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的摩托車借著木板飛騰而起,將白孟妤身前的兩個小混混撞開。


    車尾一甩,攔在白孟妤麵前,將她護在身後,蝴蝶刀亮出:“哪個敢來城寨搞事?”


    提子等人也提著家夥,從城寨中圍攏出來。


    看見幾人瑟瑟發抖的樣子,信一輕嗤一聲,拍拍後座,對白孟妤示意道:“上來。”


    “不管他們了嗎?”


    “一群膽小怕事的家夥,不足為懼。不過今天城寨外麵好像確實不太對勁,你還是不要再出去了。”信一叮囑道。


    “知道了,我聽你的。”


    可是騎車不太方便打傘,遮擋視線,又會兜風。


    白孟妤才把雨傘收了,信一的外套就罩在了她的頭上。


    白孟妤坐在後座,想與他貼近,將信一一起罩在外套之下。


    信一卻看見她手裏遊移不定,不知道該怎麽放的雨傘。


    白孟妤的手不大。


    既要舉著外套,還要撿一隻雨傘,怎麽抱他的腰?


    信一把那支雨傘拿了,丟在地上:“等雨停了再來取,這幫撲街,敢動城寨裏的一根草,我都要他們的命。”


    雨下的實在太大,用一個外套擋雨,隻能說是聊勝於無。


    白孟妤連自己都護不住,更別說是信一。


    到了小二樓,兩人相攜著飛奔上樓。


    進了房間看見彼此狼狽的樣子,相視而笑。


    白孟妤隻有一張臉和頭頂上的頭發是幹的,裙擺濕噠噠的貼在腿上。


    信一就更別說了,全身上下濕得像隻落湯雞一樣,襯衫都成了深色,把胸前、腰腹的曲線印的很清楚。


    他卻在關心他的領帶:“還好今天沒有戴你送我的那一條,不然經這麽一淋,可要糟了。”


    白孟妤去找毛巾,聞言笑了:“不就是一條領帶,我以後還會給你買很多,不用這麽重視啦。”


    “無論你以後會不會再送我,它都是你給我的第一條,意義不一樣。就算以後我有很多領帶,它都是我最喜歡的那一條。”


    白孟妤終於找到一條幹淨的備用毛巾,轉身想遞給信一時,卻發現他已經將領帶解了,襯衣也脫了一半。


    往日看不見的肉體,就這麽坦然的裸露在她麵前。


    “信一哥,毛巾。”一條毛巾離了老遠飛過去。


    白孟妤轉身轉的迅速,連信一接沒接到都沒有看清。


    麵對著牆壁,擦拭自己的發尾。


    身後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信一連鞋子也脫了,光腳走過來。


    嗓音裏帶著笑:“一直盯著牆幹什麽?這牆麵有那麽好看嗎?”


    不用白孟妤轉身,他便順著白孟妤和牆之間,僅有一人寬的距離擠進來。


    信一全身上下隻剩一條褲子。


    他的發梢還在滴水,水珠滾落。


    自上而下,途經他鎖骨、胸口、腰腹,每一條蜿蜒的溝壑。


    像是在牽引著白孟妤的目光。


    信一貼著牆蹲下,他捏起眼前人的裙擺,濕噠噠的,隨手一捏就能擠出一汪水來:“快去把衣服換了,小心感冒。”


    毛巾半折,遮住上半張臉:“我不會偷看的。”


    信一的眼睛被遮住,白孟妤自然不用再偽裝羞怯,正大光明的把他從頭看到腳。


    還是忍不住,想要暴露一點本性。


    彎腰親了親信一整張臉唯一露在外麵的嘴唇:“偷看也沒關係。”


    眼睛遮住,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很敏銳。


    信一能感受到貼上來的嘴唇觸感,比平時要柔軟一些,帶著點濕氣。


    耳邊勾人的話語、離去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是衣櫃門打開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摩擦聲,白孟妤在換衣服了。


    既然說了不會偷看,信一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可耐不住他的腦子裏,已經開始幻想……


    越是想讓自己平心靜氣,那些畫麵就止不住的浮現在眼前。


    心髒咚咚、咚咚,跳的很沒出息。


    當眼前見到光明時,信一居然產生了一種……自己的胡思亂想,全都被眼前人發現的錯覺。


    白孟妤的衣服換得很方便,吊帶睡裙隨手一套的事兒:“怎麽不去床上坐?”


    信一說話都有些不自然:“褲子……濕的。”


    “沒關係,過來,把頭發擦幹。”


    白孟妤一手撈起毛巾,一手牽起信一,走向自己的床鋪。


    信一的手已經不能用熱來形容,而是燙的。


    白孟妤盤坐在床,信一坐在床沿,但到底來說,還是高了些。


    給他擦頭發的時候,胳膊舉到酸澀,忍不住抱怨道:“信一哥,能不能再低一點?”


    信一幹脆跳下床,才覺得胸口的空氣不是那麽稀薄:“我、我還是蹲著吧。”


    其實已經擦的差不多了。


    大部分的雨水已經被吸幹,隻是白孟妤下手毫無章法,一頭卷毛被她揉得亂糟糟的。


    這樣的信一,白孟妤還是第一次見,可愛的很。


    她跟著下床,看外麵陰沉的天:“時間也不晚了,這雨看起來是不會停了。”她推斷道。


    可一直留在白孟妤這兒,算什麽樣子?


    信一把還在滴水的衣服擰幹,打算套在身上:“幾步路的事,我冒雨趕回去也是一樣的。”


    白孟妤牽扯住他的衣袖,不讓信一穿好衣服:“如果……你現在要冒雨回去,那我們剛剛換衣服、擦頭發,都算什麽?調情嗎?而且,雨下這麽大,電閃雷鳴的,我晚上也會有一點害怕……”


    白孟妤嘴上說著害怕,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信一,一點恐懼的神情都沒有。


    信一感覺此刻的白孟妤,和平日裏都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


    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討厭,反而心髒為她狂跳。


    信一像是輕易被海妖蠱惑的旅人,隻會點頭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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