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來請教下如何躲過靈犬的追捕。」


    「很簡單,在你的鞋子裏放點東西就好了,比如放點其他靈獸妖獸的糞便逃跑,使足跡的氣味在途中改變,掩蓋了原有的氣味後,它就找不到你了。如果你不喜歡現場取材的話可以帶些有濃烈味道的東西噴在自己身上。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溫初婉老練地說道,末了還不忘記問原因。


    「哎,人長得太帥沒辦法,尤其是我這樣帥到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翩翩美少年。」


    對於某女生用靈犬追蹤趙英俊的事情,南宮沐沐早有耳聞,當下不客氣地笑了出來。送走趙英俊後,南宮沐沐和溫初婉兩人才真正的開始交換起各自的信息來。經過漫長的等待,兩人最終被顏翎月的一傳音符叫了出去。


    某地,護衛森嚴。


    南宮沐沐看著全暗下來的天色,興致勃勃地拉著顏翎月問道:「怎麽進去?」


    「翻進去唄。」溫初婉想也不想就回答。


    南宮沐沐抬頭,高高的圍牆上豎立著許多暗雷針,「哇——插不死你。」


    「噗嗤。」顏翎月捂住嘴。


    溫初婉滿黑線,「那你說怎麽進去。」


    「用這個。」顏翎月張開手,銀色的鑰匙躺在手心,她看著兩人說道:「進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咦,不錯啊,什麽時候辦到的。」溫初婉拿起鑰匙,想看看這富人家用的和平民百姓用的有什麽不同。


    「小聲點,帶上傳音符,我們到時候聯繫,沐沐……」


    「在。」南宮沐沐說道:「我在,在聽。」


    「你去破壞掉所有陣法和阻止他們通訊信號的發出,有空的話去幫初婉把找找東西,我去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力,最後在那邊集合。準備好了嗎?」


    「為什麽不是我去引開那些劍修?」


    「你下手沒輕沒重的。」


    南宮沐沐點點頭,溫初婉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早準備好了,這老東西,我懷疑他好久了,就是沒機會下手查看。」


    「好,出發。」


    黑夜中,三條黑影竄入大院,幾息後,這片燈光閃閃的地頭毫無預警地陷入一片黑暗中。


    負責護衛的人最先發現異樣,他帶著幾個人就往院子的中心趕過去,顏翎月戴上奇怪的黑色麵具攔在眾人中間。兩位修行者沖了過去 要拿下忽然出現的可疑人物。


    顏翎月靈活地躲過修行者的夾擊,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送出一記手刀,並快速的把另一位踢回去。


    本想繞過去的修行者發現原先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立即下令留下一個人和他去看主要的位置,其他全上。


    可惜,天不隨人願,眼前的人似乎總能比他們快一步擋在麵前。


    溫初婉找了很多的地方,最後才發現一個奇怪的箱子,上麵刻畫了許多的陣法,她試了好幾下,還是沒有解開。最後貝齒一咬,小腳一跺,使出殺手剪。


    這邊與顏翎月糾纏的修行者們突然聽到「轟」的一聲,房子似乎震了一下。顏翎月暗嘆,隨即迅速消失在黑色的霧氣裏。


    負責守衛的修行者們暗叫不好,全部人都往裏麵沖了進去。


    可是等他們到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夜晚的涼風呼呼地吹進室內,環顧四周,原先整齊的房間一片狼藉。眾修行者嘴角抽搐,不用這樣吧——一麵潔白的牆上出現了劃痕整齊的劍形大洞。


    ……


    夜空中,乘著涼風,溫初婉感嘆「今夜的星光不錯啊。」


    「可不是不錯嘛,這是提前預祝我們行動順利,你懂不懂?」南宮沐沐有些得意的說著。


    「得,你還是閉嘴吧,我是一點都不想要聽你說話的,和蠢貨交流我覺得難受。」 溫初婉睨了眼南宮沐沐,不客氣說道:「最好你一直閉著嘴巴,那樣我會很開心的。」


    「嗬嗬,這樣啊。」南宮沐沐咧開嘴,「那就好,我最不想看的,就是你很開心了,哈哈……」


    溫初婉啞然。


    特麽的,果然不能理蠢貨。


    待南宮沐沐再想說話,忽然斜睇到什麽東西從身邊飛過,愣了兩秒,「啊——」


    夜晚的聲音總是特別響亮的,尤其是這突然響起的驚聲尖叫。


    溫初婉和顏翎月聽到突如其來的驚叫,一個不穩差點從空中掉了下去。兩把飛劍歪歪扭扭地飛著,飛劍上的人因戴著縮小的傳音符不能捂住耳朵,直感覺陣陣烏鳴聲在耳朵裏遊來盪去,恨不能宰了南宮沐沐以泄驚耳之痛。


