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瞪了一眼馬胖子才低聲說:“我尋思那麽多倉庫裏這些東西都要燒了,太可惜了。”


    趙閱皺眉說:“你說的有道理,是挺可惜的,但是我不能要啊,這些東西都登記在冊,要是以後發現都在我家呢,這就沒法解釋了。”


    許大茂胸有成竹的說:“這方麵我也考慮到了,弄出來之後不給你,都放倉庫去,讓馬胖子時不時的過去保養一樣就行,等結束了直接交宮裏,咱們這樣做也算積德吧?”


    趙閱雙手一攤,又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那麽問題又來了,這些倉庫怎麽進去?哪個倉庫沒有防護措施?”


    “這簡單。”


    馬胖子把許大茂擠到一邊去說:“我兒子心善,在路邊救了一個快要餓死的外地人。


    帶回家後我就問他從哪來的,有沒有介紹信。


    結果支支吾吾的說沒有,我就懷疑他不是好來路,要給他扔外麵時候他撲通一下跪下了。


    說他是大雁塔人,幾年前因為偷東西被一個坐直升機的王姓漢子抓到了,今年才放出來。


    結果出來後發現天變了,他是有家不敢回,生怕被人知道他剛出來再被打死。


    就這麽白天要飯晚上趕路硬生生的走到四九城來了,期間更是沒敢偷一次。


    結果到了之後更茫然了,不知道幹什麽,又沒有介紹信,城裏還這麽多外地人,他又不敢繼續要飯,也不敢幹老本行,就這麽東躲西藏的待了兩天,最後實在餓的不行了就暈倒街頭。”


    聽到這趙閱臉色有些古怪,看了王虎一眼發現他也有些意外。


    就問:“虎子,這是不是你那次抓的小偷?”


    “應該是吧。”


    王虎沉聲說:“幾年前、大雁塔、坐直升機、還被姓王的抓到了,說的不就是我嗎,趙哥,這人出來了跑四九城來怕不是要報複吧,我再給他送進去?”


    趙閱擺擺手沒同意,看向馬胖子。


    馬胖子嘿嘿一笑說:“當時我聽了就感覺這是王侍衛,現在看來果然沒錯,用不著給他送進去,經過我這對招子的觀察這人的確是改邪歸正了。”


    趙閱點點頭說:“那就行,不過你打算讓他去把倉庫裏東西順出來?


    這能行嗎,這麽多年了他手藝不行了吧?”


    馬胖子幹咳一聲說:“他說在裏麵又跟一些老賊學了手藝,經過我的仔細檢測去那些倉庫裏倒騰東西是足夠了。”


    “這樣啊。”


    趙閱沉吟一下說:“那就去吧,被燒了是可惜了,整回來以後交給宮裏還真是積德,許大茂,難得你能正經一回,我心甚慰。”


    “才不是。”


    馬胖子搶在許大茂之前說:“他才沒那個好心,他說整個小院兒,到時候都放裏麵,把一些精品給您,剩下的都他的了,經過我苦口婆心的教育才把他說通。”


    這就對了,這就很許大茂,他能有這好心?


    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


    許大茂嘴角抽了抽說:“我的意思是把那些不太貴重的到時候匿名捐了,精品就自己留著,你們以為真全部登記在冊了?那些人你們看有傻子不?到時候燒的時候這些精品指定一個沒有。”


    趙閱也不信全部都登記在冊了,誰傻啊?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不要,除非裏麵有傳國玉璽。


    馬胖子兩毛錢一斤收的多好,來路清晰,以後把玩時候也光明正大的。


    這事兒翻篇之後趙閱問:“傻柱怎麽打上雞血了,你們就沒勸著點?”


    “勸了,可是沒用。”許大茂撇嘴說:“你知道他怎麽說的不,他說這大公雞血壯陽。


    還說最近天天上班感覺陰氣纏身了,打雞血可以驅陰氣,小鬼不敢近身。”


    趙閱笑了笑說:“明兒我去治他。”


    第二天一大早趙閱就帶著王虎去四合院了。


    跟院裏人打了招呼就奔傻柱家。


    到了他家一瞧,傻柱正光著膀子舉啞鈴呢。


    傻柱見到趙閱後放下啞鈴,擦了擦汗說:“閱子,你回來了啊,早上沒吃呢吧,我給你做。”


    趙閱坐下後說:“等會再做,先說說你的事兒。”


    “我能有什麽事兒?”傻柱說完後一拍腦袋繼續說:“你是指我打雞血的事兒吧?”


    趙閱點點頭沒說話。


    傻柱就坐在趙閱對麵解釋:“這打雞血好啊,既壯陽還能驅散陰氣,正…”


    “等等。”趙閱沒好氣的打斷傻柱的話:“壯陽?你都虛成這樣了?要是覺得自己虛就開點中藥喝喝,我這有個方子回頭給你。


    至於你說的陰氣纏身,我就想問問了,這小鬼纏著你幹什麽,你長得美啊?


