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有個信物。”
白術仔細看了看這個玉佩，又讓榮娘看了一眼，是鴛鴦戲水的圖案，一般隻在情人間相傳。
等榮娘看完了，白術把這個玉佩小心的掛在了申元魁的領襟處。
“小心點，別讓人把這玉佩給弄碎了。”
現在是白天，還沒到開門的時候，所以樓裏的護衛隻留了幾個，那幾個人已經算比較機敏得了，及時通知了榮娘，這才轉移掉了一些樓裏的姑娘和雜役，雖然還留了一小部分，隻是榮娘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等人都收拾幹淨了，榮娘她們也恢複點了，才有時間安置起白術來。
“沒想到喊你過來，卻給你添了麻煩。”
榮娘本來喊白術來是想給溫朗星和他朋友治病的，結果反倒陰差陽錯被白術救了。
“沒事，就楚王而已，而且我覺得指不定誰更麻煩呢！重要的是內賊是誰？”
白術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圈眼前的姑娘們。
誰都知道沒有內賊，這個申元魁怎麽製的住榮娘一行人。
榮娘武功高超，心機也不差，又和藥老是好友，一般的軟筋散肯定藥不倒她。
白術在把脈的時候也摸出來了，那裏麵有些成分偏重了，這個不了解榮娘的人肯定想不到，而且這藥有點像宮廷密藥，專門在後宮用的。
這也更印證了白術的猜想，找溫朗星麻煩的是個女子。
溫朗星不過十幾歲的少年，一個女人想要針對他，年紀不會太大，這人又能差遣得動楚王府禁衛統領，這人很大概率是楚王府裏的郡主，楚王的妾室，楚王世子妃之類的。
白術的內賊一說出口，幾個姑娘都互相看了看，也緊張了起來。
“你們就不知道自己的姐妹有沒有相好的嗎？”
按理說這群人都是同出一門，感情應該還可以的，不會一點都察覺不到自己的姐妹有沒有喜歡的人。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她們還真不確定。
這麽幾年下來，接觸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青年才俊，她們有所好感也正常。
“那看來申元魁的相好不是你們了，還算安慰，你們的眼光沒那麽差。”
“那個人是將軍吧，我們還接觸不到呢！”
又是那個容易臉紅的女孩子先開口。
“這可不一定，他要是跟著主子來過，再和你們中間的誰接觸，指不定就有人一見鍾情呢！”
那女孩子也在思考，畢竟白術說的很有可能。
“這個將軍不好嗎？”
又有一個女孩子站了出來，這時候沒敵人了，這幾位姑娘也活潑了不少。
“一個被後宅女人牽著鼻子走，又來欺騙花樓的小姑娘，這個人既沒道德也沒責任感，哪好，就那臉皮子也老的都快垂下來了，更是一無是處。”
申元魁當然沒白術說的這麽不堪，至少長得還可以，當然比起白術來說，這人老了點。
幾位姑娘又說不出話來了。
梅花把她們都趕走了，然後和榮娘一起帶著白術去了逍遙樓附近的另一個院子，那是榮娘一開始就為白術準備的，裏麵的點點滴滴，都輸她親自布置的，身邊也就梅花和牡丹知道白術要來了。
白術他們到的時候，小薊他們已經等候在門口了。
第八十九章 舞弊4
白術很滿意這個住處，和榮娘她們又溝通了一下逍遙樓裏發生的事之後，就安置了下來。
逍遙樓的隱患不除，榮娘不適合再接觸溫朗星。
溫朗星這個人對於白術來說不重要，但是榮娘似乎很看好他，甚至如果溫朗星願意，榮娘是有收他做關門弟子的想法的。
另一邊楚王府門口，突然從天而降了幾具“屍體”，門口的護衛聽到了動靜往前查看的時候就發現是他們府裏的禁衛統領。
其中一個護衛去府內匯報，另一個護衛去找人來抬人，還有幾個護衛在維持秩序。
這動靜這麽大，楚王和聖上都被驚動了。
大楚帝是暗暗調查，主要擔心自身安危，畢竟這個統領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扔在門口的。
楚王看到了申元魁的慘狀，也聽到了申元魁的囈語“是楚王讓我幹的。”
