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澤握緊拳頭,表情徹底地冷了下來,伸手狠狠地掐住秋清瑩的脖子。


    文理大吃一驚,死死地攔住他:“陸總,掐死她是小,但是她死了,我們就問不到秋小姐的事情了。”


    死一個秋清瑩不足掛齒,但是她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陸總不是想知道秋清瑩的秘密嗎?


    陸西澤手背青筋暴起,麵無表情地鬆開她。


    秋清瑩被他這一掐,難受地趴在沙發上幹嘔起來,借著酒勁發瘋道:“陸西澤,你是不是有病?有病你就去毀滅世界,掐我做什麽?大家一起玩完。”


    陸西澤眯眼,一字一頓地問道:“毀滅世界?”


    秋清瑩拍著暈乎乎的臉,大著舌頭叫道:“你不就是滅世反派嗎?裝什麽無辜。誰不知道你想滅世?”


    “你怎麽知道的?”陸西澤神情平靜,眉眼間壓著洶湧的暗潮。


    “嗬嗬,因為我有係統啊!我無所不能!”秋清瑩得意地張大手臂,瘋癲大笑,“我馬上就要重出娛樂圈,走上人生巔峰,嫁入豪門了,這是我的劇本,是我的,我才是大女主。”


    屋內再一次陷入沉寂中。


    陸西澤表情高深莫測,一言不發,文理已經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秋清瑩是不是瘋了?這些話也太匪夷所思了。


    與此同時,秋清瑩暈乎乎的腦海中閃過一道不起眼的聲音:“係統被世界人物捕捉到,根據隱私條例規定,宿主已經違反約定,暴露了係統。係統開始解約中……解約成功……”


    係統看著被半杯白酒灌倒,然後違反契約合同的宿主,機械地完成解約程序,給這一屆宿主打了一個差評。


    這真是它帶過最差的宿主,一手王炸打的稀巴爛。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係統偶爾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也有被宿主反噬的時候,畢竟人性本就很複雜。


    農夫與蛇的故事時刻都在上演。


    它一直很糾結要不要終止合作,結果宿主直接將它賣了,很好。


    這些年白幹!


    係統那個生氣。


    “係統?”陸西澤眯眼,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與此同時係統被一股滅世的反派力量捕捉到,“你就是那個所謂的係統?”


    係統:“……”


    草了。這一屆宿主的力量真的無比拉跨,距離它被女主捕捉到之後,現在又被反派捕捉到了?它是魚嗎?


    怎麽誰都能捕捉到它?


    這讓它備受挫折。


    係統瑟瑟發抖,一動不動地裝死,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能量波動。這個修羅場世界的男主們都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


    “陸總,您在說什麽?”


    陸西澤麵無表情地垂眼,剛才有那麽一瞬間,秋清瑩說出“係統”兩個字的時候,他感應到了一股奇異的波動,試圖想捕捉它,但是對方十分的警覺,沒有發出任何的異動,如同水滴隱在大海中一樣。


    “沒什麽。”陸西澤回過神來,將注意力放在秋清瑩身上,繼續問道,“係統能預知未來走向?你之前知道我的夢境,是係統的緣故?”


    秋清瑩晃了晃腦袋,係統?什麽係統?他在說什麽?


    秋清瑩錘了錘腦袋,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似乎有什麽跟自己剝離,然後消失在天地間。她想回憶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


    文理見狀,低聲說道:“不像是裝的……”


    陸西澤狠狠皺眉,認真地審視著秋清瑩,許久冷冷說道:“你還記得什麽?”


    秋清瑩呆滯地看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麵容,被迷得暈頭轉向,語無倫次地說著自己記得的事情。她隻記得自己跟秋長歌互換人生,進入娛樂圈一直順風順水,不過今年運氣背,被季家當做棋子封殺了。


    “姐夫,你要救我,那麽多偷稅漏稅的人,半個娛樂圈都在偷稅漏稅,憑什麽隻封殺我一個人?”秋清瑩抱著陸西澤的腿哭嚎起來。


    陸西澤臉色鐵青,掙脫開來,見她不像是裝的,冷冷說道:“走吧。”


