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還沒反應過來,就猝不及防的懵懵懂懂著叫了一聲哥哥,隻是雖然身體年齡看起來明顯是花春小,心理年齡她說不準也沒有佐助來的成熟,可這並不妨礙在花春眼裏和心裏,宇智波佐助最多算是個長相還頗為年輕青澀的……高中生。


    因此在下意識的跟著佐助的話頭,脫口而出了一句“哥哥”之後,她就覺得有些怪怪的閉上了嘴巴——要知道……鳴人可是要叫她姐姐的啊!


    不過,佐助也不是那種纏著她叫的性格,有那麽一聲“哥哥”在,他好像就已經夠了。


    他開始把花春帶在身邊,甚至督促她練習一點體術——她沒有查克拉,他就給她一大把暗器,他在一邊訓練,她就在一邊對著靶子扔苦無和手裏劍。偶爾佐助那邊會突然飛來一隻暗器讓她不要放鬆警惕,而為了照顧初學者,他會提前發出一些聲響,幾次之後,花春居然也能夠迅速的反應過來,幾乎可以下意識的就跳開躲避成功,或者用手中的武器反擊回去了。


    花春一開始並沒有把這種訓練當做一回事,隻是閑得無聊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順便學習一門新的技術,隻是當她的技術漸漸提高——起碼不會再脫靶之後——她開始想,如果加上她本身就有的能力,會不會能射的更好?


    花春並不覺得操縱風是一種多麽需要隱瞞的能力,但她也知道輕易在人前顯露——比如在兜和大蛇丸麵前輕易表露出來,就肯定很不明智。但這段日子相處下來,花春感覺的到佐助雖然看起來不大好相處,但實際上卻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雖然表情總是一臉冰冷的麵無表情,但花春就是覺得,他的本質依然非常柔軟。


    而且不管是從漫畫裏看見的,還是相處中感受到的,花春都覺得宇智波佐助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她的能力第一次展現在宇智波佐助麵前,是利用了身邊的風擾亂了佐助的暗器刺來的軌跡,成功的讓它們全部偏離方向,提前墜地。沒有將她的特殊能力加入認知中的的佐助神色中微微流露出了一絲訝異。


    他迅速的調轉長劍,手指飛快的結印完成,幾乎是瞬息之間,原本空曠的場地上就突然“砰砰砰”的憑空出現了好幾個“宇智波佐助”。


    就算花春看不清他結印的姿勢——反正看清了也看不懂——但看這效果,卻也知道絕對是大名鼎鼎的“影紛身之術”。


    花春瞪大了眼睛,頓時緊張的在周身刮起了不安的颶風,將自己護衛在中心,她的視線不停的在五個迅速分散開的佐助身上梭巡,試圖找出破綻,判斷出哪一個才是真身。她身邊那呼嘯的狂風看起來極具威懾力,然而宇智波佐助卻仍然麵無表情,毫無懼色的將花春圍困在中間,呈包圍之勢後,頓時一起衝了上來。


    那身姿迅捷敏銳如閃電一般矯健,帶著刀鋒般的銳氣,氣勢極為冷酷可怕。花春並不害怕佐助會傷害自己,但在這樣的進攻中卻仍然忍不住的感到驚慌——就像是麵對著考試的學生一樣,雖然不及格也死不了,可是還是會怕的啊!!


    她不停的轉動方向,包圍著她的五個紛身卻像是在戲耍著她一樣,在花春的視線範圍內時隱時現,一旦消失不見,她就不安的下意識的視線亂轉,想要看出他藏去了哪裏。


    終於當她再一次搜尋無果將臉轉向前方的時候,視線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正前方的一個紛身突然閃現,那身影已經近在眼前,朝著她高舉長劍,仿佛要帶著雷霆之勢突入她身周的旋風屏障,那凜冽的氣勢極為壓人,幾乎讓人覺得自己的一切防禦都不過隻是徒然。


    花春感覺到了極為強烈的威脅,她腦海才剛剛閃過一個“讓他遠離我”的念頭,周圍的暴風就已經朝著那個紛身一湧而去,氣勢驚人的推著他在對麵的石壁上衝出一個巨大的凹洞——花春還沒來得及驚恐那個紛身到底是不是紛身,脖子上的冰涼就讓她忍不住的鬆了口氣。


    這場戰鬥幾乎是壓倒性的快速結束了。


    真身·宇智波佐助撤下了架在花春脖子上的長劍,幾乎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給出了評價,“太弱。”他的表情很明顯的流露出花春剛才的表現在他眼裏幾乎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我根本沒有必要使用影紛身當作誘餌。”


