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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美站在衣帽間,看著自己的一排排漂亮的小禮服,有些犯了難。


    她現在終於有點女明星的模樣了,隨著商業活動的增多,尤美的衣服越來越多,原來的衣帽間空間不夠,重新開闢了空間分門別類地放衣服。


    禮服大多是品牌商送的,買的不多,對於女明星來說,禮服穿過一次,那麽就不會再在公眾場合穿同一件衣服了,所以買禮服是不劃算的,平時出活動大多數還是和品牌商借,但品牌商有時候會送代言人和品牌摯友禮服,尤美的衣櫃裏的禮服占據了很大的空間。


    衣服這東西還真不是最貴的好看,尤美希望選到一件帶點小性.感但看著又不色.情的,露背裝可以嚐試一下,腿是她的優點,但是禮服還是長裙漂亮,紅色有點誇張,白色不夠出彩,黑色有距離感……


    尤美已經糾結了有快二十分鍾。


    她要和秦弈去出席一個私人晚宴,其實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活動,剛好兩個人都有時間而已,尤美之所以這麽糾結,是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約會。


    幾個月來,她和秦弈一個忙專輯一個忙公司,見麵的時候並不多,尤其是老爸從美國回來之後,每天嚴防死守,說什麽都不讓她和秦弈來往,還開始查崗,不準她夜不歸宿。


    今天老頭和麥麥讓蕭蔚然帶出去了,秦弈才有機會登堂入室。


    尤美挑挑揀揀試了很久,最後選了一件豎領無袖的裸肩小禮服,米色的裙子腰間束著一條香檳色的帶子,將纖細的腰身襯托得盈盈一握,飄逸的不規則裙擺,將她姣好修長的腿部曲線展露人前,清新不失優雅。


    她沒有選露背裝,害怕太誇張,尤美也怕自己用力過猛。


    等她磨磨蹭蹭地選好禮服,踩著高跟鞋下樓的時候,秦弈已經躺在沙發睡著了。


    尤美看了眼時間,秦弈還可以再睡半個小時。


    脫了高跟鞋,尤美拿了一條毯子給秦弈蓋上,看著他清俊的臉,想他應該是太累了,尤美抬手去摘他臉上的眼鏡。


    她半蹲在沙發前,動作很輕,怕將人吵醒,不想,秦弈突然睜開眼,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尤美嚇得臉直接懟到秦弈胸口了。


    尤美拄著胳膊連忙起身,結果讓秦弈箍著腰動彈不得。


    「在幹什麽?」秦弈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扶了一下眼鏡,「又勾引我?」


    「才沒有……我沒幹什麽啊。」尤美臉有些莫名發熱,不自在地將長發撥到耳際,「就是怕你不舒服,幫你拿掉眼鏡。」


    秦弈看著她的裝扮,目光有些沉,手下的力度加重,尤美臉更紅了:「起……來吧,準備一下。」


    秦弈卻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時間還夠……」


    「什……什麽,啊……」


    尤美沒說完,就感覺眼前景色變幻,她和秦弈的位置調轉了過來,人就讓秦弈壓在了沙發上。


    「你……」尤美驚惶又羞窘,她抓著秦弈肩膀的衣服,緊張不已地看著對方。


    眼看秦弈就要壓過來,尤美雙手使了力推著他要壓下來的肩膀,喊道:「等……等一下!」


    秦弈依言停下來看她,他一手抓著尤美細白潤澤的肩膀,另一隻手撥開她的亂發,撫弄著尤美的肩頸,好像是等待開動的食客,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感受到秦弈掌心傳遞過來的溫度,尤美心口忍不住發顫:「你為什麽老說我勾引你,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太隨便了?」是不是她平時表現得特別不矜持,總是上趕著?但有些真的是誤會,要不要解釋啊,她有些糾結。


    秦弈看著她,鏡片後的目光膠著成網,那雙突然溫柔的眼,帶著讓人淪陷的神情:「還可以再隨便一點。」


    尤美紅著臉,看著對方清俊斯文的麵容,有些晃神:「啊?是……是嗎。」


    秦弈卻是低下身湊到她的耳邊,曖.昧撩人的氣息撲在尤美的耳頸,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叫爸爸……「


    啊?


    「什麽?」尤美反應了一下,隨即臉頰羞紅,「……過分!你……你怎麽……」她語無倫次,羞窘地抬腿去踢秦弈,什麽毛病,還以為他改好了呢。


    白皙修長的腿的剛一抬起,就讓秦弈抓住,今天的裙子方便了秦弈的動作,他順勢而上,抽開她腰間的束帶。


    「等……等一下!」尤美突然又叫停。


    秦弈喘息著埋在她的脖頸,幾乎是咬著牙道:「你覺得我還能等?」


    「就一下,我……我上個廁所。」


    這句話實在是太煞風景,秦弈深吸了口氣,用了百分百的毅力才撤開身,放開了她。


    尤美快速地坐起身,光著腳就蹭蹭地往樓上跑。


    為什麽上廁所要往樓上跑?


    秦弈鬆了鬆領口,隻覺燥熱的心火燒得他喉嚨發緊,茹素太久,想瀉火的心思,讓他恨不得將人抓回來綁到床上,讓她哭著求饒。


    尤美沒去廁所,而是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翻找出備用藥箱,她一手拿著避孕藥,一手抓著安全套,糾結地看了一會兒,最後紅著臉放下了安全套。


    結果還沒等把安全套收入藥箱,就讓一隻大手抽了出去,另一隻手的藥盒也沒了。


    秦弈看了一眼沒拆封的保險套後,收入了上衣口袋,然又看向藥盒的說明,問道:「你準備的?」


    尤美張口結舌,「我……不是……」這更解釋不清了,感覺自己像是別有用心,一直期待,早有準備什麽似的,「不是……上次……是上次買的。」


    秦弈彎身扣著尤美的肩膀將人提起來,一把將人收攏到懷裏:「我的錯,以後我來做措施。」小年輕都懂的事情,他竟然疏忽了,還是經驗不足。


    以……以後?


