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它,她心虛地低下頭。


    “是二皇兄給我的,他說以我的年紀,換做凡間姑娘都談婚論嫁了。”


    一邊說,她一邊抬頭瞄二十七。他脫去了外衣,僅著單薄的褻衣,順勢靠坐在榻上。


    禁忌主目光盯著他修長的雙腿,她身邊的大小事務都交由二十七管。晚上兩個人同床共枕,起來後他伺候她穿衣洗漱。


    皇兄罵她這哪是夫侍,分明是一個奴隸該做的事。


    她疑惑問夫侍應該做什麽?皇兄便把此書給了她。


    回憶起書中交疊的人影和一絲不掛的身體,她的目光在二十七身體上打轉。


    他從少年體長成了成年體型,禁忌主最先感受到就是他身高和手掌的變化。


    她偏頭,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禁忌主麵上漫著粉紅,別過眼避開他的眼神。


    二十七把書疊上放一邊,下床為她脫去外衣,“殿下想了解這些,何不直接問我?”


    他們睡在一個被窩,在禁忌主示意下他熄了燈光。等房間陷入黑暗,她才問:“你會嗎?難不成,你也有經驗?”


    二十七微怔,“沒有。”


    隻是行走人間時總會到一丁半點。


    再說,這些屬於人類本能的東西,到需要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無師自通。


    靜了須臾,她不放心又問:“都沒有嗎?那你和其他人拉過手嗎?”


    “沒有,我身邊從始至終隻有殿下。”


    得到否定的答複,她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問:“那你有,親過嘴嗎?”


    黑暗中她攥緊被褥,書上寫的第一步,就是教人如何接吻。


    他愣怔片刻,隨即答道:“沒有。”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禁忌主雙手攥緊柔軟的被褥,幾個字卡在喉嚨千斤重,怎麽都說不出口。


    在她張口準備說話的前一刻,她聽見枕邊人問:“...殿下要不要試一試?”


    話音剛落,二十七才感覺到臉上蔓延的滾燙。


    他早不是乳臭未幹的少年,於情愛之事雖不算一竅不通,但也隻是淺嚐輒止,僅僅嚐到表麵上覆著的一層糖霜,已然心猿意馬。


    “啊,”禁忌主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她感受到二十七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向她壓下來。


    兩瓣柔軟貼在她唇上。禁忌主呼吸一滯,想出聲又怕驚到外頭的侍從,對方隻是貼著她,似乎花了很多時間才想起接吻是需要深入的,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向內探尋。


    這種感覺很奇妙。


    禁忌主閉緊雙眼不敢睜開,攥著被褥的手改成擁住二十七。


    但是她能在混沌中清晰地意識到,令她臉紅心跳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為這個新奇的吻,而是她和心上人超乎所有人的親近。


    聽說......同房時比這更親近。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無法想象也暫時無法接受兩個人脫光了衣服,一如初生的嬰兒般一絲不掛,緊緊擁住一起的模樣。


    一吻畢,二十七鬆開她,落了個吻在她的下頜,沒有再往下。


    他翻身睡到外側,褻衣下的身體出了細細的汗,無一不在昭示著他內心的心猿意馬。


    差一點過火了。


    如果理智的臨界值再高一點,他的吻就會落到禁忌主的脖頸間,再一路往下,一發不可收拾。


    禁忌主聽著他壓抑的喘氣聲,她拉攏被褥捂好自己的身子,轉身背對著二十七。


    她把半張臉捂在被褥裏,隱隱約約覺得少了點什麽,又對這個缺席的下一步感受到害怕。


    胸腔內的心跳聲越跳越快,禁忌主閉上眼,數著心跳聲睡覺。


    直到後來,他們有過真正的夫妻之親,她才知道那夜的感覺叫做擦槍走火。


    生米煮成熟飯的那一天來得不算晚,畢竟兩個年輕人火氣正旺,猶如幹柴烈火,一點就著。


    前提是,如果年紀差點和道祖肩並肩的二十七算得上年輕人的話。


    彼時的二十七全然不在乎自己那個冤種同事忙得有多焦頭爛額,因為太初上神身死,太易上神不得不多做一份工作。


    他眼裏隻有禁忌主,二十七的手指落在她光裸的小腿上,向上輕輕滑動,最後落到了她纖細的腰肢間。


    “可以嗎?”他問。


    外頭還是白日,他們兩個關緊了門窗,偌大的殿內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未答,低頭吻上他。


    有過前幾次的實踐,她的吻技提高了不少,接下來的步驟也是水到渠成。


    ......


