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嘉怡見二兒子也跟著丈夫一起下班回來了,立刻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去,一句皓月你晚上想吃什麽還沒說出口就見趙皓月擺擺手,急切的說:“媽,晚上我不在家吃啊,您甭做我的飯。”


    說著,他就往自己房間跑。


    林嘉怡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凝固住了。


    這還用得著猜嗎?


    就算是隻用腳後跟稍稍思考一下,她也能心知肚明自家那個寶貝兒子此刻正準備幹什麽去!


    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瞬間湧上心頭,那種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未來兒媳婦把自己兒子搶走了的感覺如同一股洶湧的潮水般不可阻擋地油然而生。


    站在一旁的趙閱將媳婦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強忍著笑意,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起來。看著林嘉怡那副既無奈又有些哀怨的模樣,趙閱心裏覺得有趣極了。


    就在這時,趙皓月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頭發梳成了一個帥氣的大背頭,精神抖擻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一眼瞥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父母,先是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後嘿嘿一笑,便毫不猶豫地打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關門聲響起,林嘉怡這才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似的,身體往後一靠,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悶氣。


    她輕輕地歎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唉,這還沒娶媳婦呢,就忘了娘啊!”


    趙閱拿起報紙翹起二郎腿,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笑道:“兒子沒找對象你急,天天想張羅,現在兒子有對象了你又不舒服,你咋那麽難伺候呢?”


    “我……”林嘉怡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丈夫道:“晚上你讓虎子去食堂買吧,我不想做飯。”


    趙閱無所謂地道:“你不做就不做唄,真以為你做的好吃啊,一會打電話給小張,讓她明天回來。”


    “你……”林嘉怡氣急,就不能讓讓她?


    王虎見這對公母倆好像又要吵,趕緊去廚房拿了鍋就往外走,他可不想看熱鬧,自己首長的熱鬧可不好看。


    就在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驟然響起,打斷了林嘉怡想繼續說的話,趙閱接起來嗯了兩聲就對走到門口的王虎說:“虎子,晚飯多買點,紫韻和子文過來了,現在在正門口呢,你順便把他們倆接進來。”


    “好,我這就去。”


    王虎應了一聲就出門往家屬區正門走。


    研究所的家屬區有兩個門,正門和側門,側門就是趙閱和研究員們每天上下班走的那個門,算是近道,正門則是正常通行的大門,管理非常嚴格,就算是趙紫韻,沒人帶著她也進不來。


    要是有人敢闖,連第一次警告都沒有,直接開槍擊斃。


    過了一會,空著手的趙紫韻帶著提著大包小包的許子文進屋了,剛進來她就咋咋呼呼道:“哥,嫂子,我們娘倆在你們家住幾天啊,四合院鬧騰死了,烏泱泱的都是人,我估摸著沒幾天消停不了。”


    趙閱點點頭,笑道:“柱子跟我說了,各家親戚都去借錢了是吧。”


    “嗯,各家五花八門的親戚都來了。”


    趙紫韻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指使許子文倒水,然後有些不太高興的說:“哥,柱子跟你們說了媒婆也過去的事兒了吧?”


    “嗯,說了,不是都被攆走了嗎,下午她們又來了?”


    “來了,她們還帶著一堆小姑娘來的,然後挨家挨戶…”


    說到這,趙紫韻組織了一下語言,“嗯,推銷,我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了。”


    趙閱聞言,不禁笑出了聲,連林嘉怡也忍不住嘴角上揚,接過話題問道:“那裏麵有沒有長得標致點的?院裏的人都怎麽看?”


