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薑挽歌竟然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前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場景:


    “18號病床的女孩真可憐,沒幾天可活的了,聽說父母因為她昂貴的醫藥費而鬧離婚,直接把她扔在了醫院裏。”


    “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父母啊,好歹是親生的女兒啊.....”


    “害,這有什麽,久病床前無孝子,交換一下也是成立的,而且我聽說她父母還有一個兒子呢。”


    “難怪呢,原來是有個兒子啊,這女孩真可憐,也不知道斷了治療後還能活幾天。”


    “少可憐別人了,我們自己過得也沒多好,還悲天憫人呢。”


    .....


    兩個護士在給薑挽歌查房的時候,小聲議論她,殊不知薑挽歌根本就沒有睡著,對她們的話盡收耳底。


    在護士離開病房後,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隨後畫麵一轉,薑挽歌躺在了手術室裏,打了麻醉,但是依稀聽到了一番對話:


    “這女孩運氣真好,碰上一個企業家給她捐贈醫藥費,又剛好碰上合適的心髒源,這才能給她換心髒續命。”


    “誰說不是呢,隻希望手術過後她能多活一段時間,也不枉費人家的一片好心。”


    “對了,那企業家叫什麽來著?”


    “姓夏?好像是吧,記不太清了.....反正名字還挺好聽的。”


    薑挽歌猛地睜開眼睛,意識逐漸回籠,就看到了夏侯玄坐在自己身旁,盯著自己。


    “你醒了?方才做夢一直喊著朕的名字,做噩夢了?”


    夏侯玄溫柔地注視著她,然後將她慢慢扶起來,拿著厚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剛睡醒,可別著涼。


    “我喊陛下的名字?可是我做的夢裏沒有出現陛下的身影啊。”


    薑挽歌聽到夏侯玄這麽說後,提出了質疑。


    她剛才夢到了前世在醫院的場景,怎麽可能有夏侯玄的存在?他該不會是空耳聽錯了吧?


    “不可能你剛才說了‘夏’,你認識的人裏,隻有朕名字裏有夏,不是朕是誰?”


    “誰說的?太後,淑妃夏清淺還有夏清遠,他們都姓夏啊,陛下是姓夏侯,不是姓夏。”薑挽歌十分好笑地糾正道。


    夏侯玄的臉色頓時變了,質問著她:


    “你做夢竟然夢到別人也沒有夢見朕?”


    “拜托陛下,做什麽夢又不是我能控製的,我又不是控夢師。”


    薑挽歌沒忍住翻了一個小白眼,覺得夏侯玄多少有點無理取鬧了。


    “不行,你重新睡,這次必須要夢到朕才行。”


    薑挽歌:......我看你多少有點大病!


    最後,夏侯玄的不合理要求被薑挽歌否決,並且賞了他一個白目。


    夏侯玄因為薑挽歌做夢夢到其他人沒有夢到自己這件事,吃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醋,直到第二天晚上,薑挽歌把自己最愛吃的方便麵分給了他一半,他才氣消。


    同時薑挽歌也感慨,這狗男人是真的不好哄,硬是騙走了自己一大半的麵餅才罷休。


    “怎麽,朕吃你兩個麵餅你就這麽心疼了?在你心裏,朕還比不上兩個麵餅嗎?”


    見薑挽歌滿臉不舍的模樣,夏侯玄大有‘卷土重來’再吃一次醋的意思。


    見罷,薑挽歌連忙否認:


    “才不是,怎麽會?陛下比麵餅重要多了,嬪妾才沒有這麽小氣呢。”


    夏侯玄打量了她良久,這才勉強相信了她的真心。


    “陛下,薑大人和永安郡王在禦書房外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陛下講。”


    海德子走進來,低聲對夏侯玄說道,夏侯玄點點頭,鬆開了薑挽歌,叮囑了幾句之後就徑直往禦書房的方向去了。


    夏侯玄離開後,薑挽歌又將剛給出去的麵餅再一次藏了起來,然後美滋滋地開始看話本。


    果然,沒有狗男人打擾她的時候,是那麽地美妙。


    “這麽著急找朕,可是賬本有了下落?”


    夏侯玄唯一能想到他們找自己的緣由,就隻有這個了。


    “回陛下,臣和永安郡王在梳理了陳宗源和京中官員來往的書信中,總算是找到了端倪,發現陳宗源與其堂兄陳宗河雖然表麵上關係不大好,都不怎麽來往,私底下卻經常有書信往來,這是在抄家時候找到的一封信,夾雜在書本之中,差點就忽略了。”


    薑懷遠立即將書信給遞上,夏侯玄接過一看,果然像薑懷遠說的那般。


    若是兄弟倆真的關係不好,又怎麽會有書信往來?還在書信開頭和結尾都問安?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皇兄,臣弟想從陳宗河那邊入手調查賬本的去處,還想找皇兄借幾個人去探查陳宗河的家。”


    夏侯琮表明來意,臉上有著躍躍欲試的笑容。


    “借人好說,但是一定要小心,要是被陳宗河探查到什麽,肯定會更加小心,說不好會直接銷毀賬本。”夏侯玄提醒道。


    “皇兄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你就等著我們把賬本給找出來吧。”


    夏侯琮信心滿滿地說道。


    見夏侯琮這麽有自信,夏侯玄也沒有打擊他的自信心,直接撥了兩個玄衣衛給他,聽他調遣。


    夏侯琮領了人後就離開了,薑懷遠似乎還有話想對夏侯玄說,便留了下來。


    “陛下,喜貴嬪今日可安好?”


    上次在朝堂上,薑挽歌懟了這麽多的朝臣,讓薑懷遠一直放心不下,怕有人對她不利。


    “薑大人放寬心,朕會保護好挽挽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那便好,陛下,喜貴嬪身世淒慘,被臣解救出來後就失去了記憶,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來自哪裏,甚至有時候臣察覺到她有輕生的想法,過了好幾個月,她的情況才好一些,所以臣希望陛下能善待喜貴嬪,她過去太不容易了,唉......”


    薑懷遠對薑挽歌是真的憐惜,也是真的想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的,隻是陰差陽錯讓她進了皇宮這樣的危險之地,他現在後悔也晚了,隻希望夏侯玄可以對薑挽歌好一些。


    “什麽?挽挽曾經有輕生的念頭?怎麽會?”


    夏侯玄認識的薑挽歌,性子慵懶,不求大富大貴,但是也不會有如此消極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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