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合和傅葵相視了一眼。


    傅葵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敢再出頭了。昨天她已經被大爺爺教訓了。今天要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再被駁斥,那她家這門親戚就要斷了。


    陳百合看傅葵不動,她一咬牙上前插嘴道:“曉月同誌原來和嚴伯伯認識啊。這畫原來真的嚴伯伯親手畫的。”


    經曆過現世商戰和職場爭鬥的紀曉月哪裏不知道陳百合那點兒心思,她似笑非笑地看陳百合作妖。


    她也想看看傅立業這個小青梅的手段。


    嚴關山淡淡看了陳百合一眼。


    嚴關山的脾氣火暴,還不給人留麵子,從進來開始他就有點兒不耐煩這個上躥下跳的女孩。


    他其實對陳百合記憶不深,隻知道這是傅家哪個親戚送過來想要攀附的。


    原本目的就不純,還這麽招人煩。


    他看了一眼自家的曉月,一對比,頓時驕傲道:還是自家曉月穩重。這個姑娘上躥下跳的太煩人了。


    “曉月都說我親手畫的了,難道還能騙人不成,不要以己度人。”嚴關山不耐煩道,然後帶著紀曉月與老爺子說話了。


    陳百合被嚴關山嗆得滿臉通紅。


    她看著紀曉月的背影,心中痛恨。


    紀曉月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農村姑娘,就連大學都沒上過的女孩怎麽能越過她嫁給傅立業。


    “嚴伯伯,你不是說紀曉月同誌跟著你學畫畫。今天大夥兒都在,又是老爺子六十大壽,您讓他當場給老爺子畫一幅吧。”


    她這話一出,四周又沒了聲息了。


    在場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她的那點小心思大夥兒也是明鏡似的。


    原本剛剛的插曲過了就過了,她這樣一開口,完全就是挑釁了。


    陳百合其實靠著傅家得到了不少資源,就連當時公費出國,誰又知道學校多少是看在傅家麵子上呢。


    其實身份地位足夠高之後,都不需要和人亮身份,人家知道你是誰,都是上趕著換花樣討好,變著法子地拍馬屁。


    如果足夠拎得清的人,她就該見好就收。


    可劉紅娘家本也不是什麽拎得清的,從小給陳百合灌輸她以後就是要嫁給傅立業的,所以如今當傅立業帶著對象回來,她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搶了。


    在陳百合說出這話之後,劉紅也是麵色鐵青,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百合,這麽多人呢,今天大夥兒都是來給老爺子過壽的。”


    她言外之意就是別鬧了,這麽多人。


    陳百合倔強勁上來了,挑釁地看著紀曉月:“紀曉月同誌,嚴伯伯的畫在國內赫赫有名,一畫難求。他說你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你也要讓大家看看你的本事。”


    紀曉月聽到陳百合這話,聳聳肩:“我不需要和誰證明我的本事,我就是一個農村姑娘。”


    陳百合沒想到紀曉月會當眾拒絕,繼續說:“正好我也學了幾年畫畫,要不我們每人給老爺子畫一幅,就當是我們作為小輩對老爺子的祝福。”


    此時,傅葵看陳百合下不了台,兩人從小關係好,她也插嘴道::“紀曉月,你不會是不敢吧。”


    劉紅看著自己女兒和陳百合,麵色煞白。


    她知道今天不管陳百合贏了還是輸了,她家是把老爺子這邊得罪了徹底。


    她斟酌衡量了一下,一咬牙,也開口:“我家百合也跟著孫弘孫老學了十多年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孫老和嚴老在畫壇齊驅並駕的存在。”


    她剛剛想明白了,既然已經得罪了老爺子,那就不能輸,不能麵子裏子都沒了。


    她是特意提孫弘的。


    因為當年嚴關山就是被孫弘陷害才被下放的。


    果然,劉紅一提孫弘,嚴關山的臉色就極難看。


    紀曉月雖然知道小說劇情,可嚴關山等人都是配角,原書提到的並不多,她並不知道孫弘是誰,不過她看到嚴關山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和他不是有仇就是有怨。


    她笑著對陳百合說:“好啊!不過我就和嚴伯伯學了一點皮毛,畫得不好是我沒本事,和嚴伯伯沒關係。他呀從小就慣著我,沒有嚴格要求過我好好學畫,我也沒有係統學過,隻怕是要給嚴伯伯丟人。”


    她這話說得無奈又驕傲。


    大夥兒知道嚴關山的人哪個不知道他那脾氣,硬得和石頭一樣。他願意寵著慣著的小姑娘,是讓人羨慕的。


    她微笑著看向陳百合,笑了笑:“陳同誌,你先畫吧。”


    陳百合是真的認真學了十五年的。劉家人知道老爺子喜歡國畫,為了投其所好,讓陳百合討好傅家,專門送到孫弘那邊去學的。


    傅老爺子也知道陳百合意欲何為,但他並沒有打斷。


    這個陳家丫頭是應該好好收拾一下了。


    他扭頭和傅立業說:“回頭你好好和曉月聊聊,來一趟我家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傅立業神情也有些難看,垂眸靜默了下,與老爺子說:“爺爺,大爺爺那邊的親戚咱們以後別來往了。”


    傅老爺子麵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往年老爺子愛熱鬧,這些親戚也愛湊過來,他們自然是願意的。


    如今,既有了這樣的心思,那的確沒必要來往了。


    很快,有人就給陳百合鋪好了宣紙和筆墨。


    陳百合遲疑了一下,就低頭開始做畫。


    陳百合坐著認認真真地做畫,很快一幅畫就出來了。


    是一樹的壽桃,寓意極好。


    眾人看著畫也看出陳百合是有功底的。


    “孫老的學生,果真是不一樣的。”有人讚歎。


    眾人也是一起恭維讚歎。


    陳百合心中很是得意。


    她學了這些年,就是想要表現的,如今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對於她的名聲是極好的。她是孫弘學生的名頭也被大家知道了。


    她捧起畫遞給嚴關山:“嚴伯伯,我畫得不好,您別取笑我。”


    嚴關山看了一眼,挑眉道:“孫弘的學生的確和他的人一樣。”


    他這話帶著諷刺和嘲弄。


    說著,他扭頭與紀曉月說:“你就按著你喜好來,不用去攀比,沒必要。”


    紀曉月笑了笑點頭:“好的。”


    陳百合伸手把畫筆遞給紀曉月:“給!”


    紀曉月卻沒有去借,隻笑道:“我畫畫不用這個畫筆。”


    說著,自己鋪好畫紙,手直接伸向了硯台。


    眾人驚疑地看著紀曉月,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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