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合院。


    婁小娥躺在床上凝視著劉光奇,她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丈夫和公婆有事瞞著她,院裏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兒也怪怪的。


    而且最近劉光奇晚上也不交作業了,難道是人到中年力不從心了?


    或者說劉光奇那裏有什麽毛病了,家裏人都知道了卻不敢告訴她?


    這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婁小娥直接伸出了手……


    睡夢中劉光奇的劉光奇如遭雷擊,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嗷嗷叫喚:


    “嘶,挨揍臥槽,小娥,你瘋了,大半夜的不睡你要謀殺親夫啊?”


    劉光奇坐直身體動也不敢動,那種酸中帶疼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體會過得都懂。


    婁小娥慌了,也坐了起來,拉開燈後紅著臉頰拚命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嘶…講話聲音小點,別大半夜的再把爸媽吵起來,你先讓我緩緩再說。”


    劉光奇擺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婁小娥大囧,這是用勁大了還是劉光奇太矯情了?


    緩了片刻劉光奇喇著腿沒好氣的問:“你幹啥?大半夜抽風啊?”


    婁小娥輕咬嘴唇,委屈道:“我,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要不然你怎麽每天晚上回屋就睡,也不碰我。”


    劉光奇冷汗又流出來了,心裏又慌又虛,腦筋急轉,打著哈哈說:“那啥,我最近上班太累,你沒看我爸都不給我喝酒了麽,這是怕我喝了就醉。”


    “真的?”婁小娥狐疑道:“可是這酒不是能解乏嗎?而且你這上班就坐辦公室,又不下車間幹體力活,你累什麽?


    我總覺得你跟爸媽有事兒瞞著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最近院裏人看我眼神兒怪怪的,還總是欲言又止。


    劉光奇,你別是背著我偷人被院裏人發現然後告訴你爸媽,最後就瞞著我一人吧?”


    婁小娥越說越覺得這就是事實,要不然怎麽解釋這一切?


    劉光奇心裏的事兒被揭破有些惱了,這特麽又誰在外麵看見他了?


    可是他不可能承認的,打死也不可能認!


    於是就硬著頭皮凶巴巴道:“沒影的事兒咋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跟真的似的,你這麽會想就趕緊拿筆寫小說,肯定比這本的狗作者強,他每月稿費能買一袋方便麵你寫的話得買一箱,要是多寫點說不定還能勻出來一斤雞蛋。”


    婁小娥不接話,就盯著劉光奇眼睛看。


    劉光奇被迫跟媳婦對視,心裏默念不慌,不慌,我本來就沒出軌,隻是拉了拉小手,這有啥,柱子在火葬場工作時候不也天天碰異性嘛。


    婁小娥看了半天沒看出所以然來,嘟著嘴說:“行吧,算我想多了,你沒事兒了吧,沒事兒了我就關燈了。”


    劉光奇鬆了口氣,嘟囔著趕緊關,淨瞎折騰。


    婁小娥把燈關了躺在床上背著劉光奇幽幽道:“光齊,你最好真不是背著我有人,要不然我直接給你哢嚓了,胳膊大腿再打成粉碎性骨折,舌頭也割了,讓你天天躺床上生不如死。


    還有啊,你也別指望我伺候你,我哪有這時間,我現在得學經濟,等以後還得出去忙著做生意。


    至於你的姘頭嘛,我也給她四肢打折舌頭割了,和你擺一起,這也算成全你們這對野鴛鴦了。


    如果她有孩子,那我就找何叔,請他幫忙賣到非洲去,那邊風景好。


    如果沒有那就等她生了你的骨肉我給抱走了再動手。


    你猜我會怎麽樣對他?


    孩子們要是問你咋成這樣了,我就說你為了救一陌生女子被大卡車撞得,這陌生女子家裏也沒人了,媽媽不能扔下她不管。


    這樣的話我又能解氣,咱院裏秘密也能保守住。


    光齊,你千萬別覺得我心狠,這要是以前,我會哭,會跟你鬧,可是我有孩子了,家裏又這麽多錢,我得為我孩子將來考慮,所以隻能對不起你了。


    至於我能不能做到這些……”


    說到這婁小娥轉過身麵對劉光奇一字一頓道:“要不你試試?”


    這一晚劉光奇沒睡好,老夢見自己和前女友四肢殘疾的躺在床上四目相對,一起阿巴阿巴。


    母親一邊給他喂飯一邊說活著就行,得想開點,至少耳不聾眼不瞎不是?


