚至破產。」
「如果這麽嚴重的話，楊娉婷憑什麽保證她能扭轉局麵呢？」
「很簡單，因為楊娉婷是唯一能提供沈懷柔買兇殺人證據的人。」
說到這裏，秦笙立刻明白了楊娉婷的意圖：倫敦那場縱火案做得太高明，至今尚未拿到實質性證據指楊娉婷。她現在被關押是因為之前的綁架案，而那場案件的現場也很幹淨，唯一能指證她的就是秦笙和文文兩個見過她的受害人。隻要秦笙和文文在審理時改口翻供，她就能減少刑期，用不了幾年她就能重新瀟灑。
而作為交換，秦笙可以獲得沈懷柔的罪證用來威脅沈懷柔毀掉證據。
秦笙默了默，道：「我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的。」律師喝了一口咖啡，笑嗬嗬道：「楊小姐的案子還有四個月才開庭，我們等得起……不過趙先生可能有些等不起了。」
「……明天上午給你答覆。」
律師滿意地笑了笑：「期待合作。」
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依然強大，一走出事務所，秦笙就被一股熱浪裹住，隻能小跑著衝進車裏。
熱氣被空調一絲一絲地抽出，秦笙才勉強活過來，她一麵注意著街道上的車輛，一麵想著趙桓臣的事情。
在律師口中，趙桓臣的狀況很嚴重，可這不排除他故意誇大其詞的可能。然而她知道的知情人已經找遍，誰都不肯告訴她實情，她還能去找誰？
不知不覺，車子居然開到了趙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值班的保安認出了秦笙的車牌號，熱情地替她按起欄杆：「趙太太，下午好。」
秦笙原本打算悄悄開走，現在卻不好直接走了，隻能操縱車子駛進小區。
沿著緩緩的坡道，秦笙的車子慢慢接近了趙宅。這個時間段趙桓臣一般都在公司處理事務，秦笙並不害怕被他看到。
「小笙？」秦笙的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窗外出現的人是張媽，她的臉上噙著笑意，似乎十分激動：「你是回來幫小臣的吧？怎麽都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去買點你愛吃的菜嘛！」
被現場抓包，秦笙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理直氣壯：趙桓臣是她的救命恩人，出手幫忙是理所當然的報恩，和其他事並不相關。
「嗯，我聽說他出了點事，就回來了。」她把車停在車道上，走出車門：「不過我才回國，不清楚情況，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這事暫時別告訴桓臣。」
「好的呀。」女孩子鬧別扭的時候總不好意思先低頭，張媽並不覺得奇怪，立刻歡喜地跑進廚房放下食材，活潑地跑出來：「走吧。」
秦笙和張媽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下，等到服務生離開，她才開口問道：「張媽，桓臣身上隻有一個官司吧？」
「是的……小林他們的確配了槍，不過都是拿來以防萬一的，除非情況緊急，並不會使用。那天韓……」張媽偷偷看了秦笙一眼，確認她沒有不適的表情才繼續道：「情況確實危險，聽他們說，那時刀子已經紮進去一小半了，不得已他們才開了一槍。」
何止是一小半，趙桓臣心口的那道傷再深一點，也許世上就沒有趙桓臣這個人了。秦笙強壓住心底的疼，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以趙桓臣的性格，韓雅真手上的槍傷絕對是做過處理的，沈懷柔不可能從傷情上拿到證據：「沈懷柔手裏的證據到底是什麽，你們知道嗎？」
張媽提起這事有些自責：「那天韓雅真在臥室藏了一部手機，一直和沈懷柔通著視頻。我要是收拾得仔細一點，當場就該發現的……平時我都會定期收拾櫃子的，偏偏那周就忘了……」
那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不光是視頻，就連韓雅真的鑒傷報告也應該是提前就準備好了放在沈懷柔那裏的。
那時趙桓臣剛提出要處理韓雅真，韓雅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設計出這樣一套完整的計劃。也就是說，韓雅真撒謊了，趙桓臣沒有碰過她，她殺趙桓臣很有可能是和沈氏兄妹的合謀！
秦笙的心髒像一粒漿果被兩根看不見的指頭狠狠碾碎了，遍地是血紅的汁水，醜陋而狼狽。她沒有想到曾經那樣乖巧懂事的小妹妹會變得這樣麵目可憎，她更沒有想到她居然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著一個為她寬宏原諒讓自己命懸一線的兇手的男人，她比韓雅真更加可惡。
在張媽看不見的角度，她把指甲嵌進掌心裏，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著自己。她勉強彎了彎唇角：「沒事的張媽，這件事一定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從咖啡館出來，秦笙驅車來到監獄。
在監獄待了這麽久，韓雅真更加平和了，見到秦笙時沒有再惡語相向，而是冷漠地坐了下來：「說吧，你想幹嘛？」
