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和季辛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兩人兵分兩路,一路上的景色,更是蕭條不堪。


    若是要醫治,最好便是解剖屍體,分析病因。


    可若能兼顧兩項的……目前隻有時序政……


    “殿下——!不可!”


    正當季祈永思慮為何時序政不來時,就聽見遠處,樅韻的聲音傳來。


    隻見季辛直接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拿出仵作的工具,開始解剖屍體。


    季辛眉頭蹙起,在這個時代,仵作是讓人嗤之以鼻的存在,更不用說,她要做的還是當眾解剖屍體。


    樅韻見狀,大驚失色。


    看著樅韻那副著急的模樣,季辛勾起了嘴角,放下手中的東西,安撫的看向樅韻,“無礙。”


    季祈永有些奇怪,從前的阿姊是標準皇長女。


    溫婉賢淑,從不幹涉朝政。


    確實不知她從何時學了這仵作之法。


    “阿姊,可需要孤做什麽?”


    “此番可能有傳染性,本宮需要酒,濃度越高越好,加之從此村落進出人數,都要查清楚。”


    “好——你們聽從長公主吩咐,去辦。”


    季祈永揮揮手,立即有侍衛領命退下。


    “將村中剩下之人,集中到一處,李太醫隨孤去看看他們的症狀。”


    “太子要小心——”


    季辛看向季祈永,微微蹙眉,“若是要傳染……他們現在……恐怕已攜帶瘟疫。”


    季祈永神色一肅,看向樅韻和另外一名侍從,“你們留在這裏,保護長公主,切記不可離開半步,以免感染——”


    “是——”


    樅韻趕緊拱手應是。


    李太醫跟隨在季祈永左右,也有些焦急,“臣以為,此處不宜久留,殿下還是和長公主撤離吧。”


    “李太醫不必擔心。”


    季祈永邊把脈,邊查看病患的症狀,“此事或許對孤而言,並非壞事。”


    “可是您畢竟是儲君,若您有閃失……”


    李太醫剛要開口,卻被季祈永打斷。


    “父皇的皇子從來不止孤一人,若無孤,孤的阿姊和阿兄,也可承襲大任。”


    “別緊張,我們先看看。”


    季祈永安撫他,又看了看那些病人。


    有的已經昏迷不醒,還有的卻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季祈永一邊把脈,一邊探查,發現大多數的人,都隻是發燒和腹瀉的症狀,但是卻有幾個人的身體極其虛弱,像是受了極大重創一樣……


    季祈永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李太醫,你看這些身體極度虛弱之人,是何緣由?莫不是這瘟疫還有其他變體?”


    李太醫趕忙上前細細查看,他翻開那些虛弱之人的眼皮,又查看了他們的舌苔和身上的斑痕,臉色越發凝重。


    “殿下,這些人症狀古怪,微臣從未見過如此情形,恐是新病症。”


    另一邊,季辛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解剖。


    樅韻雖滿心擔憂,但也不敢再多言,隻是緊緊盯著周圍,謹防有任何意外。


    季辛的眼神專注而冷靜,她在屍體的髒器中發現了一些奇怪的黑色斑點。


    這些斑點像是侵蝕生命的毒瘤,周邊的組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似是血液被汙染後的模樣。


    “樅韻,你速去告知太子,讓他留意病人身上是否有黑色斑點,尤其是在腹部周圍。”


    季辛邊說著,邊繼續手上的檢查。


    樅韻領命,急忙朝著季祈永所在的方向跑去。


    此時,去查探進出村落人數的侍衛回來稟報:


    “殿下,長公主,這村落進出之人記錄混亂,多有缺失,難以準確查明。”


    季祈永眉頭一皺,心中暗覺此事棘手。


    而李太醫在聽聞樅韻傳達的消息後,立刻去查看其他病人。


    果不其然,在部分極度虛弱的病人腹部周圍發現了相似的黑色斑點,情況愈發危急起來。


    季祈永站起身來,看向村落的中心廣場,那些集中在一起的病人宛如待宰的羔羊,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若不能盡快找到解決之法,這場瘟疫將會如燎原之火,吞噬更多的生命,甚至可能蔓延至皇城,動搖國之根本。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到救治之法和瘟疫源頭。”


    季祈永看向旁邊的侍衛,“你傳信回府,一定要保護好裴府和太師府的眾人,近期絕不可讓外人進入。”


    季祈永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在信鴿的腳掌上綁上信件。


    【師父勿念,永兒無任何危險,但礙於病人數量較多,永兒需在這裏暫住幾日,望師父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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