    還夢見他兒子寫的作文得獎了,大概意思是他有個好爸爸,為了救人自己殘疾了,還有個好媽媽,對爸爸救下來的阿姨數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顧。


    甚至還夢見他跟前女友生了孩子,被婁小娥抱走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直到20年後新聞報道了某山區疑似發現野人被拍攝下來。


    雖然這野人胡子拉碴,頭發跟稻草堆似的,但是他還是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兒子。


    剛想阿巴阿巴一句婁小娥你好狠就又夢見前女友兒子烏黑的身子滿是牙印、缺鼻子少眼、頭蓋骨不翼而飛、四肢扭曲的向他爬來。


    一邊爬一邊陰森森的說:“叔叔,我死的好慘啊,那些食人族好殘忍,他們把我洗幹淨了就綁在樹叉上烤了吃了,對了叔叔,您看到了我的頭蓋骨了嗎?”


    六點,劉光奇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婁小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當家的,你起這麽早幹嘛?”


    劉光奇穿上拖鞋感覺下麵還隱隱作痛,明白了這不是夢,勉強笑了笑說:“我起來上廁所。”


    婁小娥嗯了一聲,見丈夫臉色發白,涼席上都是汗水,若有所思的說:“光齊,你好好的怎麽盜汗了,別不是心虛吧,難道你真背著我找女人了?


    那你可得藏緊了,千萬不要被我發現,要不然我婁小娥半夜說的都將成為現實,你爸也阻止不了我。”


    這句話剛說完婁小娥就下床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遞給劉光奇:“或者你可以直接弄死我給她騰地方,你別怕,理由我都替你找好了,就說我這資本家大小姐不服管,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然後我害怕你舉報,就直接自殺了,光齊,你看這理由行嗎,你心動嗎?”


    “我心動個錘子!”


    劉光奇拿著水果刀就像握著燒紅的煤球,直接給扔床底下去了。


    然後氣急敗壞的說:“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別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我哪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兒,咱兒子都多大了?還有啊,沒文化就多讀書,盜汗那是心虛嗎?那是腎虛!”


    婁小娥也不跟他掰扯到底哪虛,隻是意味深長的說:“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就好。”


    劉光奇不敢在屋裏待了,穿著背心大褲衩拿著紙就出去了,跟早起的鄰居打了招呼後就直奔廁所。


    在這充滿臭味的環境中暗暗發誓今兒一定要跟前女友斷了,媳婦太特麽嚇人了。


    劉家,婁小娥見劉光奇出去了臉子一下子拉了下來,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自家丈夫這反應已經表明外麵肯定有人了,或者說有狐狸精正在勾引他。


    於是換了身衣服匆忙洗漱後直接找到了在院裏挺著大肚子來回視察工作的劉海中。


    開口就把劉海中嚇了一跳:“爸,光齊外麵有人你們都知道了對吧?”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劉海中多要麵兒啊,他此時第一反應就是拉著兒媳婦到旁邊說,不能被院裏人知道。


    可是手剛伸出一半就反應過來這不能拉啊,隻能小聲哀求:“小娥,咱回家說行不?”


    婁小娥心裏歎了口氣,還說啥啊,公公這不就直接承認了嗎。


    於是也不多說,轉過身就往家走。


    劉家,劉海中夫妻倆麵對兒媳婦也挺不起腰杆子,畢竟自家兒子做錯事兒了,又被兒媳當麵質問,什麽臉都沒了。


    他們又怕婁小娥真狠下心舉報大兒子,真要這樣的話那劉光奇就完了,活不了,不說別的,其他紅袖章兒都得看95號會不會大義滅親。


    兩口子紅著老臉期期艾艾的把知道的講了一遍後二大媽就求上了:“小娥,你要心裏有氣一會就揍光齊,拿棍子打也行,胳膊腿斷了也無所謂,我替他請病假,倒是你可千萬不能出去舉報他啊,那樣的話我孫子以後也沒法做人了。”


    劉海中也舔著臉跟著說:“小娥,你要是覺得光揍光齊不過癮那我就讓院裏人把他前女友也給綁來,你當光齊的麵抽她!他以後肯定不敢了。”


    誰知婁小娥聽完後竟然莞爾一笑,淡淡道:“爸,媽,您二位說哪去了,光齊是我丈夫,孩子的父親,我怎麽可能舉報他?