    他高估了花春操縱風的能力——也許是因為她有寫輪眼,所以在發現她的新能力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以為她其他地方那麽弱,說不定是因為武力值集中在了這個能力上。


    隻是一經交手,宇智波佐助就知道自己推斷錯誤了。


    她幾乎沒有戰鬥意識,不會判斷敵人的動向,不會製定自己的反擊計劃,完全被敵人的反應牽著鼻子走,不懂進攻,對於防禦的認知也隻是停留在——包起自己——這種初級階段,一看就是沒有用這種能力戰鬥過的樣子——不過看她的樣子,用不用這個能力並不重要,有沒有戰鬥過都是個問號。


    這讓他更加確定了他的推斷——這是個從沒有真正過接觸戰鬥的新手,她以前的日子,顯然完全可以用“溫室裏的花朵”來形容。


    而被評價“太弱”,花春顯然也無法反駁,這是事實,她也並不生氣,隻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佐助君好厲害!”


    宇智波佐助盯著她瞧了一會兒,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她的誇獎而流露出被取悅的模樣,他沒說什麽,隻是更改了她的訓練計劃。


    花春以後在練習手裏劍和苦無的時候,還要在周圍加上風壁了。


    風是無法固定住的,想要形成風壁,隻能操控風息不停的在身周流轉,不留間隙,上一縷風去,下一縷風就必須立刻補上。


    因為這種細致的計算太麻煩了,所以花春一般都用暴風護衛自己,一縷風去,頓時無數縷風撲過去。這對於力量的消耗和浪費顯然比第一種大得多,但花春還從沒有遇見過力竭的時候——地龍神威代行著地球的意誌,如果地龍神威的力量枯竭了的話,地球大概也已經荒蕪的差不多了——因此很是奢侈的毫無顧忌的使用著。


    攻擊力一時半會很難提升,宇智波佐助隻好盡力提高她的自保能力——然後順便教一些讓她頂著“龜殼”逃跑的方法。


    並不是宇智波佐助自大或者如何,但事實就是如果花春能夠成功從他手上溜走的話,基本上在這個世界裏就已經能視大部分的忍者於無物而溜走了。


    花春也覺得有道理。雖然她有寫輪眼催眠,地龍神威模式幾乎天下無敵,但就算現在已經不用再使用鏡子而大大縮短了催眠時間,卻還是需要僵直一下的——但在有些忍者那,僵直一下就已經夠死十次百次了。


    所以她努力的練習著風壁,力求讓自己的“龜殼”更安全。


    畢竟忍者世界又不像變身動畫裏那樣,有著“敵人在變身時絕不攻擊”的美德和禮貌,她也不要求自己的風壁“絕對不會被擊穿”,隻要能保護她撐過催眠的那一瞬間僵直就好。


    這麽一想,其實也不是很難的嘛。


    但在保證了風壁麵對苦無和手裏劍,甚至能夠擋下他的長劍的堅固之後,宇智波佐助並沒有讓她就此放鬆休息,而是開始用不同的忍術朝她的風壁狂轟亂炸——除了他最擅長的火遁之外,風遁水遁甚至千鳥都輪番上陣,每天都把花春折騰的頗為狼狽。


    說起來,她一直以來都“一招鮮吃遍天”,靠著地龍神威模式從沒有遭遇過什麽危險,還有許多人保護她,導致了她其實並沒有好好訓練過自己。裏包恩曾經讓她繞著並盛跑圈鍛煉身體,但因為後來事情很多,隻開了個頭,鍛煉計劃就半途夭折了——而她對裏包恩來說,跟澤田綱吉顯然並不是一個地位的,因此就算她不再訓練,他也沒有說什麽。


    於是佐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第一位真正教導了她的老師。


    佐助很快就摸索出了風壁的缺陷,它可以應對堅硬的強攻,比如體術,武器,甚至對於風遁有奇效,但對於火遁,水遁都毫無辦法——火遁和水遁都能讓她以不同的方式在風壁裏窒息而死。


    花春被揍了半天之後,才突然頭昏腦漲想起來——她不是還可以操控水和火的嗎!雖然一直都沒怎麽用過——因為風無處不在,但是水和火要憑空出現的話比較麻煩——但如果對方朝她釋放水遁和火遁的話,有了現成的水和火,她是可以像操控風一樣的將它們完全馴服的啊!