這就很莫名其妙了，最近楚王根本就沒派任務給自己的統領，他平時就去酒樓吃個茶聽個戲，這個統領除了保護他根本沒其他任務。
申元魁被抬進王府的時候，楚王世子也在家，他眼尖，看到了申元魁身上的玉佩，那個玉佩很眼熟，他好像在哪看過，而且他也聽到了申元魁說的話。
和申元魁一起被送回來的還有其他幾個護衛，都是和申元魁關係比較近的，基本都死了，大部分是中毒，少部分是一劍斃命。
楚王世子也覺得很疑惑，這申元魁去哪執行任務了！
申元魁就這麽瘋瘋癲癲的，身上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也已經氣若遊絲了，楚王去打聽了一下，就知道申元魁去了逍遙樓，甚至還起了衝突。
外麵的人隻以為逍遙樓是個花樓，但楚王知道不是啊！
雖說現在逍遙樓很少再被上頭使用，但是他皇兄和逍遙樓的樓主還是有聯係的，這麽一想，楚王覺得要遭。
這下子，楚王顧不上申元魁了，他讓兒子繼續找人來治治這申元魁，治不好就讓他死吧，他要急著進宮，這事就怕有人在算計他們楚王府。
一進皇宮，楚王看到他皇兄就跪地哭訴。
“皇兄你可要為臣弟做主啊！”
大楚帝在楚王進宮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了申元魁的，而且他比楚王知道的更多。
申元魁被扔回楚王府後，就有密信傳進了宮裏。
根據信上的說詞，應該是一個女人把申元魁當槍使，這個女人應該在楚王府有一定權利，和溫朗星或者說溫家有一點關係，但是楚王和溫朗星應該沒什麽關係。
溫朗星年紀不大，日常的朋友隻有那麽幾個，那些人都和楚王府關係都不大，更不可能和女眷有關係，隻是硬要聯想一下的話，應該和吳王世子也有關係，因為吳王世子和溫朗星關係很好，而吳王世子和楚王世子妃曾有一段淵源。
楚王世子妃出身名門，又有賢名，很早就被皇家看中了，一開始大楚帝是想把這姑娘許給自己兒子的，但是楚王世子妃家世太好，怕給了皇子，就給外界一種立儲的信號。
當時除了皇子們，還有兩個競爭者，一個是楚王世子，一個是吳王世子，楚王是聖上的胞弟，吳王則是先帝一位庶妃所出，不出意外的這位姑娘就成了楚王世子妃。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畢竟皇家爭奪這麽一個女子對兩邊都不那麽好聽。
似乎這就定性了是楚王世子妃，但是按以往的調查來看楚王世子妃是真恬靜，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件事我大概知道了，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你回頭去查查這個申元魁，他敢背著你做這件事，未必以前沒打著你的旗號去做其他事。”
對自己的親弟弟，大楚帝態度還算親和，不過他這弟弟現在看來沒什麽本事，到處都是漏洞，反而也是對他的一種威脅。
“晚點我另外派一隊禁衛過去，你那邊的禁衛太沒用了。”
楚王隻能點頭稱好。
回去的路上，楚王越想越不甘心，他也知道他家應該被算計了。
別看楚王醉心文學就以為他是個沒用的王爺了，要知道早年間皇室的賬都是他算的，隻是兄長繼位後，他擔心朝堂和兄長忌憚他們幾個兄弟，這才撒手不管，沒想到這居然給人鑽了空子。
回去後，楚王就看到越來越虛弱的申元魁，更是氣憤。
“去，找藥王宮的人來，不要求治好他，一定要讓他清醒過來。”
手下的人趕緊去找了藥王宮在開都的藥鋪。
藥王宮的大夫來的也很快，一陣救治後，才讓申元魁醒了過來，但也僅僅是醒了過來，所有人都知道申元魁沒救了。
申元魁剛清醒的時候，看到楚王和楚王世子就知道不好了，他這次辦事沒辦成，兩位爺估計也不會再信他了。
隻是他終究覺得遺憾，自己沒能為心愛的人完成他的心願，也沒能堅守自己的忠誠。
“說吧，誰讓你去逍遙樓的？”
“王爺，一切都是奴才的自作主張。”
申元魁自然知道他說的話誰都不會信，但是他不能把他心愛的人暴露出來，她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是他不配。
楚王當然不會信，不過他也不願意多和這人交流了，他手下也有一些專管刑法的人，讓他們去效果更快。
