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閱見到這女研究員都敢跟他拍桌子了,心裏也是一驚,感覺自己可能是真誤會了。


    但是……


    “你先冷靜。”趙閱雙手下壓,換了副語氣,和顏悅色道:“那你說說,你倆上班時候跑小花園躲起來聊的那麽親熱幹什麽?”


    “我,我那是好奇。”


    女研究員看了一眼小李,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所長,我長這麽大就見過男的家暴女的,還真沒見過女的家暴男的。


    我跟我老師聊主要就是想套他話,想聽聽師母是怎麽家暴他的,我在學習先進經驗。


    換句話說師母就是我的偶像,以後我要找對象結婚,對方要是不聽我話,我,我也家暴他,用針紮他。”


    說到最後這個女研究員聲音越來越低,而小李嘴巴越張越大。


    最後呢喃道:“你不是安慰我的啊?”


    “我是安慰您的,但不是真心的。”


    都到了這地步了,女研究員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抹了一把因激動而流出來的眼淚,呼吸急促地道:“我主要還是好奇師母會怎麽對付您,會不會換新花樣,我想學習一下。”


    “……我。”小李有些自閉了,虧他還以為對方是真心實意安慰他,原來是學技術呐。


    趙閱此時心情已經緩和,倆人隻要不是不正常男女關係就行,笑了笑,他對女研究員道:“別哭了,我錯怪你了,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頓了頓,他繼續道:“其實這也不怪我,誰讓你們上班期間跑小花園拐角裏坐著,還有說有笑,任誰看了都覺得這裏麵有事兒。


    以後你可要注意啊,別讓人誤會了。工作時候還是要有個工作的樣子,私人話題……像這種的,你可以直接去問你師母嘛,你跟這禿子小老頭有啥聊的啊,或者你去問其他女研究員,據我所知,家暴這種事兒咱所裏女同誌都很拿手,她們手段多著呢。”


    這話趙閱可不是瞎說,他們所裏女研究員還真就這個樣,在家裏那是說一不二,地位老高了,上能管老公公老婆婆,下能管老公和孩子。


    之所以女同誌們會變成這樣,還是他們研究所獨特的地位造成的,有趙閱帶著她們經常立功,婆家誰敢給她們臉色看?


    婆家哄著她們還來不及。


    至於她們的老公……算了不提了,在家裏沒啥地位,說句現實點的話,晚上關燈了,他們都得在下麵。


    女研究員聽趙閱這麽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眼眶還微微泛紅:“對不起,所長,是我沒考慮周全。我保證以後不會在工作時間處理私人事情了,也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避免給您和同事們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趙閱滿意地點點頭,轉而看向小李,眼神中帶著幾分嫌棄:“至於你……你去找正胃去吧,讓他去你家給你調解調解,離婚的事你想也別想,我不批。”


    小李苦笑著搖頭,心裏五味雜陳,很是無奈。


    事情了解清楚了,趙閱也沒心情留他們,讓他們趕緊去工作,不過等到小李要出門時候他又問了一句:“你那倆小舅子,被關哪呢?”


    小李撓撓頭道:“被關寶安呢,老師,您幫我想想辦法?”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哎,老師,謝謝您了,我晚上上您家吃飯去。”


    “滾滾滾。”


    看著小李點頭哈腰的往外走趙閱沒啥表情,等他走了,王虎進來了他才哈哈大笑。


    王虎在外麵也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見自己首長笑了,也跟著笑。


    然後趙閱不笑了。


    “癡子看熱鬧,人笑你也笑,笑什麽啊,不知道,王虎你五公裏跑完了嗎?”


