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七彩祥雲覆蓋千裏!


    左丞相安如墨此刻終於找到機會大聲高呼:“祥瑞四野,福澤八方,聖上,這是大吉之景,這是大瑞之兆啊!”


    龍椅上,雲龍皇龍顏大悅哈哈大笑,而他大笑,台上之人盡皆含笑附和共同誇讚王缺,共同恭賀聖上,共同祝賀太子得此良師益友。


    “父皇,咱們周國這數千年來都不曾出現傳天下之詩了,如今雲揚在皇年宴上作出此等之詩,您看給些什麽賞賜好?”


    “賞,重賞!定要重賞!”雲龍皇看著漫天祥雲極為欣喜。


    對於別人而言,傳天下之詩隻是傳天下之詩,隻是提升名望之事。


    可傳天下之詩對於他這個當朝皇帝而言..........那可是能夠提升皇朝氣運的東西!


    國之氣運重之又重,一朝如果氣運強橫,那誕生的後代子孫天賦都會有所提升,這可是關乎皇朝興衰的大事!


    不僅如此,他作為當朝皇帝,他享受皇朝氣運加持,氣運越強,那他修煉之道就會越發坦蕩。


    原本他認為突破超脫無望,現在皇朝氣運提升.........說不定還有幾分機會!


    碎虛境隻有一千兩百年的壽元,而超脫境那是一千五百年的壽元。


    他作為皇帝,他不想死,如今國運提升,他有了一丁點機會突破超脫.........這還不夠他欣喜激動的嗎?


    在可能增加三百年壽元的情況下,恐怕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心境平和。


    就在雲龍皇看向王缺之時,盤著核桃的右丞相起身開口了,他沒有麵向雲龍皇,他麵向的是王缺!


    “王缺,王雲揚是吧?”


    王缺轉身看去,他沒有行禮的意思,他隻是淡淡道:“見過右丞相。”


    右丞相作為自己夫人的仇家,自己豈會對他行禮?


    祁嶽海見王缺不對自己行禮眸子微微有些陰沉,不過他能做到如今之位自然是喜怒不形於色。


    隻聽他含笑開口:“這傳天下之詩《將進酒》是你為聖上所做還是為太子殿下所做?”


    此話一出,周承瑞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殺意,他不等王缺開口直接替王缺回答:“右丞相此言何意?”


    右丞相連忙行禮隨後笑道:“老臣沒什麽特別的意思,老臣隻是隨口一問。”


    “隨口一問?”周承瑞嘴角微翹:“那你就不必再問了。”


    如此之言,已經是硬剛老牌權貴了!


    果然,台下除了中立派外,起碼七成人微微低頭麵色晦暗,他們都是老牌權貴,這場麵,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


    抱著拳的右丞相沒有跟周承瑞剛,他選擇扭身拜向雲龍皇:“聖上,您當朝千年,這千年之間,咱們大周皇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老臣認為,此等傳天下之詩應當獻於您,感謝您為咱們大周皇朝做的這千年豐功偉績。”


    說完這句話,右丞相站直身體看向台下數千人:“諸位同僚如何認為?此詩,諸位是覺得應當獻給聖上,還是應當獻給太子?”


    龍椅上,雲龍皇已經恢複平日裏威嚴的模樣,他沒有開口,他隻是看著。


    作為皇者,他不必急於下場,他要做的,隻是決定性的命令。


    不管下麵討論如何,他隻需權衡之後做出自己的決定。


    而且多多旁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微臣認為右丞相說得對,聖上您為咱們大周皇朝操勞千年,此詩應當獻於聖上。”


    “不錯,聖上在位之際,我大周皇朝人才輩出,無數天驕如東升之旭日,此都離不開聖上的功績,此詩,應獻聖上!”


    “對,聖上是古往今來第一位變革者,這一步是曆代先皇都達不到的高度,此詩,應獻於聖上,作為聖上千年功績的完美落幕!”


    一眾老牌權臣紛紛開口,那些新貴臉色微沉難以進言。


    他們可不敢說聖上的不是,這時候的矛頭已經是從新老牌之爭上升到了太子與皇帝之間。


    他們想扶太子上位沒錯,但他們還不敢忤逆老皇帝。


    台上,周承瑞臉上含笑,但心中卻已是殺意凜然。


    他這時候不能開口,即便開口,那也隻能附和右丞相的話,他若不附和,那就是他認為自己父皇不如他,這可是不忠不孝欺君犯上之罪!


    人聲鼎沸間,右丞相笑嗬嗬的看向王缺,他細細傳音而來:“王缺,你一個小小家族之子,你哪來的膽量摻和朝堂之爭?”


    “吾等之間,豈是你這黃口小兒可摻和的?”


    王缺心中一沉靈魂傳音過去:“丞相言重了。”


    右丞相依舊笑嗬嗬的傳音:“這隻是開胃菜,你的背景,你夫人的背景,本丞相早就查清了。”


    “罪臣之女,外加偏遠小族之子,你怎敢跟本丞相鬥的?”


    “等下你就知道你加入太子陣營是多麽愚蠢之事,當年不成想留下的唯一罪臣之女,這次也一並清算掉吧,螻蟻。”


    “罪臣之女?螻蟻?”王缺聽到這話心中殺意更為熾烈,原本他還在壓著怒氣,這一刻,他也不壓了直接傳音回懟:“老不死的脾氣很大啊。”


    “你不過一個右丞相,你有什麽資格跟本少犬吠!”


    “等太子順利登基,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既然你撕破臉皮,那本少也不裝了,本少之所以加入太子陣營,為的就是滅了你右丞相一脈!”


    “告訴你,等將你一脈抄家,你一脈女眷包括你老娘你女兒本少都給你賣到最偏遠的地域,到時候哪怕是乞丐,一塊銅板都能上你老娘女兒!”


    “哦對了,你兒子本少也不會放過,本少把他給閹了,當條狗一樣拴在糞池旁日夜守護糞池!”


    右丞相臉皮一抖,但他之城府能讓他依舊笑吟吟的,不過他聲音也是殺意凜然:“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當年你嶽父墨九歌都隻是一個小小炮灰,你這元丹中期的螻蟻還真敢誇下海口!”


    “本少不是誇下海口,本少是讓你從本少胯下鑽過去!”


    “放肆!”右丞相傳音冷喝,隨後揚聲對著雲龍皇道:“聖上,我等群臣爭論難休,此事不妨問問雲揚這位作詩者如何?”


    “問問他此詩,到底是為聖上您而作,還是為太子殿下而作。”


    如此一招,便是直接將王缺推到了生死之間。


    此刻他若敢說是為太子而作,那就是目無君主。


    而他若是敢說是為聖上而作,那就是當眾損了太子的麵子!損了新牌權貴的麵子,讓他在太子陣營中難以抬頭!


    如此陰招,不可謂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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