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江淮序牽住。


    手?肘支在膝蓋上,溫書渝偏頭看向江淮序,嘴唇咧開一個弧度,“我不用你哄,我很?好,一沒?生氣,二不難過,三吃得下睡得香,四?還沒?有男人惹我。”


    陰陽怪氣、假笑表情。


    江淮序最?怕她這樣,越裝作若無其事,事越大,如果發泄出來,反而好很?多。


    “魚魚,讓我靠一會,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吃飯,頭暈。”江淮序說著便往溫書渝肩膀上靠。


    餘光瞥了下陸雲恒,身影消失在大門前?。


    溫書渝:“接著裝,繼續裝。”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更?何況他沒?醉。


    “真的暈,你摸摸。”江淮序拉著她的手?,摸上他的額頭。


    有一點點燙,不過剛過午時的點沒?有多久,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你跟我來。”她們是在秦思晚家裏吃的,人多早就空盤,不好再麻煩別人重新做。


    溫書渝到房間裏拆開一桶泡麵,兌上熱水,“你對付一下吧。”


    全程江淮序沒?有放開溫書渝的手?,生怕她跑走了。


    無人在意陸雲恒怎麽樣。


    江淮序等待泡麵的過程,大致打量了一下她居住的房子,窗幾明亮,後?麵望過去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


    視線回到溫書渝身上,“魚魚,你還是在意我的。”


    溫書渝睨他一眼,“我隻是不想喪夫,不好聽?,可以離……”


    “離婚”兩個字溫書渝沒?有說出來,江淮序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


    沒?有逗留,隻是嘴唇碰嘴唇,不想她說出離婚二字。


    “離婚也不行。”


    溫書渝摸摸耳朵,靠在桌子前?麵,揶揄他,“江總,你怎麽這麽閑呢?”


    江淮序:“哄老婆是第一位的。”


    老婆跑了就沒?了。


    溫書渝拿起手?機,收到一條秦思晚的信息,手?機揣回褲子口袋裏,“你吃吧,我還有事,陸雲恒和你隨便,實在不行,你倆鎖死。”


    “……”讓自己老公和情敵鎖死,她真行,江淮序幽幽地回:“我陪你一起去。”


    陸雲恒不知道去哪裏了。


    到鎮子的辦公室,秦思晚看到來的是兩個人,沒?有牽手?,中間空出合適的距離,明眼人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


    “溫律師,你老公啊,很?般配。”


    溫書渝訕訕地笑,“是。”


    不止秦思晚,還有許多人向他們盯過來,實在是禁不住被打量。


    秦思晚壓低聲?音,“你老公好粘你啊。”


    上次見過一次,印象不深,溫書渝昨天?來,他今天?到,一刻也離不開。


    明明是鬧了矛盾來講和的,溫書渝岔開話題,“對了,你不是說想要好一點的量血壓的儀器嗎?我讓我老公給?你捐幾台,還有其他的,你列個單子,省得你買了。”


    又轉過頭笑著對江淮序說:“江總,不至於不舍得吧。”


    江淮序微笑頷首,“聽?老板娘的安排。”


    一聲?老板娘讓溫書渝耳尖發燙,比喊她老婆要曖昧。


    秦思晚推脫,“那?哪裏行啊,你給?我最?低折扣就行。”


    溫書渝:“到時候再說,現在重點是工廠。”


    桃山鎮物產豐富,山上種植桃子、石榴等水果,由鎮上牽頭建了一個零食工廠,早些接了一個大單子,結果臨出貨了,對方想毀約,對方隻願意賠償極少一部分?損失。


    對20%的違約金隻字不提。


    工廠好不容易迎來了第一個大單子,結果卻遇到這樣的事兒。


    秦思晚發愁,“去哪裏拉單子呢?”零食比新鮮水果耐儲存,然而現在急需資金周轉。


    比起官司,現在最?重要的是銷路。


    溫書渝抬眼看了看四?周,想到一個好主意,“咱要不乘東風,讓這倆男人直播賣貨吧。”


    給?秦思晚眼神示意,一個陸雲恒,一個江淮序。


    “他們願意嗎?剛開始平台會給?流量嗎?”主意是好,隻是秦思晚有顧慮。


    “溫律師,你也就是顧問?,這些我們自己來想辦法吧。”


    溫書渝打消她的想法,“我看他們很?閑,交給?我,流量嘛,可以買點,不做怎麽知道行不行呢,是不?”


