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自從醒過來,王誌純還沒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比如洗澡、上個痛快的廁所什麽的。不過奇妙的是,王誌純想上個廁所,結果卻發現幾乎無屎可拉。“便秘了?”王誌純開啟破妄心眼,觀察自己的腸子,卻隻發現了一顆羊糞蛋蛋大小的奧利給。“······”用念力捋出來,凝聚水流洗幹淨屁屁後,王誌純結束了這次不怎麽暢快淋漓的大號。


    “這是否說明我的消化效率已經很高了?”王誌純如此思索,然後洗個澡,洗完後用雷元素、水元素給口腔殺菌、清潔——這是王誌純突然想出來的狠活,很不錯,但不會再整了,嘴都電麻了。


    “小派蒙,我們走,一起去找好朋友。”王誌純拎起到處睡覺的派蒙,出門去找麗雅。轉悠一下,王誌純和派蒙找到了麗雅的住處。“麗雅,是我,王誌純。”敲敲門,麗雅喊道:“這就來。”然後聽見一陣拖鞋聲,麗雅開了門,“先進來坐。”麗雅此刻穿著一件蒙德常見的女裝,類似優律小姐那種。“不像是強者衣品。”王誌純心裏銳評,然後想想自己,好像也差不多?反正都是不進池子的樣子。


    進入室內,環視一周,淡綠色牆壁,四張沙發環繞著一個木茶幾,正是客廳。窗外是街道,可以看見來往的人。門口左邊是書房,裏麵還擺著一張床,看上去麗雅就在那裏睡覺,因為粉色睡衣還在被子裏卷著呢。麗雅順著王誌純的視線,臉一紅,咳嗽一聲:“那是我閨蜜睡的。”啊對對,你有一個朋友,王誌純可太懂了。“麗雅,什麽時候走?今天可是誌純請客!”派蒙已經餓壞了,天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容易餓。


    “啊,現在就可以!”麗雅已經很早就收拾好了。派蒙領路,前往上次那家飯店,據派蒙說,那家店各種檔次都有,也有物美價廉的飯菜。“麗雅,最近愚人眾有追查你嗎?”王誌純並沒有忘記麗雅的處境。“沒有。放心啦,誌純先生,我隻是一個雷螢術士,搞不好他們早就忘了。”麗雅剛開始還很小心,但是經過觀察,並沒有愚人眾的探子出現在附近。


    “我記得那天包圍領事館的時候琴說過,讓愚人眾三天交不出天空之琴就滾蛋,結果如何?”麗雅腳步輕快:“貌似不了了之,因為疫情爆發,愚人眾因為其軍事力量和科研能力免於驅逐,不過現在老實多了,很多戰鬥人員都在外麵老老實實地防備深淵教團,醫療兵······就是那群水胖子在幫忙治療。不過他們的說法就是官方援助啥的,倒是撈了點好名聲。”


    “天兵也落魄嘍。”王誌純調侃道。麗雅則開心地說:“落魄才好呢,愚人眾越落魄,我越安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王誌純,“誌純先生,派蒙,晚飯後我們去果酒湖畔吧,我想看看誌純先生全力打出一拳的破壞力,這樣才能更好地製定特訓計劃。”“正好就當飯後消食了。”派蒙翻了個跟頭。


    路過一家藥店,王誌純突然想起了什麽,看了看麗雅和派蒙,兩個人都沒戴口罩。“稍等一下。”走進藥店,貨架空了不少。“有口罩嗎?”穿著白大褂的老奶奶回答道:“有,要幾個?”“兩個······不,三個,再來兩瓶‘魔女之怒’。”三個布口罩和兩瓶消毒藥劑才五百摩拉。王誌純走出來,將兩個布口罩飄給麗雅和派蒙,然後將一瓶‘魔女之怒’飄給麗雅。


    “我有口罩,隻是落家裏了。”麗雅推辭,王誌純說道:“戴上。即使你身體還算健壯,但還是要小心。”接著指了指藥水:“我現在控製不好力量,怕捏碎,你自己將藥劑噴口罩上。派蒙也一樣。”


    用念力給自己戴上口罩,三個人繼續走。“誌純,麗雅,你倆說為什麽麗莎調出的這種藥劑要叫‘魔女之怒’呢?”“可能代表了麗莎小姐對病毒的痛恨吧。”麗雅的猜測合情合理,但是王誌純更了解麗莎:“這絕對是因為疫情導致了麗莎加班,使她很生氣,才起名‘魔女之怒’。”“很有麗莎的風格呢。”派蒙有點無語。