楚王世子突然想到了一點，把從申元魁身上拿到的玉佩交給了自己的父親。
“父王，我總覺得這塊玉佩很眼熟。”
楚王拿過玉佩，玉佩材質還行，圖案其實也不複雜，隻是這種圖案多用於情人之間。
申元魁看到這枚玉佩，眼中有了一絲激動，但是他克製下來了，就算這樣，楚王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他冷哼了一聲，也有了猜測，隻能說果然是有女人參與到了中間，而且很可能是自家後院的女人。
楚王這邊調查的比較慢，主要牽扯到了府內女眷，除了一些妾室，丫鬟，其他人也不是可以隨便去被調查的。
榮娘這邊就好調查了不少，尤其逍遙樓本身就是打探消息的。
這調查申元魁幕後之人之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逍遙樓的內奸找出來，白術走前那一通試探，其實已經給榮娘提醒了，當然不需要白術提醒，榮娘也很快就能確定嫌疑人。
為了申元魁這人能背叛樓裏的，年紀勢必不會太大，但也不會是小姑娘，這申元魁榮娘也是有點記憶的，來的次數不多，一般都是跟在楚王或者楚王世子身後一起來的，他也不點姑娘，一般就在隔壁廂房等著自己的主子，就這樣的人，和他接觸的姑娘要麽就是那些還沒完全習慣樓裏的姑娘，比如榮娘的徒孫們，要麽就是那些大丫鬟，比如伺候榮娘或者她徒弟的那些人。
再排除掉那些做不到下藥的人，可選擇的範圍其實很小，隻不過都有點出乎意料。
“其實也不意外，唉，我果然沒有選徒弟的眼光。”
水仙苦澀的笑了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些姐妹中，她心最軟，挑的徒弟也最多，而且各個都有著悲慘身世，水仙總覺得她能救一個是一個，隻是她也經常因為這些徒弟而鬧出笑話。
逍遙樓畢竟屬於花樓，雖然在管理上，榮娘管的很嚴格，也很少允許樓裏的姑娘去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但是陪著喝喝酒，聽聽曲之類還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在樓裏那就是相當於踏進了賤籍，很多人自然覺得這是自甘墮落的行徑。
隻是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想要活命自然就要妥協，而且在逍遙樓真的已經算是很好的一種選擇了。
水仙的徒弟很多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之後，都要死要活的，偏偏水仙脾氣好，又憐憫她們，每次都待她們像親妹妹一樣，結果到了年紀依然會被安排去接待客人，結果她們就會忽視先前自己受到的優待和教育，開始怨恨起水仙，稍微有良知的就算不怨恨水仙，也怨恨榮娘。
其他人倒不是真的覺得就水仙手下的徒弟，也考慮起自己手下的那些人。
這人也許堵著氣，所以受了誘惑還是給他們下藥了，但是又沒給他們下死手，這個人膽子想必不是那麽大，但是心裏怨氣又有點重，這樣的人，除了水仙手下，她們手下也都有。
其他人不像水仙把什麽都擺在臉上，找叛徒也是背後找徒弟說之以情。
牡丹和梅花接觸過白術，甚至還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們很了解白術，也知道白術對於叛徒的手段，所以她們直接把自己的徒弟召集到了一起。
“我知道你們不會承認自己是叛徒，這也不重要，隻是我們也不敢留你們了，最後再告訴你們一下，那天來的那位小公子，才是我們真正的主子，他最討厭的就是叛徒，你們不說，他也不介意，但是最後你們會怎麽樣，我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們會求他給你們個全屍。”
這話一出，現場的姑娘們全都跪在了地上，她們沒想到平日裏那麽疼愛自己的師父居然會直接放棄了自己。
她們心裏也怨恨，恨那個好日子不想過還把她們都拖下水的人。
