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鬱白忽然覺得麵前的女人陌生無比。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善解人意,賢良淑德,淡泊名利,克勤克儉的小甜嗎?


    “小白,因為我張口閉口錢錢錢,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鹿小甜三分傷心,三分惱火,四分失望。


    寒鬱白道,“小甜,感情之中不應該摻雜太多的俗物,我們的感情應該始終是純粹且美好的。”


    寒鬱白含著金湯匙出生,他自小明白金錢這個肮髒汙穢的俗物隻會帶來數之不盡的麻煩與問題。


    愛情應該純粹,愛情應該美好。


    愛情一旦摻雜了金錢,從根源上會變味變質。


    鹿小甜道,“我也希望愛情是純粹且美好的,可是沒錢,我們吃喝拉撒怎麽辦?”


    是鹿小甜不想在寒鬱白麵前維持她清純可人的形象?


    不是。


    是她沒有辦法。


    寒鬱白一家三口不工作,沒有收入來源,她怎麽趴在他們的身上吸他們的血?


    沒有足量的營養物質填充她的身心,她怎麽舒舒服服,快快樂樂,高人一等的生活。


    不蒸饅頭爭口氣,寒鬱白鄭重向鹿小甜發誓,他明天出門,三個月內必東山再起。


    說到做到,寒鬱白在隔天大早出門,鹿小甜一家站在門口恭送寒鬱白出門。


    鹿小甜興衝衝說道,“我馬上可以過上貴婦的生活了。”


    鹿一心說道,“有大哥大這個出色優秀的女婿,我後半輩子不用愁了。”


    宋今雨說道,“大哥大出馬,馬到功成,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一想該怎麽花錢了?”


    鹿大寶喜滋滋說道,“等大哥大給我幾百億的零花錢,我要用這些零花錢買下數以百計的大美女陪我玩遊戲。”


    鹿小甜一家幻想著美好的未來。


    走出鹿家的寒鬱白站在小區門口,南來北往,天大地大,他生出無所適從的茫然與彷徨。


    寒鬱白在鹿家信誓旦旦,口口聲聲說自己東山再起易如反掌,可到實際行動的階段,他腦袋一片空白。


    該怎麽東山再起?


    他東山再起需要準備什麽?


    寒鬱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東山再起。


    思來想去,寒鬱白想到東山再起的第一步——啟動資金。


    “隻要有錢,我可以聘請專業人士為我東山再起。”


    “錢,錢,隻要有錢,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問題又來了,寒鬱白要去哪裏搞到錢呢?


    一番思考過後,寒鬱白搭乘公交車,前往市中心的高檔酒店。


    高檔酒店是寒鬱白以前常來的地方,他許多手下和小弟都是這高檔酒店的常客。


    寒鬱白站在高檔酒店的大門口附近,才等了兩個小時又三十六分鍾,他等到了一個又矮又肥的男人。


    寒鬱白記得對方,因為對方的長相和身材在寒鬱白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宛如夢魘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叫餘方庭,白手起家,主攻遊戲領域,旗下公司有六款風靡全球的遊戲。


    三年前,寒鬱白與餘方庭在一場酒會不期而遇。


    寒鬱白那會兒心心念念失蹤多時的鹿小甜,心情不佳,見到安分守己卻被認為是醜人多作怪的餘方庭,在酒會上狠狠羞辱了餘方庭一頓。


    餘方庭是氣血男兒,當場找寒鬱白理論討公道,事後他的公司卻險些被寒鬱白弄破產。


    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挽救自己的公司,餘方庭被迫如同一條狗四肢著地,從別墅門口爬進屋裏。


    在舔幹淨寒鬱白的九十九雙皮鞋之後,寒鬱白這才大發慈悲,放過餘方庭的遊戲公司。


    從那天之後,餘方庭淪為了寒鬱白的狗,唯一的作用是舔幹淨寒鬱白的皮鞋。


    寒鬱白對餘方庭的羞辱和傷害眾人皆知,寒鬱白卻偏偏沒有這個認知。


    在寒鬱白的觀念裏,他給餘方庭提供了一份前途燦爛的職業。


    餘方庭每天過來他家裏舔舔他的皮鞋,一個月可以得到一袋國外進口,淨含量500g的狗糧以及900塊工資。


    這待遇,放在全球,無可匹敵。


    寒鬱白自認自己對餘方庭掏心掏肺的好,於是大大方方走向餘方庭。


    “餘方庭,我現在需要……兩百個億,你馬上給我兩百個億。”


    寒鬱白擋在餘方庭的麵前,一開口是石破天驚,索要兩百個億。


    餘方庭抬起頭,厚厚的嘴唇揚起,“寒總啊,我們去酒店包廂詳談,好不好?”


    寒鬱白高傲地抬起下巴,“可以是可以,但我的時間寶貴,你招待我得是價值百萬,收藏超過兩千年的白葡萄酒。”


    餘方庭笑著答應下來,“可以,可以,隻要是寒總你的要求,我一定都會統統滿足。”


    寒鬱白給了餘方庭一個“小子你很識相”的眼神。


    同時,寒鬱白在心裏感慨,這個世上知恩圖報的畜生還是有那麽幾個的。


    寒鬱白大搖大擺走進高檔酒店,走進酒店的包廂裏,姿勢豪放地坐在真皮沙發上。


    “上酒,快一點。”寒鬱白補充道,“再來幾百隻深海大龍蝦之類的海鮮。”


    餘方庭和他的兩個保鏢站在門口,置若罔聞,一動不動。


    “餘方庭,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寒鬱白怒喝一聲,“廢物就是廢物,我教了你那麽久,你怎麽還是不開竅。”


    寒鬱白長長歎氣。


    餘方庭也就是遇到了他這個心慈手軟的主人,不然他這頭蠢豬早被其他人活活打死了。


    餘方庭道,“寒鬱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情況,你知不知道……?”


    “寒鬱白,你叫我寒鬱白?”寒鬱白怒而起身,“蠢豬,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


    “就你這頭蠢笨醜陋的肥豬,你沒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蠢豬,我命令你,跪下來,高聲呼喊大哥大。”


    被餘方庭這頭蠢豬叫自己的名字,寒鬱白一聽頓時惡心壞了。


    要不是他的肚子沒多少存貨,他恐怕已經吐出來了。


    “蠢豬,我已經說過了,跪下來,高聲呼喊我大哥大,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蠢豬,蠢豬,蠢豬,你到底要我教你多少遍才得聽懂人話,聽懂命令?”


    “你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看樣子,我今天是不得不教訓你了。”


    寒鬱白解下了自己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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