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平頂山處於巔峰處,望著四周的群山,如同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們還站在這裏。


    “哇,真想在這裏蓋個房子,然後一輩子住在這裏!”蘇子墨喃喃地道。


    “求租半張床!”孫易在後接了一句。


    蘇子墨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微微一紅,回身就踹了孫易一腳,孫易沒怎麽樣,反倒讓她站立不穩,險些一個骨碌滾下山去。


    孫易趕緊伸手拽住了她,“在這山裏別亂鬧!”


    兩人正不清不楚地打情罵俏呢,身後傳來了牙齒碰撞的咯噠聲,扭頭一看,陸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遠處,牙齒不停地打著架,像傻了一樣。


    孫易順著她的目光向遠處望去,心裏也跟著咯蹬一下,蘇子墨正是嚇得身體一顫,緊緊地拽著孫易的衣服躲到了他的身後。


    就在離他們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兩大四小六隻油光水滑的小動物正在一片草地上蹲坐著,整個身體修長,呈流線形,有一種說不出的順暢般的美感。


    幾個小家夥一雙短巧的前爪抬起拱向天空,蓬鬆的尾巴甩動著,然後不停地向下拜著,再過一會,六隻小生靈牽著小爪,人立而起,繞著圈子跑動了起來。


    黃皮子,學名黃鼠狼,屬於小型的肉食動物,一般以飛禽或是老鼠為食,本是一隻普通的野生動物,但是在北方,卻人為地賦予了它太多的神秘。


    狐黃二仙,在北方絕對屬於家喻戶曉,而且是供奉最多的一種神靈,遠遠超過了各種佛像,供奉也年單,請民間的“大仙”在一張紅紙上寫上狐黃二仙之位貼在牆上,香火不斷。


    狐黃二仙屬於保家仙,也是小仙,據傳說心眼比較小,一旦供奉就不能怠慢了,年節奉上雞魚肉,平時蒸饅頭也要供上幾個,一旦怠慢了,家裏就會出各種不順心的事。


    黃皮子隨著各種傳說越來越多,也變得越來越邪乎,在北方,除非那種膽子極大的人,才敢打黃皮子,其皮子是很值錢的一種皮料,僅次於狐狸的。


    這種小東西早些年還進村子裏偷雞鴨,鵝屬於猛禽,可以用來看家護院,不怕體型小的黃皮子,但是太笨了,鬥不過這種聰明的小生靈。


    黃皮子有一些很讓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比如現在繞著圈拜天拜地一般人就理解不了,孫易也理解不了。


    他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對這種邪乎的小生靈打心眼裏就有一種敬畏,不過還沒有達到兩女人那麽恐慌的地步,相互不招惹就是了。


    一點白在孫易的腳邊轉悠著,發出低低的哼哼著,等著孫易的命令,隻要他一聲令下,它就會勇敢地去與那幾個亮黃色的小東西搏鬥。


    “行了行了,別看了,我們該走了,這是人家地盤!”孫易道。


    這回兩個女人誰都顧不上再看美景了,幾乎就是搶在前頭下山了,孫易差點都沒有追上。


    “黃皮子,真的有那麽神嗎?”下山途中,蘇子墨忍不住捅了捅孫易的腰眼神秘地問道。


    孫易笑道:“你可是官員呐,哪能問出這種問題來,不怕馬列來找你啊!”


    “去去,我聽過一些傳說,但是都沒有見過真的!”蘇子墨道。


    孫易捏著下巴道,“我上中學那會,東溝村有一家的婆娘據說是被黃大仙上身了,挺好的一個人,說話都變了動靜,上竄下跳的很厲害,一個竄高就能爬房頂上去,倒底是不是真的上了身,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那就是真的嘍?”蘇子墨說著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隨你怎麽想吧,這事我也解釋不了!”孫易笑道,然後搶了幾步,在前頭帶路,下山這一邊不太好走了,已經是一片片的鬆林,是低矮的鬆林。


    走出了鬆林就到了山下,兩山之間一條小河如同銀帶一樣流淌著,在河邊,還長著一叢叢灌木,有著巴掌大,三個角形的大葉子,灌木上還有一片片的尖刺,在灌木的最頂端,一個個的小紅點閃亮。


    “嘿,你們有口服了,竟然找到了這種好東西,托麽(音譯),這東西可是最甜的一種野果,吃多了也不倒牙,摘的時候小心別紮了手!”