「你現在被判了四年，是因為被害人供詞對你有利，且被害人原諒了你。」秦笙淡淡問道：「你當時錄下的視頻如果曝光，你的刑罰會加五年，你信嗎？」
「嗬！」韓雅真冷笑起來：「然後呢？我的人生已經被毀了，再加五年又怎樣？視頻又不在我手上，你來找我做什麽？」
「不做什麽。」看到韓雅真的態度，秦笙突然笑了起來，所有的愧疚都煙消雲散了：「來找你，隻是看看你會不會後悔你的罪行。你不後悔，我也就不用後悔了。正式通知你，從下個月起，我不會再給你打錢，也不會再來看你。我對你沒有撫養責任，以後即便出獄不用來找我了，我們就此作別。」
「你……」秦笙對韓雅真很大方，每月零花錢給的很多。靠著這些錢，韓雅真在監獄生活還算滋潤，現在經濟來源被斬斷，她的日子立刻就會從雲端跌落，不由慌了神：「你這樣對得起我爸爸媽媽嗎？你忘恩負義！」
「養而不教才是真的對不起幹媽幹爸。」秦笙微微笑了起來：「再說了，為了一個不知悔改的你，傷害一個對我全心全意的人，才是真的忘恩負義。我錯得夠久了，是時候改正錯誤了。」
秦笙握著手機有些發呆：趙桓臣出行時身邊總是有保鏢的，家裏又有完善的安保係統，沈懷柔想下手並不容易，他應該不會出事吧？
可是她卻又隱隱有些擔心：沈懷柔不是傻子，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不可能暴露自己，既然這事連身在監獄的楊娉婷都知道了，會不會趙桓臣已經陷入了危險？會是什麽樣的危險呢？
楊娉婷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再撥回去是教官接的。得不到答案，秦笙心裏始終懸著一塊石頭，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撥通了賀雲山的電話：「哥，趙桓臣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麽知道？」賀雲山嚇了一跳，脫口說出了心裏話。
秦笙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並高高提起：「他怎麽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秦笙和趙桓臣分開時的鬱鬱寡歡，賀雲山都看在眼裏。站在兄長的角度，他不認為秦笙再和趙桓臣有牽連是什麽好事：「一場官司而已。」
賀雲山真的不適合撒謊，他越是語焉不詳，一般事態越嚴重。秦笙飛快地衝進團長辦公室：「對不起，法國的演出我無法參加，請您另外安排一位演員吧。」
「什麽？」團長意外地張大嘴：「你不是一直期待著這樣的表演嗎？」
「對不起，我需要回國一趟，不僅是法國的表演，劇團這一段時間的演出我全都無法參與，請您諒解。」
「可是……」
秦笙搶在團長說話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對劇團演出造成困擾，我很抱歉，但是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對不起。」
從辦公室到劇院大門，秦笙幾乎是一路跑出去的。她飛快跳上一輛計程車：「機場，謝謝。」
秦笙從來沒有覺得十多個小時是這樣的漫長，飛機落地已經是淩晨，她不得不再等八個小時。
等到天一亮，她立刻撥通了老張的手機：「張叔，方便談一談嗎？」
「秦小姐？」聽出秦笙的聲音，老張有些意外。
「是我。」秦笙抿了抿唇道：「我聽說趙桓臣出了點事，想問問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電話那頭的老張遲疑了一會兒，才道：「這次的事情不明朗，秦小姐最好不要插手。」
老張越是這麽說，秦笙就越覺得事情嚴重了，可是任她怎麽追問，老張都不肯透露半點內容。無奈之下，她隻好妥協：「好吧，我不插手，我和你聯繫的事不要讓趙桓臣知道，好嗎？」
老張是秦笙唯一能聯繫到的知情人，他不肯說，秦笙隻能去找楊娉婷的律師：「沈懷柔打算怎麽對付趙桓臣？」
「她的手上有趙桓臣持槍傷人的證據和證人，按照正常法律流程量刑的話，趙桓臣大約會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慢條斯理地說道：「當然了，這隻是表麵上的損失。趙桓臣作為大小趙氏的執行長，他的量刑會給大小趙氏帶來無限的負麵影響，趙氏產業很有可能一蹶不振甚至破產。」
「如果這麽嚴重的話，楊娉婷憑什麽保證她能扭轉局麵呢？」
「很簡單，因為楊娉婷是唯一能提供沈懷柔買兇殺人證據的人。」
說到這裏，秦笙立刻明白了楊娉婷的意圖：倫敦那場縱火案做得太高明，至今尚未拿到實質性證據指楊娉婷。她現在被關押是因為之前的綁架案，而那場案件的現場也很幹淨，唯一能指證她的就是秦笙和文文兩個見過她的受害人。隻要秦笙和文文在審理時改口翻供，她就能減少刑期，用不了幾年她就能重新瀟灑。
而作為交換，秦笙可以獲得沈懷柔的罪證用來威脅沈懷柔毀掉證據。
秦笙默了默，道：「我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的。」律師喝了一口咖啡，笑嗬嗬道：「楊小姐的案子還有四個月才開庭，我們等得起……不過趙先生可能有些等不起了。」
「……明天上午給你答覆。」
律師滿意地笑了笑：「期待合作。」
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依然強大，一走出事務所，秦笙就被一股熱浪裹住，隻能小跑著衝進車裏。