    “長得不錯的確實有幾個,但學曆都不怎麽樣,院裏人根本看不上眼,還特別反感這種做法。更別提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一見這陣仗,就急著把自家親戚的孩子也喊過來,真是讓人不勝其煩。”


    話鋒一轉,趙紫韻指了指剛從廚房出來,正忙著洗水果的許子文,壓低聲音說:“其實我帶子文過來,主要是我發現他今天下午一直盯著媒婆帶來的一個女孩看,感覺他有點動心了。我這不就趕緊把他帶過來,想讓嫂子給他洗洗腦,這可不能隨便動心,兩家條件相差太大了,以後麻煩事兒多著呢。”


    “這倒是。”


    林嘉怡微微頷首,也沒和小姑子爭辯洗腦不洗腦的事兒,反而讚同道:“子文對象可不能瞎找,他畢業注定要從政,這要是找個不太靠譜的對象以後三天兩頭讓子文給家裏兄弟姐妹介紹工作啊,或者家裏人打著子文、大茂、或者咱家名頭在外麵招搖撞騙那對子文影響太大。”


    “誰說不是呢。”趙紫韻深以為然。


    趙閱聽著妹妹和媳婦的對話沒有插嘴,因為他也是這麽認為的,就許大茂來說,不出意外的話未來輕輕鬆鬆一方大員。


    這種家庭條件許子文就算想隨便找個,許大茂都不會同意,更別說性格更加強勢的趙紫韻了。


    ……


    與此同時,在四合院內的賈家,賈張氏緊鎖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悅與無奈。


    自打從老賈墳頭回來,家中的寧靜便被一群多年未曾謀麵的親戚打破。這些親戚的麵孔對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有的人她甚至連名字都已忘卻。


    對於這些人過來到底為的什麽,她心知肚明,不就是想借錢嗎?


    對此她早有應對,就等兒子下班回來了。


    這時,已經嘚啵得嘚啵得一下午,自稱是賈東旭姑奶奶,老賈姑姑的老太太,這會兒終於停歇了下來。


    隻見她與自己的幾個兒子和閨女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便顫顫巍巍地拄起了手中的拐棍,艱難而緩慢地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


    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顯得有些遲疑。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期期艾艾地開口說道:“那個……翠花啊,我們今天特意趕過來呢,其實是有事兒跟你商量。


    這些年來呀,咱們家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不容易!就靠著每天種地掙那一點點可憐的工分勉強度日,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說著說著這老太太語速越來越流利,也理直氣壯起來。


    隻聽她繼續道:“我聽說你家現在發了,在港港大公司都有股份,這即將成立的九五集團裏你家也有股份,那你看,你是不是應該幫幫你這些堂兄弟姐妹和他們的孩子,你把他們都安排到公司上班行不行?”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兒女孫子都用希翼的眼神盯著賈張氏看。


    而剩下的人聽到這老太太發言也坐不住了。


    有個自稱是賈東旭二大爺的小老頭,滿臉堆笑地站起身,對賈張氏說道:“翠花啊,你看你家現在真是風生水起,日子越過越紅火。作為老家的親戚,你是不是得拉我們一把?


    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就把我這幾個兒子都安排到你那集團和港港的大公司裏,讓他們當個管事的。翠花啊,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麽大的公司,還是得有自家人在身邊幫襯著,你才能放心啊。”


    說著,這小老頭還警惕地往外瞅了瞅,壓低聲音道:“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們這院子裏的人,心思各異,你能都摸得透嗎?公司裏沒有自家親戚幫你盯著,能行嗎?”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個自稱是賈東旭小叔的人,也悄聲附和道:“對對對,二哥說得在理。我剛剛去上廁所,還聽到你們院子裏其他人的親戚也在議論紛紛呢。


    嫂子啊,你得早點做打算,最好把咱們這些實在親戚都安排到關鍵崗位上,特別是管財務的。這樣一來,誰要動公司的錢,咱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們就是你的眼睛、耳朵,保證幫你把公司看得好好的。”


    這時,一個賈張氏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實在”親戚,也揮舞著手臂,大聲說道:“是啊,翠花,你得趕緊安排。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得抓緊時間,提早把這些位置都定下來。”


