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分鍾後,傅項禹洗了澡,剃了胡子,穿著輕便的黑白便服走出臥房。


    清爽幹淨的傅項禹恢複八分的帥氣和貴氣。


    走到樓下,傅項禹來到餐廳,晏高超在餐廳等候多時。


    廚師做好了美味的餐點,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晏高超拿起一副碗筷,放在傅項禹麵前。


    “先吃飯。”晏高超道,“你瘦了一大圈,在公司的時候,一日三餐應該沒有按時吃。落落雖然走了,但她肯定不想見到你這副模樣,妹夫,你要愛惜你的身體,你也不想落落擔心你吧?”


    傅項禹端起碗筷,一口一口地吃著飯菜。


    晏高超揚起一抹笑容,陪著傅項禹一起用飯。


    兩個人吃飯比一個人吃飯更香,傅項禹和晏高超最後都吃撐了。


    “我現在可以見落落留給我的禮物了嗎?”傅項禹迫不及待。


    晏高超撐著椅子起身,領著傅項禹去見見月落落送給他的禮物。


    走到一樓的一間房間,晏高超打開門,裏麵的裝修宛如一家小型醫院,醫療設備齊全。


    房間裏有一名醫生、一名護士和一名護理師,他們三人圍著一個透明的儀器。


    那儀器類似於維生艙,裏麵躺著一個瘦弱的嬰兒。


    傅項禹渾身一震。


    他想起來了,他終於想起一件事情,他有一個孩子。


    時隔兩個月,傅項禹才想起自己成為了一名新手爸爸,他是一個有孩子的爸爸。


    “他是?”


    “沒錯,他是你和落落的孩子,是落落拚命為你生下來的至寶。”


    晏高超肯定傅項禹的猜測。


    傅項禹同手同腳地靠近那個孩子。


    醫生他們悄無聲息溜出房間。


    晏高超站在門口,滿心歡喜等待父子第一次見麵的感人畫麵。


    卻不想,傅項禹打開儀器的罩子,猛然伸手掐住那孩子的脖子。


    “住手。”晏高超當即大喝一聲驚恐萬狀道,“傅項禹,你住手,那是落落的孩子,是落落和你的孩子,是落落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你要做什麽,你是不是要傷害落落的孩子?”


    傅項禹掐著那孩子的脖子,虛虛的,還沒有發力。


    傅項禹回頭,“都是這個孽障,是他害死了落落。如果沒有他,落落不會死。這孽障是我的殺妻仇人,都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殺了我妻子,我難道不該殺他?”


    傅項禹自私地認為,月落落之所以死亡,是因為她生育那孩子。


    如果不生下那孩子,月落落就不會大出血,不治身亡了。


    “落落的死和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關係?”晏高超道,“如果不是……你隻顧著工作,冷落了落落,落落胡思亂想,心亂如麻,落落她會早產?傅項禹,也是你,落落才會懷孕。如果你要找為落落之死負責的罪人,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晏高超還是沒有說出當時的真相。


    晏高超不是怕死。


    月落落死亡了,他也變成了麻木不仁的行屍走肉。


    死亡,晏高超已經無所謂。


    晏高超之所以繼續隱瞞月落落早產的事實,是因為他放心不下傅項禹這對父子。


    從剛剛看來,傅項禹並不疼愛月落落的遺腹子,甚至對他懷有殺意。


    傅項禹失去月落落,這人精氣神泄了一大半,得過且過,渾渾噩噩度日。


    沒有他晏高超盯著,傅項禹也許會殺死那孩子,最後再弄死自己。


    傅項禹這對父子是月落落僅剩的親人,晏高超對不住月落落,他必須替月落落照顧他們,所以他還不能死。


    等他傅項禹振作了,等那孩子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了,晏高超一定會一五一十說出真相。


    晏高超的一番話點醒了傅項禹。


    他手裏的孩子不是殺害月落落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他。


    退一步而言,即使那孩子是殺人凶手,他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沒有責任?


    是他,是他,他才是罪魁禍首。


    不是他,月落落不會懷孕。


    不是他,月落落也不會早產。


    不是他,月落落不會紅顏早逝。


    歸根究底,他才是罪惡的根源。


    那孩子不該死,該死的人是他自己。


    傅項禹鬆開手,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


    晏高超趕緊招呼醫生進來給孩子檢查身體。


    醫生檢查過後,告訴晏高超,孩子身體無恙。


    晏高超鬆了一口氣,叮囑醫生他們,以後不準傅項禹和孩子單獨相處。


    安排好孩子身邊的護衛工作,晏高超轉身去找傅項禹。


    傅項禹拿著一瓶酒,躺在他和月落落的床上對瓶吹。


    晏高超一把奪過傅項禹手裏的那瓶酒,“傅項禹,你還要頹廢多久才罷休?”


    “你想我振作?很容易的,你把落落還給我。”傅項禹哽咽道,“隻要落落回到我的身邊,我會變回原來那個光芒四射的傅項禹。可是,你做得到嗎?”


    月落落,月落落,月落落……傅項禹隻要月落落。


    隻要月落落回來,一切都好說。


    沒有了月落落,傅項禹連活下去的意願都沒有。


    晏高超抓著傅項禹的衣領,高高舉起傅項禹。


    “傅項禹,你能不能像一個男人一點?”晏高超道。


    傅項禹道,“當男人?當什麽男人?落落都不在了,我當什麽男人?”


    “你不想當男人了?”晏高超冷聲道,“好,你既然不想當男人了,那我成全你。”


    晏高超惡狠狠地咬住傅項禹的嘴巴。


    傅項禹瞪大雙眼。


    晏高超抬起頭。


    “你很震驚?”


    “你不是不想當男人了,我成全你。”


    “你不想當男人了,你不想再活下去了,我給你這個機會。”


    晏高超露出自己暴虐的一麵。


    撕扯一聲,衣扣飛射,布條滿天飛。


    那一天,慘叫經久不絕。


    第三天,傅項禹才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來。


    傅項禹眉頭緊鎖,慢慢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晏高超。”


    傅項禹怒不可遏地喊出晏高超的名字。


    “你叫我。”


    傅項禹身旁響起晏高超的聲音。


    傅項禹扭頭看去,晏高超西裝革履打領帶,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雙眼凶光畢露,一如那草原上狂奔的雄獅。


    “晏高超,你找死。”傅項禹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在古早狗血文裏興風作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迂於雨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迂於雨禦並收藏快穿:在古早狗血文裏興風作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