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邁著悠閑的步伐緩緩走進城內,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這裏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到處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呈現出一片祥和繁盛的美好景象。


    當提及薛玉鎮的時候,也許在附近百裏的範圍內,未必能夠做到盡人皆知。然而,隻要一說起采蓮莊,那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在其周邊有一處聲名遠揚的名勝之地,山巒顯得格外清幽秀麗,那池水宛如湛藍的寶石一般,清澈透明,多條蜿蜒的溪流源源不斷地灌入此池。 這裏終年氣候溫暖宜人,仿佛四季都被春天所眷顧,蓮花更是常年綻放,美不勝收。正因如此,時常有達官貴人慕名而來采蓮,故而此地得名:“采蓮池”。


    約莫在五十年前,有一位財大氣粗之人斥下重金購下采蓮池方圓十裏的廣袤土地,隨後便大興土木,精心修建起一座豪華的莊園,並毫不猶豫地將這美如畫卷的采蓮池納入自家院中,還頗為自得地為其自名為“采蓮莊”。這座莊園的主人姓郭,名大福。雖說這名字聽起來頗為俗氣,但其人卻總是自恃風雅,附庸文雅之事。


    正因如此,當方多病懷著期待的心情向路人詢問采蓮莊的方向時,眾人都能夠清晰明了、準確無誤地為其指明。幾人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一路前行,不多時果然順利地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


    眾人一路不緊不慢地徐徐前行,經曆了一番波折,終於抵達了一處氣勢磅礴、宏偉壯觀的府邸跟前。方小寶充滿好奇地仰起頭,仔仔細細地瞧了瞧那門匾,隻見其幹淨明豔,一塵不染,潔淨得猶如無瑕的美玉。他滿心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湧來,實在是忍不住,便脫口而出道:“這可真是太奇怪了,不是就在前幾日才剛剛有人不幸離世麽?可瞧瞧這眼前的景象,怎麽絲毫沒有一點悲傷異樣的氛圍。四周竟然連一個白燈籠、一塊白布之類的象征之物都未曾瞧見。”


    阿飛一如既往,身上套著那黑紅相間的勁裝服飾,色彩對比強烈,仿佛燃燒著的熊熊火焰與深沉的暗夜交織。他的臉上牢牢地戴著半片麵具,隻露出一雙銳利而冰冷的眼睛,整個人周身散發著一股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強大氣場,仿佛他所站立之處,周圍的空氣都被這無形的壓力凝固住了,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方多病則身著一襲天藍色的錦衣,那錦緞流光溢彩,裁剪精致合身。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柄佩劍,劍柄鑲嵌著寶石,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他身姿挺拔,步伐從容,那風度翩翩、瀟灑自如的公子模樣,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神態,無一不在鮮明地彰顯著他天機山莊小公子的尊貴身份,仿佛他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絕世佳公子。


    李蓮花今日倒是頗為難得地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物。裏麵是青色的衣衫,外麵套著一件碧青色的長衫,這獨特的搭配在他身上卻顯得如此和諧自然,將他襯托得異常素雅高潔,宛如一位超脫塵世的隱士,別有一番獨特而迷人的韻味。


    蘇蘇身為女子,一如既往地鍾情於那潔白如雪的白衣。那衣物質地輕柔得如同天邊的雲朵,輕輕拂過肌膚,仿佛能帶來絲絲縷縷的溫柔觸感。寬袍大袖之上,精美的細花紋底在白衣上若隱若現,似有若無,如同夢幻中的縹緲景致。一根白色的絲線輕輕地束起她如墨般烏黑的秀發,那柔順的長發高高地飄在腦後,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宛如風中搖曳的柳枝,婀娜多姿。她那嬌美的麵龐雖透著一種惹人憐惜的病態蒼白,但那美麗的容顏卻無時無刻不透露出淡雅脫俗的氣質,恰似一朵在風雨中依然傲然綻放的嬌柔解語花,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與敬意。


    笛飛聲神情嚴肅,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前,伸出手輕輕叩打著那扇厚重的大門,一下又一下,接連拍了好幾下。過了一會兒,門緩緩地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女管家。隻見她麵容猙獰得令人膽寒,極為可怖,臉上縱橫交錯的深深皺紋,仿佛就好似一張被無比鋒利的利刃密密麻麻刻滿了傷痕的陳舊畫布,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百川院,查案。”方小寶目光堅定地垂下眼眸,動作迅速地從懷中掏出刑牌,聲音響亮地高聲說道。


    “進來吧。”女管家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神色平淡地掃了一眼麵前的幾人,用毫無波瀾的語氣出聲說道。


    笛飛聲沒有一絲猶豫,抬腿就毫不猶豫地朝著府裏大步走去,李蓮花則微微靠近方小寶,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道:“你之前偷拿石水的牌子,不是被她給硬生生討回去了嗎?”