    文理看了看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秋清瑩:“放任秋清瑩不管?就怕她明天醒了,跟記者胡說八道。”


    這個包廂是陸總常年包的vip包廂,出入的都是豪門富商。要是被人發現秋清瑩在陸總的包廂睡了一天,那還不知道傳成什麽樣子,可別讓秋長歌誤會了。


    陸西澤:“有監控,明早讓會所的人將她攆出去。還有,她以後,應該沒辦法蹦躂了。”


    如果秋清瑩真的是靠係統才互換了人生,在娛樂圈爆紅,那麽在今晚她已經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秋清瑩的表情不是裝的,她的演技沒那麽好,就算裝的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陸西澤尋思著應該就在她說出“係統”兩個字的時候,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她失去了這個靠山,並且遺忘了所有有關係統的事情。


    這很玄學,但是說的通,像是一種高等文明的自我保護,不被窺視和研究。因為就在那一瞬間,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等再感應時已經無跡可尋。


    這個世界遠比他猜想的還要神秘。


    他在這個世界的角色扮演是滅世反派嗎?陸西澤唇角勾起一絲冷殘的弧度,這個角色他很喜歡呢!


    文理有些懵,點頭道:“好的,陸總。”


    “還有,秋清瑩這個人對我們沒用了,以後不用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


    被係統遺棄的人,如同廢棋。就算她之前是被係統選中的天之嬌女,今夜之後,也隻會跟他們這樣一樣,是個平凡人!


    “是,陸總。”文理回頭看了一眼在沙發上醉的不省人事說胡話的秋清瑩,冷漠地移開了視線,若非她跟秋長歌有一種宿命般的羈絆,陸總不會看她一眼。


    她也不會走到陸總的麵前來。


    現在陸總已經徹底地舍棄她了。


    *


    一夜都是紛雜的夢境,長歌隻覺得做了一晚上的夢,但是卻又想不起來都夢到了什麽,隻覺得這一覺睡得神清氣爽。


    似乎有什麽枷鎖破損,自由的感覺。


    枷鎖嗎?她伸了個懶腰,若有所思地思考著。這個世界的枷鎖,除去了那神秘的世界規則,就剩下秋清瑩的係統對她有威脅。


    世界規則是不可能改變的。


    難道是秋清瑩作死了?難說,那係統軸的很,未必知道變通。不過不管怎樣,這對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醒了?”傅懷瑾推開門進來,見她睡醒了,肌膚都在發光,昨夜的那點抑鬱在看到她笑臉的一瞬間就被治愈了。


    無論怎樣,他都沒辦法生長歌的氣。


    何況昨夜他還警告了陸西澤!這種事情就該男人之間解決。


    傅懷瑾走到床邊,低頭吻了吻她,低低笑道:“正好起來吃早飯,上午聯眾企業開股東大會,文理說你是第四股東,問你去不去?”


    長歌原本還眯眼享受著他的摸頭,聞言猛然睜開眼睛,摸到手機,一看手機是關機狀態,頓時問道:“文理電話打到你手機上了?”


    傅懷瑾點頭,將她順滑的長發理順:“昨晚你睡著的事情給我打的。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季家的爭鬥本也與你無關。”


    是季家老爺子看見她身上的價值,三番五次道德綁架將拉她入局。長歌若是不想沾身,他還是能護得住她的。


    長歌:“不用,今天應該是審判,這麽精彩的戲我怎麽能不去呢。”


    長歌瞬間改變了主意,昨夜不知為何情緒低落,但是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棒打落水狗的戲碼,她最愛看了。


    “你陪我一起去吧。”她伸手,拉了拉傅懷瑾的手,算是小小的撒嬌。


    傅懷瑾渾身一僵,隨即深呼吸,一言不發地低頭吻她。這一次吻的欲念叢生。她以前從未對他做這樣親昵的小動作。


    這讓他如何忍得住!


    長歌瞳孔微縮,感受到他的欲念,:“有股東大會。”


    傅懷瑾低低笑出聲來,啞聲道:“股東大會是10點。現在才6點多,來得及。”


    長歌:“……”


    抵死纏綿最終的結果就是股東大會險些遲到。


    長歌來不及化妝,素顏出門,而且身上吻痕太多,隻能穿比較保守的衣服,幸好她是mg的代言人,mg最新的秋裝已經到了,不然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大夏天的還要穿休閑的長袖套裝。


    因為傅懷瑾!簡直是一匹惡狼!


