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給你個禮物好不好?”聽著彼得談天說地,林夕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些,她覺得自己應該送件禮物,畢竟相處大半年她還從沒送過什麽。


    “當然好啦。”


    “那閉上眼睛。”林夕說道,彼得果真乖乖地閉上了。她在空間裏翻翻找找,發現一個特別合適的,然而林夕認為自己不應該送個,隻是物質上的東西不算最好選擇。


    “現在請睜開眼睛,不要太驚訝噢。”林夕打了個響指。


    彼得看著眼前的景色,頓時張大了嘴巴。


    繁華的城市夜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流轉的星辰,在寂靜無垠的宇宙中不斷碰撞,一個毀滅而一個又個新生。


    “這真的是……”彼得不知該用什麽詞形容。


    “震撼?”


    “沒錯。”小蜘蛛回答,“我從未想過能以這種方式看宇宙的圖景,往常在電視或電腦上看的也很震撼,但遠沒有現在這樣。”


    “它讓我感覺好似自己真的身處宇宙之中,腳下就是萬千星河。”


    林夕笑著說:“你會有機會去到宇宙的。”


    “怎麽可能?”彼得顯然不信,因為聽上去的確像一個玩笑,“我連美國都沒出過,誰會沒事去宇宙啊,那樣的機會輪不到我。”


    “如果說是托尼允許的呢?”她想起飛船上的那場授勳儀式,忽地有些傷感。


    “更不可能了,就斯塔克先生最不會同意。”彼得一陣搖頭。


    林夕撤去幻象,看著天空再一次出現的滿月感嘆:“他會的,那時他不得不同意。”


    “林夕你說話能再簡單一點嗎?我聽不懂誒。”彼得對於女孩經常發出的感嘆感到不解,每次這種時候她從不回答他,但彼得仍然會鍥而不捨地問,雖然沒指望能有答覆。


    “你想讓我給你解釋哪句?”林夕手指有節奏地輕扣,敲出彼得陌生的旋律。


    林夕這麽說反而彼得不知道他應該讓她解釋哪句,比起剛剛的同不同意的問題小蜘蛛更在意昨天女孩說的。


    “你是英雄而我不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句話隱藏的深意可能更加大。


    林夕愣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


    彼得可真會選啊,蜘蛛感應對這些東西還有效的麽,這句話可是她最外露心情表達的一句了。


    她摘下銀色麵具,露出綠色的眼眸,那雙眸子被月光映得明亮,至少彼得認為這絕對算得上好看。


    “你覺得現在的我是真正的我嗎?你覺得我真的是這個樣子嗎?你覺得我值得嗎?”林夕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她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彼得會怎樣回答,在她問過的人中,隻有loki明白她問的緣由,隻有小王子的回答最令她觸動。


    問題沒有正確答案,她也不需要正麵回答,林夕這麽問隻希望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就算她沒有說過也能理解。


    “額……”彼得卡殼半響,“你是真正的你,你真的是這個樣子,你也值得。”


    “這就是句子的解釋。”林夕彎頭攤手,內心卻有些失望,她原以為彼得會給出更好的答案,原以為有相似之處能理解一些。


    “因為我是真正的我,所以我不是英雄,我不會為了所謂的大義去損害自己的利益。我更隨心所欲,幫助他人也隻是為了自己。”


    “你不一樣,彼得,你具有我沒有的品格,說實在的。”林夕停頓,這句話她很早就想說了,“我羨慕你。”


    彼得茫然地點頭,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他觀察四周,發現有一處異樣的反光---那是女孩臉上的淚水。


    “你是……哭了嗎?”彼得抬起手,想要替她擦去,又想到他們的關係沒有熟到那種地步,但更主要的一點是他不認為林夕需要他這麽做。


    “啊?哪有。”林夕雖這樣說可還是拿了袖子擦擦眼角,“你看錯了。”


    “是,我看錯了。”彼得揚起專屬的陽光笑容,他望了望天色,暗叫一聲糟糕:“我要回家了,你也趕快回去啊。”


    話音越到後麵越小,因為彼得是邊盪著蛛絲離去邊說的。


    “好。”林夕呢喃道。


    夜深人靜,燈也一盞一盞地滅了,她意識到自己若是再不回去托尼肯定會通過伊妮問自己幹什麽,就算為了維護治安也是需要休息的。


    最後回頭向遠處眺望,鱗次櫛比的樓房一個挨著一個,還是有燈亮著,可能在等回家的人。


    林夕重新帶上麵具,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她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無論身在何處,總有人等著你歸來。


    第68章 第 68 章


    下一學期無非就是重複之前的生活軌跡,上學放學晚上巡邏,倒是十分安穩,除了抓到幾個趁著夜色搶劫的人之外沒幹什麽大事,弄得林夕都要懷疑這還是不是漫威世界了。


    漫威世界難道不是超英遍地走超反多如狗嗎?


    啊嘞,和平一點兒也好,林夕想她也被同化了,不出點什麽都覺得奇怪。


    和托尼他們度過的第二個新年更加溫馨,或許是熟絡了的緣故,大家嘮嗑的時候不再像之前那樣,更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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