    落地,收好飛劍,顏翎月和溫初婉怒瞪著南宮沐沐。


    「嗚嗚嗚……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南宮沐沐揉揉眼睛,試圖引起兩人的同情心,「不要這樣嘛,太冷酷無情,太無理取鬧了……」


    「哼。」溫初婉把頭撇向一邊,全然當作沒看到。


    「沒有下次了。」顏翎月嘆口氣,卒然放她一馬,「你們先回去,我去找修。」


    「呀,我東西不見了。」


    「什麽東西?」顏翎月問。


    「本來是給初婉的,算拉,算啦,隻是點心,被人找到也沒關係,下次再買給初婉好了,遺憾啊。」南宮沐沐說道。


    「買給我的?」


    「恩啊。」


    「好吧,如果是真的話,就原諒你了。」


    「是真的。」


    一炷香後,出門拿東西的顏翎月回來了。


    溫初婉打開門讓人進來。


    「沐沐呢?」


    「喏。」溫初婉努努嘴,「在那裝第八個小礦修。」


    顏翎月望過去,南宮沐沐神情沮喪地對著牆蹲在沙發旁邊原本放盆栽植物的角落上畫圈圈,小嘴裏呶呶喃 喃地說,「我不幹了,我要去偷個金礦。我不幹了,我要去偷個金礦……」


    一盆小樹直直立在她背後。


    「她說七個小礦修有自己的金礦,我們沒有,也要去弄個來。」


    「天。」顏翎月扶住門框阻止自己抓狂,「到底誰給她看的話本?」


    「嗬嗬……我也不知道這什麽時候有話本的。」溫初婉隱瞞了部分實情,不過她確實不知道自己藏得十分隱秘準備後天送給三歲小表妹的書怎麽會出現在這傢夥手中。


    簡直是……


    發病的蠢姑娘!


    被盜的地方。


    一個黑影閃過,他撿起地上的一小包東西,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真是一點沒變。」


    月光照在他身上,有墮神般無法抗拒的美感。


    聽到腳步聲,奇澤不作久留。


    包裏沒有別的,隻有食物。奇澤夾起甜點放進嘴巴,越吃越覺得熟悉,便細細地咀嚼起來。


    「原來,是瀉藥,怪不得……」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效發揮,奇澤暗罵一聲後,忽然好想去個地方,「小妖精,你等著 !」


    近日,南宮沐沐總是被人找麻煩。


    一個兩個的,似乎就認定了她,別人不知道原因,溫初婉不可能是不知道的,不過她沒管就是了,那個蠢女人,她巴不得每天都有人找她麻煩才好,這樣她還開心點。


    在南宮沐沐又一次輕而易舉的,把找她麻煩的人送走之後……


    某人最終是死心了。


    溫初婉認為很有樂頭的事情一直也沒實現。


    慕瑾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些畫麵,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她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別人的記憶裏,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拉入記憶裏的修行者,肯定……


    比她強!


    也肯定……


    已經死了!


    那麽,問題來了,她該怎麽出去呢?


    ……


    想通一件事情很簡單,可想通了之後呢?


    慕瑾很糾結,她最近是什麽運氣都不知道,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別人的記憶片段裏……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這種被強行觀看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尤其是,她還不知道,這記憶的主人,是不是要她做點什麽,才肯放她出去。


    人啊。


    死了就死了,好好的埋在地裏就是了,都已經沒神識了,還出來禍害別人幹什麽也不知道。


    慕瑾鬱悶著。


    南宮沐沐吃著果幹在門口等溫初婉,那傢夥忘記帶鑰匙了。她等了一會兒,感覺天色似乎越來越暗了,她抬起頭看了看。


    有黑影?


    這黑影還在變化?


