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最近極為焦躁。


    重新遇見了自己一直想要見到的人令他極為高興,但很明顯——事情發展並不如他想象的那麽美好。


    在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神威和宇智波春的關係是平行時空中的彼此,當時他一開始很難理解,但身邊的那些大哥哥們似乎都對於平行時空的概念非常習以為常,鳴人便簡單理解成為“神威是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春”,“宇智波春是另一個世界的神威”。


    可是,他原以為平行世界的兩個人應該是平等存在的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麽,神威似乎被宇智波春所控製住了。


    那個男人的實力難以估測,所以在鳴人看來,他麵對神威時的話語中無不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命令與高傲。


    【你以為,她是為什麽能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因為我啊。】


    想起當時宇智波春那樣仿佛掌控一切的神態,漩渦鳴人忍不住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家中的沙包上。


    那個男人在少年時,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個沉靜孤僻的少女,但他的成長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不過短短幾年,就已經成為了各大忍村都極為忌憚的危險人物,力量強大,而行事肆無忌憚。


    可是漩渦鳴人卻也記得,在他幼時的記憶中,神威並非如她外貌一樣看起來毫無威脅力,她力量極強,輕而易舉就能夠取人性命,因此她並不經常出手,但一旦發起攻擊,就勢如雷霆,無人可以匹敵。


    她是地龍的首領,是獵殺神之威嚴者。


    可是她在宇智波春麵前,卻好似無法反抗。


    漩渦鳴人喘著粗氣停下了不停的擊打沙包發泄的動作,他氣喘籲籲的扶住不停晃動的沙包,將汗涔涔的額頭抵了上去。


    他一遍遍的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每個人的神情和話語,都在他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放——他想著宇智波春說過的話:


    【我還在說你跑到哪裏去了呢。】


    【怎麽樣,見到你想見的人了,心情好嗎?嗯?阿春?】


    宇智波春——知道阿春的真名?


    雖然沒有人在他麵前刻意提過,但在神威身邊呆過一段時間,昴流曾經告訴過鳴人,【真名】有著特別的含義。


    而且,宇智波春說【見到你想見的人了,心情好嗎?】


    ——阿春想見他。


    而好像是宇智波春將她帶到了這個世界,讓她來見他了。


    麒飼遊人曾經用玩笑般的語氣告訴過他,這個世界上有些地方,能夠實現你所有的願望,不過,交換必須付出等價的代價。


    那個時候,他好奇地問過,每個世界都有這樣的地方嗎?


    麒飼遊人回答的是,每個地方都有,隻看你能不能找到,如果找對了地方,就算是不同的世界之間,也可以產生聯係。


    所以漩渦鳴人忍不住的想,會不會……會不會……


    會不會是阿春為了他……或許還有我愛羅,向宇智波春交換了什麽——才來到了這個世界呢?


    所以即使她那麽強大,她明明那麽舍不得他,卻不得不跟著宇智波春離開……?


    難道宇智波春的力量如此強大,可以跨越空間?


    說起來,阿春看起來和他回到火影之前的時候一樣大,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現在看起來卻已經比阿春都要大了。


    聽說不同的世界之間時間的流逝也並不一樣,對他而言,阿春已經離開了他很久很久了,他曾經也以為自己被拋棄,被放棄,被遺忘過,但是,如果阿春一直沒有放棄他們呢?!


    那個時候,其實他並沒有聽見她做出的選擇不是嗎?


    一想起這個可能,漩渦鳴人就忍不住的感到一陣振奮。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在把我愛羅救出來後告訴他。


    不管他是不是還記得,他都要告訴他。


    想到這裏,漩渦鳴人的滿腔焦躁頓時都化作了動力——阿春他一定會找到的,而現在,他一定要救出我愛羅。


    另一方麵,花春也準備動身,前往被秩透露出的曉目前所在的地點,去找我愛羅。但宇智波佐助卻並不情願,最終秩跟他說了一句“那裏好像有關於宇智波鼬的消息”,他才立刻改變了主意。


    說到這裏,花春頓時抓住佐助被大蛇丸叫去的機會,悄悄地問秩宇智波鼬去了哪裏。


    “你以為之前我為什麽要使用你的身份?因為所有已經穩定存在的時空,能量是恒定不變的,唯二的兩個變數一個是你,一個是我。你頂替了我的‘合法名額’,才能好好的呆在家教世界,而我頂替了你‘合理’但‘違法’的名額,存在在這個世界裏。不過後來你也過來了,那麽怎麽辦呢?”秩望著花春,一副“你怎麽這個都要問是不是傻啊”的嫌棄語氣:“那就隻好在這個空間裏剔除一個人,再騰一個位置出來啦。”


    花春愣了好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把宇智波鼬殺了!?”