    方小寶一臉的堅定和理直氣壯,毫不猶豫地回應道:“身為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人,應當不拘泥於這些細微的小節,這點小事兒根本就算不得什麽。”說完,他臉上綻放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然後邁著大步邁進了府中。


    “嗯,相較以往,確實是有不小的長進啊。”李蓮花聽到方小寶這番話語,不禁微微抿嘴一笑。


    “走吧,花花。”蘇蘇微笑著說道,隨後和李蓮花一起並肩走了進去。


    李蓮花剛一踏入府中,目光所及之處,就看到采蓮莊的仆人們原本正在前院專注地清掃著,一見到有客人來訪,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地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地主動退讓出道路。


    李蓮花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由衷地感歎道:“這采蓮莊的仆人可真是深諳禮數啊。”


    女管家聽到李蓮花的這番感歎,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和藹的笑容,說道:“這采蓮莊一直以來都有著嚴格的規矩,那便是未得到老爺的明確命令,不許隨意多言,不可四處亂看,必須做到禮數周全,且絕對不可逾越規矩。老太婆我姓薑,是這裏的管家,諸位要是有什麽事情,就隻管跟老太婆我說吧。”


    蘇蘇目光中充滿了好奇,目不轉睛地望著四周那美不勝收的蓮花池,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問道:“管家,我一直以來都對蓮花情有獨鍾,蓮花的顏色本就多種多樣,可我卻從未曾見過這種,不知這貴府的蓮花究竟是何品種?”


    “實不相瞞,我們老爺對蓮花那可真是癡迷到了極點,他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精心鑽研出了一套獨有的養蓮秘訣,這才能夠成功培育出如此珍貴稀有的彩蓮,老爺親自將這蓮賜名為流光玉婉。”女管家神色坦誠,語氣平和地說道。


    突然,一陣女子尖銳的哭喊聲驟然刺破了原有的寧靜:“奴婢知道錯了!老爺饒命,老爺饒命。”這淒慘至極的聲音在空氣中來回飄蕩,直叫人的心猛地為之一緊,揪作一團。


    幾人聞聲而望,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個丫鬟滿臉盈滿了驚恐之色,整個身體猶如篩糠一般劇烈顫抖著跪倒在地。在她麵前,一位身著灰墨色長袍、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正怒目圓瞪,滿臉漲得通紅,怒聲斥責道:“我說了多少回了!蓮乃高貴之物,豈能使用雞毛豆餅這種汙濁不堪的肥料。”


    郭乾麵露陰鷙之色,那表情仿若能將人吞噬一般,他朝著身後站著的兩個身強體壯的護衛惡狠狠地道:“給我狠狠地打!讓她往後長長記性!”


    “老爺饒命啊!”丫鬟驚聲高呼,聲音中滿是絕望與恐懼,她全身顫抖不止,恰似狂風中的落葉,那般孤苦無依、無助至極。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方小寶幾人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扶起底下依舊跪著的丫鬟,輕聲說道:“別怕,他們不敢把你怎樣的。”


    丫鬟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望著麵前容貌俊美的公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般,激動萬分地說道:“求公子救救我。”說完,又看到她身邊氣質不凡之人,趕忙行禮。


    郭乾盯著眼前的方小寶,眼神中充斥著狐疑與警惕,語氣不善地道:“你是何人?”


    方小寶不緊不慢地舉起手中的刑牌,義正詞嚴地說道:“百川院刑探,采蓮莊向來聲名遠揚,懲戒一個丫鬟,竟下如此狠手,倘若傳揚出去,恐怕對貴莊的聲譽可不太妙啊。”


    郭乾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那扭曲的神情猶如吃了一隻蒼蠅。但他心裏也清楚,招惹上百川院絕非善茬,隻得無奈作罷,嘴角極其牽強地扯出了一個不自然的微笑,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蘇蘇笑嘻嘻地說:“郭莊主呀,您可是愛蓮之人喲,蓮那可是高潔的象征,您這胸懷肯定寬廣得很,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大發脾氣啦。”


    郭乾立馬接話道:“哈哈,好說好說,各位大老遠來,累壞了吧,快先進屋裏坐坐,喝杯茶放鬆放鬆。”


    幾人隨後跟著郭乾走進屋內,隨意找位置坐了下來。郭乾滿臉笑容,抱拳行禮說:“哎呀呀,不知道百川院的幾位大俠要來,我這迎接得遲啦,真是不好意思喲!”


