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那個人……”老者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抬起了自己幹癟的手指雖然眼眸很渾濁當年的記憶也已經不清楚了。


    但那份感覺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錯,一定是他……


    “星星……對!星星!”老人忽然是想起來什麽,開始在房間當中翻找著些什麽。


    “書架,我將他們和最為寶貴的書籍放在了一起了嗎?”老者碎碎念著,在一眾的老舊還有些泛黃的書籍當中翻找著,如此重要的星星自己一定是放在了最為重要的地方。


    “在這裏!在這裏!”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在一個老舊的鐵皮盒子當中找到了當年的那顆送到他手上的星星。


    雖然時隔多年,但這顆星星依然閃耀依然讓人感到溫暖……依然這麽的讓人感到沉醉。


    “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啊……”老人握著星星來到了床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年輕人。


    “他回來了……一切將要回來了。”老人笑了自從1991年之後他頭一次笑得那麽得開心。


    七十多年的時間,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將這顆星星送給自己的兒子或者孫子但他們並沒有能夠拿得起這顆星星的資格。


    這份信念固然是偉大的但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的承載它,他本來以為會將其帶入到墳墓當中,與這顆星星一同埋葬在墓碑之下腐爛在泥土當中。


    但好在……眼下有了物歸原主的機會,唯一比較可惜的是自己好像走不到那麽遠的距離了,明明小的時候徒手爬樓也沒有那麽的累的。


    不過好在,他還有另外一位可以拜托的人而且那位年輕人也是自己這麽多年以來真正同樣具備那種精神的人。


    由他來代替自己物歸原主那就更好了。


    “勞爾……”沙啞的聲音從老者的喉嚨當中發出,這聽起來簡直就像老舊的木風箱在拉動。


    “基列夫爺爺。”隔壁的勞爾在聽到聲音之後,立刻行動來到了老人所在的房間。


    “出什麽事情了?”勞爾問道,對於這位住在自己隔壁的這位老人勞爾還是很尊敬的,他和藹麵容溫和以前腿腳還不錯的時候還經常和自己一塊釣魚。


    兩人作為鄰裏關係來說話,相處的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勞爾也經常幫助基列夫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


    “這個時候就不要亂動了,這今天不太平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麵坐著,晚上的時候我會看看能不能給您帶一包麵包或者麵過來。”見到基列夫趴在床邊勞爾連忙上去攙扶而後者則是抬起了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勞爾,你看到那邊那位先生了嗎?那位領頭的人,那位身上散發著光芒的人。”基列夫為勞爾指明了大致的方向。


    “能,先生是需要我去做些什麽嗎?”勞爾當然一眼就能看到陳樹生所在的位置但隻有後麵所說的光芒之類的……勞爾選擇了自動無視。


    怎麽可能有人散發著光芒……哎,多半是這幾天的不太平讓老爺爺的精神產生了一點小問題開始在那裏說胡話了。


    “這個,這個幫我拿下去交給他。”基列夫身上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支撐他將剩下的話說完,隻能將星星拿起來然後交給了勞爾。


    “這是……”勞爾看著那有些歲月痕跡在身上的星星,不由得思索了起來……這應該是勳章或者獎章之類的東西吧。


    “幫我,還給他。”基列夫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了,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站不住了,剛才能夠在屋裏麵活動完全就是靠著一口的信念來行動的。


    “好好好,沒問題。先來躺床上吧……”勞爾一邊答應道一邊默默的將基列夫給扶到了床上並未後者蓋上了被子。


    “好啊……好啊……”隨著眼皮的逐漸變得沉重,老者的默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勞爾看著手中的星星,又看了看窗台下方的車隊還有正在緩緩駛來的裝甲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個機會嗎……”


    ………………


    此時的天氣較為多雲,隻有偶爾的一點陽光可以穿透厚厚的雲層,而那一點點的光線也是被牢牢的束縛了在細小的孔洞當中,其中還有著些許雪花飄零以此來證明寒風的相伴。


    周圍很冷……可當這束陽光照射在了徐徐前進的步兵戰車上,照射在其旗幟上時照射在鋼鐵裝甲時。


    反射出來的光線卻是那麽的有力量,迎著點點陽光以絕對的不可撼動的力量帶了不多的希望……這份希望不算多,但隻要能抓住那就一定可以帶著更多的人活下去。


    嗡~吱——!