    吃完飯後,三個人來到果酒湖旁。“呼,現在沒什麽人,可以摘掉了!”麗雅摘下口罩,剛才把她悶壞了,順手幫王誌純摘下口罩,放到王誌純手上。站在岸邊,王誌純並足立,然後雙腳滑開,與肩同寬,鬆肩墜肘,左手向前撐圓,身體略側,肩跨對應,右手拳心向上,收至腰間,“喝!”一記衝拳打出。在麗雅和派蒙的眼裏,王誌純的右臂突然變直,強烈的拳風卷動湖水,形成五米高的浪,水麵都凹下去一些,隨後四麵的湖水便湧下來填補凹陷,拍打在岸邊,濺起三米高的水滴,那道浪頭向前行進了二十來米才消失,隻留下道道波紋。


    “天······天哪!”派蒙差點沒飛穩,而麗雅眼眸閃爍,捂著嘴,看著王誌純的胳膊,因為那一拳在旋轉的時候直接把王誌純的胳膊上的衣袖甩碎了!麗雅甩甩腦袋,對王誌純喊道:“演示腿法!”王誌純想了想,後退一點,站在草地上,身邊正好有很多蒲公英。站出三體式,先是雙手緩緩拉下至丹田處,然後快速後腿斜向上蹬,做出“狸貓倒上樹”,腿風卷起地上的草皮、泥土、蒲公英,直衝天空,遮住了王誌純。待到王誌純身形再次顯露,他剛好緩慢地身體伏曲,正是龍形,而右小腿的褲腿因為過於快速的上蹬,被來自空氣的阻力直接撕開了,正像是剝開的香蕉的皮一樣。但是還沒完,王誌純以前腳為軸,擰胯,旋轉一周,踢出一記中鞭腿,就像是一條鞭子一樣撕裂空氣,發出了甩動鞭子般的破空聲,腿風將已經被破壞的草地再次揭起,如同水幕一樣潑開。再旋轉一周,王誌純立住身形,麗雅和派蒙再定睛一瞧,左腿的褲腿也完蛋了,就像兩個簾子一樣前後掛著。


    麗雅想了想,有數了。“誌純先生,我已經知道你現在的力量之強。確認一下,你的問題在於哪怕是控製得最小的力量也足以破壞日常用品,而不是無法控製用力大小,是嗎?”王誌純捋了一下,回答:“是的。”


    “也就是說要學會像孩童捏螞蟻一樣去使用日常事物,不,難度還要在那之上。”麗雅摸摸下巴,“那麽特訓就從今夜開始吧。”“誒?今天就開始?”派蒙身體前傾,腦袋探了探,確定自己沒聽錯。“那麽要怎麽做?”王誌純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絲毫猶豫。“你先回去換件衣服,我去買針線。”麗雅這麽安排到。


    十分鍾後,換了衣服的王誌純和派蒙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看著麗雅掏出一根針眼極小的針還有一根線。“這是我在雜貨鋪能買到的最細的針,針眼的大小和這根線的粗細剛好一致。想要控製好力量,就必須有優秀的控製力。誌純先生,你之前說過你現在念頭通達,身心合一,但是這還不夠。人的手本身就受到各種幹擾,比如血管的舒張,脈搏和心跳的擾動,肌肉本能的顫動,甚至還有腸胃的蠕動、呼吸的幹擾。你必須在身心合一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徹底馴服這些來自身體的幹擾因素,達成最大的和諧,進入身心合一的極致境界。”麗雅侃侃而談。


    “那個,人類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境地嗎?聽上去太天方夜譚了。”派蒙懷疑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這個份上嗎?麗雅微微一笑,讓房間裏都明媚了一些:“這種事情是我在壁爐之家的時候看閑書,從雜談上看到的,據說愚人眾的【隊長】就有這種水平的境界,而璃月曾經有一位神射手無弓而射,亦是這等境界的人。而稻妻的雷神據說境界更在其上。我相信,誌純先生一定可以達到,不,超越這等境界。”王誌純心裏嘀咕,這姑娘比我本人還有自信哈。


    “對了,誌純先生,請盡量約束念力的使用哦。可千萬不要無意識地讓念力輔助了特訓,不然就沒有意義了。”麗雅突然想起什麽,認真地說。“啊,這麽多人,恐怕你是對我的念力本質理解的最深的了。”王誌純感慨道。派蒙聽到這,不服氣了:“明明我也是,好嗎?誌純的念力就是對外界作用的念頭實現後的外在表現,對不對?”“是的,那就加上你一個。”


    深夜,麗雅早就已經回去;派蒙仰躺著,一條腿懸出沙發,哈喇子掛在嘴角;而王誌純倚靠在床頭,外麵的燈光灑在臉上,心中沒有將線穿過針孔的念頭,反而集中注意力感受身體內部的各種影響手的因素:心跳、脈搏、手指血管的舒張、脈搏······他好似人肉玩偶一樣,不斷地、呆呆地、緩慢地試圖將線頭穿過針眼。逐漸地,王誌純感覺不知為何,身體裏的動靜逐漸從無比的雜亂變得悅耳和諧了一些,然後,王誌純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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