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又是熟悉的撕裂聲不過這次可不是撕衣服了,而是撕紗布。陳樹生此刻正在給布拉梅德的腳踝做著包紮,原因自然而然地是很老套的崴腳了,陳樹生對此並不意外而且看著反正自己不虧,至於為什麽……


    修長的曲線,潔白的如軟玉的皮膚以及看看一握的腳踝,在加上那股子清香的味道,而且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麵,這種柔軟與溫玉的觸感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


    但很可惜的是這些東西陳樹生全都享受不到,因為此刻他是捏著鼻子的能聞到味道就怪了。


    “呃……前輩是在嫌棄我的腳臭嗎?”布拉梅德有些尷尬的看著陳叔叔而陳叔叔對此卻是擺了擺手搖了搖頭,表示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咳咳,串台了……


    “不不,我隻是對香水過敏而已,你噴的香水有點多,我的鼻子有些受不了。”陳樹生連忙解釋,表示自己並不是沒有什麽特殊癖好隻是單純的無福消受而已,畢竟帶刺的玫瑰最好還是不要去觸碰,更不要去采摘。


    “是,是這樣啊……是我誤會前輩了。”布拉梅德慚愧的低下了腦袋,看起來是對於自己誤會眼前的救命恩人而感到羞恥。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嗎?”陳樹生稍微一笑隨即將布拉梅德的腳放下。


    “好了,沒事了。”陳樹生站起了身體,“手藝比較糙,來不及係一個蝴蝶結了,先湊合著吧。”


    “謝謝,前輩的大恩——”


    “不用說這些了,咱們能不能活下去還要另算呢,而且不用叫我前輩的,聽著挺奇怪的……稱呼我為陳樹生便好,或者你可以叫我的外號白鴿,都行,看你心情嘍。”陳樹生笑著打斷了布拉梅德。


    “嗯,我明白了。”布拉梅德微微一笑,但笑得很勉強想來還是處在剛才的驚嚇當中沒有緩過勁來,全身都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還在想剛才的事情?”看著布拉梅德身體的顫抖陳樹生適時的問道,畢竟對方想要自己這麽做不是嗎?作為紳士理應明白女士的需求與意願的,當然其背後更加深層次的含義也應該在考慮範圍之內。


    “希望這背後值得我冒這個險,可一定要是一個大魚啊……”雖然從剛開始兩人就刻意保持住了安靜,但陳樹生清楚這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的是怎樣的暗流。


    “是……剛才多謝了,如果不是您的幫助我……”布拉梅德抱住了自己的嬌軀,隨著她將自己緊緊相擁,身體的曲線也在衣服的收緊與映襯之下若隱若現,這樣渴望安全感的大姐姐一定能吸引很多變態吧。


    “唉,咱們玩美人計的時候就不能直接點兒嗎?給人這種看得見抓不著的感覺真的不怎麽爽啊,好不容易有一次,怎麽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雖然內心很想吐槽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也癢的厲害,但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住,千萬要忍住……


    “不用謝我,我們都是同事以後工作還有可能一起合作的,所以互幫互助沒事的。”這個時候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狀態方為上策,畢竟躲藏在黑暗當中的,還有一雙眼睛呢。


    “前輩……你說我們能活下去嗎?”布拉梅德有些擔憂的說道而陳樹生對此卻是心態穩定。


    “隻能說墓前狀況良好,不過我不怎麽怕死,畢竟我這人怕死又好色的,你要是就這麽沒命了的話就挺可惜的了,畢竟你是這麽的……美,美的簡直就像是設計過的一樣……唉,如果死的時候真的能和你這樣一樣美麗的人死在一塊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我是沒啥意見的……”不管是什麽時候陳樹生都會牢牢把握對話的主動權,當然通常也不會管自己在對方的心目當中的形象,反正掌握主動權的是贏家。


    “額……”布拉梅德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正常,“前輩覺得我很漂亮嗎?”布拉梅德指了指自己而陳樹生則是轉頭將腦袋湊近了些。


    “看著我的眼睛。”陳樹生伸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一個盲人嗎?”


