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那個身影繞到了一個小巷子,隨即那身影一閃身,人已經不見了。


    紀曉月心頭一緊,朝四周張望了一眼,隨即身後走出一個人影:“同誌,你跟著我幹什麽?”


    一個矮個的男人從紀曉月的身後出來。


    她的身形與穿著和剛剛的身影是一樣的。


    紀曉月朝他打量了一眼,然後勉強的幹笑:“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你很像我一個家人。我以為是我家人,所以才跟過來看看 。”


    那男人冷笑:“同誌,今天哥哥就教教你,有的人是不能亂跟的。尤其是你生的這麽好看的姑娘。”


    他說著,一步步朝紀曉月逼近,滿臉猥瑣的湊近紀曉月:“既然你喜歡跟男人走,那今天哥就疼疼你。”


    紀曉月盯著走近的男人,沉著的開口:“同誌,這邊是南鑼街,京城腳下,會有民警巡邏的。你確定要在這裏對我做什麽嗎?”


    那男人冷笑:“你倒是很冷靜,一點都不怕。這裏民警過不來,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回來救你。”


    紀曉月隻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男人,盯著他走近自己時,她抬腿就朝走近的男人襠部踢去。


    那男人閃身想躲時,紀曉月的手朝男人的眼睛插去。


    那個男人個兒與紀曉月差不多,紀曉月使出的都是最無賴的方式,那男人躲過了她踢來的那一腳,沒防備眼睛,眼睛被戳的睜不開。


    紀曉月趁著這個時機,撒腿就跑。


    走到人多的地方,紀曉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扭頭朝剛剛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情緒翻湧。


    那男人的確不是舅舅,可她看到的那個背影肯定是舅舅。


    哪是她看錯人,是對方早就準備。


    她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走到一輛三輪車旁,坐上三輪車。


    到傅家之後,紀曉月給舅舅住的四合院附近的小賣部打電話。


    那邊有電話會幫你去喊,喊一次要給五毛錢。


    如今聯係不方便,大夥兒都留這邊小賣部的電話。


    “方嬸,我找孫根生,麻煩您幫我去叫一下。”紀曉月對電話裏說。


    方嬸應了一聲:“你等下,我去喊人。”


    沒多久,孫大花過來接電話了:“曉月,你找爸幹什麽?他去外頭打工去了?”


    紀曉月聽到這話,不著痕跡的追問:“舅舅的腿好了嗎?他去哪裏打工了。舅媽如今一個人擺攤忙的過來嗎?舅舅在家幫忙不好嗎?”


    孫大花無奈的說道:“我爸不願意在家,你走後第二天,趁著你不在就走了。這是我媽等我爸走後告訴我的。他們怕我不同意。”


    紀曉月靜默了下輕聲說:“你問問舅媽去哪裏了。等我回來我們一塊去去看看舅舅。我可能暫時不回來,傅老爺子身體不好,要做個手術,我暫時就留在京城了。舅媽擺攤如果一個人忙不過來少煮一些。”


    孫大花沒有發現異常,聽著紀曉月的囑托,笑著答應:“你放心,有我呢!我會幫她的。她如果忙不過來,我就暫時不去進貨了。我接下來要考試,可能也沒空去進貨,我盤算著先不賣衣服了,幫幫我媽,好好看書。”


    紀曉月沒有再多問,又與孫大花聊了會兒才掛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她站在那發了會兒呆。


    傅立業突然停職回京城,她又在南鑼街看到了舅舅。


    有些她之前想不通的事被串起來了。


    或許傅立業這次停職回京城並不簡單。


    她轉身時,正好看到傅立業從門口進來。


    傅立業與她說:“曉月,我明天就要出發去請丹尼爾醫生過來,可能要三五天。對方在電話裏是拒絕來中國給爺爺做手術的。”


    今天紀曉月還沒去醫院,並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


    老爺子今天的情況更糟糕了,已經等不了了。


    “好,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爺爺的。”


    傅立業伸手抱住了紀曉月,輕聲說:“最近辛苦你了。爸媽工作很忙,不能時常在醫院陪著,所以隻能是你和奶奶多往醫院跑。我奶奶不會照顧人,隻能辛苦你。”


    紀曉月點頭:“你別擔心,我來接送老太太去醫院。”


    傅立業抱著紀曉月輕聲說:“謝謝!”


    他這幾天很累,因為傅剛正很忙,即便已經盡量抽空去醫院他依舊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著老爺子。


    老爺子的事都是傅立業在決定。


    紀曉月原是要等傅立業回來告訴他自己見過舅舅的事,可看他這麽疲憊,終究是沒有告訴他。


    傅立業一大早就走了。


    紀曉月與往常傅立業一樣去接老太太。


    老太太知道孫子去請醫生了,對紀曉月說:“紀曉月,一會兒我醫院回來之後,我們自己回來。你不用每天來接送我,我自己去醫院。”


    傅家有專門的司機,但那司機是接送傅剛正的。


    傅剛正很忙,每天有很多的會議,時常要用車,每天接接送老太太很麻煩。


    以前,老太太習慣了車接車送,並不覺得有什麽。


    現在傅立業不在,紀曉月過來接送,她覺得很別扭。


    “行!那我回來時帶您坐公車。”紀曉月也並不多說。


    一把年紀的老太太了,的確是需要自己學會自理了。


    去的路上,老太太也並沒有多與紀曉月說話,隻是在快到醫院時,突然問了紀曉月一句:“百合和孫弘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紀曉月愣了愣,隨即淡淡說道:“不知道!您這個事情應該去問她。”


    聽到紀曉月的回答,老太太臉上的神情一僵,許久沒說話。


    當初陳百合怎麽詆毀紀曉月的她至今還記得,可她今日問紀曉月關於陳百合的事,她卻並未詆毀。


    “當初我是因為聽陳百合的攛掇才逼著你和傅立業離婚。如今你有機會報複回來,為什麽不說。”老太太問紀曉月。


    紀曉月嘲諷道:“我不想成為成百合那樣的人,我也不屑去詆毀她。”


    紀曉月說完,已經先下車了。


    她並沒有和別人一樣去給老太太開車門。


    她自己又不是沒車,開個車門都需要別人給她開。


    老太太看在她車外等自己,皺眉問道:“你都站在那了,怎麽不給我開車門!以前百合都給我開車門!”


    紀曉月朝她淡淡道:“我都說了,我不做陳百合那樣的人,以後麻煩您自己開車門。”


    老太太朝她別了一眼,轉身走進醫院。


    到醫院大廳,她跟著老太太時,在拐角處又看到了孫根生的身影。


    “您先進去,我那邊去看看。”紀曉月與老太太交代了一句,立刻朝那邊的拐角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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