    王虎也不笑了,撇了下嘴轉頭就走。


    接著,趙閱就拿起電話打給了許大茂,讓他看看小李小舅子這事兒嚴不嚴重,要是不太嚴重關陣子繳納罰款就給人放了吧,這事兒處理不好,小李家庭不寧不說,也影響工作。


    中午,傻柱炒倆菜帶著兩卷膠卷和洗好的相片過來了。


    趙閱微微頷首,讓傻柱自己倒茶就拿起照片一一看了起來。


    照片裏有賈張氏高舉右手口若懸河,有小田摩托車汽車係著白布條和白花,還有王虎騎過去的摩托和小田摩托鮮明的對比,還有小鬼子汽車脆弱不堪的畫麵,最後是點火燒車的場麵。


    除了這些還有老百姓憤怒的樣子,這些照片最多,拍的也很到位,看得出來傻柱是用了心的。


    過了會,傻柱見趙閱看完了,就指著照片說:“閱子,你看看下午有沒有軍機飛南邊,有的話你就幫著送過去吧,我讓姆家老爺子去拿,然後送到港港,讓曉娥找向著我們的報社,把新聞發出去。”


    “嗯,行,照片放我這,一會我問問。”


    趙閱應了一聲,又看了一遍照片,覺得沒什麽問題,就收好打開飯盒吃飯,然後邊吃邊問:“柱子,你們胡同那些人就沒問車是哪裏來的?”


    “問了,賈嬸兒昨兒就告訴他們了。”傻柱把賈張氏的花重複了一遍後歎道:“這事兒算是傳出去了,從昨晚開始姆們院兒就來了不少媒婆,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把自己閨女嫁進來。


    那些媒婆看到咱院裏未婚大小夥子就拿照片介紹,這個熱情。


    我兒子、子文、棒梗,都被介紹了個遍,媒婆那個吹,把她們手頭上女的吹的天上地下少有,都特麽仙女下凡,再一問學曆,連個大學生都沒有,最後都被一大媽攆出去了。”


    趙閱邊吃邊點頭,就是感覺這媒婆像是老鴇子。


    傻柱繼續道:“上午我們燒完車從墳地裏回來,家家戶戶近親,遠親,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上門了,話裏話外都是借錢,這個鬧騰勁,你是沒見著,院裏都快沒地方站了。


    我家也有什麽親戚登門了,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來了就張口想借幾千塊錢,被我一頓罵,你特麽誰啊,就張嘴借錢,我特麽看你長得像錢,滾滾滾。”


    “這正常。”趙閱放下筷子道:“自古以來就這樣,一朝得勢,門庭若市;失勢之時,門可羅雀。人心便是如此,不必太過在意。”


    “理兒是這麽個理兒,就是來的人太多,院裏亂哄哄的,煩。”


    傻柱皺著眉頭道:“下午我準備帶著蘇娜和易曉去小劉幫我買的那個三進院兒住幾天,我估計最近幾天消停不了。”


    “行啊,就是過去住要注意安全。”


    趙閱叮囑道:“你們乍富,有心人都盯著呢,說不定你們搬過去住就會悄悄地跟上你們,晚上黑燈瞎火的就鋌而走險爬牆摸進去,你一定要注意,晚上睡覺枕頭旁邊放著東西。”


    傻柱無所謂的說:“來唄,正好,現在也不能隨便打人了,我手癢的很,要是真有不長眼的敢摸我家去那說不得我就得下狠手了,哎,閱子,現在小偷小摸被抓住了打死不犯法吧?”


    ”不犯法。”


    趙閱搖了搖頭,現在把小偷打死一點事兒沒有,但以後就不行嘍,說不定這輩子他也能看到小偷偷東西結果受傷,法院還判讓失主賠償的事兒。


    下午,趙閱打了個電話,問清有軍機飛往南邊,就讓王虎跑一腿把照片送到機場。


    待繼續工作時,隻聽得一陣急促而沉重的敲門聲傳來,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


    定睛一看,原來是老王。隻見他此時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漲得通紅,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老王也顧不上多說什麽,倒了杯溫水便仰頭咕嚕咕嚕地大口喝了起來,那喝水的聲音猶如牛飲一般,眨眼間一杯水就見了底。


    一旁的趙閱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來,這老王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於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老王,你這是咋啦?難不成是被老母豬給攆了?還跑的滿頭狗尿。”


    老王一聽這話,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怒聲反駁道:“去你的!你才被老母豬攆了呢!還有,誰滿頭大汗像狗尿啦?你會不會說話!”


