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騎士,睜開眼睛,我是派蒙。”第二天的早晨,王誌純睜開眼睛,就看到派蒙站在自己胸口上,雙手叉腰,裝神弄鬼。“呼,沒想到我居然起得比派蒙遲了。”王誌純覺得自己墮落了。“不是啦,是我起早了。因為你要特訓,所以我就早睡早起,生怕你睡過頭。”派蒙飛了起來。


    收拾完後,看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距離主城門口集合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王誌純便坐在沙發上,繼續練習穿針。今天感覺手比昨天穩了不少,看來這種訓練很有用。聆聽感受身體內部的各種律動,相比昨天的菜市場一般的吵鬧,今天更像是跳廣播體操的學生們,雖然依舊談不上協調統一,但是終究是有了一個主旋律一樣的感覺。


    專注於練習,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隻聽見“嘎吱”一聲,門開了,戴著口罩的派蒙提著早飯回來了,“誌純!先吃早飯!”王誌純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針線,跟著派蒙走到餐廳。“練得怎麽樣了?”派蒙嘴裏塞著食物,含糊地問道。“還湊活,有進步,但不夠。”王誌純兩條胳膊搭在餐桌上,一隻手支著臉,用念力給自己喂飯。


    派蒙將一片薯片遞給王誌純:“誌純,試試看,能不能拿好。”王誌純伸出手,感受著各種律動,輕輕將薯片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哢嚓”一聲,薯片裂開。“唉。”兩個人同時歎了口氣,王誌純自嘲道:“要不我以後吃鐵片得了,哈哈。”


    “誌純,你要是有兩個身體,一個像現在這樣力大無窮,一個就普通點,平時用普通的,打架就用厲害的,這多方便啊!”派蒙異想天開道。“噗嗤,派蒙,我又不是奧特曼,這種事怎麽可能嘛!”王誌純笑出聲。“奧特曼是什麽?”王誌純就和派蒙嘮起了這個。


    八點,在城門口,兩個西風騎士的注視下,王誌純、派蒙和麗雅碰頭,王誌純拉著麗雅的胳膊,飛向風起地上的平原。“他們是要去約會嗎?”斯萬問勞倫斯。“不是啊,你不知道嗎?榮譽騎士醒來後力量大增,結果影響日常生活,連碗都不能碰,一碰就碎,所以就去進行特訓了。”“勞倫斯,你知道我想說什麽。”斯萬笑得很不正經。“哦~”勞倫斯會意,兩個人便日常扯淡,消磨無聊的看門時光。


    “那麽我該怎麽做?”王誌純不知道麗雅為什麽要他來這裏。“嘿嘿,”麗雅揩了下鼻子,“這個世界上有誰比風神還要懂各種隱秘呢?所以,出來吧,溫迪!”“蕪湖~”溫迪在一陣青光中伴隨著琴聲閃亮登場。


    “早上好啊,溫迪!”派蒙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早晨的清風搭配上和藹的陽光,誌純,你不覺得這正是體悟自我的絕佳時候嗎?”“溫迪大師,請教我。”王誌純笑嗬嗬地躬身抱拳,恭維了一下溫迪。溫迪很受用,“誒嘿,太客氣啦,誌純。其實啊,你現在的情況屬於是跳級才產生的。”麗雅和派蒙豎起耳朵,為何溫迪這麽說呢?


    “正常情況下,人們是不停鍛煉,反複思索,經曆人生,逐漸地增強心境與肉體,逐漸地適應,最後精神的力量勃發,覺醒屬於人間的力量,做到精神影響世界,”溫迪撥動豎琴,給自己配樂,“但是誌純你的情況特殊,你的肉體進步太快了,過早就達到念力產生的最低標準;你經曆了美好,也經曆了絕望的家鄉毀滅,心境大起大落,走完了正常人一輩子的心性變化,最後回歸了本性,過早地就具有了較高的心境;直麵深淵力量的瘋狂,還以其為磨刀石,明確自己的意誌與之對抗,達到了大覺悟、大智慧。”溫迪說到這,麗雅和派蒙看向王誌純,而王誌純依舊是那麽自然、澄澈,仿佛說的不是他一樣。