    在花春又一次沒掌握好風壁的間隙,被佐助操控的水龍到處見縫就鑽潑濕了一身之後,她狼狽的透露出了這個她剛剛才突然想起來的信息。


    相比她全身上下濕漉漉的可憐樣子,宇智波佐助完全可以說得上是氣定神閑,隻是在聽見她這句話時,他微微蹙起了眉頭,看他又準備放個豪火球來檢驗一下的模樣,花春連忙雙手往前平舉,像是要推開什麽的做了個停止的動作。


    “等等!我之前從來沒操縱過火,不要一開始就用豪火球這麽高難度的!”


    最後宇智波佐助一臉無語的保持著一小團火球在手掌中燃燒不滅,看著花春生疏笨拙的操縱著它搖曳上升,試探著旋轉構成火圈,變成花朵的形狀。


    望著花春露出了極為明顯的興奮之色的臉龐,宇智波佐助完全無法理解的潑冷水道:“……就這種程度嗎?”


    “哎呀,”花春專心的將那一小束火線從半空中引下來,小心的伸手在它的前方指引前進的軌跡,她看起來倒是玩得很開心,“第一次能控製成這樣,我覺得已經很好了啦。”


    察覺到自己在火焰中的查克拉不停的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極為霸道的接管了對於火球的掌控權,宇智波佐助望著她笑容單純的模樣,沒有再說什麽。


    他並不覺得強行讓這樣的少女學會進攻是件好事,如果她不想傷害別人,那麽隻要做到無法被別人傷害,也就夠了。而既然定下了簡單粗暴的【將對方的一切攻擊阻擋於安全地帶】的防禦方針,宇智波佐助針對她的訓練就變成了強度測試——也就是說,測試強度多大的攻擊才能突破她的防禦。


    測試的結果是當宇智波佐助發揮差不多一半實力的時候,花春就撐不下去了。


    這倒不是她力量不足,而是她的戰鬥持久力非常弱,一直呆在比較平和的世界的花春在戰鬥狀態中一旦保持高度緊張一段時間後,身體就會很明顯的跟不上思維反應,如果宇智波佐助用上幾個忍者常用的障眼法或者進攻戰術——哪怕就是個常見的瞬身,也能讓她因為過於警惕,反而分心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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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一段難得寧靜的時光,即使佐助從不覺得自己需要人陪伴,但有個人不招人厭煩的陪伴在身邊,顯然比孤身一人要來得更加溫暖。


    往常他總是一個人沉眠於冰冷和燒灼著自己內心的仇恨之中,這固然讓他在訓練中進展極大,卻也讓他的心情總是極為惡劣。


    而現在或許是有了個弱小的存在需要他保護,他倒是想要變得能夠更加可靠一些。


    秩不久後再次降臨的時候,就略微有些驚訝的發現花春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變成佐助的跟班了——她非常殷勤的給他洗衣服做飯在訓練間隙送水遞毛巾。


    蛇窟倉庫裏屯著無數一模一樣的新衣服,基本上訓練完一次扔一次,花春就在佐助每一天訓練前,把他準備第二天換上的新衣服提前洗掉,然後晾幹送去——雖然隻是洗過一次,但花春就是覺得洗過一次的衣服比完全不洗的衣服要柔軟和舒適的多。


    而看著佐助作為一個十七歲的正在發育的少年,天天吃兵糧丸這種不顧營養均衡的食物的事情也讓花春頗為擔心,她要出門買必需品的時候,佐助就陪著她順便去買菜。


    至於送水遞毛巾之類的,是因為花春感覺到她實在受到了佐助的許多照顧,或許他是看在她的寫輪眼,而覺得他們同為一族的份上,但無論如何,都讓花春心懷感激,但她為他做不了什麽大事,也就隻好照顧一下這些小事。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嘛?”


    秩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這對宇智波的日常生活後,終於揚了揚眉毛,自黑暗中顯現在了訓練場的入口。


    宇智波佐助和花春頓時同時停下了訓練——他讓她在一邊沒事就看他訓練,用來熟悉忍者的速度和行動軌跡與出手方式——最好是開著寫輪眼,不過考慮到那雙眼睛實在太過燒人,宇智波佐助的態度頗為慎重。


    隻是在看見秩的時候,宇智波佐助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回答,而花春看著秩據說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那總是似笑非笑非常欠揍的樣子,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非常違和。


    她比佐助要了解秩一些,知道他肯定不會閑的沒事跑來找他們玩耍,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又怎麽了嗎?”


    秩歪了歪頭,抱起了雙臂,他身上黑底紅雲的外袍顯得格外酷炫,“我隻是想說,我愛羅被抓走了,馬上就要抽出一尾尾獸去死了,不想去看看嗎?”


    他笑眯眯的用一種慫恿的語氣說道,“會發生很有趣的事情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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