    “當然不是,陳——”


    “那你為什麽懷疑自己的美貌呢?”陳樹生的雙眼又開始含情脈脈了起來。


    “不,我沒有懷疑,我隻是……”很顯然布拉梅德也是屬於那種經驗豐富的老手了,“對自己沒能將前輩牢牢吸引在身邊而產生了懷疑。”


    “是嗎?”陳樹生緩緩伸出輕輕一握捏住了布拉梅德的臉頰,“那現在呢?”


    “不懷疑了……”布拉梅德的雙手緩緩劃過陳樹生身軀,“前輩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布拉梅德問道。


    “當然,我這人從不說謊的。”陳樹生也緩緩伸出了手,“老實說,我以前就有過幻想,或者說經常做一個夢,你猜猜是怎樣的?”陳樹生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怎樣一個夢?”很可惜的是布拉梅德並未意識到裏麵的坑,直接闖了進去,如果這個時候她直接反問‘難道夢中之人不應是我?’陳樹生估計當場啞火 。


    “大片的金黃原野之上,一顆黃金樹下。相互依靠相互互依偎在一起,我們處在黃昏下的夕陽,背靠對方將死亡丟棄在一旁共同麵對著我們的希望。”陳樹生輕笑道:“這便是我所看到的。”


    “很美的形容,就像詩歌般美麗。”布拉梅德好似沉醉在了陳樹生所描繪的世界當中,手也情不自禁的伸向了陳樹生。


    啪!陳樹生打了一個響指將布拉梅德從詩歌世界當中拉了回來。


    “嗯……有點意思……看起來並不完全是……”看著布拉梅德的反應陳樹生稍微起了點興趣,但還需要更多東西來驗證一下。


    “很美……也很浪漫,會是我嗎~”回歸現實的布拉梅德並未察覺到任何的異樣,畢竟陳樹生也沒想把事情變成本子劇情,麵對布拉梅德的期待陳樹生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將自己探了過去,在其耳邊呢喃道。


    “不如讓我們試試看?體驗什麽叫做希望將死亡丟棄在一旁,你看,如何啊~”陳樹生口中的熱氣在布拉梅德的耳邊吹響,而布拉梅德則是半推半就的說道。


    “前輩原來喜歡這樣的——”沒等布拉梅德說完脖頸上的冰冷就讓她止住了一切的話語,定睛一看隻見陳樹生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之上,而陳樹生臉上的溫情也早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冰冷。


    “……”布拉梅德僵住了,她呆呆的看著陳樹生完全想不到陳樹生為什麽要這麽做。


    “怎麽會……被發現了?不可能,如果真的被發現,他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逃跑才對……是試探嗎?”一瞬間布拉梅德想到了很多,但她的內心並未慌張反而是對陳樹生多了幾分好奇,畢竟僅僅憑借一把匕首可威脅不到自己。


    “……”陳樹生一言不發而是保持住了架勢,看著布拉梅德呆滯的樣子說道:“怎麽?嚇傻了?沒想到我會這麽做?”陳樹生將雙手一用力將布拉梅德震開刀尖劃過布拉梅德的皮膚其上多了幾絲細紅。


    “現在長記性了?”陳樹生將匕首對於布拉梅德的反應似乎很是失望,“下次別這麽輕易的相信別人,自尊自愛一些,別老想利用自己的美貌與身姿去誘惑別人來幫你,遇到個會玩的你就隻能吃虧了,那些隻能算是點綴知道了嗎?”陳樹生苦口婆心的教育著而布拉梅德卻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前輩,你為什麽這麽做?”布拉梅德此刻的眼神充滿了不解以及對陳樹生剛才行為的憤恨,“前輩是怎麽發現的?”