    有人樂,就有人悲。


    在靈巔忙到模糊的太易上神正在籌備太初的身後事以及下一任神明的工作,他還不知道這位死去的同事在給自己籌備一份巨大的驚喜。


    時間倒流重啟輪回什麽的,此份驚喜讓他本來就繁忙的工作日常雪上加霜。


    本來還以為新任神明的繼位能分擔一些靈巔的工作,沒想到江迢遙還沒坐上位置,就拍拍屁股為愛辭去了工作。


    江迢遙以神骨為代價,無異於斷了封神路。


    換句話說,相當於他走前對魏枕玉道,‘老東西,我這輩子不來,下輩子也不來。這位置你花個幾千年重新找個人吧,哈哈。


    我去找我老婆甜甜蜜蜜過日子去了。哈哈,幾千年而已,你就等著累到死吧。’


    ‘反正你也沒老婆,累死沒人都心疼。’


    早知道就不當神主了。


    魏枕玉如此罵道。


    不過唯一能安慰他的是,太初的木偶已經找到了。最初魏枕玉考慮到木偶神力殘缺,所以隻是分了一點工作給對方。


    直到某一日,他意識到自己也該找個老婆,心疼心疼自己。


    而且合適的人選就在眼前。


    他目光幽幽地盯著初穿到修真界的韶寧,她正努力地踮腳摘桃子喂史萊姆。


    可愛。


    畢竟是他惦記了千年的人。


    至於江迢遙燕執夷什麽的,前世姻緣,來世能不能遇到都不好說。


    所以準備跑路去找韶寧的戚靈修被迫打斷了計劃,他麵對眼前突然膨脹的工作陷入沉思。


    “神主呢?”他問係統。


    係統顧左右而言他,被逼無奈才擠眉弄眼道:“他最近在修真界有一段,這個這個,神和神之間也要互相體諒嘛。”


    戚靈修點點頭,魏枕玉的確為靈巔付出了太多,並且其中還有自己的功勞。


    這一體諒,直接導致老婆被搶,而自己在靈巔麵對堆積如山的工作既發愁又掛念著韶寧的安危。


    不然怎麽都說天道好輪回呢。


    第243章 應阮:毛茸茸大作戰上


    有一身皮毛在,應阮一直覺得自己是韶寧無可替代的寵物。


    因為其他想和他爭寵物地位的都升職變成了男寵。


    被趕到門外的赤金奴狠狠呲牙,刨門無果後納悶地蹲坐下來。


    到底哪裏不對呢,軟軟貓想不通。


    若說身份,自己身為赤金奴一族的妖皇,萬人之上。妖皇入贅魔族怎麽都是他們赤金奴吃虧。


    若說長相,變回人形的應阮對鏡自照,好說歹說他也是修真界第一美男(自評+親友評)。


    就算修真界沒有,妖域第一美男總有吧(赤金奴評)。


    按理說韶寧不會看不上他啊。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應阮受夠了遭人白眼的日子,有一日抓住了路過的淨琉璃問原因。


    淨琉璃平淡笑笑,“妖皇陛下不必過多憂慮,放寬心態,命裏有時終須有。”


    聽他所言,應阮稍微放寬心態並且開始和淨琉璃一樣躺平。


    躺平了幾日,得到了卻是淨琉璃爬上韶寧床榻的消息。


    軟軟貓震驚,得了勢的淨琉璃把寵物貓驅逐到房門外,並聲稱現在是他和帝姬的獨處時間。


    軟軟貓和門口的兔子麵麵相覷,它知道,這是小魔神。


    “喵?咋滴哥們,韶寧也不待見你?”它想問問驚鶩是不是和自己同為天涯淪落人,一樣得不到韶寧喜愛。


    得到了灰兔子的白眼。


    直到它某一日撞破他倆親近並且被小魔神狠狠揍了一頓後,應阮才知道,原來就剩他一個人了。


    男主團,隻有一個人沒有上本壘。應阮你猜,這個人是誰?


    他自己。


    霸淩!這是霸淩!


    軟軟貓在魔域溜達了一整夜,吹了一夜的冷風後,最終決定自救。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像其他幾個人取取經,畢竟他可是把他們當同患難的好兄弟。


    好兄弟淨琉璃拋棄打工人的身份後對妖皇蹬鼻子上臉,在妖皇低聲下氣地提出要求後說出一句‘誰沒事說這種事,有病’,然後關上了門。


    軟軟貓邁步走向小魔神的房間,還沒走到,門已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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