熱氣被空調一絲一絲地抽出，秦笙才勉強活過來，她一麵注意著街道上的車輛，一麵想著趙桓臣的事情。
在律師口中，趙桓臣的狀況很嚴重，可這不排除他故意誇大其詞的可能。然而她知道的知情人已經找遍，誰都不肯告訴她實情，她還能去找誰？
不知不覺，車子居然開到了趙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值班的保安認出了秦笙的車牌號，熱情地替她按起欄杆：「趙太太，下午好。」
秦笙原本打算悄悄開走，現在卻不好直接走了，隻能操縱車子駛進小區。
沿著緩緩的坡道，秦笙的車子慢慢接近了趙宅。這個時間段趙桓臣一般都在公司處理事務，秦笙並不害怕被他看到。
「小笙？」秦笙的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窗外出現的人是張媽，她的臉上噙著笑意，似乎十分激動：「你是回來幫小臣的吧？怎麽都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去買點你愛吃的菜嘛！」
被現場抓包，秦笙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理直氣壯：趙桓臣是她的救命恩人，出手幫忙是理所當然的報恩，和其他事並不相關。
「嗯，我聽說他出了點事，就回來了。」她把車停在車道上，走出車門：「不過我才回國，不清楚情況，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這事暫時別告訴桓臣。」
「好的呀。」女孩子鬧別扭的時候總不好意思先低頭，張媽並不覺得奇怪，立刻歡喜地跑進廚房放下食材，活潑地跑出來：「走吧。」
秦笙和張媽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下，等到服務生離開，她才開口問道：「張媽，桓臣身上隻有一個官司吧？」
「是的……小林他們的確配了槍，不過都是拿來以防萬一的，除非情況緊急，並不會使用。那天韓……」張媽偷偷看了秦笙一眼，確認她沒有不適的表情才繼續道：「情況確實危險，聽他們說，那時刀子已經紮進去一小半了，不得已他們才開了一槍。」
何止是一小半，趙桓臣心口的那道傷再深一點，也許世上就沒有趙桓臣這個人了。秦笙強壓住心底的疼，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以趙桓臣的性格，韓雅真手上的槍傷絕對是做過處理的，沈懷柔不可能從傷情上拿到證據：「沈懷柔手裏的證據到底是什麽，你們知道嗎？」
張媽提起這事有些自責：「那天韓雅真在臥室藏了一部手機，一直和沈懷柔通著視頻。我要是收拾得仔細一點，當場就該發現的……平時我都會定期收拾櫃子的，偏偏那周就忘了……」
那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不光是視頻，就連韓雅真的鑒傷報告也應該是提前就準備好了放在沈懷柔那裏的。
那時趙桓臣剛提出要處理韓雅真，韓雅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設計出這樣一套完整的計劃。也就是說，韓雅真撒謊了，趙桓臣沒有碰過她，她殺趙桓臣很有可能是和沈氏兄妹的合謀！
秦笙的心髒像一粒漿果被兩根看不見的指頭狠狠碾碎了，遍地是血紅的汁水，醜陋而狼狽。她沒有想到曾經那樣乖巧懂事的小妹妹會變得這樣麵目可憎，她更沒有想到她居然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著一個為她寬宏原諒讓自己命懸一線的兇手的男人，她比韓雅真更加可惡。
在張媽看不見的角度，她把指甲嵌進掌心裏，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著自己。她勉強彎了彎唇角：「沒事的張媽，這件事一定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從咖啡館出來，秦笙驅車來到監獄。
在監獄待了這麽久，韓雅真更加平和了，見到秦笙時沒有再惡語相向，而是冷漠地坐了下來：「說吧，你想幹嘛？」
「你現在被判了四年，是因為被害人供詞對你有利，且被害人原諒了你。」秦笙淡淡問道：「你當時錄下的視頻如果曝光，你的刑罰會加五年，你信嗎？」
「嗬！」韓雅真冷笑起來：「然後呢？我的人生已經被毀了，再加五年又怎樣？視頻又不在我手上，你來找我做什麽？」
「不做什麽。」看到韓雅真的態度，秦笙突然笑了起來，所有的愧疚都煙消雲散了：「來找你，隻是看看你會不會後悔你的罪行。你不後悔，我也就不用後悔了。正式通知你，從下個月起，我不會再給你打錢，也不會再來看你。我對你沒有撫養責任，以後即便出獄不用來找我了，我們就此作別。」
「你……」秦笙對韓雅真很大方，每月零花錢給的很多。靠著這些錢，韓雅真在監獄生活還算滋潤，現在經濟來源被斬斷，她的日子立刻就會從雲端跌落，不由慌了神：「你這樣對得起我爸爸媽媽嗎？你忘恩負義！」
「養而不教才是真的對不起幹媽幹爸。」秦笙微微笑了起來：「再說了，為了一個不知悔改的你，傷害一個對我全心全意的人，才是真的忘恩負義。我錯得夠久了，是時候改正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