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隔音效果不好,溫書渝抿緊嘴唇,難耐萬分?,也隻有輕微的嚶嚀。


    被單被她的手?抓得變形,男人說到做到,在她舒服之後?,立刻結束。


    即使他腹部緊到極點。


    溫書渝是被服務的人,同樣消耗了不少能量,很?快進入夢中。


    她睡著以後?,江淮序摟緊她,要將她嵌入身體中,在深夜喃喃自語,“魚魚,我不可能讓你和他在一起的。”


    清醒著的不會應他的人,反而睡著了開始回應,“江淮序……我討厭你。”


    “我喜歡你就行了。”


    強扭的瓜甜不甜,扭了才?知道。


    “口是心非的魚,明明就很?喜歡。”


    懷中的女人沒?有回她,安靜的夜晚隻有蟈蟈的鳴叫。


    次日,江淮序和陸雲恒迎來他們人生中第一次直播,狀況頻出,好在憑借他們兩個人的機智化解了。


    溫書渝買了流量券,又托朋友增加熱度,花錢鋪熱搜,直播總算不是無人問?津。


    最?大功臣是江淮序和陸雲恒。


    不得不感歎電商的威力,積累的貨品去化得七七八八,剩餘的供給?本地商超。


    解決了最?大的困難,江淮序摟住溫書渝,“魚魚,不要再見陸雲恒了。”


    溫書渝:“我看你倆配合得很?默契。”


    “我是為了你,忍氣吞聲?。”


    說得他很?慘似的。


    播了一晚上,其他人也很?辛苦,各自回去休息,他們兩個留在院中。


    三個人都已衝過澡,溫書渝給?他們買了吃的,放在院子裏,多虧江淮序的防蚊貼,她才?免於蚊蟲的叮咬。


    燒烤放在桌子上,兩個人不吃,拿著啤酒在那?哐哐喝。


    氣氛變得詭異,局勢一觸即發。


    如同今天?晚上黑沉的夜,一顆星星都尋不見。


    陸雲恒喝掉一瓶酒,“江淮序,你們才?多久的感情。”


    江淮序摸摸溫書渝的頭,柔聲?說:“魚魚,你先進屋,我和他聊聊。”


    溫書渝聽?他的話,乖乖進了屋子。


    平靜幾秒,江淮序咽下一杯酒,堅定開口。


    “我對她的喜歡,比你想象得多得多,也比你想得要久,更?比你想得要堅定。


    她是我唯一的偏愛,為了她,我可以放棄出國,為了她,我可以忍那?麽多年。


    你呢?你隻會吊著她,用似有似無的喜歡吊著她,留她一個人難過。”


    直接說懵了陸雲恒,久久反應不過來。


    江淮序停頓幾秒,“你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過第一位。”


    一字一句砸在陸雲恒的心上,震碎他的慶幸。


    溫書渝靠在門上,鼻頭酸澀,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難怪江淮序讓她進屋,剖析她那?些年的喜歡,不想她聽?到這些話,想起曾經的過往而難過。


    江淮序凜聲?警告陸雲恒,“魚魚是我老婆,我很?愛她,希望陸先生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沒?心情去吃飯,江淮序大跨步走進室內,和溫書渝撞見,“我去和他談談。”


    江淮序拉住她的胳膊,“你和他談什麽?”


    不顧院中的人,溫書渝踮起腳親了下江淮序的嘴唇,“別亂吃醋,等我回來哄你。”


    果然,江淮序放開了她。


    溫書渝跑著到陸雲恒前?麵,將編輯好的話迅速說出來,“陸雲恒,從我知道你要出國的那?天?起,我就放下了對你的喜歡,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國,你連問?都不問?我。”


    陸雲恒不敢看她的臉,盯著遠方的群山,“我舍不得,我知道你願意,但?我不想你看到我的窘迫,小公主要永遠高高在上,怎麽能陪我吃苦呢。”


    從少年時喜歡的人,唯一喜歡的女生,直到現在亦如此,怎麽會輕易忘記。


    他就像被大山困住的人,困住了自己,丟掉了摯愛。


    他有苦衷,過去的終歸過去了,在他心裏,還是不夠堅定,可以有很?多種解決方法,他選了最?下策的。


    溫書渝麵色沉靜,“在我過得很?好的時候,你又回來打擾我的生活,如果這是你的喜歡,那?太可怕了,我很?喜歡江淮序,不想他難過,不想他吃醋,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麵。”


    說完便走了,沒?有任何留戀。


    陸雲恒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他們兩口子越來越像。


    準確來說,是一直都很?像。


    江淮序將溫書渝攬在懷裏進了屋,語氣不太正經,“魚魚,你怎麽哄我啊?”


