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犬最後也留下了。


    慕瑾走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


    大抵是因為離別的原因,慕瑾走的時候並沒有平時那般悠閑,她沒有急著返回自己的住處,而是慢慢的走,一來她想緩緩自己的情緒,二來她也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路程。


    她這般走著,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天色已經不早了,慕瑾收起那些漫無邊際的思緒,準備回去。


    隻是她才走沒幾步,周圍的景色就變了。


    「顏師妹,溫師妹,南宮師妹,好巧。」


    趙英俊慢慢地走著,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該出手時就該出手,歧路徘徊太久影響進展。


    「好巧。」顏翎月淡淡回應。


    「你,趙?趙?」南宮沐沐指著這個看上去很眼熟的人,半天說不出全名。


    「又記不住全名了吧。」溫初婉鄙夷的看了一眼南宮沐沐,這個愚蠢的女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你個笨蛋。」


    「趙英俊很英俊,南宮師妹不要再忘記了哦。」趙英俊說話間打開了紙扇搖著,自認為無敵帥,南宮沐沐一時不知如何反映,愣愣地點著頭。


    「夠自戀的。」溫初婉瞧了趙英俊一眼,就把目光轉移了,她實在是看不上這種人,表裏不一得不要不要的。


    若是真有人相信這個傢夥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那麽估計那個人,離死就不遠了。


    她這般想著,麵上還很是平靜的問道:「趙英俊,你去哪裏回來的?」


    「剛做完事情,沒想到遇上你們,天色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們回去?」他笑了笑,對於溫初婉的話避而不答,隻輕巧的把話題轉移了。


    「嗬嗬。」溫初婉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我覺得,你是想送月回——月,我們該回家了。」原本想樂嗬樂嗬的南宮沐沐,在收到危險的訊號後,硬生生的把說出來的話給拐了個彎。


    「不用了。」顏翎月拒絕道。


    「真的不用我送嗎?」趙英俊看看天色,遲疑地問。


    「不用。」


    「那還真是可惜了,其實我是真的很想送你們回去的。」趙英俊微微一笑,說道:「給我個機會如何?你會發現,其實我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比起一些不靠譜的人,還算是靠譜的。」


    「不用,謝謝,再見。」顏翎月沒有理會趙英俊的意有所指,率先走了,溫初婉和南宮沐沐兩人笑了笑跟了上去。


    趙英俊想跟又不能跟,隻好沮喪地揮手道別, 末尾又無比自信地補上了句口頭禪,「趙英俊真是英俊。」


    「看上去很努力呢。」溫初婉說道。


    「可不是嗎?他還真不愧是那裏出來的人,這麽晚了還在做事情,我可不認為他做的是什麽好事。」南宮沐沐小聲地說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有進步都不知道。」


    「不努力的話,天天說進步,都是白費的。」顏翎月麵無表情說道。


    「聽到了嗎?」溫初婉說道:「我覺得你該把別人的話聽進去點,省得哪天遇上事了,還就知道哭哭哭的,煩人。」


    「哼。」


    「我要是月月就好了,什麽都會。」南宮沐沐挽著顏翎月,有些狗腿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顏翎月撲哧笑道:「你要是有遊玩的一半熱情,我看誰都比不過你。」


    「是嗎,是嗎?真要是那樣,那我可就太開心了。」


    「你覺得呢?」


    「她就是個蠢貨,月,你別理她……」


    三人邊說邊走,渾然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看著她們……


    慕瑾沉默。


    這是、什麽鬼?