白術仔細看了看這個玉佩，又讓榮娘看了一眼，是鴛鴦戲水的圖案，一般隻在情人間相傳。
等榮娘看完了，白術把這個玉佩小心的掛在了申元魁的領襟處。
“小心點，別讓人把這玉佩給弄碎了。”
現在是白天，還沒到開門的時候，所以樓裏的護衛隻留了幾個，那幾個人已經算比較機敏得了，及時通知了榮娘，這才轉移掉了一些樓裏的姑娘和雜役，雖然還留了一小部分，隻是榮娘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等人都收拾幹淨了，榮娘她們也恢複點了，才有時間安置起白術來。
“沒想到喊你過來，卻給你添了麻煩。”
榮娘本來喊白術來是想給溫朗星和他朋友治病的，結果反倒陰差陽錯被白術救了。
“沒事，就楚王而已，而且我覺得指不定誰更麻煩呢！重要的是內賊是誰？”
白術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圈眼前的姑娘們。
誰都知道沒有內賊，這個申元魁怎麽製的住榮娘一行人。
榮娘武功高超，心機也不差，又和藥老是好友，一般的軟筋散肯定藥不倒她。
白術在把脈的時候也摸出來了，那裏麵有些成分偏重了，這個不了解榮娘的人肯定想不到，而且這藥有點像宮廷密藥，專門在後宮用的。
這也更印證了白術的猜想，找溫朗星麻煩的是個女子。
溫朗星不過十幾歲的少年，一個女人想要針對他，年紀不會太大，這人又能差遣得動楚王府禁衛統領，這人很大概率是楚王府裏的郡主，楚王的妾室，楚王世子妃之類的。
白術的內賊一說出口，幾個姑娘都互相看了看，也緊張了起來。
“你們就不知道自己的姐妹有沒有相好的嗎？”
按理說這群人都是同出一門，感情應該還可以的，不會一點都察覺不到自己的姐妹有沒有喜歡的人。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她們還真不確定。
這麽幾年下來，接觸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青年才俊，她們有所好感也正常。
“那看來申元魁的相好不是你們了，還算安慰，你們的眼光沒那麽差。”
“那個人是將軍吧，我們還接觸不到呢！”
又是那個容易臉紅的女孩子先開口。
“這可不一定，他要是跟著主子來過，再和你們中間的誰接觸，指不定就有人一見鍾情呢！”
那女孩子也在思考，畢竟白術說的很有可能。
“這個將軍不好嗎？”
又有一個女孩子站了出來，這時候沒敵人了，這幾位姑娘也活潑了不少。
“一個被後宅女人牽著鼻子走，又來欺騙花樓的小姑娘，這個人既沒道德也沒責任感，哪好，就那臉皮子也老的都快垂下來了，更是一無是處。”
申元魁當然沒白術說的這麽不堪，至少長得還可以，當然比起白術來說，這人老了點。
幾位姑娘又說不出話來了。
梅花把她們都趕走了，然後和榮娘一起帶著白術去了逍遙樓附近的另一個院子，那是榮娘一開始就為白術準備的，裏麵的點點滴滴，都輸她親自布置的，身邊也就梅花和牡丹知道白術要來了。
白術他們到的時候，小薊他們已經等候在門口了。
第八十九章 舞弊4
白術很滿意這個住處，和榮娘她們又溝通了一下逍遙樓裏發生的事之後，就安置了下來。
逍遙樓的隱患不除，榮娘不適合再接觸溫朗星。
溫朗星這個人對於白術來說不重要，但是榮娘似乎很看好他，甚至如果溫朗星願意，榮娘是有收他做關門弟子的想法的。
另一邊楚王府門口，突然從天而降了幾具“屍體”，門口的護衛聽到了動靜往前查看的時候就發現是他們府裏的禁衛統領。
其中一個護衛去府內匯報，另一個護衛去找人來抬人，還有幾個護衛在維持秩序。
這動靜這麽大，楚王和聖上都被驚動了。
大楚帝是暗暗調查，主要擔心自身安危，畢竟這個統領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扔在門口的。
楚王看到了申元魁的慘狀，也聽到了申元魁的囈語“是楚王讓我幹的。”
這就很莫名其妙了，最近楚王根本就沒派任務給自己的統領，他平時就去酒樓吃個茶聽個戲，這個統領除了保護他根本沒其他任務。
