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眸中暗色翻湧,麵上卻笑得愈發燦爛。


    “他不是東西,誰是?隨硯卿嗎?”


    “會長才不是什麽東西!我呸,你才是東西!”


    她似乎被她繞進去了,煩躁回懟幾句,臉上怒意更甚。


    薑淺繼續拿話刺激她。


    “哦,你喜歡隨硯卿啊!早說啊,早說他不就可以早拒絕你了。”


    “你!”


    “怎麽,該不會被我說中了?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轉眼這個男人又去喜歡別人,嗯,想想都好氣哦。”


    紀芸一時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倒是薄奚在戰鬥中,還能笑得歡快。


    “紀芸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哎哎,美女,我很欣賞你,給個機會唄。”


    說著,猙獰的樹臉朝她露出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笑容,然後冷不防被晏漓持刀劃破戰術背心。


    “專心。”


    笑容短暫僵硬,又很快恢複,隻那手中的長刀,變得愈發凶狠。


    “你這人,我和美女說話,插什麽嘴。”


    薑淺等的就是他們內訌加深,雖然他那張臉在她看來屬實恐怖的很,但該利用時必須利用。


    她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長,溫柔的嗓音似摻上美酒,蠱上惑人氣息。


    “想要機會?好啊,殺了她。”


    紀芸狠瞪薑淺一眼,朝薄奚大喊。


    “你他馬!薄奚你別聽她胡說,我死了,下個肯定是你!”


    薑淺再接再厲。


    “瞧你說的,我們是同陣營的隊友,一起通關不好嗎?而且,你對自己同伴都這麽凶嗎?啊,他們竟然可以忍受你的脾氣這麽久。我對自己同伴可是很好的。”


    薄奚明顯猶豫了。


    聽她綠茶似的明裏暗裏挑撥,紀芸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這婊子,也就以色侍人這種手段,說是同伴,都被人玩爛了吧!”


    正想舉刀劃她臉,一支冰箭倏然劃破雨幕,朝她迎麵射來,她立時偏頭躲過,卻沒防住薑淺突如其來的揮刀橫掃,手臂當即血如泉湧。


    但這時哪管的著傷口,她咬牙後退一步,擋下薑淺繼續由下而上的強力一擊。


    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對方的痛點,她揪著這點嘲諷。


    “呦,床上功夫了得啊,這麽死心塌地維護你。”


    周嶼淮本站在後方,助攻三人,這會兒,隻盯著紀芸瞄準。


    冰箭不斷射出,又被她擊落,兩人圍攻下,她確實捉襟見肘。


    但反過來,牧葉和薄奚的壓力變小。


    牧葉使用輔助類道具才堪堪與嶽西涼打個平手,壓力減輕後,打的對方隻能抵擋。


    不過嶽西涼很快,喚出‘綠蘿’,附在刀上。


    護手處綠蘿搖曳,揮動時,葉化利刃,隻要輕輕擦到,便能刮起一片血色。


    原本想用在最後一日的道具,紛紛在此刻用上。


    薄奚似乎是力敏雙加的高級玩家,即使身法比不上晏漓,但高屬性的強化,還是讓兩人戰成平手,冰箭不再幹擾,他甚至隱隱勝過他一頭。


    晏漓隻能用上道具,臨時強化力量屬性。


    ‘魁啼’紅霧繚繞,力透千鈞,劃向仍顯猶豫的薄奚。


    他身子下彎,躲過一擊的同時,反手握刀還擊,遲疑的視線快速掃過三個男人,問薑淺。


    “他們是你男人?”


    薑淺直想翻白眼,這人還真是一根筋的蠢貨,紀芸分明是在給她潑髒水。


    她順勢劃破對方的下腹,語調懶散。


    “你覺得呢?”


    自信又張揚的氣場,莫名讓他覺得紀芸所有的謾罵,都源自嫉妒而生的胡言亂語。


    轉念想到這麽久以來,唯一能被老大看上的人,也不該是隻會出賣皮肉的花瓶。


    而且,老大最近暴戾,陰沉的樣子,看著更像是被甩的那個。


    現在有機會擺在麵前,怎麽會不心動,他試著討價還價。


    “我們畢竟是同一公會的人,殺她我很難辦啊。”


    聽見這話,紀芸還沒覺得什麽,牧葉先不可置信。


    畢竟他清清楚楚記得他方才說過的話,明顯他此刻是認真的。


    “薄奚,你瘋了!為了個女人,忘了我和你說什麽了?”


    “你怎麽這麽煩,他們不是分手了嗎!管天管地,還管前任啊。”


    聞言,紀芸也麵露震驚。


    “薄奚,你玩真的?”


    轉而她又真心有些佩服薑淺。


    “真厲害啊,動動嘴皮子,就能挑撥離間。”


    薑淺無辜眨眼。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哦,真心待真心。薄奚,殺了她,我給你機會。”


    薄奚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會如此好聽,他迫不及待想從那張紅唇中,再聽見自己的名字。


    “凎,薄奚你真是個瘋子!殺自己人,不怕被下追殺令?”


    薄奚詭異一笑。


    “你們死了,誰會知道?”


    眼見他的長刀離自己越來越近,紀芸瞪大眼睛,格開薑淺的‘宿命’,連身後退,往地上丟出一塊肥皂。


    薑淺微微一愣,旋即想到,能用在這種時候的一定是某種範圍性道具。


    她毫不猶豫回身,往外圍跑。


    “後退!”


    肥皂遇水即溶,大片泡沫擴散開來,很快包圍整片高地。


    薑淺來不及跑離,便被泡沫吞沒了下半邊身子。


    泡沫池看著淺,卻拽著她不斷向下沉,好似入了沼澤地般泥濘粘稠,越掙紮越沉的快。


    而且不止他們,連牧葉也被包裹其中,薑淺立時喚出‘阿斯爾熊’。


    接近六米高的大熊,一落地,便抓著她的手,將她拔出,扔到肩上。


    然後去拽離她最近的晏漓,嶽西涼。


    倒是周嶼淮機智的先在自己周身射出一圈冰場,泡沫遇冰則消,生生被冰霜劃出一片冰麵空地。


    熊身已入小半,他便不斷將冰箭射進身前的冰場,慢慢將冰霜延展過去。


    他不是沒有試過直接將冰箭射過去,但冰箭入泡沫池好似泥流入海,激不起一點風浪。


    等待的時間,‘阿斯爾熊’也將薄奚拉到了手臂上。


    墨藍空洞的眼珠木愣愣望向薑淺。


    “為什麽救我?我以為…”


    當然是利用啊!


    你在想什麽鬼故事。


    薑淺瞥了眼,滿臉憤懣用枝條拉牧葉出泡沫池的紀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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