    “最糟糕的是,誌純你前幾天是在沉睡狀態下高度增強的,導致你依舊是在以過去的習慣、潛意識操作你的身體,這才導致了你的苦惱。”溫迪講明了原因。拿出酒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所以,就如麗雅所說,誌純,你無法短時間內通過潛意識適應身體,所以你必須不斷推進自己的身心合一,將其推到極致,就是用心念替代潛意識,做到心髒的每一次跳動、肌肉的每一次收放都完美契合你的心,然後不停重複,再造潛意識。”


    王誌純聽了,充滿困惑:“那我該怎麽做?”溫迪說道:“放開你對自己內心的約束,充分發揮心的力量,讓你的潛意識理解你的強大,讓你的情感與意誌充斥你的拳腳。”頓了頓,“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做到,那就從回憶開始吧,沉浸在記憶中,自由地動,不管是跳舞、打拳還是翻滾。”


    “走吧,把個人空間留給誌純,我們在這裏他會不好意思的。”溫迪帶著派蒙和麗雅離開。走之前,溫迪回頭眨了一下眼睛:“玩得開心放肆點哦。”溫迪覺得修行就是一種玩樂。麗雅還想賴一下看著王誌純,被溫迪直接拖走。


    看著溫迪他們走遠,王誌純確實放鬆了,畢竟沉浸在自己的記憶裏放肆,實在是有點羞恥,不亞於在大學課堂上喊“迪迦”一樣。


    “呼。”王誌純感受涼風,躺在地上,蜷縮地像個嬰兒。然後,他好像剛出生的孩子一樣在地上爬、翻滾,有時還抓把草撒上天。漸漸地,王誌純徹底放飛自我,依著自己從小到大的那些難忘的記憶重新玩了起來,什麽氣暴躁女生玩,然後被追得哇哇大叫;神氣地站起來,手裏捧著不存在的獎狀,還口稱“運氣好而已”;不停地在水邊刨土挖水道,修水利;和朋友們打槍戰;同學作為市長的崽子不講理,直接修理,還引以為傲,氣得老師沒話說······


    就在王誌純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溫迪他們繞了回來,藏在樹上看著王誌純嬉笑怒罵悔;有時暴力十足地摁住什麽不斷上勾拳;有時安靜地坐在不存在的板凳上冷眼旁觀什麽,時而露出羨慕的眼神······“誌純不會玩壞吧?”派蒙指著行為藝術現場,問溫迪。“放心,不會······的?”溫迪瞪大了雙眼,看著草地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個元素力形成的輪廓,有時像課堂,有時像家庭,有時像高山,有時像公園······“不得了啊。誌純的心情居然開始影響元素了,而不是念力操控的?”這兩者似是而非,如果硬要比喻,那麽前者像是自然而然的呼吸,後者像是刻意的呼吸。


    到最後,王誌純手裏拿著什麽,情緒激動地說話,眼淚橫流。然後向一群人形的元素虛影呼喊,最後恢複平靜,不知想到了什麽,居然微笑了起來,站出三體式,七彩的元素湧向王誌純,好似天河落下。緩緩地,豎拳探出,最後仿佛哆嗦了一下,吐氣,崩出一拳,草元素和風元素裹挾著各種元素如同光柱一樣轟擊向前方,給土丘上犁下一道傷疤,撞穿白雲,消失在天際。


    打出這一記崩拳,王誌純躺在草地上,臉上帶著笑,仿佛又看見了什麽。“出刀的理由與格局決定了武藝的上限。”溫迪嘟囔起幾千年前七神聚會時雷電真的妹妹,如今的雷電影過去經常掛在嘴上的話。“聽上去好帥,誰說的啊,溫迪?”麗雅覺得這話在王誌純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溫迪聳聳肩,“雷電將軍說的。走啦,喊醒誌純!”翻身跳了下去。“欸?雷電將軍?”派蒙驚呼道,跟了上去。


    群玉閣上,凝光正拿著煙鬥,站在群玉閣的邊緣,抒發內心的豪情壯誌。突然,一條光柱擦著凝光的腦袋消失不見,禿了一塊的凝光呆立原地,煙鬥嚇得掉下群玉閣,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她的心頭。“凝光大人,這裏是新的······噗。”百聞抱著文件來找凝光,結果看見凝光頭上光了一道,沒憋住笑。守衛的千岩軍看見了那道光柱,高呼:“天權遇刺,封鎖現場!”群玉閣頓時亂了起來,緊急下降,展開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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