    ……


    天空上方出現一個漩渦,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發光物體。


    拓跋禦常年揚著極具挑釁的譏笑,在今日讓人特別的不舒服,大約二三十米處還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車上的少年暗啐一聲表情憤憤地下了車,他絕不相信車子突然出現問題不是出自那該死的拓跋禦之手。


    「少爺。」車夫恭敬地叫道。


    「馬上叫人過來,混蛋,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已經叫了,隻是,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收到那邊的信號。」


    少年狠狠地瞪著遠方,伸手抓起個東西就往反方向走了。包裹的布料一角露出的鐵環上扣著個木質小牌,上麵印著銀色行書華字。


    「毛都沒長齊,這點本事還出來混?」荒涼的山腳下,甩掉跟蹤的拓跋禦停靠在他那寶器旁,他的手撫過劉海,漂亮的眼睛裏全是謎。


    他定定的望著天空,仿若穿過蒼穹層層白雲看著某個不知名的點。再快一點就能阻擊了,可惜啊。


    拓跋禦收起武器,仿若自言自語般嘆氣,「看來我也該去長毛了……」


    發光物體的內部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屋內貼著很多的符紙,穿黑金色製服的人不停催促著,「你們幾個,快些,再不定好方位要跑拉。」


    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紙上畫著符號,畫好的紙一張張無風自動飄走,其實,若是細看,很容易就會發現,這些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好了。」等最後一人畫好了以後,所有的人都停住了。穿著製服的人也不在意這些情況,他拿起桌子最中心的那張紙,朝著裏麵輸入靈氣後,貼回了原地。


    藍色的靈光如同流水一般,從那張符紙裏輻射出去,把所有的符紙都給點亮了,若是有明眼人在這裏,一看就知道,這是……


    千千萬萬張符紙,匯集的特殊陣法。


    就在那人激發符紙的同一時間,一隻漂亮的蝴蝶與溫初婉擦身而過。


    藍色光芒如流水般輕盈快速落下,眼一黑,溫初婉已處在茫茫黑夜之中了。


    「怎麽回事?」


    「初婉不見了。」


    顏紫月和南宮沐沐一麵警惕地麵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一麵小心翼翼地尋找失蹤的夥伴。


    異域修行者?綁架?


    溫初婉全身抑製不住的激動,她趕忙走上前,想要詢問對方的修煉資源,「請問——」


    製服傀儡和在場的所有靈智傀儡站在原地,愉悅地等待著主人的誇獎,神秘的男修行者一眼掃之,神情漠然地指著溫初婉。


    「不是她。」他淡淡地開口。


    眾傀儡一陣驚愕,然而還是很快速地回到工作崗位,飛快搜尋著正牌獵物。


    「哎,你們別跑啊,我還沒……」


    「吵。」


    眼看溫初婉就快被人遺忘了,那神情淡漠的男修行者給了個出乎意料的舉動,也不知道他動了什麽,反正離他還算遠的溫初婉隻覺眼一花,來不及躲閃就帶著眩暈飛離了。


    夜幕靄靄,一流星劃過天際。


    某地塵土飛揚。


    「咳咳咳……特麽的!」溫初婉趴了一會兒,站了起來,她揉著屁股,表情扭曲憤恨說道:「居然用踹的!」


    顏翎月對著她落下來的方向若有所思,南宮沐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把人從坑裏拉起,「怎麽啦?怎麽啦?」


    「鬼知道啊!」溫初婉憤憤地說著,不一會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幸災樂禍說道:「看他緊張的小樣,八成是哪個大家族的什麽寶貝沒了,嘿嘿,這個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過沒看到那時他們變臉的樣子,一定很精彩。要不,我們也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分杯湯喝?」


    顏翎月皺皺眉頭,開口道:「不用喝湯了,可能……」是自己家的肉沒了。她指了指前方,一隻靈貓從天而降。


    「呀,修。」南宮沐沐衝過去要抱抱親親,那黑色的靈貓穩穩落地後抬頭道:「契約劍不見了。」


    這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打得幾人措手不及。


    天!


    怎麽會這個樣子!


    ……


    嗬。


    慕瑾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人。


    好吧,不是她不走,而是她自從莫名其妙的進入了這裏以後,就想走都走不了了,無論是用武力還是傳送符,她都沒能離開這個地方。


    還真是奇怪。


    慕瑾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好吧,古語說過,既來之則安之……才怪!


