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陽下,迪盧克帶著鍾離回到了晨曦酒莊。這一個下午,迪盧克作為向導,帶著鍾離逛了大半個蒙德城。鍾離就關於一些經濟、政治、時事方麵的問題和迪盧克聊了起來,迪盧克就將最近的一係列事情,包括改革的事情都告訴了鍾離,他期望可以得到這位最古神明的指導。鍾離沒有貿然給出什麽建議,而是問了王誌純的事情,迪盧克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鍾離,包括從義弟凱亞那裏聽到的事情。


    鍾離默然不語,沉思片刻,說道:“關鍵不在於建立國營企業。”“還請您明示。”迪盧克俯身傾耳以請。“我很確信,你們建立國營企業的計劃,貴族中不會有人有足夠的智慧去將它識破;但是,那些人卻有足夠的手腕和勢力,將你們好不容易建立的國企破壞,將這幼苗汙蔑、踐踏。”鍾離悠然且自信地說道。


    “這樣麽······”迪盧克神情凝重,“那您······”鍾離將手掌豎起,示意迪盧克不必再說。“唯一的勝機隻有一個,那就是用智慧,把握萬變中不變的因素。保持自己的自信,穩住自己的陣腳,這樣才能破開迷霧。”鍾離說完,就走向了正在彈最後一曲的溫迪。迪盧克頓在原地咀嚼這句話,發覺鍾離走遠,便急忙跟上。


    “快來了。”鍾離對著正在逗晶蝶的派蒙、正在鍛煉的麗雅、彈琴的溫迪說道。“什麽要來了?”派蒙停下打發時間的行為,疑惑地問道。“離王誌純遠一點。”鍾離拉著派蒙和麗雅退到了五米外,然後從自己隨手搓的洞天裏拿出一卷紗布遞給溫迪。


    溫迪雖然不如鍾離那麽有見識、眼光好,但是也意識到似乎有什麽麻煩事要來了。他也想後退,但是當看到鍾離掏出一把貫虹之槊的時候(其實是隨手搓的),便抽抽嘴角,乖乖接過紗布,塞兜裏,繼續彈琴。


    正當所有人不明所以時,溫迪臉色一變,他也意識到要發生什麽了。下一刻,王誌純背部和腹部的傷口湧起狂暴的寒風,傷口突然完全崩裂,紗布徹底變紅,接著被凜冽的風割斷,血液就像噴泉一樣飆了出來,其中蘊含的火元素逸散。“溫迪,快!”鍾離運用岩元素,升起法陣,而溫迪不顧被鮮血潑了一身,瘋狂彈琴,維持王誌純的生命體征。


    “啊!怎麽回事?”麗雅看不懂發生了什麽,隻能幹著急。“魔神意念的最後掙紮罷了。”鍾離神情冷峻,精準地將冒出王誌純身體的每一絲來自北風王狼的意念抹殺,不給它任何搞事的機會。而王誌純身上也七彩湧動,一麵吸收充沛的元素力,一麵本能地將其染上自己的心意和道,轉而攻擊抹殺體內搗亂的魔神意念。


    在這兩麵包夾芝士下,北風王狼留下的意念逐漸被磨削,最後便在微弱的狼嚎中消失。噴湧的鮮血也平息下來,在血小板和火元素的雙重作用下,傷口血液快速凝固,形成結痂。鍾離和紅色的溫迪查看完情況,鍾離負手而立:“好了,接下來就慢慢痊愈就行了。”


    迪盧克大喜,回屋子裏找到之前囑托愛德琳準備的禮物,確認一下後便雙手遞給鍾離:“鍾離先生,這是過去勞倫斯家族的一個印章,極具收藏價值;還有從須彌收購的來自於須彌大慈樹王時期的一本曆史古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您海涵。”


    鍾離接過謝禮,微笑著說道:“迪盧克少爺言重了,如此厚禮,使我汗顏。對了,今年的‘請仙儀典’還有兩周就要開始了,待誌純小友醒來,請告知他務必前來參與,其中或有機緣,利於他以後在璃月的行事,也利於你們的事業。我就先告辭了。”


    打完機封,鍾離便在迪盧克的帶領下找到被照料的四匹馬,然後拒絕了迪盧克共進晚宴的邀請,一人四馬回到璃月。


    就在鍾離離開沒多久,王誌純悠悠轉醒,一睜眼,他就看到迪盧克穿著白大褂(從家庭醫生那裏拿的),用毛巾給自己擦身上的血跡。“咳,迪盧克,我自己來就行了。”王誌純幹咳一聲。“呦,還臉紅了。”迪盧克調侃道,將毛巾在一盆清水裏洗了洗,而一旁擺著五盆血水。“給,自己擦一下,衣服在那邊。”迪盧克尊重王誌純的羞恥心,便走了出去。“一看就是獨生子。”迪盧克想道,小時候他和凱亞天天洗澡的時候光屁股打水仗,根本不會在這種事上感到羞澀。


    片刻後,穿著迪盧克同款黑衣服的王誌純走了出來。“那啥,迪盧克,為啥穿的是你的衣服啊?”王誌純扯了扯胳膊腿,穿起來倒是還挺舒服的,就是太黑了點,他本來就是黑頭發,一穿這套衣服,那就像是蝙蝠俠。


    “沒辦法,一口氣買了太多同款。我穿了五年都沒穿完,你就幫忙消耗一下吧。”迪盧克聳聳肩,而派蒙已經掛在王誌純身上了。“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派蒙在王誌純身上使勁抹眼淚,而麗雅則推來一個輪椅——她擔心王誌純傷口裂開。