申元魁被抬進王府的時候，楚王世子也在家，他眼尖，看到了申元魁身上的玉佩，那個玉佩很眼熟，他好像在哪看過，而且他也聽到了申元魁說的話。
和申元魁一起被送回來的還有其他幾個護衛，都是和申元魁關係比較近的，基本都死了，大部分是中毒，少部分是一劍斃命。
楚王世子也覺得很疑惑，這申元魁去哪執行任務了！
申元魁就這麽瘋瘋癲癲的，身上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也已經氣若遊絲了，楚王去打聽了一下，就知道申元魁去了逍遙樓，甚至還起了衝突。
外麵的人隻以為逍遙樓是個花樓，但楚王知道不是啊！
雖說現在逍遙樓很少再被上頭使用，但是他皇兄和逍遙樓的樓主還是有聯係的，這麽一想，楚王覺得要遭。
這下子，楚王顧不上申元魁了，他讓兒子繼續找人來治治這申元魁，治不好就讓他死吧，他要急著進宮，這事就怕有人在算計他們楚王府。
一進皇宮，楚王看到他皇兄就跪地哭訴。
“皇兄你可要為臣弟做主啊！”
大楚帝在楚王進宮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了申元魁的，而且他比楚王知道的更多。
申元魁被扔回楚王府後，就有密信傳進了宮裏。
根據信上的說詞，應該是一個女人把申元魁當槍使，這個女人應該在楚王府有一定權利，和溫朗星或者說溫家有一點關係，但是楚王和溫朗星應該沒什麽關係。
溫朗星年紀不大，日常的朋友隻有那麽幾個，那些人都和楚王府關係都不大，更不可能和女眷有關係，隻是硬要聯想一下的話，應該和吳王世子也有關係，因為吳王世子和溫朗星關係很好，而吳王世子和楚王世子妃曾有一段淵源。
楚王世子妃出身名門，又有賢名，很早就被皇家看中了，一開始大楚帝是想把這姑娘許給自己兒子的，但是楚王世子妃家世太好，怕給了皇子，就給外界一種立儲的信號。
當時除了皇子們，還有兩個競爭者，一個是楚王世子，一個是吳王世子，楚王是聖上的胞弟，吳王則是先帝一位庶妃所出，不出意外的這位姑娘就成了楚王世子妃。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畢竟皇家爭奪這麽一個女子對兩邊都不那麽好聽。
似乎這就定性了是楚王世子妃，但是按以往的調查來看楚王世子妃是真恬靜，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件事我大概知道了，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你回頭去查查這個申元魁，他敢背著你做這件事，未必以前沒打著你的旗號去做其他事。”
對自己的親弟弟，大楚帝態度還算親和，不過他這弟弟現在看來沒什麽本事，到處都是漏洞，反而也是對他的一種威脅。
“晚點我另外派一隊禁衛過去，你那邊的禁衛太沒用了。”
楚王隻能點頭稱好。
回去的路上，楚王越想越不甘心，他也知道他家應該被算計了。
別看楚王醉心文學就以為他是個沒用的王爺了，要知道早年間皇室的賬都是他算的，隻是兄長繼位後，他擔心朝堂和兄長忌憚他們幾個兄弟，這才撒手不管，沒想到這居然給人鑽了空子。
回去後，楚王就看到越來越虛弱的申元魁，更是氣憤。
“去，找藥王宮的人來，不要求治好他，一定要讓他清醒過來。”
手下的人趕緊去找了藥王宮在開都的藥鋪。
藥王宮的大夫來的也很快，一陣救治後，才讓申元魁醒了過來，但也僅僅是醒了過來，所有人都知道申元魁沒救了。
申元魁剛清醒的時候，看到楚王和楚王世子就知道不好了，他這次辦事沒辦成，兩位爺估計也不會再信他了。
隻是他終究覺得遺憾，自己沒能為心愛的人完成他的心願，也沒能堅守自己的忠誠。
“說吧，誰讓你去逍遙樓的？”
“王爺，一切都是奴才的自作主張。”
申元魁自然知道他說的話誰都不會信，但是他不能把他心愛的人暴露出來，她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是他不配。
楚王當然不會信，不過他也不願意多和這人交流了，他手下也有一些專管刑法的人，讓他們去效果更快。
楚王世子突然想到了一點，把從申元魁身上拿到的玉佩交給了自己的父親。
