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又回去補了個回籠覺才起來。


    大院裏頭,關於紀青青的各種精彩故事已經傳開了。


    紀曉月從大院經過的時候,嬸子和嬢嬢們都在討論紀青青與紀家幾個男人不清不楚的故事。


    尤其是鍾楚楚當眾說的:紀青青與紀成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塊的事。


    大夥兒都很好奇,紀成看著脫成這樣的紀青青做過什麽。


    如果做過什麽,那就是齷齪至極。如果沒做什麽,那紀成就是不舉啊。


    別說嬸嬸和嬢嬢們好奇,紀曉月也好奇。


    “曉月,你知道紀成那媳婦沒事吧。”有人看到紀曉月要出去,擔憂地問了一句:“你啊,勸勸那小姑娘。紀家這種家庭,躲遠點兒吧。她以為紀青青就和紀成不清不楚。我都看到過紀大海給她揉胸,紀家老三也給她揉過。嘖嘖,亂得很。”


    紀曉月點頭:“怪不得紀青青胸大,原來有這麽多男人揉啊。”


    幾個大媽和嬸子聽到這話噗嗤笑出聲:“你這個丫頭,嬢嬢們和你認真說呢。紀家這個火坑好人家姑娘進來了估計要脫層皮,讓她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離了。”


    紀曉月知道大院裏頭的嬸子和大媽們雖然八卦,愛說閑話,可心地都是好的。


    她點頭:“我知道了。”


    紀曉月走後,幾人繼續說紀青青和不同男人三三兩兩的事。


    紀曉月剛走,紀大海和張萍萍就回來了。


    兩人去打聽紀曉月身世去了。


    他們一進大院就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


    這個目光太熟悉了,上回孫建斌和紀青青被捉奸在床之後,孫家打上門之後,大夥兒都是用這種津津樂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他們。


    “張奶奶,是不是紀青青又做什麽了?”


    大院裏自有張奶奶愛去紀家添堵,張萍萍就隻能問她。


    張奶奶咧嘴一笑:“哎喲,到底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你還是了解自己養大的孩子的。昨個你大兒媳婦和你女兒打起來了。據說是因為紀成和紀青青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塊被你兒媳婦抓到了。”


    張萍萍和紀大海聽到這話,兩人麵色驟變:“什麽?”


    ……


    她到舅舅家四合院時,舅媽告訴她:“楚楚走了!買的早晨六點多的火車,說這裏一刻都不想待了。還對我們說,讓你不要忘記答應她的事。她等著紀青青和紀成身敗名裂呢。”


    王桂花說著,搖頭歎息:“這都啥事啊。紀家真沒一個好東西。”


    紀曉月沉默了一下,然後與王桂花說:“舅媽,前幾天張萍萍和我說,其實我並不是紀家的孩子,她的孩子死了,她就抱了一個,當時和他們一塊生孩子的還有誰?”


    王桂花愣了愣:“不知道啊。”


    說著,他朝孫根生問道:“根生,你妹當時生孩子的時候還有誰啊。”


    孫根生的妹妹是有先天性心髒病的。


    她就是在生孩子後沒多久死的,紀青青的心髒病顯然是遺傳的。


    如果張萍萍那孩子死了,那紀曉月肯定是另外一個產婦的孩子。


    “好像也是一個知青。當時她的孩子是個死胎,我不記得是誰了,但是她哭得很淒慘。”孫根生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妹妹當時的情況也不太好,所以我當時沒太在意。”


    說著,孫根生遲疑了一下:“得去問問孫老太,她應該是知道的。曉月,你是想要找到家人嗎?”


    紀曉月搖頭:“我就是想起來問問。”


    孫老太是狗皮膏藥,她也不願意自己送上門。


    如今孫老太和她的心肝寶貝兒子,一家子都愛搞破鞋,終於給他們湊一塊去了,生活大概是非常精彩的。


    “前幾天,我回了一趟娘家,給我爹娘送了肉。他們告訴我,劉寡婦又懷孕了,但那孩子是不是孫家的就不曉得了。孫老太被兒媳婦捉奸捉到幾次了。劉寡婦搞破鞋也被捉到很多次了。”


    紀曉月聽到這話,捂嘴笑著:“這不一家子趕一塊去了嗎?孫二強喜歡外頭偷腥,自己親媽和媳婦愛搞破鞋,這一家子是絕配。”


    紀曉月與王桂花等人說完這個就商量起擺攤的事來。


    “舅舅,舅媽,我和表姐找好擺攤的位置了,我和表姐商量好了,後天我倆開始擺攤。表姐這邊的衣服也已經整理好了。”


    “舅媽,一會兒我和表姐還得再去看看擺攤的位置,”


    “好,你們去!”


    紀曉月一塊幫忙煮好豬頭肉和洗完涼拌菜就和孫大花看了擺攤的地方。


    孫大花找的位置還是不錯的,是個路口,四周有廠子,還有學校和菜市場。


    “曉月,明天我們還得去辦一下經營證。明個我們去居委會走一趟。”孫大花說。


    紀曉月看著孫大花,笑著說:“表姐,你如今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畏畏縮縮,膽小又怕事,如今什麽都不用我操心自己就能安排好一切了。”


    孫大花笑著說:“我也總不能永遠指望你啊。我可以去打聽,可以去問的。”


    “而且我在夜校裏認識不少人,他們做什麽的都有,我能和他們學到不少。”孫大花說。


    夜校裏什麽人都有,有幹個體,有考了好幾年都考不上大學的,還有一些要準備出國的。


    這段時間的接觸,她見識了很多,格局也打開了。


    兩人看了攤位之後,就各自分開了。


    ……


    紀曉月回大院,又被紀成攔住了:“紀曉月,楚楚呢?門衛說人就是跟著你走的。”


    紀成這下是真的慌了。


    他以為不管遇到什麽事,鍾楚楚都是掌控在他手中的,哄哄就好了。


    可今天傳達室通知了他:他所在的單位給他放假一個月,說他管的一些稅務單子查出有問題。他原本回去就能升的職位也有人坐上去了。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在傳達室裏給鍾家打電話,給嶽父嶽母的單位打電話,給自己單位的領導打電話。


    鍾楚楚的父母電話沒人接,他單位的領導隻說:紀成,做人不能忘本。你是真的忘記自己是怎麽進的稅務局。你等通知吧,你手上的稅務還在審查。


    “紀曉月,你已經把紀青青害成這樣了,你還想害我。”紀成雙眸猩紅地看著紀曉月。


    “啪”一巴掌,紀曉月直接就甩在他臉上了。


    “紀成,我讓你看看紀青青到底是什麽人,一會兒你躲著別出來。”紀曉月朝他淡淡道。


    剛剛回來時,紀曉月想了一路,她都盤算好怎麽收拾紀成和紀青青還有孫建斌三個人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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