    王誌純略感無語和感動,“能殺掉我的人還沒誕生呢,派蒙你淡定點。麗雅,我隻是受傷,還沒高位癱瘓。”迪盧克則勸道:“誌純,麗雅一片好心,你就坐上去吧。你是傷員,今天可以合理享受他人的照顧,不會有人因此認為你嬌弱,而且還可以向騎士團賣賣慘。”


    王誌純想了想,就坐到了輪椅上——畢竟傷口確實在發疼。麗雅推著他前往大廳,而迪盧克和派蒙則簇擁在輪椅旁邊。“為什麽要向騎士團賣慘?”王誌純不解。“哼,騎士團那群無能之輩天天消極怠工,而你卻浴血奮戰,不表現一下怎麽能爭取到自己的權力?”迪盧克打算玩玩手段,讓王誌純的話語權高一些。


    王誌純默然,其實他對於權力和金錢並沒有太多渴望,夠用就行,甚至過大的權力在他的眼裏是一個燙手山芋。“嘻嘻,待會騎士團的代表就要過來了,誌純你可要好好演一下。不對,你本來就傷的嚴重,能這麽快醒來可是鍾離、迪盧克、溫迪的功勞呢,騎士團可不能因為你好得快就克扣你的獎勵!”派蒙快活地繞了幾圈,最後坐在輪椅的扶手上。


    “好的,我會好好演的。不過鍾離?”岩王帝君還來過?王誌純在地球上的時候經常聽到這個名字,而且過劇情的時候也見過他。派蒙以為王誌純不認識鍾離,就介紹了他昏迷期間的事情,迪盧克則把鍾離的話轉達給他。


    “這樣啊,我會在下周前往璃月。接下來的一周裏我要將事情安排好,等我從璃月回來,就開始正式推進改革。”王誌純思索一番,做出行動計劃。“不用急,晚上你看一下報紙和今天的情報匯總,輿論還在發酵,時間很充裕。”言語間,一行人到達了大廳,桌子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飯菜,而有一個位置沒有椅子,擺著的卻是火花帶閃電的粥,王誌純一眼就看見了裏麵充沛的元素力。在他的視角裏,這碗粥飄出了七彩的煙霧。


    “那個不會是給我的吧?”王誌純也想吃美食,而不是看著派蒙吃美味,自己喝那一看就不是常人能喝的粥,那樣他的心情會鬱悶的。“醫生說了,你飲食要清淡。而且哪有大魚大肉的重傷員的?”麗雅拍了拍王誌純的肩膀,將他推到粥的麵前,“放心,我加糖了,保證你可以······”話還沒說完,粥裏發生了一次微小的超載反應。


    王誌純抬頭,你確定這是人吃的?“要不我還是昏過去吧,你們之前怎麽給我灌的就怎麽灌就行了。”開了個玩笑,王誌純端起碗,“吸溜”,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五分鍾後,騎士團的慰問代表來了,正是騎士團負責後勤的第六小隊的隊長赫塔。這姑娘進來就看見了餐桌前輪椅上的王誌純,此刻王誌純半死不活地癱在輪椅上,一個黑色短發的少女拿著勺子給他一口一口喂飯——真不愧是榮譽騎士,居然可以麵不改色地將這麽可怕的食物吃下去!


    “晚上好,各位。”赫塔行了個騎士禮,“我代表騎士團的大家來探望榮譽騎士。請問榮譽騎士的身體狀況如何?”迪盧克臉上帶著一絲歎息:“我連夜從璃月港請來名醫,那位醫生說誌純被魔神的意念入體,使得他的身體千瘡百孔,直到現在都還在和那股意念爭鋒。”麗雅偷偷擠了下眼睛,王誌純便恰到好處地做出一副疼得臉都揪起來的表情,脖子上青筋繃起,然後顫抖地深呼吸,接著勉強扯出微笑:“見笑了,我會盡快痊愈,然後處理北風王狼身上的深淵力量。”


    赫塔看見之前還生龍活虎的榮譽騎士此刻竟如此虛弱,大受震撼:“真是品德高尚啊!令人敬佩,令人歎服。”心裏如此想道,赫塔關心地說道:“榮譽騎士還請多多保重身體,北風王狼的事情騎士團會想辦法處理,您安心養傷即可。”


    然後赫塔命令部下將很多禮品搬了進來,“這是騎士團的大家聽說您受傷後,托我帶給您的禮物,雖然微薄,也是大家的心意。”王誌純一看,好嘛,小到書籍、水果、衣服,大到輪椅(為什麽會有人送這個?)、強弓、盾牌······“原來我在騎士團這麽受歡迎嗎?”王誌純生平第一次被如此愛戴,甚至感覺鼻子有點酸。意念一動,將這感覺摁住,王誌純說道:“多謝騎士團的關心,我會盡快修養好自己的身體,不辜負大家的心意。”


    是的,心意,對王誌純來說真實可見的心意,他甚至可以看到前所未見的美好的光點沒入自己的身軀,就像是原石的光輝一樣,讓自己舒服、溫暖。雖然還是不知道這股力量究竟有什麽作用,但是當接受到這樣的心意,王誌純便感覺此刻心情激蕩,可以徒手爆殺兩隻北風王狼口牙!


    赫塔沒有過多打擾,她再次讓部下將騎士團送過來的醫療資源搬進來,什麽石珀、塞爾維亞花、蛋白粉之類的,應有盡有。“是不是有點太破費了?”赫塔離開後,王誌純嘀咕道,他可不是地球上某些喜歡白嫖病房的老幹部。“你做的事情配得上這些。”迪盧克讓醫療資源仆人們將醫療資源和騎士團的心意收起來,“那些醫療物資你就使勁吃就完了,耐放的禮物我專門給你劃個地方替你存放,傷養好了記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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