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死了對他們百利無一害,可活著更有用。


    泡沫池總會散,紀芸也還活著。


    現在他站在他們這邊,不僅可以幫忙對付紀芸,後麵幾日還能一起抵擋獸潮。


    她笑眯眯收買人心。


    “因為我們是隊友呀。”


    早在她和紀芸互諷時,晏漓就知道她的用意,此刻,雖然很想擰斷某個隻知道傻笑的人的脖子,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而且這人也是個真傻的,被人利用還幫人數錢。


    “你叫薑淺吧,真是人美心善,難怪老大那麽喜歡你。”


    一瞬間,兩道冷厲的眸光像是利刃,射向他的麵門。


    他不由怔怔回望兩眼,又心大地將眸光投向那張讓人魂牽夢縈的美人臉。


    真漂亮啊。


    這張臉,就算是個炮仗,他也哄著!


    樹臉露出癡漢似的表情,著實辣眼睛,薑淺唇角抽了抽,看向蔓延過來的冰麵。


    “等會兒直接跳下去。”


    “哎,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提老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提!”


    你已經提了,謝謝。


    薑淺側首朝他露出一個微笑臉。


    他卻笑得愈發傻裏傻氣,直看的另一側熊肩上的晏漓和嶽西涼一陣無言。


    見泡沫池拿他們沒辦法,紀芸轉身便想跑。


    薑淺眼尖地扔出‘畫地為牢’封鎖高地。


    金色光幕驟然升起,雨幕也被隔離在外,冰麵逐漸蔓延,泡沫正不斷消亡。


    這次牧葉也忍不住罵人。


    “真要被你害死了!”


    紀芸眸色暗沉,咬牙道。


    “誰死還不一定。”


    話語間,她將一個白色雪花樣式的發卡別於發間。


    隨著右臂伸展,一支支瑩白色的冰錐從指尖飛射而去,擊向正從熊身上下來,踩在冰麵上的四人。


    仍在製造冰麵的周嶼淮見此,急忙喊道。


    “小心。”


    薑淺不是沒有注意到,恰恰相反,她等的就是冰錐近身的一刻。


    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透白圓球自她身前浮現,旋轉間,冰錐全數吸收。


    見紀芸露出氣急敗壞的臉色,薑淺勾唇,朝她比了個進攻的手勢。


    四對三時能打成平手,五對二便隻剩下挨打的分,更何況她的殺手鐧被薑淺的‘雷電球’壓製。


    刀光劍影中,冰錐不斷顯現,又被快速吸收。


    血液四濺,這次戰鬥結束的很快,薑淺哼著不著調的小曲,用屍體衣服尚且幹淨的地方,擦了擦刀刃上沾染的血跡,收進‘包裹’。


    起身對上一雙期待滿滿的墨藍眼珠。


    “嗯,你方才答應我的,給個機會,算數吧。”


    語氣小心翼翼,又帶著絲彷徨。


    薑淺抱臂,笑得玩味。


    “作數,當然作數。”


    另外三人略顯不滿的視線登時落到薑淺身上,她卻渾不在意,拉長語調。


    “薄奚,你做的很好…”


    頓了頓,她拿出埃瑟拉之花遞給他。


    “拿著吧,活命的機會。”


    聞言,四人眸中同時浮現疑惑。


    她朝薄奚接過埃瑟拉之花的手,揚揚下巴尖。


    “看見了嗎?他身上沒有埃瑟拉之花,這是玩家和原住民被感染後的差別所在。而且,這麽久走來,你們有在其他地方見過埃瑟拉之花嗎?”


    薄奚瞪大眼看她。


    “說起來,我確實沒見過!你們在哪找到的?”


    周嶼淮看他一眼,又眸光亮閃閃地望向薑淺。


    “在湖心島。我知道了姐姐,你的意思是原住民是在感染後,使用埃瑟拉之花治傷才存活下來的,而玩家如果沒有使用花,就像晏漓哥之前說的,最大時限時會死。”


    他又指指薄奚。


    “看他這狀態,最多隻能堅持到明天了吧!”


    薄奚的眼眸瞪的更大了。


    他的意思不就是說,即使今天他們合夥殺了薑淺一行人,明天也會死。


    而自己的反水恰好救了自己的命!


    空洞的墨藍眼珠在此刻仿佛揉進欽佩的光芒,煥發出生機的亮點。


    不僅漂亮,溫柔還強大,聰明!


    啊!心跳的好快!


    自己真的戀愛了。


    見他那張猙獰的樹臉,再次浮現傻不愣登的扭曲笑容,薑淺看的直皺眉頭。


    又醜又恐怖,還惡心。


    她撇開眼,不再溫柔細語。


    “直接吃下去。”


    薄奚點頭如搗蒜。


    泡沫池似乎隻對土地和生物有效,棚屋和不鏽鋼盆依然完好無損擺在老地方,連盆內早些積蓄滿的水也原封不動,隻是火堆熄滅了。


    趁‘畫地為牢’的時效還在,薑淺點上火,指使周嶼淮將水抬放到石頭築起的火堆上燒水。


    她則和晏漓,嶽西涼回棚屋,包紮傷口。


    至於薄奚,留給他的埃瑟拉之花足夠他外用內服,支撐到副本結束。


    幾人不熟,他也不好意思覥著臉,跟他們一起進屋包紮,便留在火堆邊獨自處理。


    紀芸下手也是夠狠,薑淺手腕上的傷剛好,手臂和肋下又添新傷,自己不好包紮,她便讓晏漓來。


    埃瑟拉之花用刀柄搗碎,敷上,再用繃帶一圈圈纏緊,晏漓看了眼背對他們處理傷口的嶽西涼,對薑淺道。


    “這下你可以安心了?”


    她抿唇笑了笑。


    “是啊是啊,看來以後不管是支線,還是隱藏任務都不能放棄,都是潛在提醒。”


    “嗯,若沒有埃瑟拉之花,我們這種狀態對上獸潮和boss必死無疑,”


    繃帶來到肋下,一圈一圈,兩人離的很近。放下名為自責的石頭,她鬆快不少,笑嘻嘻拿手臂圈他脖頸。


    看似為了讓他方便包紮,實則隻為看他紅霧盈滿的雙頰。


    他本就心思浮躁,浮想聯翩,此刻紅潤漿果離自己極近,他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引的她笑得愈發愉悅。


    他惱怒起來,瞪她,又被胸腔共鳴的起伏吸引去了注意。


    似乎抖動的更厲害了。


    喉間幹澀,他快速瞥了眼嶽西涼的方向,見他沒有回頭的意思,俯首輕輕咬住。


    笑聲戛然而止,薑淺咬緊下唇,一雙翠色眼眸仿佛揉進清晨薄霧。


    她沒想到晏漓是真敢,畢竟他以前隻會害羞,不會主動。


    當下收了心思,抽回手,欲往後縮。


    然而,背部被他手掌抵住,根本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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