    她愣愣的看著那一團黑影變得越來越大,直直地砸在她的頭上,而後她又下意識地接住。


    火紅的,毛絨絨的,它在動。


    南宮沐沐手上的東西一下子如彈簧一般跳了起來落到地麵,在一旁齜牙咧嘴。


    「狐狸?」她吃驚地叫了出來,「天降狐狸!」


    「沐沐,什麽狐狸?」顏翎月聽到聲音抬起頭,她抱著厚厚的書,嘴裏還叼著包子。


    南宮沐沐用手裏已經掉了果幹,隻剩下光禿禿的竹籤指了指狐狸,「天上掉下來的,厲害吧。簡直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它好像受傷了。」顏翎月道出事實,目光落在南宮沐沐手上帶了點血的竹籤。


    南宮沐沐仔細觀察了會兒,「好像是哦——不過這不影響我欣賞它。」


    「那你準備怎麽辦,下午還有事情。」


    「我要拿它紅燒。」


    「不行。」顏翎月果斷拒絕道。


    狐狸感激地望向顏翎月,看樣子很是高興,卻沒想到這個用心更險惡的女人,緊接著就說道:「用土豆燉會更好吃。」


    「那聽月月的好了,嘿嘿,狐狸乖,不要跑哦。」


    南宮沐沐抓了好久都抓不到狐狸,懊惱的很,偏偏它又不會跑遠。


    這時溫初婉從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來,一邊大呼:「好險,我來啦。」狐狸一下子躥了過去,跳到她懷裏。


    「為什麽我一直抓不到,你一來就跑過去了?」南宮沐沐委屈的試圖靠近,狐狸爪子一揚打斷她的念頭 。


    「沐沐,你對它騷,擾了?」溫初婉鄙夷的瞅著。


    「怎麽可能!」南宮沐沐和狐狸同時瞪大眼睛,「它肯我也不肯的。」


    這下狐狸更怨念地環視眾人,最後可憐巴巴的瞧著顏翎月以期待她解圍,誰知顏翎月淡定地回道,「你放心,再怎麽樣我都不回去猥瑣一隻狐狸的。」


    好不容易搞定南宮沐沐,拿著鑰匙開門的顏翎月鬆了口氣,終於可以進屋了。


    慕瑾靠在牆角,總覺得這回憶還有點怪,她看著這些人,回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場麵,似乎,不像是一個人的回憶啊!


    這般想著,慕瑾又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你跳,有本事你跳。」溫初婉雙手環腰,挑釁著。


    「欺負我不敢跳是不是,一條河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


    南宮沐沐憤憤然地走到窗口,抓起一隻「象」丟到楚河漢界裏,她下巴微揚,更具挑釁地回應著。


    「初婉,沐沐,你們兩個犯規!」顏翎月如實說道。


    「我才不怕,少一個輸不了。」南宮沐沐好不得意地坐在窗旁,順手為上麵的盆栽添了點水份。


    「可是,你拿的是我的『象』。」


    顏翎月倒好茶來時客廳的硝煙已盡,她拿起茶桌上的甜點。


    「有種味道。」顏翎月細細品嚐後說道,南宮沐沐則笑容滿麵回問,「娘親的味道?」


    她皺著眉,肯定地下定論,「不,是皂莢。」


    猛吃的溫初婉機械地停了下來,陰鬱地望向南宮沐沐,狐狸適時打了個嗝,小小的泡泡從它的嘴裏飄出, 一個接一個。


    「喲,不錯啊,白沫沫挺漂亮的。」


    漂亮的七彩泡泡慢慢地從溫初婉眼前飄過,她忽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回頭,狐狸一個勁地嗝著,口吐白沫。


    一個打嗝,口中的味道漸漸濃起,溫初婉起身把杯子裏的水盡數喝完。泡沫越來越多,溫初婉俏麗的臉有一半埋在裏麵。她陰鬱地盯著南宮沐沐,不斷有泡沫自她的嘴裏湧出,恐怖恐怖……


    「要誰看上你準是瞎了眼的。」


    溫初婉狠狠道。


    ……


    夏日的知了叫個不停,一聲高過一聲。溫初婉抓起桌上的匕首就丟了出去,一招致命。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咬你哦。」


