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瞧你幹的好事!”


    “哎呦,爹,您一大早打我幹啥?”


    啪。


    “閉嘴,誰讓你把抹布拿出來的,塞進去!”


    “媽,您二老這是幹什麽?光福光天,快進來攔一下啊。”


    “你還有臉喊你弟幫忙?瞅你幹的好事,你老子我和你娘老臉都丟沒了,我……”


    劉海中聲音漸漸弱不可聞,屋裏隻剩劉光奇的驚呼和男女雙打聲。


    守在門口的劉光福劉光天聽不見對話了倆人就一起默數大哥到底挨了多少下。


    易中海走到走到劉家門口見這兄弟倆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一對比忽然覺得自家傻柱子還挺好的。


    劉光福劉光天倆兄弟見一大爺來了也不敢攔,敲了敲門示意爹娘等會打。


    劉海中聽到動靜就知道易中海來了,對好大兒哼了一聲就打開了門。


    易中海進去後見劉光奇齜牙咧嘴的喊疼,身上滿是紅腫,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搖了搖頭對劉海中說:“你家小娥剛帶著淮茹,京茹,蘇娜一起開車走了,應該去找光齊前女友算賬了。”


    緊接著又對劉光齊說:“你呀你,都讓你跟那個女的斷了怎麽就不聽呢,還讓小娥發覺了,這讓我怎麽說你好。”


    劉光奇這時已經明白為什麽挨打了,愁眉苦臉道:“昨晚她就詐我一次,我糊弄過去了,今早她又警告我一次,我也不明白到底哪裏露餡了,至於前女友…”


    “我打算今天跟她斷了的。”


    說到這劉光奇低下了頭,臉上寫滿悔恨和忐忑不安,早知如此就不該動心,錢花了不少就拉了拉小手,一口肉都沒吃著不說還被家中老虎發現,父母混合雙打後估計還要挨母老虎打,唉,當男人怎麽那麽難?


    劉海中看了眼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屋正在豎耳偷聽的倆兒子,臉上橫肉一繃,喝罵道:“你們倆癟犢子都特麽跟我聽好了,以後要是結婚了就特麽給我一心一意的過日子,千萬別跟你大哥學!


    現在不比民國,那時候還能娶小或者養個外室,現在特麽能嗎?


    這要是被外人發現了你老子我自身難保,更別提救你們了!聽明白了沒有?”


    劉光福劉光天哥倆打了個寒顫,見了大哥的慘樣後瞬間喚醒了被巴掌拳頭、褲腰帶、棍子毒打的恐懼,哥倆異口同聲的回答知道了。


    劉海中嗯了一聲走到劉光奇麵前就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劉光奇也不敢躲,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隻覺得耳朵嗡嗡的,半邊臉都麻了,嘴裏還有一股鐵鏽味。


    二大媽麵露不忍,但還是狠下心腸教訓道:“光齊,記住這挨打的滋味,以後可千萬別繼續犯!


    這也就是小娥為了孩子,不想我孫子從小被戳脊梁骨,才不哭不鬧的把一切責任都推那女的身上,給了你改正錯誤的機會沒去舉報你。


    要是小娥真把這事兒鬧的滿大街都知道了小趙都救不了你,你可以想想你的後果是啥,想不到的話我告訴你,你得被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其實還算好的,最可怕的是啥你知道嗎?是蓋棺定論,真給你定個奸夫頭銜你在下麵都沒臉做鬼!劉家祖宗都不會認你!”


    易中海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兒,他還以為婁小娥聽誰說的呢。


    又聽婁小娥不哭不鬧給了劉光齊改正錯誤的機會就忍不住說:“小娥不錯,等她出口氣回來光齊你好好道個歉,這蒼蠅不叮無縫蛋,你小子要不起色心也沒這回事兒麽。”


    此時劉光奇還能說啥?他捂著臉拿起了搓衣板就回屋了,盼著媳婦能早點回來。


    八點多,趙閱帶著媳婦、妹妹、許大茂、傻柱、王虎夫妻倆來了,哦,還要加上三個黑皮和亭亭玉立的趙語曦。


    三個黑皮回來也有幾天了,大黑皮還好,沒啥怨言,二黑皮嘟囔一天又苦又累也就過去了,就剩小黑皮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天天抱怨父親好狠的心。