    他又笑眯眯地對賈張氏說道:“對了,下午坐在你家門口的那個大小夥子,是你孫子吧?謔,長得真壯實,還沒談對象吧?明早我就讓我侄女過來一趟,給你們家孫子見見。我看這倆孩子挺般配的,見一麵就早點把證扯了,以後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聽到這話,賈東旭所謂姑奶奶的閨女,一個滿臉堆笑的婦女,立刻站出來,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對賈張氏說道:“嫂子啊,您看您那倆孫女,長得可真是標誌,還沒婆家吧?我丈夫的弟弟家有兩個兒子,都長得挺好,個子又高又能幹,關鍵是都是老實人,本分可靠。回頭我把他們帶來給您瞧瞧,要是您覺得合適,就讓他們當個上門女婿,您看咋樣?”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仿佛生怕賈張氏會拒絕似的。


    接著,她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跟您說啊,嫂子,現在這世道,找個知根知底的上門女婿可不容易啊。您看我們家,都是實在人,不會虧待您家孫女的。而且,這樣一來,咱們兩家也能親上加親,豈不是兩全其美?”


    賈張氏聽聽著這一連串的要求與“建議”,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她緩緩站起身,目光冷峻地掃視了一圈這些所謂的“親戚”,聲音中帶著冷冽:“都特麽說完了嗎?”


    “嗯?翠花,你怎麽說話呢?”賈東旭姑奶奶不滿的說:“我們都是你長輩兒,你跟誰特麽呢?咋地,我們難道還說錯了不成?我們這都是為你們家好啊!”


    賈張氏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為我們家好?哼,我看你們是為自己的私利著想吧!一個個的,都想著從我們家撈好處,把我家當成你們的私人銀行了?


    還給你們安排工作,還管事兒的,我告訴你們,呸,門兒都沒有!還有,我孫子,孫女的婚事,我自己會操心,不用你們多管閑事!”


    “什麽?翠花,你這就不近人情了吧?”賈東旭二大爺瞪圓了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我們都是你沒出五服的至親啊,你這麽說,就不怕鄰裏街坊說閑話嗎?”


    他的話音未落,其他親戚也紛紛開口,數落起賈張氏來。


    “就是,嫂子,你這是瞧不起我們農村親戚啊。”


    “我們真是為你們家好,公司沒自己人幫襯著能行嗎?”


    “翠花,要不然這樣吧,你把你們家股份分給我們點吧,光你家自己富那哪行,你得把我們都帶富了才對嘛!”


    “是這麽個理兒,嫂子,你要那麽多股份有什麽用啊,每年分紅你能花的完嗎?花不完錢再多不就是個數字嗎?”


    這是都懶得裝了,他們認為吃定賈家了。


    就在這時,賈東旭提著一兜沉甸甸的錢回來了。


    他剛進門,賈張氏便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錢袋。


    她的三角眼瞬間立了起來,瞪得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直視著這些所謂的親戚,一字一頓地說道:“本來,你們今天能來,我是打算每家都給一些錢的,這不是借,是給你們,這點情誼我還是認的,不管這些年我們有沒有走動來往。”


    說到這裏,賈張氏的語氣突然一轉,聲音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可是你們呢?一個個的,滿心滿眼都是算計,想著怎麽從我們家撈好處。你們以為我是誰?是你們可以隨意擺布的嗎?告訴你們,我張翠花可不是好惹的,真瞎了你們的狗眼!”


    她的聲音在屋裏,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這些親戚們的心上。他們麵麵相覷,有的麵露尷尬,有的則試圖狡辯,但都被賈張氏那淩厲的目光和不容置疑的語氣給壓了回去。


    賈張氏繼續說道:“從今天起,你們誰也別想再從我們家占到一點便宜。我們家的錢,跟你們沒關係。你們想要錢,自己去掙!別想著走捷徑,更別想著算計我們!還有啊,你們現在都給我滾蛋,以後也不要聯係,我們沒你們這些狗屁親戚!”


    話音落下,她衝到院裏拿起銅鑼就用力敲了幾下,然後在所有院裏人親戚震驚的眼神中呐喊:“閑人都特麽給我閉嘴,現在各家都給我到大教室,開全院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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