    她可不想一直像個背後靈一般,被迫觀看別人的生活。


    可如果要出去,很可能那個點,還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慕瑾默了默,開始認真打量起這幾個人。


    不遠處,三人完全不知道此時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


    聽到消息,溫初婉頓時就被這個消息炸得外焦裏嫩的了,她回過神後臉色紅了白,白了青精彩萬分,最後嘆了口氣說道:「完蛋了,這下問題大發了。」


    確實麻煩,契約劍足以引得那些終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修行者全部出動了。身為看守者裏的一員,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其中的神秘,因為就連她們也未必知道其他人的資料,隻隱約查到三十二個人,四十六方勢力。


    這幾乎覆蓋整個大陸的爭奪……


    想想都恐怖。


    南宮沐沐不用閉上眼睛也想像得到師姐拿天雷劍追殺她們的樣子,「好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誰讓她們沒看好東西呢。


    「會不會和剛才初婉的突然失蹤有關?」顏翎月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用食指抵住,她算是想明白了,感情之前發生的人員失蹤案全是為了掩護這事,好一招聲東擊西! 「嗚, 我害怕。」南宮沐沐蹭著貓臉,可憐兮兮地說道。這是不是說明她們要和全大陸的修行者以及各種組織勢力一較高下?


    「想什麽呢,那些東西就是想了也沒用,關鍵還是要把契約劍給找回來,真是的,都幾百年沒人打那東西的注意了,現在又突然冒出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要快點回去找找才行,對了,其他的守護者怎麽樣了?」


    「都去找了,目前有嫌疑的,全都派人去看著了,估計好日子是到頭了,這以後,有的亂著。」


    「也對,剛剛初婉的事情,或許也是條線索。契約劍,目前沒有什麽很有效的辦法,隻有在感應消失之前把它找回來。」


    「那還不快去,讓我抓住那個人我非宰了他不可。」溫初婉咬牙切齒道。


    「今天不行。」


    南宮沐沐滿臉疑惑地看著貓,它繼續說,「各方勢力已經得到消息了,隻怕有些人會從中做手腳,既然他們已經先去找了,你們把後方安排好。」


    契約劍消失、修行者搶奪、守護者……慕瑾把關鍵詞全都連接起來了,還是沒有什麽很有效的方法出去。


    「別擔心,我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看到靈貓的擔憂,顏翎月安慰道。


    溫初婉把手按在貓頭上亂搓,說道:「放心好了,我們可是很厲害的。」她努力的挺挺胸,擺出一副不惜為正義獻身的大義凜然模樣。


    「別欺負修。」南宮沐沐轉了個身,把貓從溫初婉魔爪下移走,「師傅說過,要言而有信,所以修放心地去抓賊好了,我們一定會把該做的都做好來。」


    「就是,抓到第一時間通知我,經常鍛鍊對身體有好處。」溫初婉笑得陰惻惻地,看著就容易讓人毛髮聳立。


    「我去準備下,等我回來。」靈貓跳出南宮沐沐的懷抱後,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暮色中,南宮沐沐看著空落落的懷抱, 戀戀不捨,「修——」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下,以後的日子不太平了。」


    「人家有沒有說完呢,師傅還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南宮沐沐這一笑,很美很美,但看得人總覺得背脊有點發涼,冷汗狂流。


    「蠢女人,有你那思想是不對的,這種人是要讓他明白能下地獄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樹陰下,三人慢慢走回去,誰也沒有繼續閑逛的心情。


    ……


    「還真是奇怪的地方啊。」


    慕瑾手拿重劍,在這空間裏捅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可奇怪的是,無論她做什麽樣的動作,用了多大力度的攻擊,都是沒有用的。


    「看來,這樣是不行的。」


    對方的力量比她強大太多了。


    就算她耗費掉全身的靈力,恐怕也離不開這個地方。


    慕瑾調整好思緒以後,打算從另外一個方向試著突破。


    或許,她應該認真看看,這些碎片上的內容到底是怎麽回事了,總不可能,真的無緣無故,放一些記憶碎片出來吧?


