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東尼奧就回來,低聲說道:“傅,有人來了。”


    說話間就見波莉小姐戴著幾個金麵具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酒吧裏,眾人讓出一條路來,小聲議論吃起瓜來。


    剛經曆過海上暴風雨,大家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現在見酒吧裏竟然來了這麽多的金麵具,全都興奮起來。


    “原來金麵具之間也有矛盾,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感覺兩邊實力懸殊有些大,這麽多金麵具欺負一個美女?”


    “噓,看看再說,能戴上金麵具的都不是一般人。”


    “幫我把她按住,打花她的臉。”波莉小姐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吩咐道,看到秋長歌那一張臉,氣得臉隱隱扭曲。


    聽說她剛跟陸先生在房間裏獨處了一個多小時。


    她今天要弄死這女人。


    波莉小姐身邊的幾名傾慕者對視一眼,上前來就要按住長歌。


    “波莉小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安東尼奧笑眯眯地攔在前麵,眼眸微眯,笑容帶著一絲的冷意,“你們這是打算以多欺少?還是男人?”


    開玩笑,這傳出去會貽笑大方的,而且今天傅懷瑾在,他還能讓人打了他的未婚妻?


    眾人認出安東尼奧,有些遲疑。


    “滾開。”波莉小姐一把推開他,然後才看清秋長歌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那人雖然剛戴上麵具,但是氣質溫潤,五官線條清俊流暢,一看就是個帥哥,頓時氣的胸膛隱隱起伏。


    這女人竟然一次性勾搭三個!


    “我要跟你生死戰!”波莉小姐氣急敗壞地叫道。


    圍觀吃瓜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生死戰?


    “生死戰?”長歌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來,問道,“什麽是生死戰?”


    “是組織內一種解決矛盾的手段,立生死契,雙方選擇約戰的方式,不問生死。”安東尼奧解釋道,“生死戰一般隻用在死敵身上。一旦立下契約,誰都不能插手。”


    剛一腳踩進酒吧的宋星河險些笑出聲來,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麽蠢的人,敢跟長歌約生死戰?


    她可是十八般武藝被特訓過的。當年為了能讓她在詭譎的朝堂上活下去,他可是給她請了十八位大儒做老師,就連他都不知道長歌的極限在哪裏,又擁有多少技能。


    不過從清道夫那些人都折損在長歌手裏,他就絲毫不擔心。


    波莉小姐抬起下巴,高傲地叫囂道:“怎麽,不敢嗎?也是,你一個靠著男人拿到金麵具混上海神號的人,確實不敢,要不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就放過你。”


    “我來。”一直坐在角落裏的傅懷瑾出聲說道,眉頭幾不可查地皺起,心情十分的暴躁。


    他跟長歌原本獨處的時間就不多,被這女人一攪和,今晚的見麵直接就泡湯了。


    “哦豁。”安東尼奧興奮地吹了個口哨,傅親自下場嗎?他大概很多年沒有見到他出手了。


    “男人?”波莉小姐見他站起身來,身材修長峻拔,又是嫉妒又是嘲諷道,“果然,你還得靠男人,而且還是銀麵具。”


    言辭中對銀麵具滿是不屑。


    整個海神號上,金麵具隻有十位,餘下最多的就是銀麵具,酒吧裏有一半都是銀麵具,見狀都有些憤憤!銀麵具怎麽了?


    就他們金麵具高貴?不過是會投胎而已!


    “波莉小姐,你不靠男人的話,那這些小跟班是怎麽回事?不如我們下三場生死戰?我們這邊出三人,不論生死,你這邊也出三人?包括你?”


    宋星河微笑地走過來,然後站在了秋長歌身邊。


    長歌皺眉,一臉疑惑地看向宋星河?他是瘋了吧,他一個養尊處優的豪門大少爺,前世是個體弱多病的廢物帝王,會什麽技能?就他還要跟人生死戰?


    還有,他想玩可以,別拉著傅懷瑾下場!


    她好不容易將傅懷瑾的命從閻王殿裏拉了回來,還帶來了嚴重的後遺症,現在後遺症還沒解決呢,又給她找事!!


    波莉小姐大喜:“可以,你們誰跟他們兩個下生死戰。”


    剛才還猶如鬥雞一樣的幾個金麵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往後退了一步,瘋了吧他們?他們欺負欺負女人就算了,要他們跟這兩個不明身份的銀麵具生死戰?


    是波莉瘋了還是他們瘋了?溫莎家族的女人還不值得他們賭上自己的命。


    波莉見他們竟然沒有一個願意出來的,頓時臉色大變,尷尬的下不來台。


    “不需要男人下場,你想比什麽?”長歌冷淡地抬眼,看向波莉。


    波莉大喜,拔出腰後的槍械,熟練地把玩道:“那就比槍械組裝!敢嗎?輸的人可是要挨槍子的,秋長歌,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長歌眯眼,還以為這位波莉小姐有什麽真本事,不過是玩槍械。她的槍械是陸西澤親自教的,苦練過。


    “那太簡單了,不如我們玩點新鮮的,你用槍,我用拳頭,輸得人直接跳下海,如何?”


