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了師父!”一聲怒喝打破了原本的沉寂,樸二黃見自己那不可告人的醜事被無情揭穿,刹那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那厚重的烏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刻,靈山派的三人——掌門弟子王守慶,劍術高超的何烏有以及內力深厚的風柏,毫不猶豫地向樸二黃發起了圍攻。王守慶率先揮動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勢淩厲無比,仿佛要將空氣都切割開來,直直朝著樸二黃的胸膛刺去。何烏有則身形疾動,宛如一隻敏捷的獵豹,手中短劍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從側翼向樸二黃發起突襲。風柏雙目圓睜,怒吼一聲,渾身內力鼓蕩,雙掌齊出,掌風呼嘯著向樸二黃轟去。


    然而,樸二黃卻憑借著一身詭異至極的功夫,身軀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他的身影在三人的攻擊之間穿梭自如,旋即猛地一發力,隻見一股強大的勁道爆發而出,竟將這三人迅速擊退。王守慶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何烏有則身形搖晃,手中短劍差點脫手而出。風柏更是麵色慘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樸二黃那充滿殺意的目光,轉而投向了李蓮花和方多病二人。他的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刃,惡狠狠地吼道:“話這麽多,去和閻王爺說去吧!”這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無盡的寒意。


    李蓮花神色焦急萬分,對著方多病大喊:“方多病,救命啊!”他的聲音顫抖著,語氣中透著萬分的急切。然而,他的身形卻紋絲未動,那是因為一直以來,他對方多病的實力有著十足的信賴。


    方多病聽到呼喊,沒有絲毫的遲疑,猶如一道閃電般立即挺身而出。他瞬間擋住了辛雷那淩厲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同時順勢將李蓮花猛地推開,讓他站得遠一些。緊接著,方多病施展出自己的絕學,與辛雷展開了一場激烈無比的纏鬥。


    李蓮花猝不及防地被這麽一推,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他拍了拍胸口,心裏不由暗歎:“這臭小子力氣真大。”


    沒過多久,辛雷在方多病那剛猛且精妙的招式之下,漸漸不支,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方多病看準時機,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辛雷的胸口,辛雷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隨即被方多病牢牢擒住。


    方多病臉色嚴峻,大聲吩咐靈山派的人將辛雷關押起來,並且表示自己會傳信讓百川院的人前來帶走他。


    然而,當靈山派的人準備拉走辛雷時,方多病卻伸出手臂攔住了他們。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辛雷,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緩緩問道:“你……有沒有什麽對旺福說的。”畢竟他們父子一場,倘若辛雷能留下隻言片語,也算全了這一場父子情分。


    誰料,辛雷不僅毫不領情,反而嘴角上揚,嘲諷地說道:“這個廢物,他也配。”


    方多病被他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忍不住罵道:“狗東西!”隨後,他轉過身,朝著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旺福走去,步伐輕柔,輕聲安慰起這個受到深深傷害的孩子。


    “這是我幫你破的第一個案子了吧。不用謝啊方少俠。”李蓮花麵帶狡黠的笑容,那笑容恰似春日裏綻放的桃花,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俏皮與得意。他那雙明亮卻透著幾分狡黠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中閃爍著狡黠的波光,語調輕快地如同跳躍的音符,在院子裏對著方多病說道。微風輕輕穿過院子,撩動著他額前的發絲,更添幾分靈動與不羈。


    “誰要謝你。也不知道剛剛你喊我喊得那麽大聲,整個院子都回蕩著你的呼喊!若不是本少俠武藝高強,反應如閃電般迅疾,還不得被你這莽撞之舉連累?說到底還不是要我救你一命。”方多病眉頭緊皺,那擰成一團的眉頭猶如兩道險峻的山峰,一臉的不滿,猶如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勢。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仿佛燃燒著一團熾熱且永不熄滅的烈火,倔強而堅定。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少年特有的傲氣,那上揚的弧度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自信與不屈。


    “啊,對了對了。我還有個東西落在掌門那了,我去取一下哈。”李蓮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珍貴無比的寶物,話音未落,身子已經如脫韁的野馬般猛地衝了出去,那急切的姿態仿佛身後有千軍萬馬在追趕,又生怕方多病會在瞬間出手阻攔,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院子的門口。


    方多病見狀連忙伸手去攔,手臂迅速探出,動作之快猶如捕食的雄鷹。然而,他的指尖卻連李蓮花的衣角都沒碰到,隻抓到了一把虛無的空氣。他隻能無奈地望著李蓮花遠去的背影,那背影在院子門口的光影中顯得越來越小。方多病氣得直跺腳,大聲喊道:“你這家夥,跑這麽快!”他的聲音洪亮而急切,猶如驚雷在院子中炸響。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遠處逐漸消失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弱。


    李蓮花步履匆匆,看似朝著茅房方向而去,然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卻悄悄地轉向了柴房。


    柴房內,樸二黃被沉重的鎖鏈牢牢鎖住,盡管是在白天,他手腳筋和脖子處那幾道別人難以察覺的紅痕,依然隱隱透出幾分陰森。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李蓮花坦然地邁步走了進來。明亮的光線從門口湧入,照亮了柴房的角落。


    “聽說百川院的一百八十八牢,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呀!”李蓮花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沉凝。


    樸二黃嗤笑一聲,開口說道:“你來做什麽?”


