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峙被攪得亂七八糟。


    一枚黑子受到衝擊,彈跳進她伏底的領口。


    冰涼的玉棋沒入裏衣,一刹那滑落,被絲絛阻攔在腰際。


    “我……唔!”


    不知是誰先咬破了對方的唇。


    唇瓣染上殷紅與血腥。


    祭淵摸了摸少女留下的血痕,刺痛感讓他非但不惱,還低低笑出聲。


    “真想在你全身刻滿本座的印記。”


    如此,世人便知道她是他的人。


    一隻手伸進秦宴發梢裏,祭淵慢慢順著微亂的發絲。


    他好像一直很喜愛她的頭發。


    “先生轉、轉過去。”


    按著緊貼腰際皮膚的棋子,秦宴想讓他先回避一下,方便自己把它拿出來。


    “本座幫你。”


    “幫我?”秦宴舌頭都快打結,窘道,“怎、怎麽幫?”


    前麵一直溫水煮青蛙慣了,一時半刻她真難以適應。


    怎麽幫?


    祭淵偏不說,任她一點點去胡猜。


    拿開少女摁著的手,他摸到黑子所在的位置,不曉得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認真問她:“在這裏對嗎?”


    秦宴滿臉通紅,不想說話,便點點頭。


    祭淵手指抵住棋子尾端,輕輕使了點兒力,推著它慢慢往上走。


    衣裏衣外兩種不同的刺激令少女臉一陣羞紅,根本不敢跟他對視,索性別過頭去。


    棋子漸漸遊走到肋下。


    羞赧自眼中一閃而過。


    秦宴呼吸凝重了幾分。


    玉棋一點點推移。


    少女陷入精神高度緊張中,努力調整呼吸的頻率,不想表現得太明顯。


    即將繼續向上時,她發現祭淵指頭撥弄棋子轉了個彎,繞到了背後。


    棋子掠過肌膚,激起的酥麻讓秦宴覺得自己就像他手下的棋盤。


    思緒亂飛的間隙,祭淵已經把它推出來了。


    塵埃落定,她的衣裳依舊整齊,絲毫不見淩亂的痕跡。


    秦宴清咳了兩聲故作掩飾,把新棋全部收進盒子裏蓋住,連同從她腰間推上來的那一枚。


    “這個用著不如之前的趁手,我還是換回來吧!”


    然後,看都不看祭淵的神色,抱著倆盒子就跑,活像被討債鬼追了般。


    把它們放好,秦宴才去端暫放在書架上的舊棋。


    多番動作,不幸把蝴蝶玉佩掉了出來。


    秦宴心驚一瞬。


    幸好沒摔碎。


    這可是任子階雕給他小妹的東西,既決定暫時保管,那就不該在她手裏出現問題。


    還是找個妥當的地方安置吧。


    剛要撿,玉佩卻被一人搶先拿走。


    “先生還我!”


    祭淵高出她許多,又半舉高了些。


    踮腳都沒勉強夠上玉佩墜的穗子,秦宴很是吃虧。


    好長一條人。


    先天優勢不足,她忍不住默默抗爭。


    祭淵看她夠不著又不死心的樣子,幽幽道:“小宴兒可真寶貝它。”


    酸溜溜的語氣讓人不發現都難。


    秦宴手伸回來,大眼撲閃撲閃的,全是真摯:“其實我更寶貝先生。”


    指著蝴蝶玉佩,她自問自答:“我會親它嗎?不會。”


    “但我會親先生。”


    側臉被她溫暖的唇碰了碰,祭淵愣神了一秒。


    趁這個時間,秦宴扒拉他的手臂,拿回玉佩。


    “我把它放好,下次還給任公子。”


    她及時解釋,避免誤會。


    大家都要做長嘴的人。


    你不說,我不說,合著搞虐戀啊?


    這可不行。


    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


    我的老公你別跑!


    秦宴的學棋之路非常順遂,可容裳那邊就不那麽好受了。


    懷胎十月,本以為可以拿喬很久,卻不料,偶然摔了一跤,肚子一點兒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那一跤摔得狠,她慶幸孩子沒事,但心裏始終存了疑慮。


    接下來,容裳有意無意做出傷害身體的舉動,依舊平安無事。


    她真的慌了。


    沒確定前,容裳不敢聲張。


    她戴了鬥笠偷偷出府,去找見多識廣的遊醫把脈,結果猶遭晴天霹靂。


    遊醫稱此胎著實奇怪,要麽是吃錯東西脹氣所致,要麽……


    就是一個死胎。


    不論哪一種,容裳都無法接受。


    她懷孕的事人盡皆知,婆母最看重子嗣,若是發現……


    後果不堪設想!


    “燕郎待我不如從前,婆母、沈意姝還有花吟那個賤人……”


    地位岌岌可危,容裳怕極了。


    人被推到絕境,為了翻身,往往什麽都敢想、都敢做。


    歸根結底,是生子秘方不管用!


    既然這樣,那就找罪魁禍首好了。


    一個瘋狂大膽的計劃在容裳腦中成型……


    翌日。


    容裳稱思念家人,邀秦宴進府,姐妹敘舊。


    容貴紹讓她帶了很多補品,就連一向看她不順眼的苓姨娘都笑臉囑咐了幾句。


    雖不知他們抽什麽風,但為了維持暴風雨來之前的和平,不打草驚蛇,秦宴也虛情假意敷衍。


    一到燕家後院,她隱約覺得容裳今日格外熱情。


    “從前小的時候不知善惡,聽信下人的讒言,沒和長姐親近,更沒管教他們,以致於苛待……”


    容裳越說越後悔,擦了擦淚,真心道:“還望長姐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以前的行為都不是故意的,她希望對方能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秦宴輕嘲:“我多年的苦楚,二妹三言兩語就揭過了。”


    既往不咎這個詞實在太虛偽。


    她一點都不大量。


    原主以為退一步就會海闊天空,其實背後早就隻有萬丈深淵。


    軟柿子好吃又好捏。


    秦宴偏偏喜歡風水輪流轉。


    往死裏轉。


    指望老天爺睜眼揚善懲惡,還不如憑自己讓對方永遠閉上眼。


    低姿態成這樣還遭嘲諷,容裳臉麵有點掛不住。


    即便如此,她也沒發作。


    “我和母親肯定會與河西房家商量好,讓長姐風風光光出嫁,跟了四少爺,以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容裳現在要在她麵前樹立好妹妹的形象,想盡辦法處處優待。


    因為……


    她的計劃要靠秦宴完成一半。


    肚裏是個死胎又或是什麽都沒有,這不要緊。


    假如她弄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呢?


    一切棘手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沒錯,容裳想借腹生子。


    如果讓秦宴懷上燕北乾的孩子,她繼續裝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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