    趙閱說她幾句她不服,陰陽怪氣的說終究被父親嫌棄了,她不像其他哥哥姐姐那麽受寵。


    趙閱說送她去鍛煉是為你好,小黑皮反駁:這世上為什麽會有那麽無趣的事兒啊?例如為你好,真是沒趣透了。


    父親,您到底是厭倦我這個乖女兒了,竟會對我這般敷衍,也對,橫豎您還有其他女兒,比我會聊天比我會撒嬌,還會哄父親開心,嗚嗚嗚父親您就當我死了吧。


    趙閱不知道怎麽出去種個地黑心棉就變的黛裏黛氣的了,對此他也有辦法把這臭毛病改回來,那就是直接交給媳婦管教。


    一天後他下班回來小黑皮哭著喊著說世上隻有爸爸好,什麽毛病都沒了。


    到了四合院趙閱跟院裏人打了招呼後就帶著王虎直奔劉家,許大茂把大包小包放到家裏也來了,傻柱那更不用說了,把菜放廚房就捏著拳頭小跑著過來了,連媳婦沒在家都沒發現。


    林嘉怡和趙紫韻則去跨院收拾屋子了,雖說王虎母親每天都來打掃,但是杯子茶壺這麽久沒用了也得刷刷啊。


    至於幾個孩子,早就跑沒影了。


    來到劉家,劉海中擠出笑臉把趙閱他們迎進來後就招呼二大媽趕緊倒茶切西瓜。


    大家道謝後趙閱直接開門見山:“二大爺,光齊呢?”


    劉海中暗道果然為這事兒來的。


    歎了口氣說:“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早上小娥知道他那個前女友的事兒了,帶著秦淮茹秦京茹和蘇娜出去了,光齊…我跟他媽剛揍了他一頓,現在躺他屋裏抹藥呢。”


    “啊?”


    四人大驚,婁小娥知道了那不就完了嗎!


    可是緊跟著劉海中又把婁小娥早上說的話又敘述了一遍。


    大家都鬆了口氣,沒人想看這事兒鬧大。


    於是幾人對視一眼後就捏著拳頭跑劉光奇屋裏去了,作為哥們兒大家有義務幫助思想覺悟落後的劉光奇進步。


    劉海中嘴角一抽,默默的把門關上,又把收音機打開聲音開大,這樣他就聽不到兒子的慘叫了,他這個爹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


    “光齊,這95號院裏我想了挺多人都可能婚內出軌,可是唯獨你我沒想到,我佩服你,再給你道個歉,你是這個!”


    許大茂伸出雙手豎了倆大拇指。


    劉光奇坐在床上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臊眉耷眼的狡辯:“我沒出軌,就碰了碰前女友的小手。”


    “嗬嗬,還小手,多小啊?”傻柱陰陽怪氣道:“你前女友比婁小娥還大吧,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要是喜歡上年輕的我還理解,這帶著孩子的半老徐娘的小老太你有啥動心的?”


    劉光奇有心解釋這不是半老徐娘的小老太,而是潤出水來的美少婦,可是再看趙閱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話到嘴邊就成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趙閱抬起下巴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光齊啊光齊,你太令人失望了,我看你就是色膽迷天,你就沒想想萬一你跟你前女友真那什麽了,你媳婦氣不過給你舉報了咋辦?


    要是單單給你和你前女友舉報了也就算了,你死了也就死了,我們能替你照顧你兒子們,可要是把咱院兒的底給漏了那我們咋整?一起跪那表演吐子彈然後陪你上路?你咋那麽沒心沒肺呢?”


    劉光奇也不解釋了,就一個勁保證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傻柱抱著胳膊打量了一下劉光奇露在外麵的傷撇了撇嘴:“二大爺這打的不行嘛,看來挺久沒親自動手有些生疏了,以後還得接著練不能停,哥幾個,要不我們也幫光齊長長記性?”


    趙閱和許大茂微微一笑,他們早上可是吃的飽飽的,就等著動手呢。


    三人對視一眼後在劉光奇驚悚的眼神中許大茂拿起床上的毛巾被直接捂到了他的頭上。


    趙閱緊跟著低喝:“雙手抱頭,不許發出聲音,否則給你拉到刑房上刑。”