    長歌指了指外麵的大海,酒吧是半露天的,連著甲板。三層樓的高度墜下去,那滋味可不好受。


    圍觀眾人倒吸一口氣。她要赤手空拳地對付有槍的波莉小姐?


    傅懷瑾和宋星河臉色俱是一變,齊齊皺起眉頭。


    安東尼奧驚呼道:“不行,波莉的槍法很準,每年都有死在她槍下的。”


    “一言為定!”波莉飛快地打斷安東尼奧的話,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笑容,然後壓低聲音吩咐著身邊的幾個金麵具,“等會攔住安東尼奧他們。”


    她今天就弄死這女人。


    安東尼奧急的跳腳,見傅懷瑾沒有說話,壓低聲音叫道:“傅,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傅懷瑾垂眼,他怎麽不擔心?他恨不得替長歌上,將這女人丟到海裏喂鯊魚,但是長歌做的決定很難改變,他隻能做她的後盾。


    傅懷瑾看了看酒吧的布局,和宋星河對視一眼,已經有了主意。


    那邊波莉小姐和長歌已經到了甲板的空地上。


    波莉小姐將自己的槍械分解開來,一一擺放在甲板空地的桌子上,與她簽下生死不論的戰書,見安保人員出動,將圍觀眾人都攔在三米開外,頓時壓低聲音洋洋得意地說道:“隻要你現在認輸,保證以後不再勾引陸先生,我還能饒你一命。”


    最多打的她半身不遂,這樣看她還怎麽勾.引男人。


    長歌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毒,冷淡說道:“原來你喜歡陸西澤。抱歉,你求而不得的卻是我不屑一顧的。”


    話音未落,酒吧內的燈光卻突然一暗,說時遲那時快,長歌瞳孔一縮,立刻出手。


    波莉小姐隻覺得眼前一花,剛才還在她對麵的女人已經失去了蹤影,與此同時自己後背受到了重重一擊,一掌劈的她險些吐血。


    好快的身手。好強的力度。


    波莉小姐臉色大變,連忙去組合自己的槍械,槍,隻要拿到槍,這女人死定了。


    然而桌子上已經空無一物,她聽到了組合槍械的聲音,哢嚓一聲,額頭上已經抵上了冰冷的武器。


    波莉小姐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起來。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比她還快。


    長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冰冷說道:“再見了,波莉小姐。”


    槍上加了消音器,她扣動扳機,直接射中她的右手,然後將人一腳踹下了海。


    酒吧內的燈光恢複,眾人隻聽到了波莉小姐慘叫一聲,甲板上哪裏還有人,隻有秋長歌迎著海風而站,優雅地將手中地槍械卸成了零散的配件,掉落在地上。


    手法嫻熟,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眾人張大嘴巴,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清醒過來的幾個金麵具驚慌失措地喊道:“快,下去撈人。”


    整個海神號都被驚動,一時之間亂糟糟的。


    長歌在眾人的注目禮裏離開甲板,端起侍從托盤裏加了冰的雞尾酒,喝了一口,麵無表情地回去休息。


    被她這麽一鬧,今晚應該沒有人會關注到傅懷瑾和宋星河,去追查他們倆的身份。


    至於那位波莉小姐,手上有人命的人,她從不軟手,以後這位波莉小姐是別想再拿槍了,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她的身份對於秋慕白來說,重不重要。


    酒吧裏的生死戰,一戰成名。


    不到十分鍾,整個海神號都知道了這一屆的金麵具裏有一位極為厲害的黑發女郎,徒手射傷了溫莎家族的小姐,並且將她踹下了海。


    雇傭兵下去將人撈上來時,據說波莉小姐的情況十分不好,失血過多,而且右手被射穿,急需要做手術。


    文理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匯報,然後就見陸總鳳眼通紅,神情暴躁地靠坐在沙發上,似乎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那症狀像極了熬了幾天幾夜,吸食了過度藥品的人。


    “我已經安排醫生給波莉小姐做手術,因為簽下了生死戰,所以溫莎家族不會有任何理由去找秋小姐的麻煩。”


    文理垂眼,看到桌子上的古木盒子被打開,原本龍眼大的翡翠玉珠似是小了一些,屋內到處都是一股詭異的奇香。


    這香味勾的人心中欲念叢生,昏昏沉沉。


    他原本也是無法抵禦這奇香,直到那日陸總給他喝了一杯茶,那茶裏加了東西,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喝下之後,終於能在這股奇香之下保持清醒。


    但是陸總大約不是。


    他和秋小姐一樣,都在用秘香入夢。隻是前者是自願的,後者是被逼的。


    “以後晚上有任何事情都不準來打擾我。”


    “是。”


    見陸總對波莉小姐的事情絲毫不在意,重新挑了一點秘香點燃,文理一言不發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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