    一天?到晚晃來晃去,給?他們找點事做,省得互相吃醋。


    “再不行,讓他們倆學某樹,秀肌肉。”陸雲恒她不知道,江淮序有啊。


    配上他的那?張臉,不至於一點熱度都沒?有吧。


    秦思晚笑出聲?,“溫律師,你真的,我真的謝謝你,回頭給?你提成。”


    溫書渝比了個“ok”的手?勢,“我來賺外快。”


    於是,解答村民們法律問?題的工作交給?了蘇念,溫書渝召集江淮序和陸雲恒在最?裏側的會議室開會。


    大致說了下情況。


    陸雲恒首先開口:“我不做。”他沒?做過,出鏡的事有點為難。


    江淮序拉住溫書渝的手?,溫柔地說:“我做,分?擔老婆煩惱。”


    “雞賊。”不能被他比了下去,陸雲恒咬著牙說:“那?我也做。”


    太容易就搞定,溫書渝心情大好,“我發給?你們視頻和資料了,多看看,明天?就開始哦。”


    想起什麽又補充了一句,“江淮序,你把資料傳給?陸雲恒,我沒?他微信,也不準備加。”


    最?後?一句話,直接斷了陸雲恒的念想,變相給?江淮序吃了一顆定心丸。


    江淮序得意地衝陸雲恒笑了一下,迅速轉過頭問?溫書渝,“老婆,我晚上睡哪?”


    溫書渝斜睨他,“江總不是很?有本事嗎?連睡的地方都找不到呀。”


    江淮序:“我沒?有本事,連老婆都哄不好。”


    旁若無人地秀恩愛,陸雲恒確認,他就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回去說,非要當著他的麵。


    溫書渝看了下陸雲恒,“你倆一起睡。”


    “我拒絕。”


    “我拒絕。”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張口,互相嫌棄對方。


    江淮序寧願坐在椅子上喂蚊子,也不要和陸雲恒睡在一起。


    溫書渝攤開手?臂,“你們自己決定,我去看看蘇念。”


    留下兩個男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晚飯後?,蘇念收拾她的行李,“魚姐姐,我去和葉醫生睡,給?姐夫騰地方。”


    她倒是和別人熟得快,叛徒出在了內部。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溫書渝自顧自去洗澡,從浴室回來,掀開薄被,“江淮序,事先聲?明,我不做,是在我氣消之前?都不做,你要是想,就自己想辦法解決。”


    這個夫妻義務,她不想履行。


    江淮序氣極反笑,雙手?撐在床上,深邃的眼眸居高臨下看著溫書渝,“溫魚魚,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啊。”


    溫書渝輕點頭,“是,我累了,睡覺,您自便。”


    您字都用上了。


    江淮序裹著潮濕的涼氣進了被窩,溫書渝背對著他睡覺。


    從後?麵抱住溫書渝,下巴墊在她的頸窩處,輕輕親上她的肩頸,“魚魚,對不起。”


    無人應他。


    江淮序知道她沒?睡,親上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微微輕顫。


    “魚魚,我不想你們坐在一起,他對你舊情難忘。”


    還是無人應他。


    一般生氣,她會由著性子發脾氣,隻有特別生氣,才?會不理他。


    趁其不備,江淮序將溫書渝的身體換了一個方向,抵開她的唇。


    縈繞的都是他的沉冷氣息。


    溫書渝推他的身體,“江淮序,你又耍流氓。”


    江淮序將她攏在懷裏,“我親自己老婆。”


    不算耍流氓。


    提前?預判他的動作,溫書渝避開他的吻,“江淮序,你問?我100遍,我都是一個答案,我自己。”


    “我相信你,我討厭看見你們一起。”


    從高中時就討厭看到你們一起,更?遑論陸雲恒的動作。


    他們兩個人的認知差異。


    “我來哄你。”江淮序探入睡裙,親在綿軟邊緣。


    溫書渝去推他的腦袋,“我不要。”


    “你喜歡我親你。”江淮序拽下她的黑色蕾絲布料,埋頭吻上去。


    人的身體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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