    話音剛落傻柱沙包大的拳頭就對著劉光奇的脊椎砸了下去。


    一聲悶哼傳來,劉光奇抱著頭緊緊咬著牙,猙獰的臉能把小孩嚇哭,實在是太特麽疼了。


    傻柱動手打了個樣趙閱和許大茂也就不再客氣,握緊雙拳就對劉光奇的肋骨,胳肢窩,膝蓋等關節一頓錘。


    反正是哪疼打哪,不過他們下手有分寸,不過打順手了之後傻柱不自覺的就要對著劉光奇的太陽穴來了一下。


    幸虧趙閱眼疾手快,推了傻柱一把,這真要打實了劉光奇得昏迷。


    幾分鍾後,三人停手了,許大茂把毛巾被掀開拿了點紙讓劉光奇擦擦眼淚和鼻涕,傻柱則去端了盤西瓜放在床頭櫃上讓劉光奇補充點水分。


    過了一會劉光奇緩了過來,帶著哭腔說:“我真知道錯了,你們還動手打我幹什麽呀,我從昨晚就被媳婦嚇得沒睡好,做了一夜噩夢,早上又被姆家老爺子和我媽來了個混合雙打,這剛打完還沒多久你們又給我捶一頓,這沒完沒了了是吧?”


    趙閱這時把煙掏出來散了一圈,又點著一根兒塞到劉光奇嘴裏,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光齊啊,你才30來歲,以後還有大好的前途,可是這漫長人生路你要是再受到誘惑怎麽辦?


    所以說啊,我們教育你是為你好,以後你要是控製不住自己腦海中自然就會浮現我們教育你這一幕,你就會再犯錯誤了。


    你呢,得懂得感恩,這樣吧,等婁小娥回來中午我們就在你家吃,你再敬幾杯酒謝謝我們就行了,都是哥們兒,就這麽定了。”


    傻柱和許大茂一致點頭讚同,都開始報菜名了。


    劉光奇欲哭無淚,你們這群癟犢子打我一頓還讓我請你們吃飯並敬酒道謝,這特麽還有天理嗎?


    ……


    鏡頭回轉,婁小娥開著車就直奔劉光奇前女友所租住的大雜院兒,劉海中把地址報給她了。


    因為現在住房緊張,紡織廠一堆人等著分房,劉光奇前女友帶著孩子隻能住在人員複雜的打雜院裏。


    到了地方,婁小娥沒下車,蘇娜也沒下車,秦淮茹秦京茹姐妹倆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揮手驅散圍著車子打轉的小孩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這座破破爛爛的二進院裏。


    無視這院裏好奇的目光,秦京茹扯著嗓子喊:“哈本娜迪,出來。”


    過了幾息,在院裏議論聲中倒座房裏走出了一位充滿異域風情的美麗少婦。


    秦淮茹姐妹倆見到這個女的一瞬間就知道劉光奇為什麽對她念念不忘還能死灰複燃了,這也長的太漂亮了吧。


    隻見這個叫哈本娜迪的女人有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紮著簡單的丸子頭,五官非常精致,鵝蛋臉,藍藍的大眼睛,雙眼皮,睫毛修長。


    高挺的鼻梁,微寬的鼻翼下是櫻桃般的小口。


    她穿著淡雅的藍裙子,腳上套著白襪踩在目前最流行的女式涼鞋裏,走路的瞬間就如同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在隨風搖曳。


    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的同時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若隱若現,引得院裏一堆老爺們偷瞄。


    要是趙閱在這見到這女的肯定會想到什麽朋友,什麽高校長之類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男孩,好奇的盯著這兩位漂亮阿姨。


    走到秦京茹姐們麵前哈本娜迪盯著秦淮茹這張狐媚子臉看了看後螓眉一挑不動聲色的用地道的四九城話問:“你們是誰?”


    見到狐狸精了,秦京茹來勁了,下巴微抬,藐視的看了哈本娜迪一眼,輕蔑的道:“讓你兒子回屋乖乖待著,我婁姐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哈本娜迪笑了,聽見這個稱呼就知道是誰了,扭頭跟兒子說了幾句就揚起修長的脖頸,撇了秦京茹一眼淡淡道:“前麵帶路。”


    她沒一丁點怕的。


    秦京茹惱了,這妞挺囂張啊,握緊拳頭就想給她打個滿麵桃花開。


    這時秦淮茹拉住了妹妹的手,扭頭就走。


    這裏不是說話辦事的地方。


    來到院外哈本娜迪看到了開車的婁小娥和坐在副駕駛的蘇娜立刻就知道誰是劉光奇的妻子了。


    她打量了一下婁小娥胖乎乎的圓臉,帶著笑意漏出倆酒窩,捂嘴輕呼:“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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