    “哼,還挺像那麽回事的……”陳樹生在心裏嘀咕了一聲之後說道:“一是作為一個前輩教你怎麽活下去。二是教你自尊自愛,做人都是如此的,隻是提醒一下你而已。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我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或者說人的本能都是如此的吧,從本能上來說你隻是想要一個安全感,但是你想讓這個安全感變得更加牢靠而已罷了,我勸你下次別這樣的了,這樣所換來的保護並不靠譜。”


    “我隻是……”布拉梅德猶豫了一下看向陳樹生的眼神當中多了幾絲被人戳穿之時該有的怨恨,“前輩也認為我是個——”布拉梅德剛剛想說一些屏蔽詞就被陳樹生給打斷了。


    “不不,我從來不這麽認為,因為從生物上來說尋求更強之人的保護是一種本能,我隻是勸你自尊自愛一些罷了,不要覺得那些是可以隨意利用的,因為你不知道你麵前站在的是一個怎麽的人,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這種手段還是少用比較好些。”陳樹生嚴肅的看著布拉梅德與剛才的含情脈脈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過我想你也不是那種人,否則就不會來這裏了,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格裏芬當一個指揮官嗎?當指揮官可不是能夠利用美貌就幹好的”陳樹生坐在了地上此刻樣子與氣質更像是一個可以說說心裏話的朋友,至少在布拉梅德的認知裏麵這是陳樹生對她不在有防備的一個動作了,當然陳樹生自己也清楚。


    “……是為了證明自己。”布拉梅德緩緩說出了一個陳樹生沒有預料的答案,這讓陳樹生多了幾分興趣。看來這場戲還可以繼續演下去……ump45她們應該快成功了吧。


    “怎麽說?向誰證明?”陳樹生繼續問道至少在通訊完全恢複之前,他還需要在這裏待一會兒。


    “向那些人證明我不是一個工具,而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布拉梅德的表情出現了波動,看來這背後的原因令人深思啊……


    “那你大可不必這麽做,人又不是活在別人的看法當中的,而且……這其中的原因遠不止於此吧……你應該發生過什麽?”陳樹生目光灼灼的看著布拉梅德好似看透了她的謊言,但又好像是在故意引導對方說出一些故事一樣,通過暗示將對方的發揮空間限製在某些特定的區域也算是收集情報了,畢竟催眠暗示這些不適用於人形……


    “是,不愧是陳樹生前輩。”布拉梅德摸了摸自己的臉,“就像剛才前輩所稱讚的那樣,我長的還不錯……而且從小到大我因為這張臉引來了無數人的關注,那時候我還單純的以這個為榮,後來我發現有不少人對這張臉其它的想法,但這張美麗的臉也是一個通行證……一個能幫助我的通行證……”布拉梅德自嘲式的笑了隨後又看向了陳樹生。


    “現在說出來……前輩一定認為我也是那種人吧……”布拉梅德低下了腦袋整個人看上去也頹廢了起來。


    “那你還挺勵誌的……我要是有這麽好的條件早就擺爛躺地上了。”陳樹生拍了拍自己的臉,“可惜啊,每次都不太成功,都將我一腳踢開了。”陳樹生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時間是已經差不多了。


    “呃……還請前輩不要這麽作踐自己,前輩很優秀的,完全不像——”


    “完全不像剛才那個士兵一樣,被你們用藥物給控製了。”陳樹生直接敲碎了布拉梅德最後一層的偽裝,完全是趁著對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精準而優雅啊。


    “……”


    “……”


    一時間雙方都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布拉梅德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了,而陳樹生則是饒有興致的觀看著布拉梅德的反應。


    “怎麽?沒想過自己會被拆穿?”陳樹生緩緩將手放在了腰間上麵。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被揭穿的布拉梅德此刻也不裝了,而陳樹生則是用戲謔的語氣說道


    “雖然說有那種藥物的輔助,但這不代表演戲的時候你就可以選擇以次充好了,連編理由都不會編,還要依靠別人的引導才管用,真是的……而且給你個忠告,如果你真的想色誘我的話,麻煩下次直接利索一些,直接上我比較管用些,老在這搔首弄姿的沒啥意思。”反正也不裝了陳樹生索性放肆了起來,反正也是給敵人放煙霧彈,能惡心敵人一手何樂而不為呢?