    尤美感覺渾身都冒著熱氣,僵硬地縮在秦弈的懷裏,不知道該怎麽動作。


    好在秦弈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抱著尤美,又將人壓到床上,看著她泛著桃紅的臉,漫聲道:「希望你尺寸沒挑錯。」


    尤美羞得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秦弈的手卻已經挪到她後背的拉鏈。


    但好景不長,一陣電話鈴音突然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尤美艱難地躲開秦弈的索吻:「好……好像是你手機響了。」


    秦弈將人抓回來,繼續啃脖子:「不用管。」


    鈴音響了一會兒就停了,但隻停歇了幾秒,電話就又響了起來,如此反覆了三次。


    尤美忍不住推他:「去……去看看,萬一有急事呢?」


    秦弈重重地深吸了口氣,下床取過扔到椅子上的外套,翻出電話。


    他一麵聽電話,一麵看著衣服已經讓他扒開一半的的美人,美人此時衣衫淩亂,露出白皙優美的肩頸,玉白的肌膚仿佛泛著淺光,她一麵整理衣衫,一麵將細白修長的小腿縮回到床內。


    秦弈看得眼睛越發幽暗深沉,他想他內心真的關著一個暴虐的魔鬼,不停地叫囂著要將眼前的女人弄哭,狠狠地欺負她,甚至是永遠地囚禁起來,以後隻為他哭,隻為他笑。


    不過他的願望沒能實現,項平打來的電話,必須要他親自出麵的事情,晚宴取消,約會夭折,更別說他這個將人「關小黑屋」的偉大抱負。


    加班這件事向來是老闆的美好願景,員工逃不開的魔咒,但現在情勢調轉過來。


    秦弈看著玻璃窗外,那一對有說有笑,相互餵食的小情侶,臉色黑如鍋底。


    不過沒多久,他就發現小情侶突然吵了起來,心情才微微舒暢一些,霸道如他,萬沒有他吃狗糧的道理。


    得知項平要加班,真穗十分賢惠地帶了夜宵來看項平。


    「你真的想好不來我們公司嗎?」項平問道。


    「為什麽你一定要我去你們公司,不對,根本就不是一個公司,連大樓都不在一塊,你為什麽老勸我?」


    「方便照顧你啊,我們秦總現在想要想要照顧一下自己老婆,都要拐好幾個彎才能成事兒,他現在雖然不說,但人特別後悔,現在忙到想要見個麵都不容易,要是在一個公司,不就可以調整行程了嗎?」


    真穗深吸了口氣,看著他:「不是,你們男人幹嘛老想插手我們的工作?什麽叫調整行程,還不是配合你們的時間?」


    項平皺了皺眉:「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這樣方便。」


    「都是成年人,自己會照顧自己,彼此不給對方添麻煩就好。」真穗拍拍他,半開玩笑地道,「沒那麽多要求,別老給自己加戲了啊。」


    項平嘆了口氣,放下筷子:「你說話能不能婉轉一點,甭管對錯,你也不能天天這麽噎人吧。」


    「我天天噎人?」真穗無語地看著他,「是你自己有私心好不好?我都很委婉了,平時我不就這麽說話嗎,幹什麽老亂給我扣帽子?」


    項平冷了臉:「是我亂扣帽子嗎,總是說不到幾句就要吵起來,脾氣這麽差,你就不能讓一步嗎?總是要我來退讓。」


    「吵架是一個人就能吵起來的嗎,我們哪裏總吵了?忍讓是相互的,你動不動就說我脾氣暴,我覺得你脾氣才差呢,你敢和你們秦總這麽凶嗎?」


    「我和你凶了?根本不是一回事兒,能這麽比嗎?」


    「怎麽不能,有的人就是在外麵裝好好先生,回家就要立規矩,甚至家暴,你是不是也要學人家?」


    「越說越離譜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要和我吵架。」


    「怎麽叫我吵,明明是你要和我吵,我大老遠地給你帶宵夜,你就這麽對我?」真穗也委屈,兩人一替一句互不相讓。


    項平深吸了口氣,冷肅著臉道:「是不是我不服軟,咱們就要一直吵下去?還沒結婚就這樣了,如果以後總這麽吵,感情吵沒了,總有散夥的一天,莫不如現在就結婚算了,一勞永逸!」


    真穗紅了眼圈,項平第一次對她這麽凶:「分就分,你以為我稀……」


    真穗話未說完,抬起頭驚愕地看向項平,對上那雙滿是笑意的雙眸,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項平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枚鑽戒,笑眯眯地道:「嫁給我吧,以後你是我領導,我和誰凶,也不敢和你凶。」


    真穗還紅著眼睛,氣得忍不住伸手去錘他:「你是故意的。」


    「答不答應?」項平一麵躲一麵笑道,「要我跪嗎?」說著他就要跪下重新求婚。


    真穗連忙拉住他:「小心別人看見,讓你請客怎麽辦?」真穗同學想得十分深遠實際,花項平的錢那就是花她的錢。


    項平聞言看了一眼四周,畢竟好不容易攢得老婆本,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結果他這麽一看就對上秦弈幽冷的視線。


    真穗也驚了一跳,要說秦弈現在也沒什麽表情,但是就是看得人心裏發怵,這「王八之氣」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尤美平時看著不怕嗎?


    秦弈推了一下眼鏡,淡淡地開口:「你們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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