    隨著一輛輛的步戰車還有運輸車停在路邊,最前頭的一輛台風裝甲車也緩緩停在了眾人的麵前,其實要不算因為城市道路有些狹窄的話,陳樹生還是更想要葉菲姆還有葉卡捷琳娜開更大一級別的。


    但畢竟城市活動在沒有明確敵人有重武器的情況下,還是靈活性要更加重要一些。


    隨著車子挺穩,在一個個軍用人形的護送保護之下,葉菲姆還有葉卡捷琳娜兩人紛紛下車了,後者此刻換上的作戰服雖然沒有之前的軍禮服看著漂亮,但對於陳樹生來說這看的還挺順眼的。


    “裝甲車入城了……”安潔的一些相當久遠的記憶被觸動了。


    “情況比想象當中的要好一些……”一下車,葉菲姆就在不斷的打量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雖然這一路走來所見到的依然是各種各樣的破敗還有燃燒的車輛。


    但卻也比上一次麵對這樣的場景要好的多……


    “但很快就可能要變得更糟了……士兵們都準備好了吧。”陳樹生問道。


    “都按照你得要求,他們接下來不會多說一句帶好麵罩麵罩和眼罩,將自己給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這真的有用?”葉菲姆並不是很明白這樣的作用。


    “那些不是用來幫助他們穩定情緒的而是用來穩定市民們情緒的,至少不要讓市民們看到士兵們的臉上全都掛著疲憊還有一絲的害怕,他們要將自己包裹在一個堅強的打不破捶不爛的外殼之下。”


    畢竟不是所有的軍隊都可以叫做人民軍隊,在這裏軍車入城一定會造成很大程度的恐慌的。


    所以,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不要交流,不要說話,隻需要聽從長官的命令,消滅動亂的源頭然後默默的回到隊列當中。


    自然也就變得受歡迎了。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葉菲姆首先關心的便是這個,兵貴神速足夠的時間代表則足夠的準備與分析,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你如果掌握的時間要比敵人快一些的話。


    那麽戰場上的主動權就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有很多因素但眼下最大的一個……”陳樹生默默的看向了麵前守著道的警員。


    “這下我可以進去了吧,都是自己人。”陳樹生看向了負責的警員而後者也是相當默契的將道路給讓開了。


    沒辦法,形式永遠比人強,這坦克車外加上麵的機炮還有榴彈機槍……愛誰攔著誰攔著。


    “謝謝,順便把證件還給我,我接下來還要用的。”陳樹生相當客氣禮貌的向警官索要自己的證件。


    禮貌客氣到都讓人感覺陳樹生是不是在刻意為難耍人玩。


    “你們具體進行到哪一步了?”陳樹生來到了安潔的麵前,而葉菲姆和葉卡捷琳娜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作為兩位真正的旁觀者。


    畢竟總要了解形式之後在開口。


    “你在這明知故問?”


    “嗯……審問犯人的話你恐怕是不能隨便出來的吧。”一上來就吃了個臭臉的陳樹生到也沒有在意,畢竟安潔對待自己為啥這態度他心裏麵還是很有數的。


    “你要親自上大記憶恢複術?”安潔上下大量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到也沒有什麽問題,反正對於後者來說這大概相當於康複訓練。


    “還是說你要進行一些複健訓練。”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暴力的一個人嗎?咱們還是先看看警官們審問的如何吧,說不定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人家已經審問出來了呢?”


    “……”雖然陳樹生這話聽起來沒啥問題,但安潔總感覺到有哪裏不太對勁。


    “對了,葉菲姆營長。”在進入警局之前陳樹生喊了一聲而葉菲姆大尉也是立刻明白了,隨後對著一眾士兵命令道。


    “原地警戒。”


    所有士兵均用齊聲立正的聲音作為回答,肅殺的氣勢一瞬間就展開了……雖然很大程度上來說有麵罩和護目鏡的作用,但至少看上去很不錯。


    “你做了什麽?”在看到士兵們的反應之後安潔下意識的看向了陳樹生,雖然沒有明說,但陳樹生好像已經潛移默化的獲得了這些士兵的指揮權。


    尤其是剛剛的陳樹生在看向葉菲姆時後者的反應……


    “也沒什麽,在來你這邊之前抽空去了他們的營地,稍微整——咳咳,糾正了一下大家的事情,給大家表演了一下戰鬥素養,順便獲得了一個任命吧。”陳樹生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剛剛是在說整治……對吧?”