    孫易說著,伸手在灌木上方摘了一個小果子,小果子大的有姆指大小,小的也有小指蓋那麽大,一個個的紅色水晶般的小果子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攢成一小團,透著誘人的清香。


    吃到嘴裏,甜香迷人,還帶著一股山野特有的草木清香,這東西果子在市麵上極少見到,一是采摘不易,另一個也是不容易保存,它太脆弱了,稍稍顛幾下就碎爛成一團沒法吃了,隻能現吃現摘。


    三人沿著這些果秧一路吃過去,吃到頭的時候,每個人的嘴唇都是紅紅的,還透著濃濃的甜香氣。


    特別是蘇子墨,那種純自然的紅色嘴唇透著一種迷人的感覺,讓人恨不得上去親咬一口,就連陸青的紅唇看起來都順眼了不少。


    “哇,真好吃!”蘇子墨巧舌在唇間甜了一圈,殘餘的甜香都舔進了嘴裏,卻讓孫易的心狠狠地一跳,這特麽不是誘人犯罪嗎。


    孫易看看天色,轉移了目光和話題,“咱們得快點走了,到了前麵的小河邊上咱們就吃午飯!”


    蘇子墨上下打量著孫易,然後笑了起來,“我們兩個都帶著巧克力棒,還有壓縮餅幹和罐頭,你什麽都沒帶,看你吃什麽!”


    孫易瞪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們,有吃驚的語氣道:“這個季節進山,你們還用帶吃的?我隻帶個鍋就可以了!哈哈,到時候我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就啃自己的餅幹去吧!”


    “你還能撈魚呀!”


    “魚,隻是小意思!”孫易說著,從後麵的背簍裏拿出一個碩大的彈弓子來,隨手從地上撿幾個大姆指大小的石頭子。


    “看好了!”孫易說著,向一點白一指,原本還有些垂頭喪氣的一點白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油黑的身體一竄,嗖地一下就鑽進了草叢裏鬧騰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打獵?能打著啥?那倒有隻鳥!”蘇子墨咯咯地輕笑著一指不遠處的樹枝,上頭蹲著一隻看起來挺胖的鳥,黑白花紋看起來很惹眼。


    “這種杜鵑鳥沒啥肉,也不好吃,小時候烤過!”孫易笑道。


    這時,草叢裏突然有了動靜,跟著,一隻全身顏色鮮亮的野雞騰空而起,孫易還沒等用彈弓子去打,就見一條黑色的身影閃電一樣飛射而起,把剛剛飛起來不到一米高的野雞撲翻了下去,一會,一點白拖著一隻野雞跑了回來,放到孫易的腳邊,吐著舌頭哈哧哈哧地喘著氣。


    它太小了,捕獲一隻野雞是意外之喜,就連孫易都沒有想到它能逮到一隻野雞。


    “小白,真是好樣的!”孫易抱起一點白掄了一圈,然後撿起了不到二斤重的野雞,是一隻公野雞,羽毛鮮亮漂亮,女人對這種漂亮的江西省都沒什麽免疫力,不過被一點白折騰了一陣子,長長的尾羽已經斷掉了,身上也粘著泥土和草葉。


    “嘿,熬上一鍋野雞湯,味美鮮亮!”孫易笑道。


    蘇子墨氣得直鼓腮幫子,倒是陸青,一臉容嬤嬤的肅容,冷冷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野生的野雞是屬於保護鳥類,擅打野雞是犯法的!”


    蘇子墨嘿嘿地笑了起來,“沒錯,違法犯罪的行為被我們逮了個正著!”


    孫易把野雞向身後的背筐裏一扔,大咧咧地道:“你們可拉倒吧,拿這嚇唬誰呢,我又不是指望打獵為生,再說了,真要是犯罪了,我都不用殺人滅口,直接把你們扔山裏頭當野人去……不過嘛,也許在這之前,還可以做點什麽!”


    孫易捏著下巴邪笑了起來,但是陸青拿出了一個高壓電擊器,一按開關,電光閃動,啪啪做響,孫易的邪笑一下子就凝固到了臉上。


    “哈哈,真以為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呀,我可告訴你,陸青不但是我的秘書,還是我的保鏢,曾經參加全美無限製格鬥並且打進了十六強!一般的男人,三五個都不是她的對手!”


    “你可得了吧,她本事是有點,對付我可差遠了,我讓她一手一腳再加原地不動的!”孫易打量了陸青幾眼,身體結實有力,走動起來就像一隻母豹子一樣,滿是正在獵食的野性。


    孫易的話讓陸青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得陰沉了起來,都能刮下一層寒霜,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果不是有蘇子墨在的話,她還真想看看孫易怎麽讓自己一手一腳再加原地不動的。


    孫易沒理會她,在前麵領路,一點白在草叢裏跑動著,突然汪汪地叫了起來,然後隻見兩條草浪晃動著,一隻淡黃色的大兔子嗖地一下叢草叢裏竄了出來,一點白後腿一蹬,斜斜地把這隻足有七八斤重的大兔子撲翻在地。


    這隻兔子肯定是一隻幾年的老兔子,被一點撲翻了並沒有驚慌,原地打了幾個滾之後肚皮朝上,四肢緊緊地縮在一起。


    一點白低吼一聲就撲了過去,一口就向這隻大兔子的咽喉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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