    李蓮花看著樸二黃,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來是和你做一個交易,隻要你告訴我,十年前,金鴛盟的三王,殺了四顧門的單孤刀,還搶走了他的屍骨,他的屍骨現在在何處,告訴我,我就立馬放了你。”


    樸二黃聽後,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蓮花,看到他的耳朵,別有深意地說道:“我曾經在藥魔手下,曾看到過中了碧茶之毒的會是什麽樣子,你耳朵上麵的記號那可是一模一樣。”


    “能夠身中碧茶之毒,這麽久都沒死,還關注單孤刀的屍首,除了曾經的李相夷沒有別人了。李相夷呀李相夷,你藏的挺深的呀!”


    “不過就算你還活著又怎麽樣,四顧門已經沒有了,你的手下都背叛了你,筋脈具斷,內力全廢對於你來說還不如死了。”


    李蓮花見樸二黃如此嘴硬,於是也懶的再問,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樸二黃突然掙斷鐵鏈,然後跨步上前,就要用自己身上綁著的去勒住李蓮花,表情猙獰。


    “今天我就替盟主殺了你。”樸二黃怒目圓睜,麵目猙獰地吼道。他手上那條沉重的鐵鏈,如同一頭狂暴的蟒蛇,瞬間勒緊了李蓮花的脖子。


    李蓮花隻覺呼吸被猛然截斷,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他雙手徒勞地抓著那緊勒的鐵鏈,試圖掰開這奪命的束縛,臉色在刹那間漲得通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劍光猶如閃電般劃過。方多病及時趕到,他身姿矯健,揮劍刺向樸二黃。


    樸二黃猝不及防,被這淩厲的一劍刺中要害,他瞪大了眼睛,身體緩緩倒下,鮮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方多病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開樸二黃的屍體,然後迅速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李蓮花。


    “你沒事吧?”方多病焦急地問道,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李蓮花捂著脖子,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吃力地擺手道:“我沒事。”


    方多病看著李蓮花脖子上那深深的勒痕,心疼不已。“這家夥竟敢下此毒手,死有餘辜!”他怒視著樸二黃的屍體,狠狠咬了咬牙。


    李蓮花勉強站直身子,深呼吸幾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氣息。“多虧你來的及時,不然……” 他聲音還有些沙啞,眼神中卻流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都怪我太厲害了,都還沒有審問這個金鴛盟的餘孽,就被我一劍刺死了。”說話之時,方多病高高昂著頭,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滿是不可一世的驕傲神情,可眉頭卻微微蹙著,眼中流露出些許懊惱之色。他嘴角上揚,似是在嘲笑自己的衝動。


    “謝了啊。”簡短的兩個字從口中吐出,隨後他猛地轉身,大踏步地走出房門,步伐堅定有力,雙臂隨著步伐有力地自然擺動,頭也不回,一副決然的模樣,打算就此離去。


    方多病連忙追了出來,腳下生風,幾步就趕到那人麵前,伸出一隻手攔住對方的去路。“李蓮花,你不是拿東西去了。怎麽跑這來了。”他緊皺眉頭,瞪大雙眼,急切又疑惑地問道,一隻手在空中揮舞著。


    “哦,這不是走錯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這聽見房間裏有人痛苦哀嚎,不忍心就進來看看,誰知……”李蓮花撓了撓頭,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一臉無奈又尷尬的神情。他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為自己的失誤辯解。


    “你為什麽來到這裏啊?”方多病這才想起來他來找李蓮花的目的,被辛雷的事情弄得一時忘了初衷。他懊惱地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唇緊閉。


    “本來靈山派打算答謝咱們呢,誰知道大理寺寺丞史鬱進來直接把人抓走了。說他們私占良田百畝,還欺騙群眾,乃是朝廷要犯,抓到大理寺去了。”方多病皺著眉頭,雙眉擰成了疙瘩,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不停地用力揮舞,臉色漲得通紅,以增強話語的急切和不滿。


    “這麽巧?案子剛破完就被抓走了。”李蓮花也不禁皺起了眉,一隻手摸著下巴,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疑惑,眉頭緊蹙,雙唇緊抿,心中覺得這事怪異非常。


    “我也納悶呢,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早有準備,而且證據確鑿的樣子。抓人拿人片刻都沒有猶豫,想來這裏一會就該被查封了。”方多病說著,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指關節都發白了。


    “那我先走一步啊。我想狐狸精了去看看他。”李蓮花說著,腳下便開始悄悄挪動,身子微微傾斜,眼睛左顧右盼,試圖趁機溜走。


    “狐狸精?”方多病不解地說著,滿臉的疑惑,腦袋歪向一側,眼睛瞪得大大的。“這狐狸精是誰啊。”


    哇,這種熱鬧怎麽能少了我方多病呢。當即就買了幾壺美酒,雙手緊緊拎著酒壺,嘴角上揚,懷著好奇與興奮的心情,邁著輕快的步子,一蹦一跳地,打算去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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