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湊近一步,白皙的手掌輕輕貼在白濁的胸口上。


    白濁低著頭,雙眼瞪大,驚恐萬狀地盯著君欣那隻好看又恐怖的手掌。


    白濁哆哆嗦嗦說道,“前輩,晚輩……晚輩……。”


    “噓,不要打擾我,我心情不好,你的下場會更慘。”君欣輕聲細語中是冷冽的寒意。


    白濁的身體十分誠實地閉上嘴巴,那副乖巧的模樣,任誰看到了都目瞪口呆。


    君欣掌握白濁的奇經八脈和靈根丹田,一股難以察覺的力量鑽入白濁體內。


    做完這一切,天玄道宗山門外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


    “住手。”


    白濁聽見那聲音,驚喜交加,“是無涯師叔,無涯師叔來了,我有救了。”


    話音消散,老者無涯子帶著一眾縹緲道宗的煉虛修士和合體修士而來。


    無崖子看了一眼白濁,白濁無明顯外傷,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啾啾啾。”


    “汪汪汪。”


    雷鳴青鳥盡職盡責,帶著玩瘋的卓小白繼續鷹擊長空。


    無崖子尋聲看去,目光如炬,“雷鳴青鳥,你還不速速歸來。”


    雷鳴青鳥聽到熟悉的聲音,帶著卓小白飛過去數十米遠。


    卓小白從雷鳴青鳥的背走到它的腦袋上,威風凜凜,腳踩九洲,霸氣側漏。


    “汪汪汪。”卓小白惡狠狠地衝著無崖子狂吠。


    “雜毛狗,滾。”無崖子怒喝一聲。


    一隻沒有品級的雜毛狗站在他縹緲道宗鎮宗聖獸的頭上,外人如何看待他們縹緲道宗?


    無崖子光想著維護他們縹緲道宗的麵子與威嚴,一不小心捅了馬蜂窩。


    卓小白第一次被的一個修為高深的老不死怒吼,嚇得嗚咽一聲。


    刹那間,天玄道宗眾多年輕弟子目光凶光,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無崖子的模樣。


    其中以卓修表現最為出色,他緊握寶劍,剛毅的星目裏布滿殺意的血絲。


    嚇到的卓小白夾緊尾巴,從雷鳴青鳥身上跳下來,跳向君欣的懷裏。


    在他們家裏,家庭地位最高的人是君欣。


    卓小白深刻了解這一點,一有事就找君欣為它主持公道。


    君欣伸出手,一股溫柔的狂風拖住卓小白,卓小白有驚無險地落入君欣的懷裏。


    卓小白蹭蹭君欣,抬起爪子,指一指凶神惡煞的無崖子,委屈巴巴地汪汪叫喚。


    “行,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有人欺負我們家小白,他還大聲吼你,嚇到我們家小白了,對不對?”君欣柔聲道。


    卓小白勾住君欣的衣服,泫然欲泣地點點頭。


    君欣揉揉卓小白的小腦袋,問道,“那我們家小白想要怎麽報複他們呢?”


    卓小白想了想,“汪汪汪。”


    君欣啞然失笑,“是這樣嗎?行,姑姑幫你。”


    下一秒,君欣抬起手,硬生生從高空把無崖子他們拽到地麵。


    此時此刻,無崖子才意識到看似平平無奇的女居然是一名大乘尊者。


    無崖子悔不當初,他居然因為白濁狼狽而失去冷靜,勃然大怒,牽連無足輕重的小白狗。


    無崖子他們摔落在地麵上,不等他們開口求饒,君欣放下懷裏的卓小白。


    卓小白衝著天上的雷鳴青鳥喊了一聲,雷鳴青鳥振翅而飛,落在卓小白身上。


    卓小白跳回到雷鳴青鳥的身上,又汪汪汪兩聲。


    雷鳴青鳥應聲變大些許,體型跟一隻成年犀牛相差無幾。


    “汪汪汪。”卓小白抬起爪子,指著無崖子他們。


    雷鳴青鳥一愣,旋即大喜,邁著搖晃的步伐,走向無崖子他們。


    一開始,無崖子他們是一頭霧水,不清楚卓小白它們的意圖。


    當卓小白駕馭雷鳴青鳥,一狗一鳥在他們身上蹦蹦跳跳,無崖子他們才恍然大悟。


    雷鳴青鳥有犀牛大小,犀牛可不是貓貓狗狗。


    它噸噸噸踩在無崖子他們的身上,無崖子等人霎時間遍體鱗傷,深受內傷。


    卓小白和雷鳴青鳥隻覺得好玩極了,發出類似於孩子的爽朗笑聲。


    無崖子他們反抗不了,他們空有一身渾厚的靈力卻無法使用。


    卓小白控製著雷鳴青鳥,踩踩的無崖子,再踩踩無崖子。


    無崖子身旁的同門遭池魚之殃,他們全是被無崖子連累的可憐人。


    玩了半晌,卓小白玩膩了,帶著雷鳴青鳥先返回山穀的洞府吃吃喝喝。


    至於像是被暴風雨摧殘過後的嬌花的無崖子,所謂的仙風道骨隻剩下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鼻青臉腫。


    無崖子喘了口氣,體內靈力恢複流動,說道,“前輩,此事是晚輩有眼無珠,凶喝了前輩的寵物,此乃晚輩的不是。”


    “你們縹緲道宗的道歉都是一個模板的?”君欣問道,“道歉隻是道歉,道歉賠禮呢?”


    無崖子手腳麻利地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取出一件寶物,鄭重其事地交給君欣。


    君欣看都不正眼看一眼,“這點東西,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無崖子冷汗涔涔,趕緊又拿出了幾件珍稀的寶物。


    君欣依舊不屑一顧。


    無崖子一狠心一咬牙,交出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君欣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無崖子的同行者,意思不言而喻。


    那些人都不用無崖子開口,他們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儲物寶物。


    以往,他們是縹緲道宗高高在上的大修行者。


    如今在君欣的麵前,他們是被打家劫舍的小可憐。


    君欣收下他們的儲物寶物,說道,“看在你們誠信悔改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原諒你們。”


    無崖子躬身感謝君欣,轉身便要帶著白濁返回縹緲道宗。


    “等等。”君欣叫住他們,“你們可以走,但是白濁這東西要留下。”


    無崖子不解,他們不是已經交了賠禮了嗎?


    無崖子他們是交了賠禮,那賠禮隻可以讓君欣原諒他們,不包括白濁。


    順便,君欣跟無崖子說清道明白濁都對她做了什麽。


    無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的白濁,不敢相信他們縹緲道宗的道子居然如此莽撞無腦,招惹一尊大乘修士。


    “前輩,你要如何才肯放過白濁?”無崖子單刀直入。


    與絕對的實力打交道,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無用,不如開門見山來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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