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虧原主之前跋扈的性子,就不愛跟別人擠在一屋。


    實際上,就是原主看不上小娘帶進來的女兒,嫌棄人家,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阮樹林這才不得不答應她,不讓阮清柔跟她一個屋子,而是把西廂房收拾了出來,讓人住了進去。


    這家裏就四口人,三間屋子,也恰好,再多個人,都沒地方住去了。


    “你說話注意點。”陳香雲撇了男人一句,“清清醒來以後也沒做啥過分的事兒,你這嘴怎麽就不饒人呢。”


    非得把人趕走,惹惱了才開心,到時候又躺在炕上,愁容滿麵,唉聲歎氣的。


    這不是自找麻煩麽。


    這阮樹林就欠人罵,整天沒事找事兒,跟娘們一樣。


    陳香雲有時候真看不上這男的的這一點。


    “爹,娘,家裏是發生啥事兒了不,我怎麽覺得我姐,有些不一樣呢。”


    她也說不上哪裏不一樣,就是感覺怪怪的。


    之前陰陽怪氣的吧,現在也還是,直接不搭理她了,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


    四個字,概括一下,就是“目中無人。”


    “咳咳咳,吃飯,你不是餓了麽。”陳香雲咳嗽了幾聲,給閨女使眼色,示意她別問這事兒,她回頭私下跟她說。


    “你咳嗽幹啥,這事兒有啥不能說的,她自己做的事兒,還怕人說了啊。”阮樹林故意把聲調提高了,讓東邊屋裏的阮清清聽到。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阮清清搖了搖頭,吹了一口滾燙的湯麵,下一秒人消失在了原地。


    進戈壁吃飯去了,耳不進,心不煩。


    看你還怎麽嚷嚷,聽不到,聽不到誒。


    看外麵沒動靜,阮樹林也歇了勁兒,沒人跟自己唱反調,也覺得無趣。


    低頭嗦麵湯了。


    阮清清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躺在戈壁上,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這家裏隻要阮清柔在家,怕是呆不下去了,阮樹林這老頭子,隻會一天比一天煩人,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雞飛狗跳的。


    得趕緊賺點錢,搬出去,另立門戶才行。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給自己置辦一些家產啥的。


    於是阮清清在家裏尋找起來,廢棄的爐子,現在都有大灶頭了,也就把燒煤炭的爐子給淘汰了。


    阮清清在雜物間裏找了了廢棄的土爐子,以及一把矮凳子。


    直接送進了戈壁,找了幾根竹竿,一張破舊的床單,打算在戈壁裏,搭一張簡易的涼棚。


    勞作累了能在裏麵歇歇腳,或者餓了,到裏頭做做飯啥的。


    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行動上半點也不遲疑,沒多久就搭好了。


    阮清清拍了拍手,腦袋瓜子突然想到,阮清柔回來,肯定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吧。


    這可是收集物料的好時候啊,怎麽能錯過呢。


    就算用不上,回頭拿去鎮上賣,也是好的啊,能賺一些小錢,總比兩手空空的好。


    ……


    第10章 人不要臉則無敵


    打定主意,阮清清就開始行動了。


    第一回 合,咱們先明著來試試,明著來不行,那咱們再試試暗著來。


    經過午飯的回合,阮清清趁著阮老頭出去,才進的堂屋。


    阮清清已經充分認識到,要想好過,得避開阮樹林這老頭子。


    屋裏好巧不巧的,阮清柔躺在炕上,百無聊賴的拿著本書,距離有些遠,看不到書名,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丫的在屋裏啊,她就不好下手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才行,阮清清轉悠了一下腦瓜子。


    有了!


    “瞧啥呢。”阮清柔從書中抬起頭,打從這人進屋開始,她就偷偷的注意對方了,這家夥進來之後,東瞅瞅,西看看的。


    “小娘呢,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她人。”阮清清隨口這麽一說,她哪裏找陳香雲去了,沒事兒,這人一般都在屋裏,直接找,這動機不純,太明顯了一些。


    “出去了吧。”阮清柔挑眉,啥時候這人跟娘這麽親近了。


    既然不在,那肯定不能現在就走人啊,不然這阮清柔準得起疑心,不如,阮清清打算將計就計。


    阮清清慢悠悠的邁開步子,往炕邊走去,脫了鞋子,坐上了炕上。


    就這麽順手一抽,把阮清柔手裏的書給抽了出來。


    阮清清勾了勾嘴角,就知道這人心就沒在書上,她一進屋,就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盯著她,縱使拿書擋在麵前,她也能察覺的出來。


