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瑤猛一拍桌道:“及笄了又如何?!難道男人比女人晚五年成年,就能比女人晚五年死嗎?”


    這一個府衙完全失去了臉麵:哭的哭,罵的罵,笑的笑,鬧的鬧。王貴端看一遍四周,一咬牙,“啪”一聲驚堂木砸下:“都特麽給我閉嘴!”


    終於,享得了片刻清淨。


    他一指葉青瑤:“你,好好說說到底這四個怎麽回事!還有你!”再一指那孤兒寡母:“楊阿狗,你這可是今年第六回來衙門了,熟門熟路,有什麽好委屈的!再有你們!”最後指向那三個赤膊男:“啊,平日裏惹是生非還真沒漏了誰!哪一個是摧花手,還不趕緊交代!!”


    “她打人,”劉家兒子捂著眼睛道,“還威脅說要捅我的[嗶——]”


    圍觀眾人再次譁然,這太過鄙俗了,不像一個小姑娘會說出的話。


    葉青瑤泰然自若:“他們摸我的胸!”


    “你的胸是假的!”李家兒子道。


    “那我也沒同意讓你摸!”葉青瑤咧著嘴道,“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不來摸,我怎會打你呢?”


    “住口!”王貴再拍驚堂木,正色道,“說清楚,這裏麵哪個是採花賊,哪個是摧花手?!”


    “採花賊是楊阿狗,他供述,三月二十二日他晚歸,見吳家女兒出門起夜,見色起義做了歹事,為防對方認出還蒙了麵——是為了模仿所流傳採花賊的惡行,好將自己的爛事轉嫁到別人頭上,洗脫自己的嫌疑,”葉青瑤再麵向楊阿狗,掏出一張紙,“這是你昨晚畫的押,不可抵賴!”


    楊阿狗默不作聲,看來是認罪了。


    “那摧花手呢?”


    葉青瑤道:“摧花手並不是這其中任何一人,更不是袁寄奴。那是個矮子,而且力氣不濟,一名女子用力掙紮便能將他掙脫,他隻能出其不意行暗算之能。而這幾個傢夥,都是大高個,力氣甚大,我一時還不能掙脫……”


    杜家兒子立刻控訴:“她騙人!她力氣大得像頭牛!”


    “那是因為我會些內家功夫,這便不提了罷,”葉青瑤蹙著眉轉移了話頭,“大人,請在全城搜捕一名矮小的男子。”


    “你這結論如何得出呢?”王貴問道。


    “那就要問這常在保州城裏閑晃的四個夜貓子,”葉青瑤喝道,“小杜,說說你的見聞!”


    小杜嚅囁道:“是……李家……那晚,我是正好喝醉了酒經過,看到……一個影子從她家竄出來,看上去個子很矮小……”


    王貴急道:“那你當時怎麽不說呢?”


    小杜跪下來:“大人,我經過他家,後來打更的老李過來了,接著屋裏哭天搶地的,再後來……我才知道屋裏死了人……我躲在暗處不敢吱聲,就怕別人把我當殺人犯啊!”


    “咳……”王貴疲憊地扶著額頭,“罷了,繼續說下去吧。”


    葉青瑤喏道:“我已查證過,包括義莊躺著的那兩名女子,受害之人皆瘦弱矮小。因為那兇手隻能把控得了這樣的女子。而城中活下來的其中一名女子聲稱雖然未見得對方麵目,但因差點掙脫險些遭他掐斃,是因被掐暈才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可見那人因氣力不濟而唯有將受害女子弄死才能得手……”


    圍觀群眾一片冷氣倒吸。


    “還有,後發現的屍體來自南郊,經仵作查驗受害已有多時,有多處腐爛,估計受害時間為二月底……第二名女子雖回了鄉下家中,但根據其報述,受害應是在城門外的大棚裏;第三名女子,則是在城南自家家中受襲……而李姐兒,死在城東,”葉青瑤向王貴道,“大人,您仔細捋一捋,按照時間推移,這個案犯由遠及近,二月從城外而來,直至三月進入城中不斷作案。我不知他是否已離開保州,但若他還未離開,還藏在城中……並且或許,他不是什麽輕功卓越的飛賊,而是善於躲藏的老鼠……”


    葉青瑤想起夢中那李家姐兒的所見,那屋子自內拴上,並無他人闖入的痕跡。


    那麽唯有一個可能:他早早藏在屋內,靜待時機,李姐兒其實與他同屋多時而不知情,直至被害……


    “賊人……”麵對睽睽眾目,葉青瑤提出一個猜想,“或許現在還躲在你們某一人的家中。”


    作者有話要說:  請相信我,這篇文真的很正經,無論中間有多少插科打諢,葉青瑤表現得多麽二缺……


    這篇文始終十分正經地探討某些話題。


    然後……可能我文裏有些不雅觀的字眼,受到了批評教育。現在這個上頭也查得比較嚴格,大家應該發現了:封麵換了,文案也改過了,評論裏不能出現不文明場所,不能有髒話粗話。接下來我會把所有比較不雅的詞彙打成[嗶——],效果可能會變得更搞笑,但這文呢還是依舊很正經的。而且隨著時間軸推移,會越來越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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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想改名成《江湖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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