    「你吃了秤砣鐵了心跟我扛上了是不?」溫初婉雙手叉腰,滿麵怒容。


    「是。」南宮沐沐堅定地回答,「啊,呸,你才是王八。」


    「拿出來。」


    「不。」南宮沐沐把東西藏到身後,不忘記對她扮了個鬼臉。溫初婉看準機會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南宮沐沐交出武俠話本。


    「嗚,壞初婉喜歡美人不去當追人可惜了。」


    「少胡扯,我是欣賞他的本事好不好?你自己不是常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沒事一邊涼快去。」溫初婉佯裝厭惡地揮手,「我才不做有情商沒智商的某族。」


    「沒事讓開,我忙著。再不讓開,你賠我傀儡損失、醫療損失、耗損損失……」


    「哇啊啊,臭初婉,你嚴重傷害了我純真的感情。」她抹抹根本不存在的淚花,接著說:「還耗損損失費 ,你欺負我老實人是不是?」


    「老實人?有多遠滾多遠去。」溫初婉說完調頭就走,省得沒完沒了了。「警告你不準再跟著我了,尤其是打鬥的時候,別沒頭沒尾地衝進去。」


    南宮沐沐看著她離去時微跛的腳,嬌俏的臉上劃過一抹厲色。


    那是之前的修行者打傷的,若不是月及時趕到她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為了傳說中的契約劍不少組織已經下殺手了,隻是沒想到那個強大的家族也提早介入這件事中。


    一直拖大家的後腿可不行,這次的消息就由她來確認吧。


    某空間某地。


    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幾具倒在地上殘破的身體血湧如柱,浸潤了大片土地。少年用屬下遞來得白手帕擦掉濺在臉上的汙垢,湖水般美麗的眸底一片森冷。


    「交給你們處理了。」他扔掉帕子,策馬而去。


    南宮沐沐落在叢林的深處,她爬起來拍掉粘在身上的落葉。隻聽「噠噠」兩聲,白色的蹄子映入眼簾。


    他牢牢地盯著她,眼中變幻莫測,最後化為飄忽冷漠的平靜。


    「今後,你是我的寵物。」


    少年拉住馬韁繩停在南宮沐沐身旁,稀稀落落的光線落在他身上泛出美麗的光澤。聖潔白皙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寒意,黑髮錯落中顯溫柔又狂野。


    他無疑是個曠世美少年,完美無瑕的臉龐足以讓陽光黯然失色,同時,一股來自黑暗寒涼清澈的氣息與之相得益彰。


    「你誰啊?」


    「你今後的主人。」


    聽著這樣回答的南宮沐沐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不悅的神色,在抬頭的瞬間又換上懵懂無知天真可愛的笑顏,「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的獵物。」少年下馬給新獵物上套,許是很久沒有碰上如此呆傻的獵物了,稍稍沖淡了些剛剛不愉快的心情。「你是樹靈還說蝶靈?」


    初來乍到的南宮沐沐鬱悶地扯著手上細細的漂亮銀鏈,「蝶靈……吧?」


    蝴靈?


    那麽弱的物種。


    少年銀眸中泛起絲絲憐憫,卻又轉瞬不見快得如同不曾出現過。


    「喂,喂,你在幹什麽。」南宮沐沐抬頭仰視,「還有,這是什麽,怎麽自己跑我手上來?」


    「鎖靈鏈。」音諾帶著南宮沐沐往外走去。


    「我不是你的寵物,你這樣的修為是不對的你知不知道?」南宮沐沐反駁之前的寵物論,積極地踏上維權的合法道路。


    該死的,若不是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何苦為了不暴露身份而委屈自己。


    「我說是就是。」


    「喂喂,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講理啊。」


    「音諾。」


    南宮沐沐抬頭疑惑地問:「什麽?」


    「囉嗦。」音諾不悅地往前走,「我的名字。」


    「哦。」


    林中很熱鬧有許多人在走動,但更多的是手上戴著銀鏈的人跟在別人身後。來來回回有不少人和音諾打招呼,隻是他很少搭理。從別人談話中南宮沐沐過濾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潛意識地逃避她到了個野蠻國度的想法。


