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明明有跟父皇說清楚了的,可是他還一意孤行。」徐習遠說道。


    明慧看了他一眼,見他清澈的眼眸裏有著隱隱的怒火,於是說道,「還痛嗎?」


    「不痛了。」徐習遠忙搖頭。


    明慧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到底,對皇帝表舅來說還是江山重要。


    平原侯府不錯,韓靈溪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皇帝表舅無視徐習遠說的話,直接賜婚其實也是想要逼徐習遠在金鑾殿上就範,為他想可能是有幾分,最重要的是,徐習遠娶了平原侯府的韓靈溪,平原侯府再加上加上沈家,如此,這樣就能與平衡了幾個皇子之間背後的實力。


    這頓鞭子,一來是為了罰他抗旨,二來也是為了給平原侯出口氣,這平原侯家的韓靈溪可是受了無妄之災,好端端的被公然拒婚。


    「嗯,好了。」明慧打了一個漂亮的結,說道。


    豆蔻端了剛熬的藥走了進來,「郡主,藥來了。」


    「可以喝了嗎?」徐習遠問道。


    「嗯,已經不燙了。」豆蔻點頭。


    徐習遠接了藥,眉頭都皺一下一口飲了,把碗遞了豆蔻,扭頭看向明慧,問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嗯,還沒定呢。」明慧說了一句,吩咐豆蔻去了一趟廚房做些清淡溫補的彩,然後把忌口的事物讓她去告訴廚房,吩咐完了這才扭頭看向徐習遠,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問道,「怎麽了?」


    「沒事,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徐習徽扭頭說道。


    「好,你受傷了反正也不用上朝。」明慧點頭。


    兩人正說著,安陽公主扶著夏姝進了門,問道,「小遠,傷到哪裏了?」


    「姑祖母,沒事呢,就是惹怒了父皇,被抽了一頓。」徐習遠笑著與安陽公主說道。


    「你這孩子,什麽事要與你父皇對著來,好好說不行。」安陽公主見他有些臉色發白,忙問明慧,「嚴重不?」


    「皮肉傷,養幾天就會好了。」明慧搖頭回道。


    徐習遠忙說道,「小遠不孝,讓姑祖母擔心。」


    安陽公主自是清楚宮裏行刑的人,手法是很老道的,自是不會讓徐習遠受內傷,但還是就徐習遠受傷了還跑來這莊子上,說道了他一番。


    聽了徐習遠說了原委,安陽公主沉吟了片刻,也沒有多說什麽。


    「那你就在這裏好好養傷,可不許再到處亂跑了。」安陽公主說道。


    「嗯。」徐習遠含笑點頭。


    平原侯府。


    平原侯夫人得知自己女兒被六皇子在金鑾殿上拒婚了,氣得臉色鐵青,但這是牽涉到皇家又不能如一般的人家一樣上門去討個說話,有什麽辦法?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平原侯夫人滿肚子的怨氣沒處發,氣得躺在了床上。


    倒是被拒婚的當事人韓靈溪很看得開沒有什麽反應,聽得慶元侯夫人得躺在了床上,忙帶了丫頭去探望。


    平原侯夫人沒見著女兒還好,一見女兒就潸然淚下,一把就摟住了韓靈溪一把鼻涕一把淚眼哭了起來,「靈溪,我苦命的兒。」


    平原侯夫人摟著韓靈溪哭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韓靈溪從一旁的丫頭手裏拿了打濕的帕子給平原侯夫人擦了臉,說道,「母親,是女兒沒有那個福分,您別太傷心。」


    平原侯夫人看著自己秀雅靈動的女兒,哽咽了一聲,「我可憐的女兒。」


    韓靈溪說道,「母親,想來女兒與六殿下是沒有那個緣分,況且女兒若是嫁入了皇家,將來母親想要見女兒一麵恐怕都是很難,如今女兒被六皇子殿下拒婚了,這沒準還是一件好事呢?因為這件事,皇上會憐惜女兒幾分,有了皇上的憐惜,有母親與父親的疼愛,女兒將來肯定會幸福的。」


    平原侯夫人看著體貼漂亮的韓靈溪,摟著她又忍不住哭道,「我苦命的女兒,都是父親與母親害了你。」


    聽了平原侯夫人的話,韓靈溪眼眸微沉臉色卻是如常。若不是父親母親有那個高攀的心思,早點給自己定了親,哪會有今日這樣的事?


    「母親,俗話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這皇家的媳婦比起尋常人家更是不好做,女兒沒有覺得委屈,事已至此,您別傷了身子。」韓靈溪說道。


    「小姐說得對,夫人,這皇家的媳婦哪是那麽容易的,這一般的勛貴人家的後院都煩雜,這皇家肯定就甚了。」一旁的媽媽也忙勸道。


    平原侯夫人臉色緩和了些許。


    韓靈溪辰時忙又勸說了一會,等平原侯夫人平靜了這才回房。


    「小姐這般的容貌,才情。」回了房韓靈溪貼身的丫頭憤憤不平,說道,「奴婢倒是要看看六殿下心儀的人,是怎樣的天仙。」


    「閉嘴,六殿下也是你能編排的。」韓靈溪皺眉。


    丫頭忙住了嘴。


    是夜,一輪彎月掛在天際,夜空布滿閃爍的星光。


    明慧與夏姝陪著安陽公主說了會話,見著安陽公主有了困意,姐妹兩就一起告辭了,然後又去了徐習遠的房間。


    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給他診了脈,明慧扭頭吩咐青楊說道,「晚上好生看著殿下,若是發燒了,就去叫我。」


    「是,郡主。」青楊忙應道。


    徐習遠有傷,兩人也就坐了一會就起身回房。


    半夜,明慧被豆蔻給喚了起來,「郡主,郡主,不好了,六殿下發燒了。」


    徐習遠發燒了?


    本還有迷糊的明慧一個激靈,立即就睜開了雙眸清醒了過來。


    明慧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邊問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青楊剛讓小丫頭過來傳的話。」豆蔻一邊把搭在一旁的衣服舀過來,一邊說道。


    「嗯。」明慧輕嗯了一聲,心裏明白豆蔻知道的是不多的,也就不再多問,忙把鞋子與衣服穿戴好了。


    「郡主別急上了火,這六殿下身體好著呢,沒事的。」豆蔻利索地給明慧梳頭,一邊說道,心裏卻是有些埋怨,這宮裏頭太醫多了去,偏得受了傷害跑來這裏,讓郡主也不得安寧,大半夜的還得勞累,豆蔻心裏雖是有些埋怨,可心裏是明白這規矩的,嘴裏一絲埋怨的意思都沒有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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