    李蓮花輕鬆地說道:“郭莊主別這麽客氣。”


    郭乾好奇地問道:“不知道各位這次來,是有啥重要的事兒呀?”


    “郭莊主,您這莊子現在是不是還在辦白事呢?”方小寶一本正經地問道。


    郭乾點了點頭,回答說:“是呀,我兒娶親,那新娘子不小心溺水沒了,這新娘是威遠鏢局的千金,又在江湖上走動過,之前有人來查過,說是意外,這案子已經結啦。”


    李蓮花皺了皺眉頭,打趣道:“要是百川院的卷宗沒錯,這好像是您莊上第三個出事的新娘了吧?”


    郭乾臉色有點不好看,嘟囔著說:“哎呀,都是些過去的事兒啦,當年官府的人仔細查過,就是意外落水,沒啥可奇怪的。我這莊子從來不練武,也不是江湖門派,這些小老百姓的家常事兒,就不麻煩各位啦。”


    李蓮花笑了笑,說道:“我這兄弟呀,不但是百川院的刑探,還是當朝尚書家的公子,在監察司當差,就喜歡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案子。方多病,把你的劍給郭莊主瞅瞅。”


    李蓮花使了個眼色,方小寶放下茶杯,拿起旁邊的劍,大大方方地遞給郭莊主。


    “喲,原來是方大人,失敬失敬。”郭乾看到劍上的圖案,驚訝地說道。


    “本少爺……”方小寶剛開口,就被李蓮花瞪了一眼,趕緊改口:“本公子一開始還以為隻是意外呢,可連著兩次,太可疑啦,必須得好好查查。郭莊主,您就把這幾年的事兒給咱們詳細嘮嘮唄。”


    “鄙人發妻早逝,十年前,我滿懷期待地再行續娶之禮,滿心以為能開啟一段美滿的新姻緣。誰曾料想,那新婚之夜,竟成了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開端,新娘竟意外溺水,生命就此猝然終止,香消玉殞。七年前,我心有不甘,再度嚐試續弦,妄圖掙脫命運的陰霾籠罩,可那相同的慘事卻宛如詛咒一般,再度殘忍上演。於是乎,我心灰意冷,決然決心此後不再娶妻,隻求能覓得一絲安寧。怎奈,命運偏偏如此弄人,犬子娶妻竟也遭遇這般厄運,這究竟是何緣故啊!”郭乾唉聲歎氣地傾訴著,那一臉的愁苦與無奈之色,仿佛深深地鐫刻在了麵龐之上,讓人觀之不禁心生酸楚。


    李蓮花不露聲色地將目光投向站在一側的女管家,神色微微有了些難以察覺的變化。緊接著,郭乾滿心憤懣地高聲叫嚷:“真不知我們郭家究竟是衝撞了哪路神明,竟要遭受如此慘絕人寰的孽運!”


    方小寶連忙接過話茬:“我曾聽聞,幾位新娘皆是身著同一件嫁衣往生的。不知此事是否確鑿屬實?”


    郭乾臉色陰沉得仿若能擰出水來,雙唇緊閉,未作回應。此刻,李蓮花則將目光轉向女管家,語氣平和地問詢道:“薑婆婆,您在這采蓮莊駐足停留的時日可不短了,這些事情您是否親身經曆過?”


    薑管家聽聞此言,瞬間滿臉驚惶失色,聲音顫抖著高聲呼喊道:“她們都身著采蓮莊獨有的石榴裙嫁衣,那件嫁衣鐵定有問題,鐵定有問題!”