    說完,老王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一些,然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狠狠地瞪了趙閱一眼,沒好氣兒地道:“我說小趙啊,你這人就是嘴欠!好好的話到了你嘴裏就變味兒了,叫人聽著上火。要擱十幾年前,老子非大巴掌抽你不可,打得你滿地找牙!”


    聽到老王這番狠話,趙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他想起了從前與老王發生衝突的時候,自己曾被老王一拳打在眼眶上,疼得眼冒金星,頭發也被老王硬生生地薅掉了好幾綹,那種疼痛至今仍記憶猶新。


    想到這些,趙閱看向老王的眼神充滿了不善,回道:“我跟其他人說話可都是客客氣氣的,為啥偏偏跟你說話就成這樣了?難道你這位老同誌就不該反思一下自身的問題嗎?”


    老王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怕趙閱這小心眼真動手,隻好壓下火氣,翻了個白眼道:“行行行,你是大爺,我說不過你。


    言歸正傳。


    我這是剛從子弟學校操場過來的,剛剛學校給我打電話,說操場跑到和體育器材要修了,中午學生們打籃球把球板幹碎了,辛虧沒人受傷,我就過去看看。


    的確是這樣,器材都老化的不行了,操場塑膠跑道也都掉皮了,籃球場水泥地都裂口子了。


    然後我又到咱所體育館看看,裏麵體育器材也不咋地了,學院我沒去,估計也不行了。


    這要換那就得全換,可是一大筆錢,你咋說,是我們自己掏錢先換了還是跟上麵要了錢再換?”


    聽到是這事兒趙閱鬆了口氣,隻要沒人受傷就好。


    至於先換還是先要錢,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兒,他們所有的是錢!


    老王格局小了啊!


    於是趙閱大手一揮,“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先換啊,回頭換完了地鋪好了你就給他們打欠條,告訴他們等上頭把錢批給我們再過來拿,或者讓他們拿著欠條去找上麵要。”


    老王就稀罕趙閱這不要臉的勁兒,聞言笑眯眯的背著手出去了。


    待他走後趙閱輕哼一聲,回頭就讓老王這小子天天盯著上麵要錢。


    到了三點多,各科研小組的組長又聚在一起過來了,倒是沒什麽大事兒,隻是把工作中遇到的難點拿過來請教和要錢。


    對此趙閱解答後大手一揮就批了,各小組組長出辦公室門的時候都是咧著嘴走的,他們就喜歡趙閱這股大氣勁兒。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等他們走後趙閱就拿著計算器還開始估算小金庫幾還有多少錢,又琢磨怎麽把這些支出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真以為他這個所長當的容易啊,要不是班子成員齊心合力,什麽事兒都敢幹,還搞科研,就憑上麵這些年給的那點錢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也是他巴不得早點改革開放的原因之一,至少國家富裕了,給經費也會大方,省的他為了點大子算計來算計去。


    他趙閱容易麽?


    哎!


    到了晚上下班,他去實驗室裏把自家好二兒喊了出來,對他說:“你不要天天晚上都在實驗室裏熬,這樣幹工作不行,你聽你爸我的,回去洗個澡,梳個帥氣發型,換身新衣服,你去跟你對象到外麵看看電影,吃吃飯,晚上再去公園裏偏僻地方轉轉。”


    聞言,趙皓月小臉一苦,低下頭道:“爸,算了吧,我跟武月也頂多就能吃個飯了,看電影都不太方便,保護我的人都坐我們旁邊和前後,還一直盯著我們看,都這樣了也別提去公園了,那根大街上沒啥區別。”


    聽兒子這麽說,趙閱莞爾一笑,又出了個主意,“那你吃完飯就帶她回恭王府,到咱自家花園轉,家裏多安全啊,你直接讓警衛不要跟著你就行了。”


    “這……行。”


    趙皓月心動了,到家裏後花園轉悠,這行啊,黑燈瞎火的又沒人打擾,說不定還能親個嘴啥的。


    於是他用力嗯了一聲,拉著父親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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