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哥後勁不足。麵對回首的獨眼蜚,還沒穩住身形的冰哥絲毫不慌。


    火神槍戰士,斜向,突刺而來,獨眼蜚被迫迎麵格擋。


    搖曳著火苗的槍頭刺在獨眼蜚的頭頂上。並沒能刺破。眼看扭頭的獨眼蜚將那鋒利的牛角刺向火神槍戰士。


    “二段!”


    火神槍,槍尖回彈。保險機擴彈開。一股爆裂的蒸汽,帶動火焰噴射而出。槍尖在炸裂的高壓蒸汽推動下。射了出去。


    “砰!”


    變形扭曲的槍頭留在了獨眼蜚的頭頂。深深地刺入頭顱。


    獨眼蜚被突然的爆炸推了回去。頭頂開始流出紅綠的血液。


    一股令人作嘔的異味彌漫開來。


    “嘔,真惡心!什麽味?要吐了!”


    受傷的獨眼蜚,怒氣點滿,衝刺前進,要撞死眼前的火神槍戰士。


    突然,四個鋼盾手,一個滑鏟,就擋在了火神槍的身前。四個巨大的鋼盾,兩上兩下,完全遮擋住了身體後。四個爆破彈從盾牌後飛了出去。


    冰哥一個鯉魚翻身,飛撲到了盾牌手的身後。


    爆破彈落在獨眼蜚的腳下,滾動了幾圈。然後一枚爆破彈率先爆炸開來,激發了兩外三顆同時爆炸。


    近距離的爆炸,吹起的冰渣颶風,擊打在盾牌上,稀裏嘩啦。躲在後麵的六人,蜷縮一塊,拚命地頂住,近距離的爆炸衝擊波。


    冰霧散去,獨眼蜚的身上,刺蝟的刺全部被炸短。比起爆破彈帶來的傷害,似乎變得更加靈活了。


    盾牌打開,四根長矛迅速紮出。晚到的長矛手,補齊了攻擊位置。最後的兩個盾牌手衝入陣型,豎起的鋼盾,護在陣型側麵。


    防禦陣型完成。高大戰士迅速地操作盾牌後的機擴。簡單的變形後,機擴落下,連杆彈出,鎖扣咬合。


    六個盾牌嚴絲合縫地合並起來。


    就在最後的支撐杆咬合後。旋龜陣內的十二人,死死地頂住了盾牌後。獨眼蜚的尾鞭閃電般地劈來。


    “啪”突破音障的尾鞭擊打在了盾牌上。沿著盾牌可以留下的斜度,滑飛了出去。長矛對拉開距離的獨眼蜚毫無辦法。


    “砰!”暗處來回晃蕩的蒸汽步槍瞄準了獨眼蜚的獨眼,爆射而來。


    扭頭一扭,就無視了攻擊。獨眼戰士,隻好繼續躲藏,尋找狙擊時機。


    麵對著長著刺的鋼盾陣,就像麵對一旁已經死透的刺蝟。獨眼蜚輕蔑的表情,毫不掩飾的藐視。


    突然安靜的獨眼蜚,讓冰哥他們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搬動著沉重鋼盾陣型,始終將正麵對準了獨眼蜚。


    獨眼蜚也是淡定,沒有進一步強行攻擊。耐心地圍著鋼盾徘徊。


    “tmd,這都什麽時候了?誰在偷懶啊?用力啊,我要搬不動了!”


    “誰啊?我怎麽覺得鋼盾越來越重了?”


    “我也這麽覺得!”


    “我也是!”


    “不好!”


    冰哥的麵色難看,驚恐道:“獸王的血液有毒!我們被麻痹了!”


    “怎麽辦?”


    “放棄防守,全力進攻。在完全麻痹前,結果他!”


    作戰經驗最豐富的冰哥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明智的決斷。


    鋼盾陣型猛地分散開來,將獨眼蜚圍在了中間。然而麻痹的身軀,讓兩人跌倒在地。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感知不到了。


    抗毒性差的隊員,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連走路和站立都勉強支撐了。


    這時候他們才明白,那隻防禦點滿的刺蝟是如何被擊殺的。


    “開來還得用那個了。軒轅城的絕命裝備!”


    冰哥跪倒在地,依靠著強大的意識,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鋼瓶。


    見他滿臉自信地用大拇指剝開鋼瓶蓋。倒出一顆綠色發光的球囊。這顆小小的球囊,晃晃悠悠,很是脆弱。卻就是這麽一顆,讓他們得以對付幾千人的部落,安全撤離。


    一旁的隊員們見此,雖然有些肉疼。但都放鬆了下來。


    冰哥緩緩掏出腰間的秘密武器。


    一把花紋環繞,玻璃寶石鑲嵌,做工無比精致的彈弓。


    柔軟的球囊放入彈弓皮筋中央的發射倉。緩緩拉動,瞄準,對準獨眼蜚的麵部就彈射而去。


    “嚐嚐深海毒囊獸的致命毒霧吧。”


    射完了最後一顆毒囊。冰哥用盡最後的力氣扔掉了那個浮誇的彈弓,依然還覺得有些丟人。似乎,這個毒囊彈的附屬贈品,有些丟麵。


    近距離下,毒囊砸在獨眼蜚的鼻子上,爆裂開來。綠色發光的濃霧散開。


    被砸臉的獨眼蜚,本能地吸了一口氣,就將還沒有散開的綠霧,盡數吸了進去。


    “穩了!”


    仿佛勝利就在眼前。戰士們都放鬆了下來。


    本就碩大的獨眼,瞪得更大了。吸食了毒霧的獨眼蜚,瞪大了獨睛,雙腿一軟,跌倒在地。那隻獨眼,不由自主地向上翻起了白眼。


    冰哥全身癱軟,完全失去了知覺。但大腦卻無比清晰。


    “都沒事吧?”


    “老子!動不了!等我起來,剁了那個怪物!”


    “全身上下,就你那嘴最凶。你倒是起來走兩步啊!”


    “哈哈哈哈哈哈!”


    隊友們除了身體麻痹得動彈不得,卻還一個個生龍活虎地鬥嘴。


    “噗!噗噗噗!”


    一連串的放屁聲,打破了臥談會。


    “誰啊?這得憋了多久的量啊?”


    “我靠,混合著怪物的麻痹毒血,這味道!給我一刀算了!”


    “噗噗噗!”


    一連串的屁聲,這屁量,已經不是一個人能擁有的。


    努力地翻動眼珠,查看。頓時瞳孔極速縮小。恐懼地大喊道:“怪物沒死!”


    放了一陣子屁後,獨眼蜚,有些意猶未盡地站起了身。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似乎毫無大礙。


    冰柱背後,佝僂戰士,有氣無力地拉住了獨眼戰士。


    “出去送死嗎?外圍的毒霧都這麽強。冰哥他們恐怕已經遇難了!”


    獨眼蜚放了幾個屁,又恢複了戰鬥力。而冰哥一行人,已經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隻能絕望的嘶吼著,就像他們起初見到的那隻刺蝟獸王一樣。


    這是世間最殘酷的酷刑。頭腦清晰,無比絕望地看著死亡一步步靠近。


    獨眼蜚開始享受起自己勝利的喜悅。特意朝著冰哥走去。貪婪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看向了癱軟在地的冰哥。


    冰哥吐出一口濁氣,坦然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突然!


    碩大的雪橇車從側麵飛來,猛地砸向了獨眼蜚的側麵。


    強烈的撞擊,鐵製的雪橇車,四分五裂。


    冰哥無法理解地看向了過去。隨後臉色的疑惑與驚訝,來回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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