    “那倒沒有。”秩歪了歪頭,悠閑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又抬手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染成了黑色的指甲,“我把他丟到一個正在形成還不穩定的世界裏去了。因為還沒有正式穩定下來,時空管理處是發現不了他的。”


    “……哦……”花春被他這樣出人意表的處理方式鎮住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的問道:“……你把他丟去哪了?”


    聽她這麽問道,秩頓時又露出了那種一出現就沒好事的笑容,“你對那個世界很有興趣嗎?”


    花春突然就浮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秩接著就自顧自的決定了,“嗯,那個世界還挺有趣的呢,找個時候把你丟過去,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花春:“……”


    可,可惡!她這是挖了個坑埋了自己嗎!?


    她一臉鬱悶的閉上了嘴,秩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便先一步失去了身影。


    宇智波佐助從大蛇丸那很不耐煩的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花春一臉沮喪的站在門口等著他。


    “怎麽了?”他在她身前停住了腳步望著她,微微蹙起了眉頭問道,“……阿春欺負你了?”


    我就是阿春啊!


    可是這句話花春卻沒有辦法說出來。


    她低低歎了口氣,隻好轉移話題道:“唉,沒什麽啦,我就是……有點擔心我愛羅。”


    宇智波佐助並不擅長揣摩女人的心理,既然花春這麽說,他就十分直接的相信了她,跟著她轉移了話頭,“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居然還認識沙暴我愛羅。”


    因為宇智波佐助的情緒一向很淡,單聽語氣很難分辨出他的具體意思,花春便抬頭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在發現並無異色的時候,才開口解釋道:“我愛羅小時候……跟我認識。”她說:“秩把他們帶過來,後來又把他們帶走了。”


    宇智波佐助正要仔細思考一下這句話蘊含的信息,就聽見花春接著補了一句,“鳴人也是。”


    “鳴人?”他頓時頓住了,“漩渦鳴人?”


    花春眨了眨眼睛,雖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佐助的表情明顯冷了幾分,可是一想起他和鳴人之間的糾葛和最後的結局,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嗯。”


    明明現在也算是生死之交,最後也是交心摯友,就不要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了嘛。


    但宇智波佐助並不知道花春知道他和漩渦鳴人的事情,便什麽也沒有解釋,隻幹脆利落的截斷了這個話頭,說道:“走吧。”


    他率先一躍而起,幾個縱身之後,就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之中,花春連忙開啟了寫輪眼,緊隨其後而去。


    她發現寫輪眼除了太燒人這個缺點外,實在是太好用了,比如現在:開著寫輪眼複製著前方宇智波佐助的動作,花春就仿佛開著自動尋路一樣一步不差的跟著佐助前進的軌跡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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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比他們早一步出發的木葉眾忍,也開始了他們的戰鬥。


    第三班的凱,洛克李,日向寧次和天天對上了幹柿鬼鮫。


    但旗木卡卡西,漩渦鳴人,春野櫻和沙忍村的千代婆婆,這一次的對手卻並不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春大大咧咧的站在第七班的必經之路上,看著立刻停下並警惕的拉開距離的人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並沒有參與尾獸解封的儀式,因此跟化出了□□的幹柿鬼鮫不同,他是真身在此。


    不過,曉其實並不能束縛他什麽,因此秩並沒有殺了他們的打算,他隻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心所欲的任性著而已。


    但即使如此,他也足夠讓人忌憚了。


    “宇智波春……”


    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櫻都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他們對她並不陌生,而漩渦鳴人就更加激動一些——“你把阿春帶到哪裏去了!?”


    唯一一個對他所知不多的人,就隻有沙忍村的千代婆婆,她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疑惑的問道:“這是誰?”


    大敵當前,旗木卡卡西隻好簡略的介紹了一下敵方的資訊,“除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外的,宇智波一族的第三個幸存者。”


    說完之後,他高聲喝道:“他已經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大家注意不要和他對視!”


    但相比他們的如臨大敵,秩卻頗為悠閑的拉長了語調,看起來並沒有開戰的打算。


    “一。”


    他自顧自的豎起了一根手指,“我把阿春帶去了哪裏——她好歹也有著寫輪眼,算是宇智波家的人,自然是要跟宇智波家的人在一起了,我把她送到宇智波佐助那去了。”


    春野櫻和漩渦鳴人一起瞪大了眼睛。


    “二。”秩卻沒有管他們,他又豎起了兩根手指,笑眯眯的說道,“我跟和你們打架沒有興趣,我來隻是想來做一個問卷調查。”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你們想要回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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