    更不不要說打他了,我也不可能當他麵兒揍他前女友,我得給他留麵兒,不能讓他抬不起頭做人!


    這事兒啊,您二位就別摻和了,我自己解決,千錯萬錯都是他前女友的錯,我婁小娥的丈夫她也配勾引?嗬~


    還有啊,我看院裏還有人知道這事兒,麻煩爸媽去叮囑一下,以後就當沒這回事兒,也別私下議論了,千萬不能影響光齊的前途!”


    說完後婁小娥也不管公婆的反應拿起劉海中的車鑰匙就走,她會開車,上班時候學的,就是沒證。


    劉海中和媳婦對視一眼後一起歎了口氣,然後夫妻倆拿著棍子就守在家門口等好大兒,這事兒既然兒媳婦已經知道了那他們就得給兒媳婦一個交代。


    可是怎麽交代?


    還能怎麽交代,揍唄。


    至於婁小娥拿了車鑰匙準備去哪,他倆也沒問,還能去哪?


    至於會不會有危險那更沒想,他倆算明白了,這大兒媳婦啊還是有些手段的。


    這時劉光福劉光天哥倆起來了,看見父母拿棍子第一反應就是抱著頭準備跑,沒辦法,小時候哥倆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可是跑了兩步沒聽到棍棒揮舞的風聲就轉頭看了一眼,結果看父母都沒什麽反應就止住了步伐。


    劉光福訕訕道:“爸媽,您二位這是準備包餃子?”


    劉海中皺了下眉,嗬斥道:“包你腦袋瓜子,我瞅著你像餃子,你們倆去廁所看看你大哥是不是掉進去了,要是沒掉進去就給他架回來,然後你們就出去吃吧,今早家裏不開火。”


    劉光天驚呼:“爸,您不會是準備揍我大哥吧?”


    劉海中見倆兒子還在這嗶嗶賴賴的就急眼了,一棍子抽到劉光天的腿上瞪著牛眼說:“快去!”


    “哎呦,爸我們這就去,這就去,您別打了!”


    廁所門口,劉光奇剛提著褲子出來就見倆弟弟衝了過來,他還好心的說:“別跑,廁所還有坑。”


    誰知這倆弟弟對視一眼後架著他就往家跑,劉光奇懵了,這是幹啥?


    回到屋裏,二大媽拿了一塊抹布就塞在好大兒的嘴裏,還冷著臉囑咐了一句:“不許出聲,不許跑,喊一聲就斷你一條胳膊!”


    劉海中則獰笑道:“光天光福,你倆出去守門,省著濺你們一身血!”


    這兄弟倆見父母是動真怒了,屁都沒敢放一個,端著小馬紮乖乖的去門口坐著了。


    至於大哥挨揍,揍就揍唄,誰不是被打過來的?


    再說了,這風水就輪轉,怎麽著也該輪到大哥挨揍了吧?


    中院兒。


    婁小娥把蘇娜、秦淮茹、秦京茹喊了出來:“姐妹幾個,我家光齊前女友勾引他的事兒你們也都知道了吧?我婁小娥沒娘家人,遇到這事兒也沒人替我出頭,我隻能自己來,所以姐妹幾個願意不願意幫我一把?”


    蘇娜最先開口:“小娥,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們不是你娘家人?”


    “就是。”秦京茹也跟著說:“小娥姐,我們都是你娘家人,說這話就見外了,要不這樣,我打電話回村喊百八十口過來替您出這口氣?”


    “對付一個賤女人用不著那麽多人,我們幾個足夠了,勾引誰不好勾引我們姐們的男人,我看她是昏了頭了,啥也不說了,姐們們,走著?”秦淮茹冷笑兩聲。


    “走!”


    “對,姐幾個,走著!”


    說完幾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了,蘇娜臨走前還不忘帶了一對兒指虎,這是易中海親自用銼刀搓出來的。


    院裏人見這幾個四九城大妞著急忙慌的往外走都挺鬱悶的,這是組隊去胡同口上廁所?莫非後院兒廁所坑滿了?


    胡同裏易中海遛彎回來見這幾人上了劉海中的車就走一下子就猜出來這是要幹嘛去了,心裏歎了口氣後直奔後院兒。


    他怕去晚了劉光奇再被含恨出手的劉海中打殘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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