    溫書渝拍他一下,“你都聽?到了,那?就是哄。”


    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她,話聽?得一清二楚。


    “你好敷衍,老婆。”江淮序低頭銜住她的唇瓣,從客廳親到臥室,壓在門板上深吻。


    頓時意亂情迷,手?亂摸起來。


    溫書渝提醒他,“這裏隔音不好。”


    江淮序語調閑散,“寶寶,這不是很?刺激嗎?”


    聽?了他的話,溫書渝竟然隱隱有期待。


    第55章 不夠愛


    不敢發出什麽聲響, 兩人盡量控製動作幅度,隻是越小心,內心的欲望擴張得越大。


    像充盈的氣球, 一滴橙汁即可燃爆。


    江淮序去解溫書渝的紐扣, 溫書渝得以喘息, “問題來了,你帶套了嗎?”


    男人手指一頓, 卡在?了貝殼扣上,漆黑的雙眸茫然瞬間,“沒有, 我是來哄你的,又不是來做這種事的。”


    鎮上的房屋層高比城裏?高, 白熾燈閃射而下,被空氣稀釋, 兩個人眼神凝視而笑。


    江淮序將她擁在?懷裏?, 不敢再造次。


    溫書渝:“那怎麽辦?”


    江淮序斂眸思索幾秒,“我抱著你親一會就行。”


    “要不……”


    猜到?她肯定想說那就不用套了, 江淮序直接截斷,“不可?能。”


    結紮不足三個月,他不可?能冒這個險。


    溫書渝環住他的腰, “江總,那你忍一下吧, 你忍了那麽久……”


    原本想說, 也不差這一兩天。


    她突然想起, 江淮序說“忍了那麽多?年。”


    和他之前說的訂婚後是對不上的。


    她記憶力不差, 甚至是她的優勢,遙遙領先江淮序的最?大優點。


    江淮序未有察覺, “忍了那麽久,然後呢?”


    溫書渝淡淡說:“也不差這一兩天。”


    “是,我抱著你,就滿足了。”


    由於沒有避孕套,溫書渝和江淮序在?床上抱著睡覺,誰都不敢亂動,生怕忍不住。


    蛐蛐在?牆根下“吱吱”鳴叫,不知名的鳥飛上了寂靜的夜。


    竹林沙沙作響,送去夜的搖籃曲。


    溫書渝抬眸笑:“江淮序,你哄人好敷衍哦,都沒說什麽好聽的話,也沒什麽禮物,人來了而已。”


    江淮序啞然失笑,是他的失誤,“你想聽什麽?”


    溫書渝敲他一下,“你自己想。”哪有人哄人還問對方要標準答案的呀。


    江淮序把玩她的手,扭頭貼在?她耳邊問:“老婆、魚魚妹妹。”


    “嗯?”溫書渝等著他的下文。


    “是bb還是寶貝,或者是寶寶、乖乖?”


    溫熱的氣息熨燙她的耳朵,磁性深沉的嗓音連著悶笑灌入耳中。


    以往是在?床上喊的,bb反而是第一次聽他喊。


    溫書渝呼吸一滯,心髒亂了一拍,禁不住他偶然的捉弄。


    遂而轉了話題,“江淮序,你在?院子裏?說的是什麽意思啊?”


    “哪句?”他在?院子裏?說的太多?。


    溫書渝重複:“就什麽喜歡很久、忍了很久。”


    她還是聽見了所有,不想讓她聽到?陸雲恒沒有將她放在?第一位的話,結果人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真情流露中。


    溫書渝用清亮的杏眼盯著他,想要捕捉他的微表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江淮序糾結要不要說實話,屏住呼吸,“魚魚,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


    也許很早就喜歡你了,從小的相處讓我後知後覺,看到?你相親才恍然大悟。”


    不算說謊、也不算說開,是他能想到?的兩全?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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