    巨大的畫卷上寫滿了令人眼花繚亂的符紋,好不容易書寫完的白衣夫子擦掉汗水心滿意足地摸著小鬍子檢查好後回頭。隻見全體生員張著大眼睛齊刷刷地往他身上瞧,眼睛倒是明亮得很,隻是裏麵寫著一無所知。


    他老臉一繃,緊接道:「看我幹什麽,我會害羞的。」


    全體生員:「……」


    渾渾噩噩中,一天的課程總算結束了。


    走在路上,一路心神恍惚的南宮沐沐忽然發問,「我在幹什麽?」


    顏翎月眼沒抬,回道:「種蘿蔔、養靈獸。」


    「都不是。」南宮沐沐搖著頭,很是得意的說道:「想精英師兄。」


    溫初婉咧嘴嘖嘖,這丫頭的腦袋構造真奇特,一發呆就是一整天。


    「哈——好無聊。」溫初婉靠在樹幹上,「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好些個人在閑逛,還以為深更半夜出來的就我們幾個,敢情都是夜貓子?」


    「天氣多好啊,呆在家裏太可惜了。」南宮沐沐合著十指,巧笑嫣然。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顏翎月托著下巴,認真說道:「嗯,果然選了個好天氣。」


    「是嗎,是嗎,我就說了,多好的氛圍啊。」南宮沐沐向同伴邀功。


    溫初婉環視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偶爾吹過風,引得樹枝搖顫,頓時就怒了,罵道:「好個屁啊,連個燈都沒有。」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大家在一起多好啊。」南宮沐沐很享受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光,她伸出三跟手指,又一個一個扮下來,「天時、地理、人和已經有兩個不合格了。」


    在三人看似無心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南宮沐沐的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陣掌聲。


    黑暗中有人邊拍邊走出來,這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來者大概二十來歲,身材略高,偏瘦,是那種看過一眼就會忘記的類型。


    溫初婉拍掉灰塵從樹上跳了下來,「捨得出來了?」雖對著他說,但是眼睛卻看著黑暗中的幾個點。


    「別看了,我們沒有惡意。」他微微一笑,很友好地開始介紹來意,「我們來哪裏,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顏翎月淡淡的應著,眼光卻犀利的看著來人。


    「我們希望能合作,畢竟事件本身就兇險萬分,何況背後還有一大堆狼子野心的小人。」他說完安靜地看著三人,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就連空氣也安靜得詭異。


    「先別急著拒絕我。」


    年輕人從胸口拿出一張薄紙,「這是我寫好的契約紙,有效的,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真是麻煩呢。」見人走了,顏翎月撫著額頭,閉目養神問道:「修,怎麽樣了?」


    「快了,馬上好。」黑貓跳上樹椏,眺望遠方,天空烏雲密布。


    「呸,運氣真差,我想回去弄我的機關傀儡。」


    顏翎月涼涼地說道,「已經壞了。」


    壞了?溫初婉臉一繃,氣憤地瞪向逃離她的某人,「南宮沐沐你個混蛋,就不能讓別人好好的過上幾天嗎?簡直是……比趙英俊還坑!」


    「錯!我比他高明多了,起碼我隻會損人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逃跑的南宮沐沐抽空回頭為自己辯駁。顏翎月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寶器研究,氣定神閑道:「沐沐的速度又打破上次的記錄了。」


    「來了,小心。」靈貓提了個醒,地上的陣法瞬間發出紅色的光。三人連忙站到陣中,此次目的不以殺怪奪寶的量來評,她們隻需在幻象中探索契約劍的氣息流動範圍就夠了。


    天旋地轉,未待反應,眨眼間換了一片天地。


    高高的懸崖上,溫初婉一陣無語,倒是南宮沐沐異常興奮地拉著表情淡然的顏翎月,說了一堆不著邊的話。 忽然,她的餘光瞥到正在蹙眉研究山腳的溫初婉。


    「跳下去試試。」南宮沐沐興致勃勃地在一旁慫恿著。


    乍聞此言,溫初婉暴跳如雷,「哇靠,你當我會飛啊!」在這種極度憤怒的時候,腳下微一錯步,穀中頓時掀起震耳欲聾的響聲。


    「啊——救命——!!!」


    ……


    慕瑾看著她眼前的場景變了又變,心中奇怪,這不像是秘境。


    是了,她雖然聽說過這片地兒有點東西,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裏出現過秘境,那麽她又是到了什麽地方,該怎麽出去呢?