“父王，我總覺得這塊玉佩很眼熟。”
楚王拿過玉佩，玉佩材質還行，圖案其實也不複雜，隻是這種圖案多用於情人之間。
申元魁看到這枚玉佩，眼中有了一絲激動，但是他克製下來了，就算這樣，楚王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他冷哼了一聲，也有了猜測，隻能說果然是有女人參與到了中間，而且很可能是自家後院的女人。
楚王這邊調查的比較慢，主要牽扯到了府內女眷，除了一些妾室，丫鬟，其他人也不是可以隨便去被調查的。
榮娘這邊就好調查了不少，尤其逍遙樓本身就是打探消息的。
這調查申元魁幕後之人之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逍遙樓的內奸找出來，白術走前那一通試探，其實已經給榮娘提醒了，當然不需要白術提醒，榮娘也很快就能確定嫌疑人。
為了申元魁這人能背叛樓裏的，年紀勢必不會太大，但也不會是小姑娘，這申元魁榮娘也是有點記憶的，來的次數不多，一般都是跟在楚王或者楚王世子身後一起來的，他也不點姑娘，一般就在隔壁廂房等著自己的主子，就這樣的人，和他接觸的姑娘要麽就是那些還沒完全習慣樓裏的姑娘，比如榮娘的徒孫們，要麽就是那些大丫鬟，比如伺候榮娘或者她徒弟的那些人。
再排除掉那些做不到下藥的人，可選擇的範圍其實很小，隻不過都有點出乎意料。
“其實也不意外，唉，我果然沒有選徒弟的眼光。”
水仙苦澀的笑了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些姐妹中，她心最軟，挑的徒弟也最多，而且各個都有著悲慘身世，水仙總覺得她能救一個是一個，隻是她也經常因為這些徒弟而鬧出笑話。
逍遙樓畢竟屬於花樓，雖然在管理上，榮娘管的很嚴格，也很少允許樓裏的姑娘去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但是陪著喝喝酒，聽聽曲之類還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在樓裏那就是相當於踏進了賤籍，很多人自然覺得這是自甘墮落的行徑。
隻是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想要活命自然就要妥協，而且在逍遙樓真的已經算是很好的一種選擇了。
水仙的徒弟很多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之後，都要死要活的，偏偏水仙脾氣好，又憐憫她們，每次都待她們像親妹妹一樣，結果到了年紀依然會被安排去接待客人，結果她們就會忽視先前自己受到的優待和教育，開始怨恨起水仙，稍微有良知的就算不怨恨水仙，也怨恨榮娘。
其他人倒不是真的覺得就水仙手下的徒弟，也考慮起自己手下的那些人。
這人也許堵著氣，所以受了誘惑還是給他們下藥了，但是又沒給他們下死手，這個人膽子想必不是那麽大，但是心裏怨氣又有點重，這樣的人，除了水仙手下，她們手下也都有。
其他人不像水仙把什麽都擺在臉上，找叛徒也是背後找徒弟說之以情。
牡丹和梅花接觸過白術，甚至還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們很了解白術，也知道白術對於叛徒的手段，所以她們直接把自己的徒弟召集到了一起。
“我知道你們不會承認自己是叛徒，這也不重要，隻是我們也不敢留你們了，最後再告訴你們一下，那天來的那位小公子，才是我們真正的主子，他最討厭的就是叛徒，你們不說，他也不介意，但是最後你們會怎麽樣，我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們會求他給你們個全屍。”
這話一出，現場的姑娘們全都跪在了地上，她們沒想到平日裏那麽疼愛自己的師父居然會直接放棄了自己。
她們心裏也怨恨，恨那個好日子不想過還把她們都拖下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