    這個大陸分三塊,貴族區,平民區,還有一個非法特獵區。南宮沐沐剛好撞上貴族們的狩獵大賽,於是非 常不幸且莫名其妙地過起了奴隸生涯。


    「走拉,好無聊。」南宮沐沐拖著音諾往前走。音諾感覺到手中的溫熱,他低頭,對著相握的手若有所思 。


    「放肆。」一個侍衛拔出刀喝叱,「放開音諾大人。」


    南宮沐沐受驚跳到左側,鬆開的小手反被握住了。音諾回頭眼裏劃過冷光,兩旁的侍衛立即會意,把他打暈拖了下去。


    「啊,等等。」南宮沐沐回過神時音諾已經拉著她走了幾步,「你剛剛……好兇。」


    「所以你要乖乖聽話。」陽光落在他冷俊的臉上,奇異地般配。南宮沐沐揉揉眼睛,他應該是……在笑吧?


    「嘖嘖嘖,過不了多久有酒喝了。」與音諾商量事情的少年說道。


    「招呼沒打走人,呼呼。」另一個少年抱怨著。


    「這還不是說明我們高貴優雅的音諾大人墮入愛河了嗎,哈哈哈——」


    ……


    南宮沐沐跟著音諾穿過眾多叢林和湖泊後來到古堡前,它四麵環山,濃濃的霧海隔絕與山脈的聯繫。以白色為主調的城堡如天鵝般聳立其中,美麗浪漫而又神秘夢幻。


    音諾安排好她後就走了,南宮沐沐無所事事地來到草地上閑逛。


    「哼哼……哼哼……哼哼……」


    「什麽聲音?」南宮沐沐抬頭環視四周。


    老榕樹後有一小截粉紅色晃動。南宮沐沐踮著腳偷偷摸摸地走過去。


    近了,近了——


    「啪!」


    拱得正歡的破布兒回頭,眼看著一個黑影落下,還沒來得及跑被抱了個滿懷。


    「什麽呀,原來是隻小小靈豬。」南宮沐沐抱著迷你豬起身,「看上去挺可愛的,不過好像沒什麽用啊。」


    她嘟著小嘴,很是不滿,氣極反笑,走了個極端,「嗬嗬,誰說沒用,不是還可以做烤乳豬嗎。」


    初見美人兒時,色豬還有一絲僥倖。此時小破布兒一聽,頓時四肢亂揮,奮力掙紮,豬叫連連。


    「小豬不乖。」南宮沐沐眉頭微蹙,忽而想到烤乳豬又滿心期待,「小豬乖乖,把肚開開,輔料塞塞,爐上待待。」


    破布兒平時作威作福,哪想得到還有今天。它拚命地搖頭,可是南宮沐沐拒絕採納它的意見。破布兒使勁 踢蹬著小腿,終是沒逃離出魔爪。


    「你們在幹什麽?」音諾在樓道上看著這鬧劇。


    哼哼,哼哼哼……


    破布兒一聽主人的聲音叫得更歡,南宮沐沐用力按住它,對著音諾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要吃烤乳豬嗎?見者有份哦。」


    「吃它?」音諾指著她懷中的寵物豬。


    「是啊,不然你以為什麽,和豬玩綁架遊戲嗎?」


    音諾一挑眉,盯著她看來好一會,「它、是我養的,你、也是我的寵物。」


    「咕咚——」


    南宮沐沐迅速放開它,雙手舉在胸前,掌心向外。她訕訕笑著,腦中飛速轉動尋找對策。小豬一離開禁錮它的爪子,肥肥的身子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


    「這是誤會?」沒理會心靈受創的破布兒,音諾冷著臉,眼帶戲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狠狠地點頭。


    「你隻是想試著討我歡心?」他眼中染上狹促的笑意,卻依舊懶洋洋地道。


    她再次狠狠地點點頭。


    「為了討我歡心你什麽事都會去做?」


    南宮沐沐慣性地想點下去,半途猛地剎車,狐疑地望著這個看起來像純潔天使的酷酷美少年。


    「你不願意?」


    對上那明亮卻危險的星眸,南宮沐沐垮下小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那你以後每天給我講十個段子吧。」他嘴角揚起陰謀得逞的笑,愉快地道。


    這是赤裸裸的口罰!


    「你別這副好像我虐待你的表情好不好,有什麽不滿說出來。」


    話是這麽說,可她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漫延,雖然他臉上的笑容挺像那麽回事,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


    南宮沐沐揮淚告別險些到嘴的美餐,意興闌珊地往自己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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