    “沒有,你絕對聽錯了。”陳樹生連忙抬手說我沒有而安潔也不在多問,但安潔沒興趣不代表別人沒興趣。


    尤其是在大家在意識到g36c這位有著特殊身份的一起跟著陳樹生行動之後,大家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紛紛纏著g36c開始問。


    “指揮官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麽?這個時候……指揮官是應該在病房裏麵的才對。”作為隊長的m4首先問道而擔憂兩字基本上就刻在她的臉上了。


    “是因為這裏的情況太糟糕了嗎?”m4不由自主的想到而其他人的反應則是各不相同。


    “指揮官的身體怎麽樣了?不會是在強撐著吧。”


    ar-15和iws2000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陳樹生,作為用過一起負傷在暴風雪當中逃生的經曆,兩人自然知道指揮官在負傷時會做些什麽,也知道局勢在變糟糕是會做什麽。


    “應該……不算是強撐著吧。”回想起之前的表現,g36c並不認為那是負傷之人強撐著能夠表現出來的。


    “沒事啦,指揮官身體棒的很,我剛才都試過了的。”sop挺身想到驕傲的說道然後就遭受到了大家的集體譴責。


    “試你個頭!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拿一下正常脊椎都得對半折,指揮官就算是身上沒傷也得被你給整出傷來了……不行,到時候需要帶著指揮官去做一下檢查要是出現了骨折或者挫傷之類得拿你是問!”


    ar-15又氣又嫉道,氣的是sop不知道分寸嫉的是她剛剛可是看見了,sop可是光明正大的賴在陳樹生的身上占便宜。


    可惡!明明我都隻用臉感受過手掌的溫度,你sop一個傻狗何德何能能用臉去感受胸膛溫度還有腹肌的結實的,你甚至還用臉蹭用鼻子吸的!


    ar-15:嫉妒使我麵目全非。


    “指揮官應該很健康的,就像剛剛說的我們剛剛從葉菲姆大尉的營地那邊趕過來……雖然在此之前也發生不少的事情了就是了。”g36c的聲音很小,也的虧了大家都是人形否則的話還真的有些聽不清楚。


    “那剛剛那家夥所說的糾正,展示以及那所謂的任命都是些不簡單的東西吧。”m16大致還是能夠想象出來陳樹生能幹些什麽出來的。


    “額……糾正應該是指用拳頭以及嗬斥來糾正那些情緒非常崩潰的士兵,展示……應該是展示一下在顛簸的吉普車上用機槍點射精準無誤命中一百五十米以上距離的標靶而且不用任何輔助瞄具,至於任命……”


    “士兵們一致同意指揮官來暫時擔任他們的指導員兼技術導員一職。”


    “嗯……能將這也的事情這樣的事情說的如此輕鬆也確實有他的風格。”雖然內容聽起來相當的離譜兼不可思議,但一旦代入到某人……一切仿佛又變得合情合理了起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真的要喊是,長官了嗎……ro635這你擅長啊,憲兵隊需要你這也讓的。”


    “好啊,到時候我像指揮官請命每天不間斷的糾正你的個人內務還有儀容儀表,你看如何?”


    “擇……這就沒意思了ro,咱們也是老相識了我給你推薦一個好去處可以多跟上級接觸的位置,你咋還不珍惜呢?”


    “珍惜你個頭。”ro635大部分時候說話還是相當溫柔甚至帶著一種成熟溫婉的,但麵對m16這個老酒鬼的時候,屬於騎士的那份平日裏被隱藏起來的暴躁,就可以得到了全方位的釋放。


    “好好好……”


    “話說……春田還有女仆長沒有跟著一起行動嗎?”wa2000仔細的看了看周圍,除了警方的狙擊手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春田小姐的話現在應該在總部那邊,姐姐達人倒是留在了基地跟格琳娜小姐一起處理一些後勤調度問題。”g36c倒是沒有隱瞞。


    “哦?這家夥竟然不帶著女仆長一起行動……嗯,有瓜可以吃,不行接下來一定得去準備兩包瓜子。”m16一聽到這個就樂了,雖然沒有證據支撐但吃瓜這種東西看個熱鬧就好沒有人真的會去在乎什麽證據的。


    隻要到時候被打翻了自己的酒壺就好了。


    “這家夥跑過來準沒好事,我敢賭今天的晚飯等一下肯定要搞一波大場麵。”對於陳樹生的到來,ak-12雖然感到意外但也沒有多吃驚。


    反而是有些期待似的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幺蛾子了。


    “嗯……多大場麵才算是大場麵?”rpk-16很認真的問道,而目光則是直直的鎖定在陳樹生的後背,那目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和陳樹生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呢。


    “嗯……直升機墜落?這個算是保留節目了吧。”ak-12很認真的翻了翻她知道的跟陳樹生有關的作戰記錄。


    “請不要刻意的貶低暗損指揮官,直升機的墜毀更多的還是外在因素我們能夠存活飛行員是有著很大功勞的。”ak-15這個時候有些看不下去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這個。


    飛行員:讓她說!讓她說!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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