    “那這麽說的話,指揮官是有那個信心把我給吃掉了。嗬嗬~我還真是期待呢~”都不再偽裝的兩人此刻都坦誠相見了起來,氣氛反倒輕鬆了不少。


    “也就是一點,但夠用了。”陳樹生將手放在腰間的恰西克上麵,“畢竟如果就你一個的話應該還是很輕鬆的。”


    “是嗎?”布拉梅德問道。


    噔!!!布拉梅德的話音剛落,屋內瞬間響起了破空之聲,即使是在昏暗的房間當中,也能看到那一閃而過的銀白,隨後便是迸發出來的閃亮銀花。


    刀刃之間的碰撞僅僅隻有那麽一瞬間,但那短短一瞬間卻照亮出彼此之間的麵龐。


    布拉梅德的驚訝,緹的不解以及……陳樹生的坦然自若。


    嗡~長劍的低鳴聲響徹在了整個屋子之內,所有人都能清楚的聽見這沉重的嗡嗡聲。


    嗒~一滴血滴落在了地上,陳樹生頓時感覺臉頰一涼,伸手一摸,原來……是自己的血啊。


    “夠銳利。”陳樹生將血一抹感歎了一句,雖然是偷襲但自己早就有了防備,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觸碰到自己,麵前這個名為緹的少女有點東西。


    “真奇怪,這一擊本來是應該削掉你的腦袋的。”緹用力一甩將劍尖僅有的一點血滴全部甩了下來,僅僅是這些還不夠當做勝利的標記。


    “那真奇怪了,你怎麽沒有得手呢?”陳樹生故作好奇的看了看然後恍然大悟的指了指緹的身上,“難怪呢,反應這麽慢,怎麽可能得手。”


    順著陳樹生指的方向緹這時才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自己腹部已經被陳樹生劃開了,要知道剛才自己可是從背後偷襲的啊!被人有所察覺躲開了不說甚至還被反擊了一波,如果她不是機器之軀,恐怕已經死掉了,因為她的身軀可不是什麽粗製濫造的鋼鐵,而是超展性的柔和合金,擁有無與倫比的韌性怎麽可能被一把普通的鋼刀所壞開,就連劃傷都不可能的!


    “嗯……”陳樹生仔細的瞅了瞅緹身上的傷口,“跟鐵血的結構不太一樣也不是iop或者是格裏芬的技術……”陳樹生隨即將恰西克的刀尖對準了布拉梅德。


    “你也是如此吧,剛才的傷口也是暴露你自己的一個原因哦。”順著刀尖的方向陳樹生能很清楚的看見布拉梅德此刻樣子。


    “……”事情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布拉梅德索性也就徹底不裝了。


    嘶!身上衣服在這個時候全部被撕裂,不過這次沒有什麽春光乍泄了,完全展開的身軀之下是一副妖異的機械身軀。


    “嘖嘖,這可比剛才醜多了。”陳樹生嘖了嘖嘴,“本來挺漂亮的,嘖,可惜了。”


    “指揮官剛才說僅僅對付我一個,很輕鬆?”布拉梅德此刻已經完全展開擺好了戰鬥姿態而陳樹生則是在認真觀察了一頓之後說道。


    “變成這個樣子確實是沒有想到過的……有個問題想問你們一下,不知道可以回答嗎?我一般不對女士動粗。”陳樹生話音剛落一道銀光就閃了過來直撲陳樹生的脖頸。


    “真是,明明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陳樹生脖子一歪躲開了少女的突刺進攻看似輕描淡寫但實際上隻有陳樹生自己知道這樣的動作有多麽危險,他需要控製好一個度,因為表演還未結束,畢竟現在整個大樓還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let\\u0027s d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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