    郭乾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瞪,怒聲嗬斥道:“住口!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薑管家被嚇得麵色慘白如霜,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著,神色緊張得仿佛魂魄出竅,呆若木雞地立在原地。郭乾平複了一下心緒,接著說道:“鎮上之人就喜歡信口開河,隨意捏造是非,以訛傳訛。故而此次喪事未曾大張旗鼓地宣揚,免得再生出諸多不必要的麻煩糾葛。”


    方小寶不依不饒,緊追不舍地問道:“想來郭莊主也不認同嫁衣殺人之說,那為何這麽多年這三位新娘皆穿著同一件嫁衣呢?其中定然有隱情,還望郭莊主能為我們答疑解惑。”


    “在下祖上乃是詔族人,這件石榴裙嫁衣乃是族中傳承下來的珍貴之物,承載著家族的過往曆史與無上榮耀,我們每一代子孫皆須傳承,不敢有半分違背。”郭乾緩緩敘說著,神色間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堅守。


    就在這當口,笛飛生的麵容之上毫不掩飾地展露著極為顯著的不耐之色,那神情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煩躁與急切。他此番風風火火地趕來,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尋覓獅魂,對於這錯綜複雜的查案之事,他實在是提不起半分興致。


    “人究竟是怎樣逝去的,這等問題於我而言,簡直如同過眼雲煙,毫無半點吸引力。我滿心滿腦想的,隻是要弄清楚那神秘的獅魂究竟隱匿在何方。”笛飛聲的眼神犀利得仿若鋒銳無比的利刃,那目光如炬,死死地緊盯著郭莊主,好似要透過他的皮肉,直直窺探到他靈魂深處的秘密,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


    郭莊主的臉色在瞬息之間發生了急劇而又驚人的變化,他的神情慌亂,忙不迭地矢口否認道:“獅魂?這所謂的獅魂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我當真不知啊!”


    “右手竟然長著六根手指,身軀曾經慘遭那無情而又可怕的嚴重燒傷,麵容更是醜陋得令人簡直無法直視。這樣一個特征鮮明的人,您可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印象?”


    郭莊主聽到這番詳細而又令人印象深刻的描述,當即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陷入了那深深的、仿佛沒有盡頭的思索當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遲疑地開口說道:“從未見過具有如此獨特特征之人。閣下緣何會向我提及此人,究竟是為何呀?”


    笛飛聲突然間猛地站起身來,那動作迅速而又果斷,不帶一絲猶豫,徑直朝著郭莊主快步走去。他身上散發出的那強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威脅之意,毫無遮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眾人麵前,仿佛一陣即將席卷一切的風暴。


    “您可得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思量清楚了。別妄圖敷衍了事,否則後果可不是您能承受得起的。”


    蘇蘇滿心狐疑地將目光投向郭莊主,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探究。隨後,她輕輕放下手中那精致的茶杯,動作輕柔而優雅。緊接著,她朝著李蓮花快速地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中似乎傳遞著某種不為人知的信息。李蓮花見此情景,不動聲色地對其微微頷首示意,仿佛在回應著蘇蘇的暗示。


    就在氣氛緊張達到頂點、仿佛一根緊繃的弦即將斷裂的關鍵時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粗獷而又豪放的戲曲之聲,那聲音嘹亮而又突兀,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凝重氛圍。緊接著,走進來一位滿臉奇異妝容的男子。隻見他半披著那色彩斑斕的戲服,整個人的舉止瘋瘋癲癲,毫無半點規矩和章法可言。


    “你看……好一朵美麗的蓮花呀……”


    “你往哪裏跑!”


    他的嘴裏不停地胡言亂語,那話語雜亂無章,讓人摸不著頭腦。同時,他的身體也不停地蹦躂跳躍,如同一個失控的木偶。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公子從他身後急匆匆地跑來,口中急切地大聲呼喊著“二叔!”,那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他拚命地伸出雙手,試圖阻攔這個失控的二叔。


    “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看好你二叔嗎,怎麽還是讓他跑到這兒來了。我這兒還有尊貴的客人呢。”郭莊主神色匆匆,臉上寫滿了惱怒和不滿,邊說邊快步走上前去大聲斥責道。


    原來,那年輕公子正是采蓮莊的少公子郭禍。隻見他一臉惶恐,不停地連連賠罪,那姿態低到了塵埃裏。他又是連連鞠躬,腰彎得如同煮熟的大蝦,又是不停地作揖,雙手揮舞個不停。然後,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拉帶拽,好不容易才把他那瘋狂的二叔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郭莊主一臉無奈地宣稱隻有自己能夠安撫住這個發瘋的胞弟,讓眾人隨意去觀賞蓮花,說完後便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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