    慕瑾看著那些不停變換的場景,眼眸古怪。


    「這支特製筆是生員常用的筆,一般小地方都有賣,筆端用靈膠膠過,是摔壞的,可以看出主人非常喜歡它。筆尖上的軟套上沾有墨水,說明使用者的手先沾上了墨水,後來握筆寫字時沾上去的。」南宮沐沐用筆在紙上隨 意劃了幾道,「使用時會吐水,說明被摔過多次,但都是從不太高的地方落下。」


    南宮沐沐指著筆中間模糊的圖案,「總的來說這是生員的筆,這人喜歡把玩這支筆,且每次都隻有一種玩法,你可以去你的圈子中找這類人。」


    「能把這麽喜愛的筆丟在現場,當時一定有什麽緊急的情況。要打聽那天誰沒有出現很容易,而這個人就是你要找的。」


    秉著拿人靈石替人消災的主旨,南宮沐沐送走了一位又一位客人。桌上玉簡顯示著小鎮的地圖,上麵還有許多雜亂的信息沒有處理。


    南宮沐沐揉揉發澀的眼睛,最近她過得不是很好,事情太多了,處理都處理不完。她打開古書,調節一下情緒,天天這麽搞還不崩潰了。


    「歡迎啊……步步,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南宮沐沐一看到溫初婉馬上沖了過去,連最愛看的書籍都丟在了一邊。


    「又在偷懶,情況怎麽樣了?」溫初婉很是疲倦的靠在了椅子上,繼續說道:「我這邊還是沒有什麽消息,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


    「我這邊也是,還是老樣子,沒什麽好說的,其他人也沒有傳回來什麽消息。」南宮沐沐嘆了口氣,說道:「反正外麵都是亂的,現在這情況,還真是氣人,都不知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得了吧,師傅不是說了,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我們這些人,是比其他人好太多了,別想太多了。」


    「溫師妹,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趙英俊踏進屋內,身子傾斜,一隻手支著牆壁,一隻手拿著紙扇。


    「嗯,好些了,多謝關心。」溫初婉說道。


    「女人嘛,總是要好好愛護的,如果有什麽事我很願意為你效勞。」語畢,他的臉上煥發出無限青春活力,沉湎理想愛情的幻想中。


    「不用看了,月月不在。」南宮沐沐嘆口氣再一次重複道。


    「對了,我最近沒回學院,你幫我請的是什麽假?」溫初婉突然想起這件事情,轉頭看向南宮沐沐問道。


    「向南最近到處找你。」南宮沐沐食指點著唇回想著那日的藉口,良久,說道:「哦,想起來了——遺精不調。」


    青筋暴跳,溫初婉忍不住大吼道,「笨蛋,你學好醫藝課了沒有?」


    「可是夫子批了啊。」


    「是她批的?」溫初婉顫悠悠地問,帶著點小心翼翼和僥倖。這樣的理由碰上學院長的話,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最好的結果是小命不保、魂斷……好吧,她不敢想下去了。


    溫初婉狠狠的盯著南宮沐沐,大有她說是的話,就一劍劈死這個禍害!


    「不是。」南宮沐沐一口否定,在溫初婉鬆了口氣三呼萬歲躲過一劫時,笑容燦爛地附和道:「我是到白夫子那請的假哦,夫子還特地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說什麽一個女孩子不容易啊之類的話。」


    頃刻間,某人保持著歡呼的動作石化、崩裂。


    籠罩著大把灰色陰影。


    溫初婉垮著雄雌莫辨的俊臉,渾身無力地蹲到角落裏。她悄悄愛慕的夫子啊,竟然相信了……特麽的,都沒有好好上好醫藝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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