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理寺少卿宇文昊的追問,那守衛卻是搖頭:


    “範公子院內鬧出打鬥聲,我剛趕到院外就聽見這動靜,可我還沒進院子就不知道被誰打暈了。”


    從這些守衛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宇文昊隻能讓自己帶的二十個下屬在院內查看。


    他自己則蹲在範大人和範濤緊挨在一塊的屍體邊觀察。


    範大人身上有掙紮的痕跡,明顯與範濤有過打鬥。


    打鬥的結果很明顯,範大人不敵範濤,先被刀捅進心口沒了命,再被範濤血腥手段開膛破肚。


    隻不過……


    通過案發現場和屍體的蛛絲馬跡推演出範大人死亡發生的事,宇文昊卻是蹙眉將手放到範濤手臂捏了捏。


    範濤的信息他也在蘭溪縣緊急了解過,是個虛度光陰的花花公子,荒淫無度殘暴無情。


    就是這幹瘦的身型,也沒鍛煉的痕跡,就是一點武功底子都沒。


    可就是這樣一個弱雞,卻闖開守衛,輕鬆殺了明顯有警惕心也反抗過,身形肥胖體力完全大過他的範大人。


    從範濤的身體素質以及他能合理使用的力氣來推算,他就算能殺死範大人,也不該如此輕鬆。


    而且範濤自己身上的致命傷,明顯有二次拉扯的痕跡。


    觀察到這,宇文昊自己都迷糊了。


    他想到這些守衛一樣的回答。


    範濤是先在房內自殺的,範濤自殺以後才追出來殺了範大人。


    “一個已死之人,又是如何殺了另一個人……”宇文昊呢喃。


    “大人,莫不是真鬧鬼了?”屬下在旁低聲:


    “蘭溪縣百姓透露,範濤綁架虐殺無辜者,範大人不為民做主,反而有包庇縱容之行,這兩年來蘭溪縣百姓苦不堪言,含恨被虐死在範府的少男少女無數。”


    “大家都在傳……這是他們的鬼魂回來複仇。”


    “荒謬。”宇文昊冷聲:“這世間我從不信鬼神,再完美的犯罪,背後都有人的影子。”


    “範府一家人死得蹊蹺。”宇文昊蹙眉:“鬼魂複仇不可能,倒是鬼魂的家人或許有這個本事。”


    想到屬下提及的這兩年有許多無辜百姓死在範家父子的濫用職權之下,宇文昊麵露厭惡:“給京城傳信,我們晚些回京。”


    不管是蘭溪縣令一家慘死之案,還是近兩年蘭溪縣五十戶百姓所報家中子女被範濤虐殺一案,他都接了。


    本來宇文昊任職大理寺少卿一職,來到嶺南就是有公務在身。


    剛忙完公務返京,誰知道如此巧,今早剛入蘭溪縣,就撞上縣令一家慘死一案。


    安排下屬去門外在百姓中調查消息,宇文昊自己在範濤的院子走了起來。


    注意到牆角下的泥土有被踩過的痕跡。


    而且那鞋印子與範府守衛穿的布鞋完全不同。


    反而帶著規律的波紋,在牆角濕泥上踩出凹凸印子的泥塊。


    順著這些泥印,宇文昊飛身上了房頂,果然在瓦片上也發現一些印子。


    他站在印子最集中的位置,轉身往院子下方看去。


    目光所及視野最佳的位置,正對著範大人和範濤慘死的屍體。


    有一陣晨風襲來,宇文昊坐在屋頂上,正臉對著屍體方向,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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