    “誒,你幹啥啊,還我書,別給我弄出褶子了,我新買的呢。”阮清柔起身,一把搶回了書。


    “切,裝啥啊,我還不知道你。”不愛看書的人,這書純粹就一擺設,阮清清一屁股坐在炕上,雙手環抱,那模樣叫一個悠閑呐。


    “一進屋,就盯著我,咋,我臉上有花?還是這麽不見我,覺得我好看了?”阮清清衝她拋了個魅眼。


    讓阮清柔渾身打了個寒顫,“你可拉倒吧你,長得也就那樣吧,盡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這數月未見,這家夥越發自戀上了,以前知道她臭美,這不知道她還有這麽自大狂的一麵。


    “那你拿書擋著,背後還偷看我幹啥。”


    “我那是,我那是想看看你又想搞什麽幺蛾子出來。”


    “你這就把我往壞處想了吧,我又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的人。你帶了啥吃的回來,我餓了。”阮清清順勢引出話題來。


    “中午你不是吃了一大碗麵麽?”我看你挺像的,阮清柔心裏默默補了這麽一句。


    “沒吃飽不行啊。”阮清清的肚子適時的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音。


    “餓死鬼一個,在櫃子裏,自個兒拿去吧。”阮清柔看她確實沒啥歪心思,也沒深思,瞥了一眼櫃子的方向,直接道。


    她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再說了她能吃多少東西下去,不說,回頭她落下一個小氣摳門的稱號,之前阮清清可沒少當著她的麵喊她小頭娃娃。


    就因為她頭比較小,比較尖一些,一旦讓阮清清抓到啥把柄了,這人就沒完沒了的喊上癮了,為杜絕後患,阮清清想啥就告訴她得了。


    這次回來,這人也不給她找事兒,和平相處,這感覺挺好的,她也不用繃緊那根線。


    何樂而不為呢。


    阮清清拍了拍手,奔著櫃子方向去,打開櫃門,裏麵一大包東西,顯然是匆忙塞進去的,還沒來得及整理。


    “呦嗬,可以啊,阮清柔出去一趟,果然是腰包富足了哈,這往家帶的東西都多了。”阮清清用手托著網兜,挪到了櫃麵上來。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啊。”可她聽著這語氣,怎麽陰陽怪氣的呢。


    “自然是在誇你啊,你以後有啥好事兒帶上我啊,我也想買雙小皮鞋穿穿。”阮清清這句倒是說的心裏話,誰不想有個鐵飯碗的工作呢。


    阮清柔那時候是實力加運氣,碰上了時機,這才成功的進廠了,當上了女工,端上了城裏的飯碗。


    這會兒哪有那麽容易呢,除了你努力還要有過硬的關係啊。


    端上這飯碗,哪個會輕易的鬆手。


    這世襲製的穩定工作,也給她來一份呀,她還想躺平,不想奮鬥。


    “嘁,之前有機會讓你去,你還看不上,這會兒咋啦,這知青路堵著了,打算換條路子?”阮清柔抬眼,對上了她的視線,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嘲諷。


    阮清清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意思,倒是大方的笑著,回她,“咋了,不行啊。”


    這落落大方的直白,到直接讓阮清柔語塞了。


    “也不是不行,可你啊,沒這機會了。”早幹嘛去了。


    早泡知青點,蹲小哥哥去了。


    阮清清這回沒應聲,這以後得事兒啊,誰都說不準,萬一明兒她就走了狗屎運呢,救了個大人物,完事兒對方許諾她一件事兒。


    誒,這機會不就來了麽。


    阮清清就是這麽一個自信的人,時機錯過不怕,有的是機會,總有偶然的機會是為她而準備的。


    阮清清低頭將網兜裏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擺出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順帶的事兒,整理一下吧。


    紅糖,糖酥,雞蛋糕,一瓶油,醬油,一包鹽,兩瓶酒,一包煙。


    沒了。


    阮清清還特意扒拉了一下網兜,確認裏麵確實是沒東西了,才相信,真的就這麽點東西。


    就這?阮清清人都傻了,她還以為有不少東西呢。


    “阮清柔,這東西都在這裏了?”阮清清抬頭問了一句,等待對方的答複。


    心裏卻想著,該不會是陳香雲把一些東西放起來了吧。


    “娘沒收起來的話,應該都在那裏了吧。”


    她頓時很想收回她剛才說的話,就這條件,啥好日子啊。


    但她忘記這是啥年代了,就這些東西都是寶貴的物資呢。


    “咋了?”


    “你咋買這些玩意兒呢,沒啥小麻花,餅幹啥的零嘴麽?”


    “嘿,不當家還真不知財迷油鹽貴呢,光你手裏這點東西,都花了我兩月的工資和票了,你還嫌棄它,拉倒,想吃那些東西,自個賺錢去。”阮清柔氣憤的走過去,將東西收進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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