    還是它們覺得你滿身汗臭味好聞?


    你說它們到底圖啥,非得纏著你?


    我看呐,應該給你送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傻柱急了,站起來嚷嚷:“誰虛了,我才沒虛,不稀罕你的破方子,我說的壯陽是指壯陽氣。


    我天天在火葬場上班陽氣能旺嗎?


    那地方常年陰森森的,大夏天的裏麵都涼嗖嗖的,這不是陰氣是什麽?


    這大公雞自古相傳它就是至剛至陽的,能驅除一切黑暗力量,太陽一出,邪魅盡散?


    西遊記裏不是還有個昴日星官嗎,他不就是個大公雞成精的?


    所以我才打雞血。”


    趙閱狐疑的問:“真的?”


    傻柱理直氣壯的說:“昂,我還能因為什麽?你以為我真信這東西能治病啊,我又不傻。”


    趙閱從兜裏拿出來一包煙扔給他一支,自己嘬著煙鬥說:“你們那的確是挺陰森的,有些東西吧,我也沒辦法證明它不存在,不過你不是不怕嗎?”


    傻柱脖子一縮說道:“以前是不怕,現在隨著年齡增長…我也擔心真有一些有的沒的。”


    “這樣吧。”趙閱給他出了個主意:“你回頭問你媳婦要點經血,沾布上隨身帶著,比雞血強,以後不許打了啊,再得病就麻煩了。”


    傻柱有些嫌棄,不太願意。


    趙閱站起來就一巴掌拍他脖子上了,陰森森的說:“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打雞血我就把你渾身血都抽了,把雞血都注射你血管裏,不信你就試試!”


    傻柱打了一激靈,連忙答應下來。


    趙閱這才滿意的說:“還愣著幹什麽?做飯去呀,沒見我跟王虎都沒吃飯呢?”


    傻柱應了一聲穿上衣服就去廚房。


    走到門口時候卻停頓了一下,轉頭說:“閱子,你剛剛說那個壯陽的方子一會給我啊。”


    “咦,你不是不稀罕嘛。”趙閱笑眯眯的說。


    傻柱有些心虛的說:“那什麽,男人嘛,有這時候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不是憑意誌就能管用的,你把方子給我,我記你八輩子好。”


    “滾蛋,做飯去吧你。”


    “那…這個方子?”


    “看你表現。”


    等傻柱去做飯了趙閱盯著王虎看了一會說:“虎子,你要不要這方子?還是楊老以前給我的。”


    王虎搖著頭拍著胸膛說:“真男人,不需要!”


    趙閱不屑的撇撇嘴說:“等你求我那天。”


    說完後趙閱站起來背著手走到窗口看天,想當初他也這麽天真的認為,可是歲月是把殺豬的刀啊……唉。


    過了一會傻柱把早飯端上來趙閱有些不樂意了。


    “你就給我們吃棒子麵粥和二和麵饅頭?”


    傻柱解下圍裙說:“那你還想吃什麽,我再給你們剁肉餡包餛飩包包子?不費事兒啊?中午再做吧,早上你們就吃這些吧。”


    “那行吧。”趙閱不情願的喝了一口粥,別說,在基地裏吃慣了好吃的再喝這棒子麵粥還別有一番滋味,就是有些剌嗓子。


    吃過飯易中海過來了,對他說:“領導,糧食又不夠了,您還得拉點過來。”


    趙閱嗯了一聲問:“最近街麵上怎樣?”


    易中海搖頭說:“更亂了,不過咱們這片倒還安生,就是附近那個診所每天都有排隊打雞血鬧事兒的。”


    “他們鬧什麽事兒?”趙閱有些意外。


    趕過來的閻埠貴笑著說:“還不是因為這雞的事兒,都在攀比,什麽他的是九斤紅,雞血好,他的是普通大公雞,雞血差,說著說著就急眼動手打起來了。”


    趙閱有些無語,鬧騰去吧,他是管不了。


    過了一會劉海中也推著自行車過來了,打了招呼後說:“領導,最近我就不去子弟學校了,大學裏我的人告訴我最近可能有什麽行動,我得注意著點。”


    “行,子弟學校暫時不用去,你忙你的。”


    等劉海中走後趙閱問:“地下室裏新來的情況怎麽樣?”


    易中海說:“也都穩定了,就是時不時的會歎氣自言自語的說怎麽這樣了呢,你家後花園現在也由我們接管了,在軋鋼廠上班的都不去工作了,天天在後花園裏待著做做樣子。”


    “那就好。”趙閱誇了一句:“一大爺你辦事我放心。”


    這時閻埠貴說:“那個馬小蝶現在在街上要飯呢,他是男人的事兒被證實了,給那幫女同誌氣的揍了他半拉月,那個慘不忍睹喲,臉蛋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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