    上車之後,長歌徑自給經紀人打電話,一眼都不想多看一眼傅懷瑾。


    “長歌,你要去聯眾集團的股東大會?我馬上過去跟你匯合,最近季家每天都掛在熱搜上,有牽連到社會大新聞,召開股東大會,門口一定是一群記者。


    你怎麽不早點給我打電話,我還能安排一下,你一個人還是傅醫生陪你,還是陸總陪你?”


    杜敏接到電話,手忙腳亂地去洗澡化妝,夭壽啊,最近因為季家的事情,水軍下場,她忙著反黑忙到後半夜,這才睡醒。


    長歌唇角抽搐了一下,她也想早點打電話,但是被某人纏著抽不開身。整個早晨都荒廢了。縱欲可恥!


    她以前怎麽會認為傅懷瑾清心寡欲的!


    長歌淡淡說道:“你慢慢來。不急。10點股東大會,結束不知道幾點。”


    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全看到時候能氣死幾個人!


    傅懷瑾在一邊笑著接話道:“我陪長歌一起去,不用擔心。”


    杜敏大喜:“傅醫生,您簡直救我大命,這一次肯定有狗仔,長歌化妝了嗎?你看下她的妝容和服裝,不能隨隨便便素顏,穿個t恤就去啊,會被狗仔拍到發到網上的。”


    傅懷瑾看了看素顏依舊美到發光的長歌,見她穿的是真絲長裙搭配休閑薄外套,脖子上還係著絲巾,遮去了吻痕,眼眸深邃了幾分。


    就算狗仔拍到了,也發不出去。


    “好,我知道。”傅懷瑾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升起後座擋板,從後座取出藥膏,低啞溫潤地說道,“這個藥膏對吻痕有奇效,擦了一小時就會消紅,等到了股東大會,就不會有痕跡了。”


    傅懷瑾打開藥膏,頓時後座都是淡淡的清香。


    長歌眼尾還泛著紅,本不想搭理他,結果沒想到他低頭就親了她一口,頓時冷漠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傅懷瑾低低地笑著道歉:“今天是我不好,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先幫你擦藥。”


    他今日確實有些過分了。


    長歌烏黑的眼眸橫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麽,趁著這個時間補眠,免得到時候累的沒精力跟季家鬥。


    傅懷瑾知道她有些疲倦,讓她枕著自己的腿補眠,然後溫柔地給她擦著藥膏,將她脖頸間和胸前的重災區盡數擦了一層薄薄的藥膏。


    藥膏觸到肌膚即化,沒一會兒工夫那些斑駁的吻痕就輕淡了血多。


    傅懷瑾替她擦完藥膏,垂眼打了一個電話,今天的股東大會,必須萬無一失。


    長歌小憩了一會兒,等到了聯眾集團,神清氣爽。


    不知道什麽緣故,她近來的睡眠質量好了很多,就是喜歡打盹,有時候看書都能看睡著,但是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問題,睡醒之後反而舒服很多。


    長歌想起之前無名和尚說的話,不知道是跟傅懷瑾在一起之後的原因還是旁的原因。


    “醒了?”傅懷瑾見她睡醒,肌膚雪白,素顏也看不出任何的瑕疵,笑著幫她梳了梳有些淩亂的長發。


    “你還帶梳子了?”


    “車上備了一個小妝奩。裏麵有你可能用得上的東西。”傅懷瑾語氣微微寵溺。


    不過她怎樣都好看,而且長歌也沒有偶像包袱,反而顯得他過分看重。


    長歌彎了彎眉眼,傅懷瑾可真是田螺姑娘啊。


    “先生,到聯眾集團了。”司機出聲提醒。


    傅懷瑾幫她整理了一下墨綠色的絲巾,溫潤笑道:“好了,很完美。”


    他打開車門,與長歌一起下車,剛下車就見陸西澤的車停在前麵,藍色的布加迪威龍,無比招搖。


    今日的股東大會,陸西澤也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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